他破例准许那些在一旁记录的年老僧人们今夜后都能好好地捡回一条命,活着走出自己的宫殿回自己的佛国去。
但他也要用这种亲手在他人眼前玷污观音的办法嘲笑这群僧人眼中的真佛,并故意点起了最亮的灯,让每个人都能看到两个人的影子具体都在里头做什么。
尽管,欲望之国这座魔宫深处今晚其实到处是能阻隔人窥探内里更多真实的床帐屏障。
但那些被抓过来,被迫目睹所有的年老僧人们还是都痛心疾首,痛哭流涕,只恨不得当场在这种为人地尊严都丧失了的莫大悲哀和绝望中死去。
因为,从此色欲魔王娶了观音这件事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毗那夜迦一个人轻而易举地用他的谋略和诡计彻底羞辱了整个佛国。
并帮助他自己此刻还在效忠的那位魔王不费一兵一卒地击垮了佛国人根深蒂固的个人信仰。
可毗那夜迦本来是一个有一副比所有人都好用脑子的魔。
虽然他看起来好像是浪荡无比,也成天都不干人事。
但他却比不动那种简单粗暴的残暴屠杀的办法更懂得彻底打败佛,或者说更懂得怎么对付这群顽固不化的佛国僧人。
原来,主掌色欲的魔王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七情六欲。
这样他才能将除自己以外的,一切众生的七情六欲都玩弄于鼓掌。
他想让别人痛苦就痛苦,想让别人绝望就绝望。
这才是这个心眼多到整个佛国加起来根本都玩不过他的色欲魔王本人骨子里真正危险的一点。
而作为一个一开始价值其实就在于此的工具。
一个早就被毗那夜迦看上这份特别利用价值的观音自己来说。
尽管早在最初一开始蓄发时,他就对今夜的所有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事情有了心理准备。
可真到了他被这个人要进一步索要二人之间活命报酬的时,他还是懂得了为什么从前没人能活着在毗那夜迦手上真正活下来的道理。
因为,色欲魔王本人明明按照正常人的年纪来说,其实还很年轻。
他比观音大不了几岁,却已经有了远超出一个魔国青年男性的智慧和狡诈。
而他天生的的外貌,气质,说话态度也不会令人有一丝厌恶,甚至长着一张慵懒魅惑,嘴角总带着一抹他好像很喜欢笑的魔国第一美男子脸。
当他想用自己一直隐藏起来的粗鲁野蛮,只属于他们魔国人的方式去故意对完好的东西搞破坏时。
这个人骨子里真正所表现那种属于魔的力量也是可以强大到让人觉得窒息和让人粉身碎骨。
“……”
这也是观音在经过很多年后,再回想此刻头一次意识到这个人或许根本就不怎么喜欢对人笑的感觉。
因为,毗那夜迦的笑,比他嘴上的一切面对着其他人随口乱说的谎言还要假。
他这个人其实根本就不怎么喜欢笑。
从来不爱笑的人总对人丢出一张笑脸,只意味着他这个人心底有着一头不想被人窥视的野兽。
而这个心态上可能一生来就不太健康的神经病刚刚主动戏弄和攻击完外头佛国那帮可怜又老实的年迈僧人们。
这时,某人回到他的主场,将一头生来长到了洒满了整张床的长发披散下来,似乎也要正式实践什么叫做把最真实的观音留给自己一个人享用了。
当下,他将自己的手指餍足地像抚弄血红色佛珠一般,刮过少年菩萨慈悲容纳众生一切的纯洁脸庞时不由得感叹。
哪怕是在他这么一座不堪污秽的魔宫中,这块白色菩萨巾下的这张男女都为止屏息赞叹的菩萨面容都皎洁地像宁静美丽的月光一样。
他的一缕从耳边洒下来的鬓发有点在这样的厮磨下散乱着,后头从菩萨巾中掉下来的长发更是铺开了毗那夜迦的黑色魔王衣袍和他自己的洁白无垢。
而观音哪怕因为这一场无休无止比打仗更漫长的拉锯而低着头。
他清冷无比地垂着眸,嘴唇美好,耳朵上的那对沾上鲜红色的白玉耳环红的像血,是佛和魔此刻两具血液天差地别的身躯一旦被迫产生情爱欲望必定会遭受无间炼狱惩罚的警示。
观音的这张脸似乎在告诉一切众生。
谁敢抱有非分之想,犯下辱佛之罪。
那这个此刻犯下滔天大罪的罪人,将来有一天必将被一向慈悲度人的佛永远拒之门外。
这个人只能从此永生永世堕落无间地狱,而这一具莲花般至高无上的高贵菩萨身体好像在冥冥中讽刺着他这个血统肮脏不堪的魔。
“……”
可面对这美好又高贵的菩萨,毗那夜迦如蛇类般冷血俯瞰注视着一条生命的血红色眼中却没有温柔,没有笑意,更没有去让一个美丽玩物感觉到任何初次快乐的心情。
世人越说他不配,他就越要去辱一次试试看。
他知道对观音做了这件事,他一定会被这场辱佛之举永远被西天拒之门外。
可就算他将来死后有一天被佛拒之门外连西天的门都进不了,那又如何呢。
他本来就是个魔,一辈子活在地狱里,难倒将来还指望佛把他也给度化了,寻求来世所谓轮回后的一切么。
“……”
而对于这些,观音在根本不知道毗那夜迦现在在想什么,只眼看着这个明明不爱笑,整天阴晴不定的家伙把自己整个人圈在了怀中,又残酷而阴冷地眯着红色眼睛埋下头来。
等毗那夜迦将自己的手无比熟练且早有准备地揭开了那之前被他特意留在裙摆以上的一根细带子。
紧接着,如同一朵该到时候了的白色莲花绽放一般,那本来就是被他用来增加趣味性的白色比丘尼菩萨服就这么彻底把该有的一切展现在了他私人的恶趣味中。
“真美。”
见此,毗那夜迦更是歪头不语,他还在和观音做着二人才懂得博弈,一场能否击垮观音的博弈。
“……”
这一切,使观音头一次冷淡地主动睁开了哪怕没有一丝温度,却还是眼角变红了的冰冷双眼。
他其实不是在和生气。
可他还是不由得因为某个人这种神经不正常的行为而雷到了。
而观音这种明明面无表情,只能抬头皱眉瞪着人的样子,却好像他真的在生气了。
毗那夜迦终于成功看到了他生气想动手打人到底是什么的样子,笑的更开心了。
他知道,观音哪怕在做人方面是很坚定,还是太年轻了,更无法彻底隐藏这种情形下身体不得不染上的薄红。
而他眼底终于被自己挖掘到了一点不同寻常情绪变化的冷对上这个人的阴险,才使他的魔王丈夫好像更邪气了。
“我就知道,你一旦穿上它之后,就是世上最合适它的人,只可惜,它接下来可不能留在这里了,因为我的主人波旬还在等着我拿它去的复命。”
“我必须在今夜之前,就把它挂到欲望之国的最高城墙上去,让每个人都知道我们俩已经永远是夫妻了。”
“如果没有它做证明,波旬是不会让你好好活在我的手中的。”
这话,他这双血红色的瞳孔中现在对观音直白到可以说是有些露骨的杀机,根本不言而喻。
“……”
到此为止,亲眼已经目睹他这一场戏很多的个人表演的观音像个没有一丝说话欲望的打工者一样冷淡无比。
他什么也没说。事实上,在魔国打工吃热饭就是很难,更何况,他还是个魔国人骨子里最看不上的乡下佛。
但面对这个心理变态还人格很差的高级魔。
观音其实的内心很清楚,毗那夜迦遵从自己的主人波旬让他从此彻底打败佛国的命令去做下今晚这一切,自己对他个人来说的价值,从始至终也只是帮他去亲手打击佛国的一件工具而已。
他俩从头到尾根本不存在什么对不对的起。
因为,二人之间这种佛和魔的对立立场一开始就摆在那里。
一个身体里留着满是魔国血液的人是不会对被自己专门拿来利用对付他人的工具产生任何怜悯,珍惜和呵护之心。
所谓魔王的爱妻,也只是今夜过去后,必定死在毗那夜迦手上的一具玩够了就捏死的尸体罢了。
尤其这个人从来最讨厌他们这些和尚,魔国上下无人不知。
观音现在要想努力依靠自己在这个人手中活过今夜,真的是一件……几乎根本不可能在世上的事了。
“……不说话就当你做好准备了。”
“因为,你刚刚从我手上得到的,就是……我最后留给你的能直接能在我面前自我了断,干净死去的机会。”
“可你自己的动手的机会,也已经没有了哦。”
毗那夜迦这个死变态,开始又这么故意逗他玩似的眯着眼睛笑了一下说。
当下,这个喜怒无常,坏到骨血深处的魔鬼将那指甲漆黑,筋骨脉络泛起深红的手指再次抵着还是没开口说话的观音还温热着的喉咙,又顺势滑落到少年菩萨因为向后仰起越发那脆弱纤瘦的喉结上。
他这比观音要大几岁的怀抱那么如同一个深渊地狱般使人挣脱不得。
接着,这无论在干什么缺德事,都一点不着急,个人魅力非凡的魔王才把自己那还是比他要大一些的男性手掌进一步襟包住了对方的一边肩膀,又将观音的后腰托起连着这一身女人穿的白色衣裙抱到了自己冷到没有一丝温暖可言的怀中。
这一刻,根本从一开始没打算对他留情,但作为菩萨的一切被夺走,观音感觉到被这个魔挨过来,又单手蒙着自己眼睛的举动也嘴唇抿着有点苍白顿了一下。
那白色女子比丘尼出家时的衣服下到底在发生什么,只有佛才知道。
因为被毗那夜迦从双手像这样从内而外地索取,独占和拥抱着,更让他觉得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毗那夜迦现在到底在对他做什么。
他在根本从来明白,和依稀开始明白之间也算是终于从一个少年菩萨经历真正长大成人了,可他只觉得这很累,比打仗还累。以至于当他真的累的都不想吭声了。
在这佛魔大战的混战厮杀之中,他只是没有办法决定生死的半块饼。
现在却为了吃碗有点倒霉的热饭开始一个人干比打仗还累的活了。这可真不幸。
而如观音这样的个性,此时此刻也终于意识到关乎自己个人身体上的印记有什么已经永久性地被改变……可能一辈子都再也回不去了。
“……”
“嘘,别怕,我说了,可千万不要对这刚刚开始的考验感到害怕。”
这时感知到观音面对今夜这一切内心的变化,某位杀人放火起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的长发禽兽此时也表现得如此假惺惺。
“我了不起到以前听说非常擅长打仗,也很会对付我这种狡诈魔头的观音可千万不要怕。”
“我知道你不笨,会有办法做佛将活那么久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和外面那群笨和尚一样的傻瓜呢。”
“一个人努力活着的勇气可比那虚无缥缈的骨气要值钱。”
“记住,你要是想一直活下去就只能用这个办法了,因为你我都很清楚,你的身份可不是一般人,常人或许能用最简单的服从办法使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充满威胁感。”
“但你们佛国的菩萨们一个个都是能撼动波旬的存在,不付出点代价的活命,可是肯定不会让我的那位多疑的主人对此感到满意的。”
“哪怕我从没有觉得波旬是个可靠又英明的君王,而除了他给我的报酬是比较多以外,我也着实没找到太多为魔王效力的乐趣,但你明白的,我们俩都为了活命很不容易,我其实也是一个……受魔王所迫,半夜三更总是躲起来偷偷哭泣的可怜人呢。”
“……”
这种话,观音一张没表情的面瘫脸光是听着都觉得耳朵快被他这种人无耻给搞聋了,而是被一身鸡皮疙瘩包裹着的那种当场就聋了。
这样私密又暧昧的耳语,也让男人和少年,魔王和菩萨,一黑一白的衣衫在魔宫中交相辉映。
两个人自始至终冷冰冰胸膛中的心跳像嵌入了彼此怀抱一般贴住了。
可他们好像也都冷的骨子里,不可能对一个敌人带上凡人情感而言。
一眼看穿了彼此的虚假抵抗,这长发邪气的混蛋真的比一般人厉害不止一点半点的话使得白衣菩萨巾服下的少年一瞬间被异样袭上却脸色更冷更白了。
他知道,现在在他眼前的毗那夜迦真的他强大太多了。
不止是他作为一个魔,却非常富有野心地活的既没有完全服从波旬,而也没有服从任何人,只是服从自己的奇特个性。
这个家伙生来的冷血和智慧,更比他拥有更多能人看穿一切人性的强大实力。
自己落在他手中,观音就像是对上了一种和他以往能用法器和拳头轻易打败的敌人之上更强大的敌人。
当下,他们俩之间的关系,甚至比一般对手,宿敌和仇人还要火药味重。
而这更让过去十九年活在佛国,从不喜欢去思考更多的他一时间在这种必须一个突破重温的前提下更有了一种孤军奋战的孤寂感。
要打败毗那夜迦,夺回属于自己的自由,他必须去做一个比过去的观自在还要强的全新的生命。
可他此刻的腿只能落在这个人的双臂中根本不能动弹,手脚受一路跋涉饥饿无比,又挣扎不开的前提下更被完全可活下去。
这个念头,又总是无比清晰存在他七天来一个人身处于这困境中的脑子里,使观音这时又听到了这个人的声音。
“你可能还不知道,远在魔境的波旬和王都的不动那边今夜各自也将要发生两件什么大事。”
“这两件正在此时此刻不用地方发生中的事,也和你,三大菩萨,甚至是你们佛国乃至灵山都息息相关。”
“……”
这可是整整七天以来,这个人第一次和观音主动提到除二人以外的人了。
对毗那夜迦来说,他其实越把观音的耳朵堵住,眼睛捂住,不让他知道现在外面到底发生什么更好。
但他这种和自己的老板魔王波旬都敢随便对着干的人,根本也无所谓。
当下,从这个反叛到骨子里就没什么个人立场可言的家伙口中听到三大魔王的王都都在同时发生着什么。
观音一动不动落在他肩膀上凝固着不动的手指顿了下,可毗那夜迦注视着他细微的表情才冷冰冰地在他耳边继续道,
“听说,就在今夜,佛国的佛庇佑地,灵山国终于也把他们所剩不多的唯一两个后裔都送给不动准备投降了。”
“被称作众生第一美的绝世妖姬孙陀利和她的弟弟摩珂已经进入了不动的宫殿,等待他们今后还未知的命运。”
“而你的亲师兄普贤也已经在魔境主城,也就是波旬的宫殿里把你们佛国太子定光的眼睛给活生生挖出来带走,又连同一头活吃了大威德菩萨文殊的坐骑狮子一起献给了波旬换取活命的机会。”
“他亲手把你们每一个人的家传说中在菩提树下,使最早众佛一个个出生轮回的僧珈蓝摩宫殿都一把火给烧了。”
“那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在你七天前前脚从那里离开之后,普贤就亲手把属于每个僧人菩萨们的家园都给烧光了。”
“而他现在有了火烧僧珈蓝摩,挖走定光的眼睛,以及把文殊活生生喂了狮子这三件事去做敲门砖,他就可以放弃自己理德菩萨的身份,从此自己一个人独自活命下去了。”
“普贤早在背叛你们所有人的信仰之前,就已经亲口承诺了波旬,自己将会在波旬的手下成为一条听话的走狗,永远地把佛国僧人的命和你们的故乡抛之脑后。”
“他们每个人不是现在死了,就是选择投降了。”
“曾经传说中的僧珈蓝摩们一个个也服从了自己的命运,佛国已经彻底没了,唯有你,还在为个人命运而抗争着,观音,这真的值得吗?”
“……”
这一番话远比过去七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来的足够使一个人意志被击垮了。
别说是那些和他密切相关的人名了,得知这下整个佛国人的家都真的被普贤这个疯子给一把火弄没了。
这就意味着,观音终有一日还能回去的故乡真的要没有了,是个人也该有一点正常人感觉了。
可如果他真的会像毗那夜迦所说的在此时去祭奠那真的在大火中,他离开时最后也没有来得及多看一眼的家,那么……
观音也就不是观音了。
“……你说完了没有。”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这个人废话真的很多,就像一个罗里吧嗦的大妈。”
二人这因为得知佛国故土被放火烧光的长久死寂后。
白衣少年菩萨双眼湿润,脸色泛起别样的红,说话声音都乱了的样子却口气很冷很吓人。
观音估计是真的生气了。
所以这个气压天生很低,第一次不怕死到对自己的魔王老公表达他正在生气中的少年人也脸色相当不好开口了。
他本来根本不想吭声的。
因为,他知道自己从小到大说话不讨人喜欢,脸总是很臭,也长得根本不可爱,万一一句话说的不好被人给怼毛了,也比较下不了台。
可观音这副脾气真的很烂,个性真的很拽,还主动甩脸色给他看的样子,却把本来看他笑话的毗那夜迦给活生生逗笑了。
“哦?没有,事实上,其实大家一般都喜欢……夸我这个人很英俊,也很会说话很讨人喜欢呢。”
而脸皮也真的很厚的毗那夜迦在眼看在他的这种自己还步步紧逼威胁下,观音眉心的那颗朱砂痣哪怕那么美。
可他还是冷淡地闭着睫毛纤细脆弱的眼睛一句话都没说,像个不愿服从,更无法从清高的真菩萨之身坠落一样一动不动。
毗那夜迦本打算看看他到底怎么想的脸上,顿时也从最初的那种讽刺和冰冷中好像有点意外地笑了。
有趣。真的太有趣了。
在过去他一个人肆意妄为主掌众生欲望的生命中,他从来想过还能认识到世上有这种明明很纤弱美丽却和弱小一点没关系的人。
但不得不说,弱小的美丽,也真的的是身为魔王的毗那夜迦这辈子最看不上的东西了。
弱小,驯服,和不懂得反抗的美丽在他看来根本一文不值。
要是一个外表看似如此清高的人这么简单地就服从他,这才是这帮所谓的菩萨在他眼中变得分外廉价的原因。
不过这么看来,他背着波旬藏在这里的私人乐趣还远远没有到此为止。
所以紧接着,虽然刚被观音骂了像罗里吧嗦的大妈。但毗那夜迦还是将这脸真的很臭,很不好哄的小子身上那件虽然前襟后摆都很高,但到底只是用来取悦他的白色比丘尼菩萨服就这么撩开来。
紧接着,这位好像在充满耐心地逗他玩,长得俊美邪气美的色欲魔王毗才注视着观音现在这种只能任人宰割的样子,愉悦扯了扯嘴角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好吧,既然你不想听我说话了,那么我们俩接下来一整晚只能继续来做点正经事了。”
“以此作为纪念,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最刻骨铭心的回忆。”
“顺便,好心……提醒一句。”
“希望接下来无论发生任何事,你可千万不要对我哭,我的爱妻。”
“因为我非常不喜欢这种时候一个人还在我面前掉下眼泪来,这会让我觉得真的非常没有胃口,更想快点速战速决尽快结束今晚这一切的。”
……
“你的命,还被牢牢地把握在我手中。”
“天亮之前,你到底能不能用你这七天的学习打动我,让我再给你下一次侍寝的机会,就看你自己了。”
就是这一句话,使这场欲望之国内二人正在发生的大事再度被一场阴谋所完全覆盖。
古佛国历史上最黑暗且没有之一的时代。
屠戮,掠夺,血腥早就把这个众生所处的人间糟蹋地没有半寸净土,这一切正如七天前观音离开僧珈蓝摩时就已经燃烧起的那场大火一样。
哪怕你一生从没有犯下一件对不起任何人的罪孽。
从头到尾,根本也没有一个无辜的众生可以在这场祸及千年的战争中真正置身事外。
而此时此刻,就如同毗那夜迦向观音所第一次透露的外面正在发生的一切那样。
就在那座远离了两大王都,内里也远要比毗那夜迦和不动明王这两个人还要危险一百倍的那座属于波旬魔境王宫内。
一个被一群眼神充斥着轻蔑戏弄的高大魔族正在集体围观一个丑态的人也出现了。妙书斋
那人刚刚估计又去见魔国最大且没有之一的主人波旬了。
他在魔国根本没什么地位,也没什么靠山,唯一的一点本事也就是当条狗在波旬面前摇头摆尾了。
因为众所周知,自从他来到魔国后。
因为他过往的丰功伟绩,和用一头坐骑和一身昂贵衣服就自愿投降了的事迹,每个魔们也大多把他当做一个天大笑话看。
波旬是个敢杀佛祖的魔王。
而另外两大魔王各个都是魔国少见外貌,智慧,能力都远远高于常人的美男子。
这种以为自己那点本事能拿的出手的挑梁小丑哪怕背叛了自己的过去,他也不可能会被波旬所真正重用。
因为连魔都看不上这种资质又差,长相平常,个性无能的软蛋。
他的下贱是刻在骨子里,而他之所以能被留下来,是因为这个小人着实在做坏事方面是一个天赋异禀的人。
不仅脑子里有源源不断的坏主意专门用来对付他自己曾经的的故乡佛国,还能在波旬根本不信任佛国人的前提下被留下了一条命。
这一切,只因为他在此期间不仅准确地讨好了波旬,献上了一条能使波旬留他这条命的绝妙好计,还有办法分别收买了不动明王和毗那夜迦。
关于那条波旬这种人都被普贤打动了的好计,魔们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但据说普贤亲口向波旬保证,只要他把那两个未来可以主宰众生轮回转世的东西在此期间造出来,一切众佛下辈子都将再逃不出波旬的掌心了。
因为这是两面据说能使一切佛魔无论转世多少次,都一定会找到的生死轮。
它的稀罕和恐怖程度,更是除了这个小人没有人能真正完全带给野心已经膨胀到不满足只是统治佛国这一世的波旬。
有了这两个还没造好的生死轮,波旬就可以永生永世把轮回握在手中。
这就是这个连魔都觉得卑劣无耻的小人菩萨现在还活在世上最危险没有之一的魔境的道理。
而眼看这个曾经的三大菩萨之一又一次鼻青脸肿,像一只掉了毛过街老鼠一样猥琐地点头哈腰出现,还不相当要脸地穿着他那一身根本不怎么样的土气金银衣服。
这群在魔国都算不上上流贵族的魔们也顺势用一种他们都看不起的小人姿态拦住了他,又嬉皮笑脸地看着这位落魄了之后连条狗都不如的菩萨小心应付着还留他这条贱命的魔宫内的一切。
“……哟,这不是普贤菩萨。”
“我们的魔王波旬这次又因为你的脑子奖赏你什么了么?是在魔境价值整整十块恰巴提的大猪圈房子,还是你最喜欢的,一块能换好多好多食物的黄金,没想到……你这种天生卑鄙下流的东西,长得虽然没有你们佛国人该有的美貌,却有这么一颗聪明的脑子……不止帮我们魔国烧了僧珈蓝摩,俘获了佛国太子和文殊的命,连你的好师弟观自在都被你给便宜卖了……听说,今晚不动王和毗那夜迦王可都在庆祝呢……”
“……”
而一听到这话,或者说亲耳听到不动和毗那夜迦的名字,那个明明穿金戴银,却骨子里灰扑扑无比穷酸的人先是顿了下,接着他那张一直低着头,根本也看不出脸到底长什么样的嘴角才抽搐着挤出一个被挖苦后也只能尴尬讨好的笑容。
“哈哈……魔菩萨们……夸赞了……我哪敢说这都是我的功劳……这都是我,我们的主人……波旬……的……这都是他,这都是他给我的……”
“哎哟……我不敢……我可……”
说着立刻要跪下来了,普贤这身出卖骨气,才换来魔族身份的昂贵衣服早已经又脏又臭,可他只有这一身,换也换不了,这更惹得那群魔们都嫌恶地躲开了。
“滚……你这个臭东西!身上一股只有狗才会有的象骚味,还是快点找个符合你身份的猪圈躲起来,免得被你亲手卖了的那些佛国人的冤魂都来找你半夜索命,毕竟在这世上……除了我们的魔王波旬,你可早已经众叛亲离了……哈哈!”
“是是是……我马上滚……饶命饶命……呜呜呜……我马上滚……别杀我别杀我……”
而看他一提到波旬都要尿裤子夺路而逃的样子,这个魔国最大也没有之一的小丑今天再度把一群魔们也取悦到了。
他畏畏缩缩地一路被石头砸的抱头落荒而逃,直到彻底逃出那群魔的视线才真的找了个就近的牲口圈躲了起来。
“呜呜呜……别……别杀我……别杀我……啊啊……别杀我啊……啊啊……”
“我是个小人……我罪该万死……我杀了所有人……”
他嘴里疯癫地念念叨叨着,把自己看不清楚任何表情的头一直狼狈地埋在膝盖里瑟瑟发抖,好像一个真的被活生生吓坏了的傻子似的。
整个魔国的月光都照着他现在比一条狗还不如的样子。
他这段时间每一天都在被任何一个魔可以随意扑打的手更是死死抓握着地上的泥土痉挛一般发抖。
可说来也怪,当月光照亮黑暗的一抹光,他已经看不出来到底长什么样的眼睛却很干净,平静。
干净,平静到不像一个真的已经被魔欺负的已经疯了的人。
也是这时,眼看四周围好像真的没有魔来追着他这个小丑打了,这个人的身后目睹他这些遭遇,一个一头金白色长发,耳边带着龙角的少年人才出现了。
“别过来。”
那个语气无比冷漠,始终抱着头一个人坐在地上小丑听到他出现的脚步声第一次开了口。
那声音很温和,斯文。
一点没有之前面对魔的阴险猥琐,是一个人,一个不可被打败的人真正的贤明理德,象征佛教三大菩萨最高智慧的清明理性。
“菩萨。”
“可你……我知道你……不想我出现在你身边和你说一句话,但……那些魔都该死……它们刚刚敢这么那么说你……”
那年纪还小,还少见地拥有佛魔混血的龙角少年满心不忍,看这个人脏兮兮地蛰伏在黑暗中更是有着说不出的压抑。
“我……对不起你,我答应你说了绝对不去回头找,找文殊大哥的……那个……可是我还是去找了……但我还是找不到……我真的不相信文殊大哥……已经死了……”
“可我也怕你一个人在这群坏魔的手中……真的,真的有一天会……”
“还有……你又去给波旬那个该死的魔头造那两个一金一红的生死轮了么?之前你说的……一旦把它们造出来,你就能好好的去救所有人……还能去把观自在救回来的事是真的吗……”
这话,这金白发的龙角少年有的焦虑,害怕。
他本是佛国侍奉在佛前的一个最下等小协侍。
他的父亲是紧那罗,母亲是著名的十世女子。
在过去的佛国,他也曾险些遭受眼前这个人这样差不多被人看不起的命运,是多亏了有这个人的帮助才使他能活命,这才使龙角少年哪怕在这种情形下,都跟着对方来见证他所做下的事。
在他眼中,这个人不是一个坏人。
哪怕,他已经做了在世人看来最恶毒的事。
在整个佛国人乃至魔眼中眼中都已经无可救药了,但这个曾经的三大菩萨之一,众佛所挑选的世上最高贵干净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坏人呢。
“那迦罗,我说了这一切和你无关。”
“两个生死轮一旦五年后造出来,你的职责就是替我将它未来带入新的轮回,然后用你的一辈子去好好看着它,把它留给未来会在那里出现找到它的人。”
“至于,眼前多余的事你不要管,我是死是活,现在在干什么也和你根本无关。”
这话,那个人还是一字一句十分冷静到了骨子里。
相比起他第一次站在观自在面前时的样子。他这个人的真实性格或许是这样才比较他本来的为人了。
那迦罗一听更替他委屈了,扁扁嘴就抓着地上的泥土开口道,
“可文殊大哥并不知道……他连自己最亲的人到底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做的原因都不知道……定光也不知道这些……观自在更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这么做……”
“要是有一天,我也就这么走了去了更远的地方……谁还来相信你……相信你现在做的这些不是为了你一个人,是为了,是为了我们每一个人呢……”
“可如果你所每个人做出这一切,最后什么都不被别人知道,这场仗最后打赢了,还有什么用呢?你自己不会觉得不开心吗?”
“而你今后又怎么回到会佛国去找大家呢?大家再重新开开心心生活在一起呢?”
那迦罗这种小孩子一般天真懵懂的想法让那个人不想多说什么。
或许战争存在的意义,他一辈子都无法理解。
这个人自己也不想去更多地让这个半龙少年被自己这种人脏臭从骨子里都泛出臭味的躯体所污染。
可不得不说,此刻他所遭受的这一切,对比观音曾经和他所说的什么背叛了佛国,就能换取的四大魔王的位置简直像个世上最大的笑话。
这身穿在他身上都不像样的丑衣服,连魔都看不下去了,也难怪有个臭小子也那么笑话他了。
而他自己也心知肚明的一点是,今夜远处不存在能被他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声音的两个方向到底在发生什么。
那件在欲望之国城墙上向整个佛国宣告毗那夜迦已经辱佛成功的白衣一定已经高高地挂了起来。
定光今年才十五岁,就要从此深陷囚牢。从明天开始,他那双还没长大的眼睛就要天天被不动挖一次。
大地第一明王不动明王那座笼罩在王城外的道路上,也一定已经有一排魔兵正在押送着两个黄金笼子往前行进着。
在笼子前一定会是一个低着头,脸色写满了战后病弱感的独臂黑发少年。
在他所亲自押送双亲去往终点的后方,那个黄金的笼子外罩着最奢靡的布料,仅仅只是露出一双脚都美艳绝伦,使人垂涎无比的金色脚链子,更依稀能使人看出内里是两双绝世美人的脚。
而对于这个一个人正呆在波旬跟前奉献后半生的小人来说。
那个黄金笼子里的那个现在已经接受了个人命运,拥有绝世美貌的白发少女却在不久之前还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我请求你……我真的请求您,无论您现在怎么向我劝说我们现在必须要一起这么做的理由……”
“可恕我真的不能答应您……因为我能够接受我的个人命运去做那样一件危险到没有回头路的事,但我的弟弟生性骄傲,他连给佛祖跳一次舞都不乐意……他根本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命运……”
“或许只要我一个人去,也能将那颗被您从毗那夜迦手中换来的祸国之毒成功送进去,请您只让我”
这样一个亲姐姐哭着跪下对自己亲弟弟个人命运的最后要求。
世上大概没有一个有良心的人会去拒绝的。
可偏偏他就是世上最没有良心,最狼心狗肺的一个人,所以他当下只回了这么一句残忍到狠毒可怕的话。
“不行。”
“你和他都必须一起去,这是因果轮回的选择,如果你认为你一个人可以足以应付这一切,那孙陀利,这才是你还没有出发就已经被个人情感打败的地方。”
“你还没有足以成为一个能杀死不动明王的女人的勇敢。”
“我知道你的弟弟在你看来,远远比常人要来的骄傲,但这也是他作为灵山复苏最后的希望必须承担的个人责任。”
“不管他现在知不知道自己未来要去做什么事,命运到此为止,本来就没给我们每个人更多选择。”
“如果你担心他不愿意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去,就从现在按照我说的做,你去告诉他,被不动选中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是要他把这辈子唯一最在乎的那个人给送过去,他如果是一个愿意自己站起来,主动承担这份职责的人,自然会在夜晚到来的时候,主动解开笼子放开他亲人逃走,并且主动抗下这一切。”
“而这才是灵山这个古老的国度未来所需要的一个君王的勇气。”
就是这么一句话,这对灵山姐弟才会此时此刻出现在去往不动王城的路上。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同样也是自己这个活该落到如今这种境地的卑鄙小人。
心想着,这个一个人嗅着自己身上这股臭味的人才面无表情地闭上冷静漠然的眼睛,向那迦罗,这个未来将要帮他做出一件真正改变佛魔大战结果的少年说了这么一番话。
“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现在每个人连那群魔都已经知道了,而这就是我,背弃了一切只保留此刻身份的我。”
“这是我自己一个人要选择的路,和任何人都无关,从此以后不管这场仗后面还会发生什么,这都最真实被每个人记住,甚至被后世一切佛经都记录下来的我。
“我杀了文殊,卖了观自在,眼睁睁看着定光在我面前被不动挖去他的一双眼睛,又将别人的姐姐和弟弟亲手推进那样一个火坑里。”
“普贤这种自私又下作的人,哪怕从此堕入地狱,受永世炼狱之苦都是罪有应得,但在我……下地狱受到惩罚前,我一定要亲手做完这一件事。”
“我要用最卑鄙,最快速,也最不费一兵一卒的办法来永远结束这场早已经不可能打赢的战争。”
“……”
“因为在这样一个人只有做魔才能好好生存下去的时代,我佛慈悲度人的那一套,已经不可能让我们大家一起继续活命了。”
“是生存还是活命,是做一个卑劣却能救更多人的坏人,还是做一个眼睁睁看着活人死在面前却无能无力改变更多的好人。”
“要先成佛,唯有成魔,可我做不了佛,我只能做一个魔。”
“那颗毗那夜迦和我私下用观自在做了这一场交易的祸国之毒,现在已经由孙陀利姐弟带入了不动的王城宫殿中。”
“我也告诉了那位灵山的寒壁公主该如何将那关于情爱欲望的致命毒药更好地发挥实际作用的办法。”
“一旦那能令世上一切男女陷入爱情的祸国毒药扎根到了不动的心底,他作为一个寻常人今后必定面临的惨败和死亡,根本……只是时间问题。”
“而只要观自在……他能听懂我对他说的话,为了他自己一直坚持活着,他就一定活到能看到真正希望出现的那天。”
“像他这样优秀,坚定,绝对不可能被这一点挫折打倒丧失自我生存念头的人,一定有办法,用他的双手把在未来这场现在已经接近全面失败的佛魔大战在未来再次打响,只要剩下来每个人还有一丝机会能打赢魔国”
“这次,观自在一定可以带领着佛国的每个人重新站起来,把每个侵占别人家乡,屠戮别国人民,抢走常人的儿女当做奴隶的魔,用它们自己当初同样的办法杀个干净。”
“什么……魔王波旬,什么不动明王,什么……毗那夜迦。”
“什么不可能被一个个手无寸铁的弱小僧人击败的魔们,都必须把当初从佛国,灵山和一切人间大地被夺走的东西给我好好还回去。”
“……也都必须都给我死无葬生之地,然后一起沦为佛祖手下败将,给我下十八层地狱去。”
……
这一下跨越了三个魔国王城使一切因果轮回自此联系在一起的话语,此时,还埋葬在古佛国最深处的一段回忆中。
那人口中的那个未来即将带领佛国真正振作的观自在,也就是观音却还在做着和命运的又一场抵抗。
冥冥中,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是深陷这作恶多端魔王给予自己这场疼的忘掉了一切的肉体酷刑。
白色比丘尼裙子早就没了,双腿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是常人自由的观音竟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
他记得最初佛国还没有开始打仗的时候,大家整天也不用干什么特别累的活,就是像小沙弥一样整天打坐诵经,偶尔在菩提树下一起打打闹闹,但他们每顿饭,一人就可以吃足足两大块饼。
他最小,却吃得最多。
所以文殊和普贤这两个当哥哥的,不得不各分一块给饭桶一样永远喂不饱的他。
这样观音一个人就可以开开心心吃整整四块饼了。
可后来佛国不得已开始和魔国打仗了。
他们必须忘记自己也还是没长大的少年人,并学着如何像一个真正佛将一样上战场,与此同时,他们每个人的每顿饭,却只可以吃一块饼了。
观音还是最小,却还是三人中吃得最多的。
文殊和普贤这时只能各从自己的一块中分半块饼给他,这样观自在这个很养不好的小猪就能一个人吃上两块,但勉勉强强也算是能吃饱了。
可后来这场仗越大越漫长,越打越无望,打的每个人都快要怀疑能不能赢了。
在魔国人寿命实力都远远强过凡人,和大批被波旬蛊惑心智沦为魔物的士兵的血腥屠戮下,只是一个个肉体凡胎的佛国僧人们要用双手自保拿起武器都很难,更别说做无休止的反抗了。
菩提树下那些曾经美丽的众佛宫殿传说中的僧珈蓝摩古国早就没了,佛所庇佑的世上能孕育一个个最美丽生灵的灵山国没了,半数甚至更多数不尽的佛国人的命也这样一条条都没了。
土地里开始长不出粮食,人都开始被披着向魔国用一头猪,一只羊的肉价变卖自己新生下来的儿女换取食物,一个个走上战场上再也不诵经拜佛,只天天无休止打仗的僧人们饿的皮包骨,观音在每顿饭一个人却还是能吃上一块半饼。
这多出来一块的饼,永远是两个半块的饼一起硬生生拼凑出来的。
观音起初不明白,只觉得还是能和过去一样每天吃上一顿饭就好。
可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最后他们每个人一顿饭都只剩下那半块饼了。
但文殊和普贤竟然都饿着肚子不吃自己的那半块,只把那唯一的半块一起都留给观音一个人吃。
文殊和普贤加起来的一块,三个人一共得到的半块的恰巴提加在了一起,才有了观音手中最终的这一块半。
但那是他们三个过去很多年说好了一起要一直为佛国活下去的诺言,是支撑他们这三个兄弟心中,比真佛还要根深蒂固的个人信仰。
那更是关于观音心中个人生存的最高信仰,是看似永远分离,已经各自独立,却三人永远还在一起的恒心。
观音早就知道,在一个人连一口热饭都吃不起,个人尊严也早就彻底不存在的古佛国时代。
佛,有时候可以是任何东西变的。
有时候,佛,是凡人们失去至亲时痛苦的一滴滴眼泪,有时候,佛是人必须一次次下跪,才能换得的那条性命。
而有时候他们这些菩萨心中唯一的佛,甚至也只是那能让人填饱肚子的半块饼而已。
可现在,他已经没有那两个一直以来保护他的半块饼了。
他的手中也只能紧紧抓着自己这半块了。
因为,唯有死死抓着这最后半块。
他才能吃饱,才能生存,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才能活到能亲眼看到另外两个半块饼也和他一样还活着打赢这场战争的那一天。
“……”
“……毗那夜迦。”
想到这儿,本已经在这令常人迷失自我的沉沦中不说话很久了。但这突如其来的一记直呼其名却也让某个考验了他一晚上的魔王本人冷不丁停了停。
奇妙无比。
这还是观音第一次对他直呼其名。
可这种本该被他感到受一个玩具冒犯的感觉却被另外一种意外所盖过了。
“我要活着。”
“我要吃饭,我要喝水,我要活着,我说……我要活着。”
“我要每一天都吃饱饭,有力气地活下去。”
而就在提第一次出自己作为人必须活着的要求,二人保持这种对等和不对等的初次对抗下,那一双微微泛红染上朦胧水汽的白衣少年菩萨,却抬起头来,用他和毗那夜迦此刻正对视着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也是这双都到这一刻了还是如此清澈的眼睛,令魔王本人想到一句话。
美丽逼人。灵动纯粹。
在这样宁静美好的双眸中清冷却固执,永远不可能向任何强权低头的强大生命力,远要比一具只会在床上无趣媚俗,呻吟讨好的弱小玩物要对一个魔来说来的有趣更多。
他的……观世音,果然是毗那夜迦这个坏心肠的魔头在世上所能找到的世上最堪称无价之宝的美玉明珠了。
他本该在今夜之后就杀了这个利用价值差不多结束的工具的。毕竟他还在给波旬干活,他是个冷血又理智的魔,杀了一切还有机会翻出花样来的佛国人,才是断绝一切后患最好的办法。
但他还是在这最后一刻改变主意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不止是要夺走观音的第一次。他突然还要夺走他的每一次。哪怕是用禁锢他的办法让他好好活在自己手中,他都要观音继续活下去,因为这给他这颗没人性的某心脏带来的快乐,远远要超过其他世上的任何一件事。
毗那夜迦想到这里笑了。
不管未来观音有没有逃出他的掌心,又是不是能达成他自己对于这场命运的反抗。
至少他这个根本没把所谓的魔王主人放在眼里的疯子已经成功地背着他那个无聊透顶的的主人又创造了一个让他真正感兴趣的玩具了。
“遵命。”
“我的观世音。”
“你的一切要求未来作为丈夫的我都会为你做到,只要你自己想活着,欲望之国就会为你从此遮风挡雨。”
“直到你成为比三大菩萨还要了不起的佛将,菩萨,真佛,毗那夜迦都为你一一做到,你我之间的誓言从此刻开始,因为今夜过去……你已经永远是我的爱妻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大战中,佛国阵营真正的智商no.1姿色平平靠大脑赢普普子上线
四大菩萨的佛国f4四人专属篇章线正式开启咯!
在当初太子和东来视角中一章内容结束的佛国战争,在另外一个视角远比想象的残忍。
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赢,之后三个师兄都没有把这些不好的回忆留给太子,也是一种对大家最小的那个弟弟的保护了。
而且,观自在根本也不傻。
他对于两个师兄的为人个性还是很清楚的,这也是他为什么第一章对普子没有态度太过激只是斗斗嘴的原因哈哈哈。
不过如果大家还对文最早最早的内容还有一点点印象的话。
应该记得那迦罗龙,也就是这里出现奉普贤的命令向这场宴会上的波旬魔王献上制造生死轮主宰众佛轮回这个主意的人魔混血之子是谁。
这个金发的半龙少年,就是妹妹迦楼罗后来的丈夫,王栩的亲生父亲,龙湖之水的第一个守护者龙光王,我们的物理老师王子胜先生了哈哈哈哈哈哈
而经普贤一个人周密而完善的全盘布局。
灵山姐弟,佛国三人组的各自战线,后来的两个生死轮到底怎么来的,每个未来将要出现在这一场轮回中的人和事全部待机了。
普贤和文殊第一世留下的仇恨到底因何产生,又为什么会因此纠葛三世也就自此诞生了。
普贤此刻说的话都会在未来一一兑现,这一点,我们大家是肯定知道的。
但对于他这个当时第一个觉醒又决定去这么做的人来说,还是富有挑战性的。
他或许不是一个手段光彩,心术正当的好人,但他对文殊,观自在和太子并不是真的完全无情无义的。
而放弃为佛的初心用这么下作可耻背叛一切亲人的办法只为了能赢,为什么在后来,凡人方海问会经历很多常人想不到的磨难也就能理解了。
以及,我们人最善良,却永远过的最苦的大师兄,每顿吃很多的猪猪侠观自在和可怜的小瞎子太子爷啊,大家一定要先加油努力活下去,等待一起能够重逢好好回家乡的那天到来啊啊啊啊啊
ps:除了某个以后被佛教正式收编了,天天还要被另外两个弟妹控外加猪妹本人组团穿小鞋教育殴打的外来妹夫大某人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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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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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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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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