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言带了点淡漠,看着白夏的动作。后来茶汤汪在玉色的茶杯里,带出来一股苦香。
“喝茶。”白夏说。
赵慎言没有动,倒是白夏自己慢慢端了茶碗,浅浅一口。如今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照白夏的看法,一杯冰可乐才是夏天的绝配。可是赵慎言要喝茶,于是白夏只得在这炎热三伏天里,隐着汗耐住性子泡茶。
可是茶泡出来了,赵慎言多半时候也如现在一般,并不肯伸手端一杯,倒有些故意而为的意思。
白夏不以为意。
如今她和赵慎言之间就是这么样个状态,没有进一步,也没有远一步。仿佛赵慎言身边有了个隐形气囊,将白夏隔在一个固定距离。
白夏喝完了一杯,见赵慎言始终没有端起面前的杯子,干脆将茶壶里和杯子里的茶全部倒了,然后起身去拿了一罐可乐。
她喝着可乐。一直没有说什么话的赵慎言却忽然问:“你身上这件裙子是不是以前大学时候的裙子?”
大学的时候,白夏觉得自己相貌不够突出,但是身材还是可以称赞的,因此总喜欢穿各种贴身的,垂坠感强的连衣裙。今天她身上穿的,正是这样的一件。
白夏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笑了起来,说是呀,又说没想到你还记得这条裙子。
赵慎言倒不是记得这条裙子,而是记得这条裙子所代表的风格。
他带着点倦怠,也带了点不经心,说怎么还把大学时候的衣服穿出来了,没钱买衣服吗?
赵慎言自从和黎文分手后时常就有一种倦怠感,一种无着无落地倦怠。仿佛他一直习惯在某个人身上耗费所有的热情和心力,然而现在那个人消失了。那些热情和心力再也没有了对象,他因此困倦懈怠起来。
难得今天赵慎言的眉眼里第一次出现了她的身影,虽然赵慎言的声音里听来仍然没有生机,但她仍如干旱了许久的胡杨林一般,立即张开了所有的枝叶和树干,准备全力吸附这难得一见的一片云雨。
“可不就是没钱吗?”被人问是不是没钱买衣服,白夏并不觉得生气或尴尬,反而顺着赵慎言的话了起来。
“那么点工资,还了房贷之后就剩下点吃饭钱。怎么,你要帮我买衣服?”白夏问。
赵慎言闻言没有说话。过一时,忽然站了起来。白夏不明所以,仰头看着他。
“走啊,不是要买衣服?”赵慎言淡淡地说。
当那片雨云经过的时候,白夏预感可能会下雨,却没想到真的下了下来。她当即露出一个笑来,“好啊。”她说。然而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自从失恋后赵慎言仿佛陡然失去了对生活的热情,以前一到周末便仿佛不知道归家,但是现在非必要时,恨不得不迈出家门一步。然而他毕竟也是二十郎当多岁的人了,这样成天窝在家里,反倒叫他妈妈担忧起来。
最开始的那几个月赵慎言对这一点毫无所觉,可是后来朱滔点醒了他。赵慎言于是带了点苦笑,疲劳地在每个周末找地方厮混时间。朋友们都理解他失恋的心伤,但是他们都错误估计了他伤口愈合所需要的时间。
赵慎言不想过多解释,最后,反倒是在白夏这里找到了一处角落。
今天,就是这样一个不得不厮混的日子。
然而就算是厮混,这个下午赵慎言也混得够呛。他以为的买衣服和白夏明显是两个风格,白夏带着他,从老街开始,到地下商城,几乎是一家店一家店的看过来。觉得可以就试,试过了却又不买,如此循环往复。
后来赵慎言没了耐心,说你怎么喜欢在这些地方买衣服?况且,光试,试过又不买。
白夏振振有词:“不懂了吧?穿衣服呢,要么讲风格,要么讲剪裁材质。剪裁材质自然是上商场,风格却是要在这种小店里不断寻找,不断尝试,才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
说完又去拉赵慎言起来。“放心,今天我肯定会去商场里买上一件两件,绝不会堕了你的面子的。”
这是面子的事吗?这是一个男人不愿意陪女人逛街的最经典的反应好吗?再说了,风格,大街上那么多人,走出十米外人和人就模糊程成一团。还风格,两米之内的风格吗?为了一个有效辐射范围只有两米的所谓风格,耗费这么多时间和体力,只有女人干得出来这样的事。
赵慎言倦怠得不想动,现在他不止是心倦怠,双脚也倦怠。白夏拉他不动,他只是挥手,说你自己去逛吧,我坐一坐。
白夏挑了挑眉,略带娇嗔的瞪了赵慎言一眼,然后果真自己逛去了。
到最后,白夏提了两个袋子回来,说走吧,咱们去商场。
商场里倒是很快就看到一件,试穿下来也很合身。丝绸材质,碧海青天上一轮明月一般的底色,其上点缀金色丝绣,仿佛春天里一潭浮光耀金的春水。
白夏从试衣间里出来,现在镜子前照了照,然后在赵慎言面前转了一圈。
“好看吗?”她问。
衣裙翩跹,闪烁点点金光,而白夏的身姿,仿佛春水侧畔的一株垂柳,摇曳生姿。
赵慎言坐在凳子上,半抬着头看了好一时,然后点了点头。
一旁的营业员不住夸赞白夏的好眼光。白夏又转回镜子前左右照了照,然后换下了衣服,交给了营业员,然后拉着赵慎言走了。
赵慎言见她刚刚如此喜欢,还以为她要买下来,谁知白夏竟把他拉了出来,不免有些奇怪。
“怎么不买?”他问。
“太贵了,一条裙子比我一个月的房贷还贵。算了,再看看其他的吧。”
赵慎言没想到从白夏嘴里也能说出这么“柴米油盐”的话来,不由一笑。
白夏看了赵慎言一眼,自然知道他在笑什么,轻哼了一声,试图找回场子:“好看的衣服多着呢,多找找总会再找到的。”
然而,女人对一眼看中的衣服就仿佛男人对一见钟情的初恋一般,只要看过,经历过,拥有过,往后其他总各有各的不如意。
白夏转了两个商场,却再也没有刚刚的那种“一见钟情。”
这回白夏又试了一件,其实这件也不差,但是穿在身上,却总感觉缺了一点什么。她处于想买又不想买的中间地带,迟迟下不了决心。
赵慎言难得有读懂白夏的心的时刻,他把衣服退给营业员,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拉着白夏走了出来。
“去哪?”白夏问。
“去把那条裙子买下来。”赵慎言说。
“太贵了一点......”
“我买,我送给你。”赵慎言说,头也没回。
“真的?”白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来。
营业员见二人去而复返,就知道这条裙子的成交概率大增。果然,白夏又试了试,仍然觉得爱不释手,赵慎言就让营业员把衣服包起来。
营业员一边开单,一边对白夏夸赞赵慎言。“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白夏回头看了赵慎言一眼,又笑着转回头,说:“他还不是我男朋友呢。”
**
提着袋子从商场里出来,才发现外面已经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买到了心仪衣服的白夏很高兴,说要请赵慎言吃饭。然而现在正是饭点,几乎每家餐厅都有人排队,两个人一连换了几家都没办法立即吃上饭。最后,白夏站在一家餐厅门口说等就等吧。
然而赵慎言没有回答她的话。
从餐厅门口走出来四个人,显然是刚吃完饭,两男两女,其中一位,是黎文。
赵慎言原本没朝门口看,可是他对黎文的身影太过敏感。眼角感觉到一丝熟悉,随即目光下意识地就追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黎文。
这是一年多后,他第一次见到黎文。
黎文也看到了他。不止黎文看到了他,黎文旁边的善辰,孙鑫成和周穆亭也看到了他。
黎文已经辞职,上周刚从南方回来。今天约着和善辰他们一起吃顿饭。
一年多不见,黎文的头发又长长了,似乎比以前瘦了些。除了在看到赵慎言的第一眼有些惊讶外,余下仿佛不过在看一个路人。
赵慎言呆呆看着黎文,他叫黎文这陌生的目光刺痛,几乎下意识就要提脚走到黎文面前,然而他被拉住了。原来刚刚从商场出来时,不知何时白夏挽上了赵慎言的手臂,这一时还没有松开呢。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了赵慎言臂弯里的那条手臂,白夏的手臂。
赵慎言几乎甩手就要扔掉白夏的手,然而白夏这时向黎文打了声招呼。
她说:“黎文,你好,我是白夏。”
黎文的目光从赵慎言的脸上移动到他的手臂,又移动到了白夏的脸上,然后就回到了赵慎言的脸上。这移动的目光仿佛移动的火把,燎得赵慎言脸上皮肤几乎炸裂,。
黎文微微一笑,没有答白夏的话。
善辰见到赵慎言和白夏几乎就要炸裂,正要开口讥讽。忽然站在最后的周穆亭上前一步,站在了黎文身边,带了点亲昵问:“黎文,这是你的朋友?”
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幕。周穆亭站得离黎文如此近,语气如此亲昵,赵慎言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黎文也没想到周穆亭会突然站出来,她轻微的皱了皱眉,脸上的笑意淡了淡,说:“算不上朋友,只是略有耳闻而已。”
说完,她朝赵慎言点了点头,然后向外走去。
经过赵慎言身边时,赵慎言甩落白夏的手,然后一把抓住黎文的手臂,一声哀求脱口而出:“黎文!”
白夏的手被甩落了,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却不言不语的看着赵慎言和黎文二人。
黎文用手一点一点掰落了赵慎言抓住她的手,侧头看向赵慎言:“我们已经分手了。既然分手了,就不要再做出这副样子了。”
善辰一把拉过黎文,将她拉到自己身侧,狠狠瞪了赵慎言和白夏一眼,然后四个人一起走远。
赵慎言失魂落魄地看着黎文走远,心里空空如也。
即使一年之后,他仍发觉自己无法忘却黎文。然而,为什么偏偏这一年后的重逢,却是这样一个场景?!
他到底在干什么?!
**
四个人走到车站的时候都还很有些沉默。公司还有事,孙鑫成和周穆亭还要赶回去,而善辰不能放心黎文。
黎文轻轻回握了握善辰:“放心,我没有事,你回去吧。”
孙鑫成和周穆亭都没有说话,他们实在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该说什么。倒是周穆亭忽然向黎文道了声歉。
“刚刚,抱歉了。”他说。
周穆亭的话一贯很少。然而今天晚上,他主动开口了两次。
黎文知道周穆亭是好意,但是其实没有什么必要。
“没关系,”黎文说,“其实刚刚我看到他们没有什么感觉。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周穆亭实在是不擅于言谈,听到黎文这名为客气,实为客气疏离的话,唯有默默。
善辰来回看了一眼,以为黎文是生气,不由帮着周穆亭说:“穆亭其实是好心......”
孙鑫成也笑着在一旁帮腔。
黎文笑了笑,说了声我知道。
一时车来了。黎文站在站台上向车厢里的三人挥手,然后车开走了。黎文回过头,看见满城霓虹。
**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黎文才回到家。她家的新房已经装修好,再过得一两个月就可以搬过去。其实眼下还不到回忆留恋这住了二十多年的老房子的时候,但是黎文一步步走来,却沉浸在回忆里。
水泥过道两旁的路灯是淡淡的白色,照什么都仿佛只是一个稀白的影子。黎文一步一步朝自己家楼栋走,快到楼下时,旁边黑暗里忽然冲出一人,拦在了她的面前。
是赵慎言。
黎文不想与他多说什么,直接就要迈步离开,然而赵慎言抓住了她的手臂。
“黎文,我们谈一谈。”他说。
还谈什么呢?还有什么好谈的呢?然而,黎文还是任由赵慎言将她拉到了一边。
到了围墙边暗角里,黎文挣脱了赵慎言的手,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赵慎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的一双眼睛如火焰灼灼,一瞬不瞬的死死看着黎文。
黎文不想上演这种无语相对凝噎的戏码,等了等,见赵慎言无话,她往外退了一步,说:“你既然没有话,那我就回去了。”
也许是黎文往后退的这一步刺激了赵慎言,赵慎言忽然再次一把握住黎文,搂着她转了个身,然后将黎文压在墙上,低头就狠狠亲了下去。
很熟悉的唇,几乎不用丝毫磨合,就可以准确汲取的柔软。
赵慎言的心猛烈跳动起来,如同当年他和黎文的初吻那般跳动起来。这心跳让赵慎言不自觉的变得温柔,他从刚开始的凶狠,很快就变成了温柔,再然后,变作了迟疑。www.miaoshuzhai.net
黎文没有任何反应。她任赵慎言抱着,任他亲着,但是没有任何反应。明明还是温软的唇,赵慎言却感觉到了唇下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
赵慎言颤抖起来,他仿佛抱住的不是黎文,而是一段流沙。他抓不住,无论如何都抓不住。
他终于绝望。他终于不再亲吻黎文,却紧紧抱住黎文,将头埋在了黎文的颈间,他不断哀嚎,他不断恳求,他说黎文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黎文我爱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
他以为自己已经成人了,他以为自己是个男人了,他以为自己不过是在玩一场游戏,这场关于爱和喜欢的游戏自己玩得收放自如,然而现在,面对黎文心底的坚冰,他终于深切痛悔自己之前的天真。
黎文生气了,黎文伤心了,黎文...不原谅他了。
“黎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围墙外的路灯,将淡淡的灯光投了下来,却连他们的影子都照射不出来。
黎文任由赵慎言抱着。这个怀抱她曾经以为一辈子都属于她,然而曾经坚信不疑的事情原来也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不想在赵慎言面前流泪,即使此刻她心底洪水泛滥。
“慎言,我说过,我们之间,结束了。”不顾赵慎言的哀求,黎文如此说。
赵慎言想装作听不到,然而他怎么可能听不到。
“为什么?”他哑声问。为什么就不愿再给她一次机会?
忽然他想起晚上那忽然出现的周穆亭,想起他话语间对黎文的亲昵和维护,不由紧紧盯住黎文,说:“因为你找到新男朋友了?那个周穆亭?你和我分手,然后就找了那样一个人?!”
黎文觉得赵慎言不可理喻,她想要挣开,然而赵慎言觉得自己找到了缘由。他紧紧握住黎文的双臂。
“是不是?你现在是和他谈恋爱了吗?!”他逼问着黎文。
黎文停止了挣扎,抬头直视着赵慎言。在这目光下,赵慎言的眼神不由自主地些微闪烁。
“你现在是以什么立场问我这些?”她问。
说着,她往赵慎言身前嗅了嗅。她刚刚就闻到了,赵慎言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清香,一种迥异于以前的味道。
“你好像换了香水?还是说,这是白夏的味道?”
赵慎言闻言一僵。
然而黎文并没有放过他。她仍直直看着赵慎言,说:“慎言,其实你可以对自己诚实一点。所以,不要再在我面前表演这些了。”
说完,她慢慢挣开赵慎言的手,然后越过他,向楼道口走去。
今晚没有月亮,只有淡淡的路灯光,照见了这两个分离的曾经的恋人。
想想真叫人感慨和羞愧,从头到尾,这场感情都不纯粹,就连分别时,月光都替换成了路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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