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会儿才意识到宁随远骑着摩托比他们驾驶这辆装甲车要迅疾灵敏得太多,这恐怕也是宁随远为什么没有选择上他们装甲车的原因!
廖鹏迅速调出了定位坐标,这会儿他们也顾不上等季珩和杨潇了,迫不及待的发动了车子疾驰追赶!
“轰——”
路阳站在车厢里,被巨大的惯性直接甩到了弹簧床上,差点倒翻过去,他像个被掀翻了壳儿的甲鱼,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坐起来,手忙脚乱的找了个固定的地方抓住。
窗外的景物在高速疾驰的行驶中变成了模糊的幻影,高德开车又莽又凶,动辄就是一个急转弯,路阳再次“哐”的一声,重重的撞到了车壁上。
他头晕目眩,感觉自己昨天吃的饭都要被颠出来了,但他愣是一声也没嚎,咬着牙忍着。
快追啊!
有个声音在他的心里不停的大叫着,甚至是在亢奋的咆哮——快追上那两个做坏事的家伙!这样才真正意味着他所付出的一切得到了回报!
那他路阳就能告别废物、变成一个真正有价值的人了!
-
发动机持续不歇的震动汇聚成噪声的海洋,其间时不时夹杂着一两声焦躁的喇叭音。
此时正值下班高峰,市中心的主干道上,体积可观的车辆们头接着头、屁股接着屁股,堵得是水泄不通。
宁随远骑着摩托风驰电掣,他好似一道闪电,骤然间刺入了庞大的车流内部,灵活的在一辆又一辆车体之间闪现。他几次险险地擦过一些高档车辆的保险杠和车体,都能以一个高难度的“Z”字型轨迹流畅的通过,只留下车主们在一片弥漫的车尾气里愤怒的探出头叫骂。
宁随远丝毫没有停顿,他几乎化成了一道虚影融入风中,任何的交通灯和指示牌都不能成为他的阻碍,他疯狂的从各种缝隙和小道中插/入钻出,游鱼一般,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抵达了几公里开外的郊区目的地。
那是一片工业开发园,有大片大片的施工区域,地面凹凸不平,障碍物随处可见,几块写着“闲人勿入”的警告牌立在道路口,人烟稀少。
西南方向的一片区域像是要建一些社区的健身设施,但还没有落实,只铺了一片平坦空旷的鹅卵石坪,有几个小女孩儿正在光滑的鹅卵石地上面嬉戏玩耍。
宁随远尚隔了一段距离就看到了他的目标们,还是那两个男人,正从鹅卵石坪的边际处缓缓的向中央走过去,摇摇晃晃的举着手臂,正对着那几个无知无觉的小姑娘。
——他们好像格外的喜欢年龄小的女孩子。
宁随远用力的拧了一下油门,发现动力档已经被开到了极限,于是他只能放声的嘶吼道:“住手!!”
这一声石破天惊,正在玩耍的几个小姑娘当即警醒,不约而同的看见了那两个已然走近的怪异男人。
“啊啊啊啊!”女孩儿们尖叫着四下逃开。
宁随远车头一转,轰然冲上了鹅卵石坪,那两个男人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露出了一些惧怕的反应,当即放弃了追逐猎物,拧身疾跑,飞快的冲向了对面的施工区域,一矮身钻过了铁围栏,消失在围成一圈的安全墙的另一头。
那铁围栏的高度有一米多,摩托车难以通过,宁随远毫不迟疑的调转车头,冲向另一端的入口处,那边儿竖着两块“闲人勿入”的警告牌,中间有半米的缝隙,宁随远径直从那两块告示牌中间飞越过去,下方是一个陡坡,凹陷下去的施工地似乎在为了建高楼而打地基。
摩托轰鸣着从高处飞驰而起,又重重的跌落在裸/露不平的黄土地面上,疯狂的颠簸了几下,一根断裂的钢筋猝然扎破了摩托的后轮胎,橡胶皮肉眼可见的迅速干瘪塌陷下去,整个车身后仰上翘。
高速行驶的摩托车陡然间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朝一方侧倒——
宁随远毫无准备,随着倾倒的摩托一同狠狠的摔砸在了坚硬的施工地面上,他及时松开手脱离了失控的摩托,可还是因为惯性飞出去老远,摩托疾驰出去,在磅礴的动能驱使下狠狠的撞在庞大的钢铁起重机上,“轰隆”一声巨响,彻底变形报废,自发动机处升起一轮浓烟。
宁随远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地上猛烈的跌宕翻滚,剧烈的碰撞几乎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摔碎,他不知摔出去多远,才堪堪被一座砖堆挡住停下来。
他的额角被磕破了,热热的血液顺着鬓边一直流到颊畔,剧烈的疼痛和眩晕令他难以自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撑着地面爬起来。
他甩了甩头,扭头回望,就看见那下坡处古怪的矗立着半截钢筋,宛如一柄挑衅的战矛。
宁随远环顾四周,暂时没有看到目标的影子。
是了,险些忘了,那两个家伙的身体素质非同一般,受了重伤还能迅敏的移动逃跑。
不仅如此,照这么看,他们连大脑都还能随机应变的运转——要不然怎么能想出这么有效的阻挠敌人追捕的方案呢?
也许此时,他们已经不打算逃跑了,甚至怀揣着一份反杀的心思。
宁随远咬了咬牙,低头,点开了个人终端,按了一下快捷键“1”。
通讯频道里响起了琐碎的杂音,随后“嘟”一声接通。
“阿远!”季珩的声音猛地响起:“你怎么样?”
“我还好。”宁随远喘了一口气,低声道:“我暂时跟丢了目标,但是我确信他们离得不远。”他湛蓝色的眼睛迅敏的转动着,警惕的观测着四周的动静:“我现在顾不上看定位地图,季珩,我需要你的帮忙。”
个人终端自带定位,片刻后,季珩的声音沉沉响起:“你的左右前方各有一个。”
“哪个离我更近?”
“左边的,十米左右。”
宁随远凝眸。
十米之远的地方是一辆小型的卡车。
宁随远缓缓的弓起了脊梁,他看似静止,实际上他全身的肌肉和关节都进入了预进攻的状态,紧绷如岩石。
随后,他朝左前方虚跨出了一步。
一道黑影从卡车后方仓皇的冲出来,宁随远却没有真的奔向他,这个假动作逼出了一个人同时,令另外一个人放松了警惕,青年当即像一道闪电般的扑向了右前方的起重机,手臂一撑翻了过去。
藏在起重机后方的男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手里的钉枪还虚虚的指向同班的那一侧,“咔哒”一声射偏,被宁随远轻松避过,青年飞起一脚踹飞了他手里的武器,骨骼的断裂声清脆动人,那男人跌跌撞撞的后退着,没两下就被宁随远掐着脖子按倒在粗粝的地上。
男人的脸上满是血污,五官扭曲歪斜没个人样,鼻腔和嘴角都是干涸的血迹,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胸腔和头颅都古怪的凹陷下去。
这样的一种状态他居然还能动!还懂得使用钉枪偷袭!简直是不可思议!
宁随远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要不要活捉带回去审问?
这个念头在宁随远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的手下动作稍稍停滞。
就趁着这个空隙,那个男人突然大力顶起了腰部,鲤鱼打挺,不远处的那个则配合默契的抓起地上的一把尘土,狠狠的朝着宁随远撒过去!
这把尘土里掺杂了锋利的碎石,擦破了青年的鬓角,宁随远举臂挡了一瞬,同时被巨大的力气掀翻在地,眼看着那两个人又像是疯了一样掉头狂奔!
他们的身体都被不同程度的重创了,奔跑时的姿态诡异又畸形,可跑速却一点也不慢,宁随远咳了两声,听到季珩焦灼的声音。
“阿远!廖鹏和高德他们已经开车去包抄了!你量力而行——”
宁随远被激怒了,血气在胸腔里剧烈的翻涌着,胸膛剧烈的起伏,连眼眶也被氤氲了血色。
“我一定把他们逮回去!”他一字一句的低吼道,说完“啪嗒”一声关闭了频道,奔将出去。
-
工业园区的另一边是城郊的重轨车站,分为南北两个进站口,这个车站不同于市中心的车站,站台主要用于停靠货运重轨列车,人很少,甚至连检票处都没有人站岗。妙书斋
那两个人自南广场入,横冲直撞的闯过了检票处,直奔向连接站台的长廊,宁随远穷追不舍,愤怒激发了他无穷的潜力,跑速丝毫不减反倒越来越快,与那两个人之间的间距越缩越短,越缩越短。
这时,自北广场的入口处冒出一个人影,站在走廊的另一端,正是路阳。
“远哥!!”路阳爆吼一声,他手里颤巍巍的拿着两根廖鹏塞给他防身用的简易电棒,一动不动的堵在北广场的入口处,他正视着那两个试图从北广场站口逃出去的男人,也许是为了掩饰紧张,他龇牙咧嘴的拗出了一个凶狠的造型。
可能是他的模样过于凶狠了,那两个男人的步伐迟疑了片刻,猛地调转,一拐冲下了连廊,直奔向站台。
此时的站台边正停靠着一列重轨货车,已经缓缓的发动了,正在加速中,眼看着那两个人直奔着货箱而去,目的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他们想要搭乘上列车的车厢逃脱!
“拦住他们!”宁随远放声吼道。
路阳“嗷”了一嗓子狂奔而上,挥动着两条细细的胳膊就将那两根电棒扔了出去,好巧不巧,“bang”一声那电棒竟然砸中了一个,那人朝前扑倒,同时绊倒了另外一个人。
这一石二鸟的突袭来的又是突然又是惊艳,眼看着那列重轨列车已经加速完毕,呼啸着驶离站台,路阳激动的在原地直跳脚,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追到宁随远身:“远哥!我们胜利了!”
宁随远颔首,冷冷的睇着那两个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的家伙,蠕动的姿态烂泥一样。
“别白费力气了。”他牙关紧咬,冷冷道:“你们逃不掉的,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去接受审判吧。”
那两个家伙口中嚯嚯,各自耷拉着脑袋,像是没听见宁随远说话一般。
那形态一点人的样子也无,更像是某种原始的野兽。
路阳瞅着他俩,咽了一口唾沫,小声嘀咕道:“远哥,你不觉得他们两个看起来好不正常嘛!”
宁随远的眼角轻轻的皱了一下。
他看见那两个人忽而机械性的朝同一个方向转过头去,看向站台的另一侧。
宁随远顺着他们的面向眺望过去,那边有一根巨大的白色顶柱,正好横在两列重轨之间,遮住了一些视野。
“他们在看什么啊?”路阳纳闷的嘀咕,朝一旁挪步。
就在那一瞬间,宁随远听到了一声清脆的、不甚明显的响指声。
——宛如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扣锁。
那两个人毫无征兆的旋身扭头,不顾一切的扑向了重轨!
帝国的新型重轨列车采用了中子动能,速度快不可挡,但是列车本身和轨道之间会产生可怕的高温摩擦,最高可达两千摄氏度,可融化钢铁,因此建造轨道时特意采用了耐磨耗的稀有重金属材料。
电光石火间,宁随远猛地明白了他们的用意,眼眸瞪到极致,他嘶吼道:“给我站住!!”
他阔步追出去,角度变换的瞬间,他在重轨的另一边看到了一个黑衣人,举着的打响指的手臂尚未放下。
这一切映入他的眼帘,根本没有来得及传入他的大脑引起反应,就是这须臾的停顿,那两个人已经义无反顾的跳下了站台!根本拦也拦不住!
宁随远声嘶:“不可以——”他的话音未落,适时下一班重轨货车已经风驰电掣的行驶过来!
沉重的货箱在重轨上颠簸着,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带着炙热的腥气的风呼啸而过,眨眼间的功夫就碾压了过去!
这样的温度足以在顷刻间将人体燃为齑粉!
这一切来的太快了,列车足足行驶了十多秒才离开,待到视野清晰,重轨对面的那个黑衣人已经消失了。
宁随远僵硬的立在了原地,他惊呆了,大脑略感宕机,瞳孔稍稍扩大了透露出无限的空茫。
过多的震惊和愤怒攻占了他的思维中枢,甚至产生了一些怀疑——刚才的一切是否都是幻觉?!
这时,他的手臂被人用力的扯了一下。
“谢尔兹呢!”路阳大声的叫道:“远哥!你看到谢尔兹没有!”
“什么?”宁随远的神情仍旧恍惚,喃喃。
“谢尔兹啊!你没看到吗!”路阳指着空空如也的轨道对面,急不可耐的嘶吼道:“他刚才就站在那里!他刚才还在呢!他去哪儿了!!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你说什么?!”宁随远这才回过神来,听清了路阳的话,他灵魂剧震,错愕的重复了一遍。
-
在宁随远去到纳洛堡之前,就一直是谢尔兹带着路阳在机修部里工作,因此对于谢尔兹,宁随远的熟悉程度远远不如路阳。他只是那么仓促的一瞥,觉得对方的身量匀亭,是有几分熟悉,但究竟是不是谢尔兹,他并不能确定。
“那是谢尔兹,那就是谢尔兹啊!”路阳抓着他的臂弯不撒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强调着:“远哥你信我,我不会看错的!谢尔兹他没死啊,他还活着!”
宁随远没说话。
谢尔兹没有死,如果是在一天之前听到这个消息,他一定会非常的高兴。
可现在,他不仅高兴不起来,反而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谢尔兹,他只记得那个响指,像是下达了某种命令,让那两个男人毅然决然的选择卧轨赴死。
这个行为无异于是将他人的生命玩弄于股掌之间,昭示着发起人的冷漠和残酷——那真的是谢尔兹吗?!如果是的话该有多可怕!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无错的,那么这两个人之前的行为是否也是被授意的呢?!
那岂不是......都不是偶然?!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这已经不能往下细想了,越是深思越是有一种入坠深渊的恐怖感。
“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进来了?”宁随远定了定神,低头问:“不是说廖鹏他们也来了吗?”
“哦!”路阳说:“对了,对了!”他火急火燎的拉着宁随远道:“鹏哥他们去救人了!我们来的时候遇到有犯罪团伙在抢银行!他们绑了人质!十几个!城防队都不敢进去!所以我就让他们把我放在这儿了。我单独来找你!他们回去帮忙!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走,去看看。”宁随远眸光矍铄,斩钉截铁道。
“啊,可是远哥你可以吗?你好像受了很多伤啊!”路阳有些担心的看着宁随远。
青年的衣着糊满了尘土,皱巴巴脏兮兮的,除去白皙的额头上有触目惊心的一块巨大创口,其他的地方也布满了细小的挫伤和擦伤,狼狈得很。
“我没事。”宁随远摇摇头,沉静道:“你认识路吗?”
“我认识!”路阳说。
“好,你带路。”
“可是很远啊!”路阳说:“我们没有交通工具!”
宁随远一招手,毫不迟疑的说:“从这边,跟我走。”
路阳:“???”
难道还有第二辆摩托车吗?路阳一头雾水的想,可这片区域好像没什么人来,真的会有停靠在路边的交通工具供他们使用吗?
随后,他就发现他再次低估了他远哥的能力......
“砰”一声关上挖掘机驾驶舱的门,路阳喘了两口粗气,产生了浓重的不真实感。
“远哥,你真的要开着这个上大路吗?”他颤巍巍的叫道。
“是的。”宁随远笃定的说,他低头在操纵台底部一摸索,“啪”的卸下一块挡板,手指一捻拽出了几根线,如法炮制的点燃了油箱。
整个挖掘机开始隆隆震动。
这毕竟不是纯享类的交通工具,路阳只觉得那震动笔直的传递到了他的头部,连着整个口腔里的牙床都在颠簸打架,更别提快被颠成两瓣儿的屁股了,他不得不抓住坐垫,勉强让自己不要晃得那么厉害。他透过前舱的玻璃看了一眼地面,离得还挺远,他真是头一回乘坐这样“高大”的机车上大马路,想想那画面就很一言难尽。
路阳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远哥你你你你是妖怪吧!你咋连这这这也会!你还有啥是不会的啊!”
“别废话,走了。”宁随远一推手挡说道,姿态驾轻就熟。
挖掘机的履带滚动,将一左一右两块告示牌直接撞断,悍然驶出了施工区域。
加速的过程中,宁随远还腾出手点了一下个人终端上的频段快捷键“1”,那头繁忙了两秒,接通。
“阿远?”季珩刚说了两个字就被宁随远匆忙打断。
“廖鹏他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宁随远问。
“谈判人员和目标正在僵持,人质暂时还是安全的,我和杨潇正在赶过去。”季珩道:“你在哪儿?”
“我和路阳也正在赶过去的路上。”宁随远说:“季珩,我需要你帮忙。”
这是今天第二次收到来自宁随远的求助,季珩听他嗓音似乎没什么异样,心绪稍定,沉声道:“你说。”
“我早上在路边贸然征用了两件交通工具。”宁随远有条不紊的汇报着:“没有经过持有人的同意,且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损害,可能会引起经济纠纷。”
季珩:“......”
他的右眼皮不知怎么的跳了一下。
宁随远:“如果需要赔偿的话,您能不能先帮我垫付一下。”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季珩松了口气:“可以的,你征用了什么?”
宁随远:“一辆车牌号为6XXX的摩托车。”
摩托,不值钱,季珩心想,要是持有人来闹,大不了买一辆新的赔给他就是了。
季珩已经全然不担心了:“还有呢?”
“还有——”宁随远犹豫了一下,决定坦白:“一辆大型的机械用车。”
季珩:“?”
宁随远:“准确的来说,是一辆挖掘机。”
季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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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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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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