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带邢烨然去附近社区卫生所看医生,清理伤口,幸好没什么大事。
感觉邢烨然真被吓到了,异常的安静,跟在他屁股后面。
薛咏说:“你先回家休息。”
邢烨然摇摇头:“我没事,我跟你去干活。”妙书斋
先前邢烨然嘴臭欠揍的时候,薛咏可一点都不心疼他。现在邢烨然懂事乖巧,不对他发狂犬病了,薛咏便止不住心软。
今天让邢烨然干活他是舍不得了,他把邢烨然带回家,哄他:“你就在家看电视嘛。别随便给人开门就好了。”
邢烨然想只依恋主人的小狗一样,眼巴巴地非要跟着他,非常死心塌地:“我想跟着你,我没事的。”
薛咏对这一套尤其没有抵抗力,只好旷工一天,留在家里陪他。
薛咏看到现在仍瘦小弱小的邢烨然就想到小时候的自己,其实他也不是从小就那么强悍的。
以前老被欺负,他跟邢烨然一般大时,也不是没幻想过能有个人站出来保护他,可惜一直没等到,最后只能在狂风暴雨的历练中快速地成长起来。
他保护邢烨然,就像是保护了当年的自己一样。
翌日。
中午,薛咏带着额头贴着创口贴的邢烨然去拳击馆。
虽然先前邢烨然也去玩,但都是自己胡乱打打沙包,今天不一样,薛咏像收小徒弟似的,还给他买了一副新的拳击手套。
邢烨然跃跃欲试。
薛咏说:“哥不可能无时无刻不陪着你,也不可能随时随地把你带在身边,有时候你得学会保护你自己。男人还是要学会打架。”
薛咏今天为了打拳方便,穿的是背心和运动裤,他摆出拳击的姿势,矫健敏捷,像只猎豹一样,游刃有余地指导教学。
薛咏很有耐心,邢烨然也没叫苦,汗都把背上的衣服布料给湿透了。
暂且休息一下,薛咏给他擦擦汗。
邢烨然觉得自己现在一身汗臭,不好意思。
薛咏笑他:“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知道臭不臭了?你赖进来那天才是真臭,就是只小流浪狗。”
如今薛咏提起前事,尤其是他对嫂子不驯的过往,不必薛咏动手,邢烨然自己都想穿回去踹自己一脚,怎么那么惹人讨厌呢!
邢烨然脸红。
薛咏像想到什么,踟蹰了一下,对他说:“我这人只有一身蛮劲。我觉得我应该不配教你什么为人处世的道理,肯定比不上你大哥。”
“但你也许能用到。小疯狗。”
邢烨然现在的处境正如他当年。
邢烨然好奇地望着他,等待下文。
薛咏说:“像我们这样的人,以后还会遇到更多的麻烦。你性子太疯了,不可能每次都靠发疯咬死别人吧?你得更收放自如。”
“你看我,我也不是每次都非要跟人打架打个你死我活的是不是?”
“我都是把自己当成一块石头,一开始我是一块浑身尖锐有棱角的石头,经常磕碰到别人。我就让自己变得更加圆滑一些,你看,是一块都是角的石头更好往前还是一块圆圆的石头?”
薛咏拿一个训练用的球滚了滚:“平时我就把自己当成一块圆圆的石头,但在有需要的时候,还是记得自己是一块石头,丢出去时,能把人砸得头破血流的石头。”
邢烨然说:“谢谢哥。”
薛咏不擅长讲大道理,比让他打架更使他羞涩,他说:“我说得比较粗俗,你听听就好。你和我不一样的,我是一块破石头,你不是。”
邢烨然认真地说:“哥,你才不是破石头。”
薛咏腼腆地笑笑:“休息够了吧?走,我再教你两招。”
最近,薛咏就不让邢烨然去摊子帮忙了,叫他白天在拳击馆练练拳,兄弟们给他喂招陪练。
邢烨然也狠,埋头练,一句苦都没叫,练完回家自学预习高中课程。
最近邢烨然跟拳击馆老板老江混得特别熟。
没事时,老江忍不住跟他唠嗑:“我早就想劝薛咏收个徒弟,没想到最后收了你这么个小鸡仔。七哥当年那拳打得可狠,是真狠。”
邢烨然想到先前菲菲提过一次,说薛咏差点打死过人。但他不大相信,薛咏拳头硬,心却软。
邢烨然问:“七哥真的打死过人吗?”
江老板笑了:“当然是假的,要打死人了,七哥现在就在牢里蹲着了。”
邢烨然松一口气。
江老板又说:“不过有一回,确实差点打死了人。七哥他以前打过黑拳,当时比你大不了多少,也是没办法,他只有一个奶奶,生病了,花钱如流水,要赚医药费,没别的可选。”
“你看看,你运气还是很好的,赶上遇见了七哥。七哥虽然比我小很多,但他仁义,我打心底佩服他。”
江老板想到什么没说出来,叹了口气:“小子,七哥待你好,你以后长大了可不能忘本,不能嫌弃他,要好好孝敬他啊。”
邢烨然立即说:“我肯定会的。”
邢烨然在拳击馆练了一个月拳,整个人看上去更结实了,似乎也长高了一点点,只是薛咏与他朝夕相对,不大能感觉出来。
转眼到了开学那天,薛咏送他去报到。
正式上课前还得住校进行一个星期的军训。
薛咏带着大包小包把人送进寝室,他一条花臂,又留个流氓款的半长发,看上去实在不像是个正经人,领着邢烨然路过时,别人都绕着他走,不敢跟他对视。
邢烨然是中考状元,自然进了全市最好的重点高中读书,在这读书的可都是好学生,多是体面的家庭,薛咏一个大混混,夹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可就是这么个大混混,捋起袖子就帮邢烨然打扫寝室卫生,把床给他铺得整整齐齐,各种东西不必邢烨然自己操心,他全部细心地准备齐了。
还给邢烨然塞了三百块钱,和他说要是还缺钱就打电话,他马上送过来。
邢烨然以前零花钱可多了,但他爸随手给三千块,也比不上他手上拿着的三张钞票重。
邢烨然妥帖地把钱收好,舍得是不舍得用,但他要收着,这是薛咏待他好。
该走了。
薛咏摸摸他的头:“在学校好好和同学相处,不要随便跟人打架。”
邢烨然点点头。
薛咏说:“我先回去了。晚上还要出摊,明天再来看你,给你带个大西瓜来。”
薛咏离开回家,邢烨然像跟脚狗一样跟在他身边,从寝室一直跟到学校大门口,才被薛咏赶回去了。
薛咏骑上车,回头看一眼,邢烨然还站在原地,见他望过去,对他挥手,那高兴劲儿,跟狗摇尾巴似的。
半夜。
薛咏出摊回来,他回到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让他浑身不自在。
仔细想想,是因为邢烨然不在。
邢烨然在家时,要么陪他出摊,要么会开着卧室的灯,睡在沙发上等他回家。这小子耳朵灵,一听见开门的动静就马上跑过来,帮他开门,拿东西,特别懂事。
薛咏竟然觉得有点寂寞,他给自己开了罐啤酒喝。
一高的学生基本都住校。
邢烨然肯定也得住校。
他必须习惯一下没有邢烨然的日子。
不过他现在暂时还习惯不了,睡都睡不安稳,特别想念那个小朋友。
第二天十点多就醒了,薛咏去买了一袋冰淇淋和一些水果,拎去学校,趁午休时在宿舍等邢烨然军训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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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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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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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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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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