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大门忽然被敲响，紧接着，外面助手的声音打断了诺曼研究论文的进程，令他眉头不由一皱：“我不是说过吗，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扰我。”
“是的，可是这位客人有些特殊。”助手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他愿意为我们的实验室捐赠500万美元来资助我们接下来的研究。”
听到这话，诺曼不由得的沉默了，他停下手中的事情，稍稍整理了一下仪表：“你做的不错，现在去将他请过来吧，不要让客人久等了。”
“是。”助手答应了一声，然后重新离去。
诺曼是大脑领域的权威专家，但只凭这个词当然不能让他得到海量的经费用于脑部的研究，经费这东西可能只有纯理论的数学家不缺。
500万美元，如此大的一笔经费数额足够让他稍微更改一下自己今天下午的形成，反正论文摆在那里跑不掉，但是500万是会跑掉的。
诺曼并没有等多久，他的助手便将来客带到了办公室中。
“你好，我是诺曼·席尔瓦，很高兴与你相见，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简单握手后，秦岳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开口道：“诺曼教授，不止你有没有听说过CPH4这种物质？”
“CPH4？”诺曼眉头一皱，然后陷入思索，片刻后才抬起头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似乎是孕妇在怀孕第六周分泌的一种特殊物质。”
“看来诺曼教授你知道这种物质，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秦岳笑了下笑，将一张标价五千万美元的支票放到了诺曼面前：“我想要研究这种物质对人类大脑的影响，所以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诺曼教授你可以拒绝，那五百万就当做是见面费送给你了。”
“如果你答应下来，这五千万便是第一笔研究费用，在后续我会追加不少于5亿美金用于持续性的研究。”
“到时候，你会成为大脑研究领域的最高权威，而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秦岳给出的条件很丰厚，丰厚到了让诺曼第一时间便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据他所知，CPH4是一种业内认为几乎没有可能人工合成出来的分泌物，即便研究出来，对人体的而且研究化合物对人类大脑的影响，这第一时间便让他想到了鸦|片这种东西。
他开始思考，秦岳来找他是不是也是为的这种目的。
毕竟，除了这个堪称暴利的行当外，他再也想不出来CPH4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值得一个人为此投入五亿美金。
药物？如果这东西能带来的价值可以超出总成本，早就有医药公司开始研发了，绝不会等到现在。
诺曼有心想要拒绝秦岳的提议，但是5000万美元的启动资金和五亿美元的后续资金支持让他无法简单的就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而且这些只是他个人内心的猜测，并不一定就是现实情况，如果秦岳的目的是单纯的化合物研究，那他无疑会措施一个极好的机会。
一时间，面对桌上的支票和面含笑意的秦岳，诺曼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他才重新看向秦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告诉我你的阶段性目标是什么，那样或许我能对此有更清晰的认知和判断，而不是可能会对你的资金和时间造成浪费。”
“当然。”秦岳点了点头：“第一阶段的目标，我需要制造出这种化合物；第二阶段的目标，研究这种化合物对人脑的影响。当然，这里的影响不包括上瘾性这种东西，那些东西赚钱太慢了。”
诺曼：？？？
来钱太慢？
听到秦岳的发言，诺曼整个人都陷入了迷惑，他咳嗽了两声，不由抬手道：“可以打断一下？我想问问，您从事的是？”
沉吟片刻，秦岳为红后在全世界经济系统进行范围性掠夺的做法找了个合适的名字：“金融。”
金融啊，那没事了。
诺曼是个外行，但即便是他这个外行，都听说过金融圈中那些比贩|毒还要恐怖的盈利神话。
如果真按秦岳所说，他瞧不上CPH4在某些方面的特殊功能似乎也是可能的事情，违法暴利永远都比不过合法暴利。
简单的一个词，不仅解释了秦岳资金的来历，同时还给诺曼打了一剂镇静剂。
自欺欺人的借口已经被秦岳送到面前，诺曼终于不再矜持，微笑着伸出手去：“希望我们未来合作愉快...”
“我姓秦。”秦岳提示了一句，诺曼当即点头：“...好的，秦先生。”
不着痕迹的将那面额巨大的支票收好，诺曼绕过办公室走到秦岳面前，伸手向外面指了指：“秦先生有时间吗，我可以为你介绍一下我的团队和实验室。”
“不必了。”秦岳摇了摇头：“这里的实验环境太过简陋，我觉得你应该拿着那五千万组建一个更好的实验室，至于团队，我无意过问人员安排，前提是你能给我交来一份满意的报告，这应该不难。”
诺曼沉吟着点头，耐心的听取秦岳这个金主给出的任何建议，直到秦岳离去后，他开始在内心计划应该如何利用那笔资金完成初步的阶段性计划。
秦岳不打算为诺曼提供CPH4的样本作为参考，虽然台北那地方就有现成的实验室获取样本，但那些都是留给露西的。
诺曼组建的CPH4实验室需要过上一段时间才能派上用场，而台北那边的样本和露西是立刻就能投入实验的样本。
有保护伞这个专门从事生化研究的部门在，他当然不会将这些样本交给诺曼，把最关键的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才是正确的发展方式。
......
金晶大酒店。
几辆面包车在门口停下，紧接着，一群带着黑色面罩的人脚步匆匆的走下车来，向酒店大门走去。
只一眼，门口的保安便看出来者气势汹汹，一般利用耳麦准备通知店内保安，一边迎了上去：“嗨，你们是谁？你们不能进来！”
噗！
气钉枪扣动，尖锐的铁钉在气压的作用下瞬间便刺穿了两个保安的颅骨，一点殷红在眉心浮现，两人的身体僵硬的倒在了地上。
砰-哗啦-
玻璃大门被直接破碎开来，气钉枪的砰砰声不断响起，短短一分钟不到，整个酒店大厅除了前台外便再也没有一个活人。妙书斋
头套下的爱丽丝双眼冷漠的像是机器一般看着前台，气钉枪直接对准前台的眉心：“张先生在哪里，你有三秒钟的时间。3...”
“在19层！”生死危机下，前台几乎没有犹豫的便说出了爱丽丝想要的信息：“张先生在19层！不要杀我...”
砰！
又是一具尸体倒下，走进电梯，爱丽丝看向外面的队伍：“留几个人在这里守着，剩下的人和我一起上去，东西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里昂走进电梯点了点头：“定向爆破炸药，只需要一下，任何门都能直接炸开，还有特制手雷。”
爱丽丝点了点头，走出电梯，站在了大门前，看向里昂等人：“炸开大门，放催眠手雷。”
...
办公室内。
得益于爱丽丝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开杀的悍匪举动，兼职毒|枭工作的张先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酒店已经被一群外人彻底接管。
他正检查着手提箱内湛蓝色的CPH4结晶，忽然一阵轰鸣声将整个房门都炸裂开来。
烟雾浓重，实木大门沉重的倒在了地上，大开的空洞中足以清楚的看见对门的墙壁，张先生瞳孔瞬间瞪大，但还不等他说出话来，几枚造型独特的手雷便被投掷了进来。
呲——
浓白色的高压气体从手雷中射出，只短短几秒便将整个房间笼罩。
猝不及防的吸入一口空气，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张先生尝试有袖口封堵口鼻屏住呼吸，但这根本就无济于事。
短短几十秒后，一群人便倒在了这专门针对人类研发的麻醉气体中。
“...59...60。”门外，掐停秒表，已经提前带上防毒面具的爱丽丝点了点头：“时间到了，可以进去了，记住，主要张先生和露西，其他的人全部杀死。”
“是！”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白雾中传来几声闷响，然后两人一组，抬着好像死尸一样瘫软的两人离开。
酒店门口的汽车重新启动，全程不过五分钟，一次死伤惨重的恶性绑架事件便宣告完成。
警察姗姗来迟，等到他们顺藤摸瓜的找到已经自我销毁的爱丽丝等人的时候，露西张先生两人已经彻底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再无拯救可能。
“管理者，已经完成了对张长弓和露西的抓捕。”红后的身影再次显现：“CPH4的样本和实验素材已经到位，合成公式也已经得到，需要立刻开始大脑开发实验吗？”
“先等等。NZT-48的研究怎么样了？艾迪那边的进度如何？”
“NZT-48的研制已经完成，正在进行普遍性的个体测试。监控显示，艾迪开始对NZT-48进行重新设计改良，目前已经完成第二阶段测试。”
“艾迪那边不需要管他，让他完成NZT的永驻性试验。”秦岳点点头。然后道：“人体测试的结果怎么样？”
“已经完成全年龄段的测试，结果显示，吞服NZT会在最多24小时内完成代谢，血液注射会延长代谢时间，但最长不超过36小时，完全不具备成瘾性。”
“同时NZT的作用机制也已经完成分析，在进入人体后，它会持续的对人体产生刺激，使得神经元细胞中包括NMDA在内的多种蛋白质增多，以使细胞间的通讯连接加强和巩固。”
“NZT类似于利他林、莫达非尼、阿莫达非尼等几种药物，但是具备更长的失效以及更强的功能，同时在长时间服用后产生更剧烈的副作用。”
“实验室内部已经进行过NZT与同质细胞结合试验，从反应看，它确实如您所料那般直接影响到了全部的同质细胞，结果就是细胞表现出了更加强大的信息接收和分析能力，甚至部分细胞表现出了自主性。”
“自主性？”秦岳眉头一动，觉得这不是个很好的词汇。
“是的，自主性。”红后再次强调了一遍，然后将一些图文视频呈递在秦岳面前。
那是一块巴掌大小的试验皿，其中有着一块不大不小的同质细胞团，随着等比例稀释的NZT被这团细胞吸收，远本平静的细胞团出现了一些变化。
它根据外界的环境变化灵敏且自主的改变了细胞本身的形态，而随着它吸收的NZT的量和时间增加，原本相对平滑的表面出现了一些特殊的变化。
一根根细长的鞭毛从细胞团表面伸出，好像浮在海中的海藻一般随着空气的流动飘摇......
红后继续将细胞团放大再实验，直到最后，一根浑身长满完全不受控制的触须的人影出现在了秦岳面前。
眼睛、嘴巴、头发、毛孔，那一根根从各种角落冒出来扭动的触须瞬间便刺激到了秦岳的精神，再加上那已经出现异化的样貌和形体，他立刻就皱起了眉头：“这东西，怎么回事？”
“这就是自主性。”红后的出现代替了那拥有着邪神面貌的身影：“我已经为实验体植入了控制身体的记忆，但是探针显示，那些触须根本不受到他主体意识的控制，而是会自主的活动。”
“同质细胞的特殊性导致了这种变化，目前还不能确定如果您服用NZT会不会出现这种变化，但最好建议您不要尝试服用NZT。”
“我知道。”想到那眼皮牙缝都能长出触须的邪神面貌，秦岳浑身又是一抖：“我知道。”
沉默了一下，他又重新开口：“除此之外呢？其他方面的研究如何？”
“一切顺利，艾萨克斯博士正在尝试将NZT和丧尸以及爱丽丝进行结合，如果成功，也许先前制定的能力序列需要重新进行排列。”
“希望他克制点。”秦岳点了点头：“那个邪神，已经被销毁了吗？”
“没有。”红后摇摇头：“他身上还表现出了很多特殊性，正在继续研究，目前有关他的实验全部由我操控机械在隔离实验室完成。”
“那就行，前往别弄泄露了。”
秦岳揉了揉太阳穴：“虽然能消灭那些东西，但我也不想看到一片长着触须的动物和植物，太污染精神了。”
“计算显示，不会有泄露的可能。”红后一丝不苟的给出了让人安心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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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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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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