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人是找着了,没走丢。
只是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赵千秋给厉寒酥赐座,随即问她:“你表妹可是你差人叫去的?”
厉寒酥看了厉静舒一眼,在她紧张无措的注视下转回眼神,对赵千秋行了一礼。
“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这桩事是因臣妾的疏忽而起。”
厉静舒惊讶地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
赵千秋挑起眉,若有所思地看着厉寒酥,让她继续说。
厉寒酥娓娓道:“年前的时候臣妾的婶婶曾带着静舒来宫中看望臣妾,当时臣妾得知静舒要参加选秀,也不知道宫中选秀的规矩,就让她入宫后若有什么事便可以来找臣妾,因此才有了静舒离开竞芳宫一事来。她又担心别人说闲话,故选在半夜偷偷溜出去,惊动了娘娘,都是臣妾的罪过。”
厉寒酥语气恭敬沉着,说着缓缓跪下,半垂下头。
厉静舒见状也连忙跟着跪下,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赵千秋没说话,脸上叫人看不出喜怒来,一时间厅堂中都安静了。
半晌后,赵千秋才开口道她疏于管束,不痛不痒地训了几句,将厉寒酥叫起来。
看来皇后是相信了。
厉静舒心中松了口气,颇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她没想到厉寒酥会为她背锅,将她擅自离开竞芳宫的事瞒了下来,这可不像她以前的做派。
需知两人在厉府时可是一直相看两生厌的,巴不得对方倒霉才好。
如此想着,厉静舒顿时对厉寒酥感觉有些复杂。
叶思菱在一旁不甘心地咬牙,她没想到自己今晚精妙的计划会被突然插足宓嫔打乱。
按照她的设想,厉静舒应该是被皇后派出的人找到才对,不论她最终在哪里被发现,擅闯后宫、行为不轨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叶思菱甚至阴暗地设想过,要是那个拿了钱的内侍再卑鄙一些,或是被厉静舒激怒,直接出手毁了这姑娘,就再好不过了。
可如今看来,她的算盘竟全都落空了!
叶思菱胸口一起一伏,心中憋着气十分难受,忍不住将怨毒的视线射向厉静舒。
算她好运躲过一劫!
那眼神没被厉静舒察觉到,却被厉寒酥正好看见。
厉寒酥前世曾见过这位湛南王世子妃,当时宴会上的她端庄得体,虽有些倨傲到底礼数周全,有大家气派。
然而如今,厉寒酥忽觉前世说湛南王世子妃专横刁蛮的传闻似乎不是空穴来风。到底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有心算计也略显稚嫩,哪里逃得过厉寒酥的眼睛?
况且看叶思菱的模样,显然是将厉静舒记恨上,没办法善终了。
厉寒酥心下料定,随即对赵千秋道:“今夜之事除了臣妾和静舒行事不当之外,还另有猫腻,望娘娘严查。”
赵千秋反应很快:“你是说那个擅离职守的竞芳宫内侍?”
“娘娘已经审问过其他人了?”厉寒酥随即点头,“臣妾原本不知道静舒今晚来找臣妾,晚上散步突然看见两个行踪古怪的人,走近一看竟然是一个内侍领着静舒,正往偏僻的地方引,就赶紧叫人上前控制住。如今想来真是惊险万分,还好让臣妾遇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赵千秋惊讶:“还有这样的事?”她看向厉静舒,确实是一脸苍白受了很大惊吓的模样。
厉静舒立刻跪地。她很聪明地顺着厉寒酥的话,没说自己贿赂内侍的事情,只道她想去攀月宫找厉寒酥,便请了门口的内侍为她带路。
“谁知道那内侍不知听了何人指使,竟然将臣女往其他地方引,还好宓嫔娘娘及时赶到,否则……”
厉静舒如今想起仍是后怕不已,忍不住哭泣起来。
厉寒酥示意身后的清辉去哄她,转头向赵千秋道自己已将那内侍抓起来带来了,就在殿外候着。
赵千秋便立刻让人把他传进来。
叶思菱此时已经全身僵硬,跪在地上犹如石头一般。她偷眼看见一个模样凄惨的内侍被塞着嘴拖上来,赶紧用眼神询问自己的侍女,见侍女难掩惊慌的模样,心中一突。
看来就是这个内侍没错了。
叶思菱再顾不上要厉静舒如何,只祈求别牵扯上自己,把她们花钱贿赂人办事的事情抖露出来就好。
厉寒酥恰巧这时看了叶思菱一眼,似乎才意识到一般说了句:“这位也是秀女吧?怎么一直跪着?”
一时所有人都看向了叶思菱,包括那个被押上来的内侍。
那内侍看见叶思菱身边的侍女,眼睛猛地睁大,呜呜着要说话。
叶思菱顿时警铃大作,慌乱起身:“既然厉静舒已经找到了,那这里就不关臣女的事了,臣女告退!”说着便要离开。
门口的宫女在赵千秋的示意下拦住她。
“叶姑娘这么着急做什么?你半夜都要去厉姑娘房中找她,想来关系很好。既然你如此关心她的安危,不若留下来将这桩事听个明白?”
关系好?分明是恨之入骨才对吧!
厉静舒鼻子里哼了一声,突然意识到不对,恶狠狠地看向只得走回来的叶思菱,不顾及场合地质问:“叶小姐和我关系好?我们今日白天才起了冲突,你会主动去找我?我可不信!还是说,你事先知道我不在房内,故意去的?!”
叶思菱屁股刚挨椅子,腾一下跳起来:“你可别乱说!”
厉静舒也站起身不甘示弱:“那你去我房间干吗?”
“我……”
“你什么你!”
“静舒。”
厉寒酥轻轻唤了声,厉静舒下意识噤声,随即心下别扭自己为何要听她的话。
厉寒酥不知她心中所想,凉凉地看向她:“皇后娘娘面前,不可失了礼数。”
厉静舒急忙向赵千秋请罪,叶思菱也一并跪下了。
赵千秋头疼地揉揉额头,没再叫她们起来。反正动不动就要跪下请罪,倒不如一直跪着安生些。
厉寒酥见赵千秋神色疲惫,知道要赶紧解决此事。她让人将那内侍口中塞着的布团拿掉,问他:“说吧,你故意给厉家秀女带错路,是受谁人指使?”
那内侍看见厉寒酥下意识地一抖,他的肋骨和左胳膊还隐隐作痛,半边脸都蹭破了油皮,皆是拜厉寒酥的一脚所赐。
谁知道这宓嫔娘娘看着弱不胜力,实际上力气大得可怕!
他小时候被牛踹都没这么疼过!
他颤着声音:“是,是那个侍女拿银子给我让我做的。”
他的手被反绑着没法指认,只能歪头向一边抬下巴撅嘴,所指的方向赫然是叶思菱的侍女。
“你,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见过你!”
见那侍女狡辩,内侍急忙道自己怀中还有她给自己的银子,是用一个香囊装着的,一看便知。
赵千秋就让人去搜,果然掏出个浅粉锦缎的香囊来,里面足足有二十两银子。
赵千秋又让人去搜那个侍女,在她身上找到了同样的空香囊两个,显然是准备着在宫中打赏用的。
若不是有事交代,哪会如此大手笔地一下打赏二十两?
赵千秋将香囊扔到叶思菱面前,脸色微沉:“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旁的厉寒酥也看着她,神情不似皇后那般严肃,甚至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又似戏谑。
叶思菱顶着一屋子人的视线,尤其是两位娘娘的注视,犹如一座大山压在身上,叫她喘不过气来。
“我,我……”
她脸色煞白如纸,张张嘴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就是默认了?”
赵千秋沉吟片刻,坐正身子声音提高了些:“传下去,秀女叶思菱任性妄为,陷害同行秀女,品行不端,立刻除去选秀资格,逐宫归家。”
“娘娘!”
叶思菱惨叫一声,忙磕头喊着自己知错,希望赵千秋收回口谕。
赵千秋挥挥手,便有宫女硬是将她和她的侍女拖了下去。
那叶思菱被人拽着胳膊一路拖行,鞋子都蹬掉了一只,形象全无地不停求饶,突然一口气喘不上,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厉寒酥只觉耳根一静,松了眉头。
也不知叶府大半夜突然接到本应在宫中选秀的女儿,是如何反应。
再听见皇后的口谕,会不会也吓晕过去。
被皇后亲口称作“品行不端“,叶思菱日后在京中贵女圈一定会很艰难,指不定一生就这样毁了。
她本是最有希望被指给湛南王世子的人选,本可以风风光光当个世子妃,却在关键时候犯蠢,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只能说活该。
厉静舒也料想到了叶思菱今后的下场,幸灾乐祸的同时还有些后怕,还好厉寒酥为她遮掩了几分,否则……恐怕她也难逃皇后的责罚。
这就是皇家威严吗,一句话就能断送别人的一生……
她看向厉寒酥,却见厉寒酥正捻着一块枣泥糕轻咬,对赵千秋的责令毫不惊讶的样子。
而赵千秋随即下令将那犯事的内侍也拖下去,果断地了结了此事。
厉静舒咽了咽口水,心中想法有了转变。
此间事了,赵千秋重新安排了竞芳宫的人,叮嘱他们一定要恪守职责,以此为戒,原本安排在暗处观察记录的宫女也索性摆到了明面上,都装作伺候的人,只暗暗在心中记下自己负责的几个秀女的言行举止,之后汇总就好。
厉寒酥恭送赵千秋走后,便带着厉静舒回到她的房间。
她不能多待,转头对厉静舒直言:“你明日必定落选。”
厉寒酥看厉静舒今日的行径就知道,她定不知道瓖远侯为她求恩典的事情,还抱有嫁给湛南王世子的美梦呢。
不过借此事正好能打醒她。
厉静舒下意识就要质问凭什么,又莫名忍下来,只不甘心地看着厉寒酥。
厉寒酥有些疑惑她的态度转变,继续道:“你别以为刚才皇后娘娘就是相信了我说的话,她是多聪颖敏锐的人?恐怕早就意识到了不对,只是给我面子,再加上此事你是受害者,才不追究你的过错。如今那个内侍也被带下去拷问,你贿赂他出宫一事肯定瞒不住。”
厉寒酥撇头看向她:“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娘娘还会选你做世子妃吗?”
“可叶思菱都完蛋了!她落选了不就是我的机会最大,若不选我,还能选谁……”厉静舒咬着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厉寒酥见她如此执着倒有些惊讶,忍不住问她:“你就这么喜欢湛南王世子?”
厉静舒脸上腾起一抹薄红,有些女儿家的娇羞,但语气仍是恶劣:“关你什么事?”
“看你这样子,倒一点不比那叶家小姐青梅竹马的情分浅。”妙书斋
“那是!我五年前就见过世子哥哥了!”厉静舒脱口而出,“为了他,我都拒绝……”
厉静舒猛地住口。
厉寒酥看着她冷笑:“为了他,拒绝入宫为妃?”
厉静舒下意识捂住嘴,向后退了一步,神色慌张。
厉寒酥嗤笑一声。
她不过是随便猜的,没想到真是这样。
算了,左右她入宫都是别人的算计,究竟有谁得利也不那么重要了。
“总之你心中有数,明日选秀过后就回去吧,我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
厉寒酥扔下一句,懒得看厉静舒表情如何,抬腿就走。
清辉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又想安慰几句又不知该如何说。
厉寒酥一路无言,正要穿过走廊,突然脚步一顿,转头对上了一间房间的窗户缝里露出的眼睛。
那眼睛圆溜溜的,似乎是受到了惊吓,立马合上窗户,发出好大的声响。
“小姐?”
“嘘——”
厉寒酥听着那房里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无声地笑了笑,再抬步时心情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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