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果断摇头,说“你们都出去,我自己一个人待着。”
宫人便听命退下,守在了外面。
听那些宫人说,暴君还要一个时辰才回来,他必须在这里时刻准备好侍寝。
苏棠无聊,就找系统跟他聊天,说“统统,好无聊啊,我们一起看剧叭。”
系统向来很纵容它家宿主,二话不说就给苏棠开了他喜欢的沙雕爆笑剧,还是全息投影,近在眼前的真实感,看着特别爽,一口气看了三集,差点没笑抽过去,唯一的缺憾,大概就是没弹幕,和沙雕网友们一起讨论快乐源泉。不过,统统偶尔一针见血的吐槽也非常绝。
一人一统躲在被窝里看得太入神,差点连暴君来了都没发现,还是系统非人哉,就算一心多用,也能反应迅速地关掉投影,并提醒宿主,暴君来了。
苏棠看得正兴起,眼前一空,有些失落,这才注意到脚步声走近。
萧成炎忙碌一天,回到寝殿,却发现自己的床榻上被窝鼓起,显然多了个人。
他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冷,眼神阴郁,满心的烦躁厌恶,又想杀人了。正准备命令,把人拖出去砍了,偏偏这时,藏在被子里的人似听到了动静,抬头朝他看了过来。
两人俱是一怔。
萧成炎很意外,没想到送过来的人这般好看,肤白如玉,乌发红唇,宛如一只雪妖。
苏棠也愣住了,原本看剧情说是暴君,便以为会是很凶恶骇人的形象,但实际一看,却是个容貌出众的年轻青年,一身华贵锦袍,墨发如云,剑眉凤眼,五官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唯有皮肤带着点病态白,眼底淡青,脸色不太健康,大约是头疾的缘故。
但最让苏棠在意的,是暴君的长相和上个世界的骆渊太过相似,乍一眼看去,就像是留了长发的骆渊。
苏棠忍不住在心里问“统统,每个世界的反派都是同一个人吗?”
系统却搞神秘,不直面回答,“宿主和反派关系不一般,你才最清楚哦。”
其实,苏棠在问出来之前,心里就已经基本确定了,不仅是长相,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觉得眼前的暴君就是骆渊。
萧成炎目光沉沉地盯着床榻上的人,对方呆愣地看着自己,眼底澄澈干净,竟没有丝毫的恐惧,因为失神,拢在胸前的手也无意识松了力,锦被便滑了下去,露出里面仅着薄纱衣的身体,朦胧隐约,风光无限。
萧成炎眼底一暗,意外的发现自己竟没有反感,头疼带来的暴躁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燥热,充斥在胸腔,向四肢百骸极速蔓延,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冲动。
他是皇帝,九五之尊,并不需要克制,想怎么做,自然就可以做,没有人可以命令阻拦他。
于是,苏棠还没缓过神,下一瞬,就被一个冷峻的黑影压了下来。
因为太过突然,苏棠下意识地抵抗,但很快就被萧成炎箍住双手置于头顶,无法动弹。
凶猛的吻袭来,蛮横粗暴,唇舌交缠,像是饿极了的野兽恨不得将猎物拆吃入腹。
苏棠有种被吻得几近窒息的错觉,沉迷乖顺了一会,就又再次挣扎。
萧成炎十分不满,眼底掠过一道红芒,染上杀意。
苏棠好不容易才挣脱了手,但不是逃离,而是主动贴近对方,抬手搂住了萧成炎的脖子,胸膛剧烈起伏,微肿的红唇张着喘息,眼角也是沾染着欲情的潮红。
萧成炎愣住,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病态白的脸上是阴沉而疯狂的笑。
是你自己选的。
以后就是我的东西了。
后悔也没用了。
萧成炎低头就狠狠地咬了他的脖子一口,像是野兽咬住猎物的要害,又像是刻上属于自己的印记。力道之大,带着一股疯劲,疼得苏棠嗷的叫出了声。
这一下,也挑起了苏棠的渴望——对血的渴望。
修长的脖颈近在眼前,薄薄的皮肤下,是散发着诱人甜香的大动脉血液。苏棠眼睛一红,尖尖的小虎牙发痒,在萧成炎欺负他的时候,忍不住偷摸着吸了两口血,一脸的迷醉满足。
喝完血,就有点受不住萧成炎的疯狂,苏棠想偷溜,但下一秒就被冷笑着的暴君捉住脚腕,抓回去继续。
一夜缠绵,苏棠不知什么时候就昏了过去。
凌晨,天还未亮,萧成炎就已经起身更衣,这时本应该是侍寝的苏棠来伺候他的,但苏棠还埋在被窝里缩成一团,睡得很沉,一点起来的迹象都没有。
宫女端着洗漱器具鱼贯而入,全都敬畏地低着头,不敢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唯有跟了萧成炎多年的随身太监,如今的大总管,发现皇上都起了苏棠竟然还睡着,好大的胆子!
但随即,萧成炎就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让他睡,不许吵他。”
总管毕竟跟了他多年,一下就听出了皇帝话语里隐约的纵容意味,还知道他此时心情不错。
总管连忙应声,一不小心注意到了皇帝脖子上的咬痕,心里更是一惊。
一直以来,送到萧成炎跟前的美人数不胜数,环肥燕瘦,什么类型都有,但全都被他处死或赏给臣子了,至今,后宫都空无一人。
朝堂之上,并非无人提过皇嗣的问题,但刚一说就被暴君下令处死了。
当时萧成炎倚靠在龙椅上,单手托腮,懒散而冷漠道“既然能来关心孤的私事,看来是太空闲了,不能为朝廷办事的人留着有什么用,杀了吧。”
刹那间,鲜血四溅。
朝臣噤若寒蝉。
从此,无人再敢上奏此事。原本朝臣谈起这事,就是为了送自家女儿进去,给家族带来利益的,但看暴君这样,送进去也不过是送死。
总管暗暗地扫了一眼绣着金丝线的床幔,刻着繁复龙纹的木架后面,是一个熟睡的模糊身影。
本以为侯府的这位,即便是药人,依皇帝的性子,昨晚也会被处死,却没想到如今还活得好好的,还得了皇帝的宠爱。不过,总管也没急着讨好这位公子,毕竟皇帝喜怒无常,这会看着挺喜欢,说不定下一瞬忽然发怒,就把人杀死了。
将近中午,苏棠才醒了过来,候在外面的宫女听到动静,立刻进来伺候。
苏棠本以为昨晚那样,今天肯定会腰酸腿软,走路都成问题,但没想到身体没什么不适,精神也不错。难不成是因为吸了血?
苏棠心虚地抬手碰了碰脸,沐浴完了,正准备穿上衣服,外面太监却柔声提醒,低着头说“公子稍等,尚衣局差人来为公子量体裁衣,准备四季衣物。”
虽说,总管不知这位侯府庶子能活到什么时候,但就皇帝现在的态度,该做的都必须准备好,不然就是他们做下人的遭殃了。
于是,苏棠只穿了一层单衣,由三个宫人量身体数据。然后,他要穿上繁复华贵的宫装,但太多层太复杂了,苏棠不会穿,只能衣来伸手。
穿好衣服了,苏棠中午才起,没吃早餐,当然饿了,就问了一下最近的宫女。
但得到的回答竟然是——“陛下说了要同公子一起用膳,陛下还未回来,奴婢不敢布膳,还请公子再等等。”
对方都这么说了,苏棠也不好为难人,只能暗暗地咽了下口水,轻轻一叹。
宫女抬眼,就看到了美人蹙眉含愁的模样,心里不禁一跳,脸红道“公子若是饿了,奴婢去拿些点心过来,可好?”
苏棠当然点头。
然后,苏棠很快就把宫女端上来的一碟桃酥吃完了,御膳的味道自然很好,只可惜点心讲究精致,一口大小,吃完了也没什么感觉。
宫女站在一旁,看他吃那么快,还有些惊讶。不过,公子吃的速度虽快,但动作还是很优雅动人,赏心悦目,只是这么看着都是一种享受。
她悄悄地观察着苏棠,他能在暴君手里活下来,必定有其特别之处,而且看着性格也不错的样子。宫女有意讨好,正准备上前说些什么,但正好这时,暴君回来了。
镶着金丝线的锦袍,衣摆宛如翻滚的浪花,大步而来,气势汹汹,贵气逼人。
萧成炎踏入殿内,一脸的暴躁,眼里泛着血丝,额角青筋凸起,显然今日上朝又有人惹恼了他,人肯定是死了的,但暴君杀完人,心情也没能好转,头依旧疼得厉害,逼得双目赤红,整个人更阴森恐怖了。
宫人一见这架势,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唰的一下跪地行礼。即便怕极了,也没敢发出声音,因为他们知道,哭着求饶只会让暴君更怒,死得更快。
总管跟在萧成炎身后,打了个手势,让这些宫人麻利地布膳。
宫人们便逐一入殿,安静而迅速地摆上了一桌的佳肴。
萧成炎表情可怕地坐着,一声不吭,也不动筷。
宫人们瑟瑟发抖,整齐地跪在地上,等着暴君的命令,不然不敢离开。
苏棠当然也察觉到了这气氛不太妙,所以同样安静如鸡,只是桌上的美食散发着引人犯罪的香气,让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萧成炎转头,看着他淡定又渴望的表情,突然说“为什么坐那么远?过来孤身边。”
苏棠听话地站起来,走到他身旁的椅子坐下。
淦,更香了。
他的肚子没叫出声音吧?
苏棠两只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但瞄向桌上佳肴的眼神都快冒绿光了。
萧成炎头还疼着,但看到他这副模样,又觉得有点好玩。
暴君不知不觉敛去了脸上的躁郁,单手托腮,饶有兴致地看着苏棠,幽幽问“爱妃想吃吗?”
苏棠头皮一麻,是被那句爱妃肉麻的。他当然想吃,都要饿死了,可他还记得古代等级森严,面前还是个残暴的疯子,一言不合就杀人的那种。暴君心情不好着,他都还没吃,自己怎么能不客气地表示想吃呢。
所以,苏棠抿了抿唇,露出营业性微笑,说“还好……也不是特别想吃。”
不!
他超想吃!
给他一头牛都吃得下去!
但暴君就是暴君,心思复杂,难以揣测,听到这话脸色突然就黑了下来,冷声道“既然爱妃不想吃,那就都扔了,做这些菜的人也没用了。”
苏棠听了一懵。
等等,这菜新鲜热乎着呢,不要了?人没用了又是什么意思?玛德,他这就要杀人了吗?
苏棠眼看着菜要被端下去,心里一急,伸手就拽住了萧成炎的衣袖,“等等!”
萧成炎转头,眼睛漆黑深邃,有种说不出的冷意。
苏棠咽了咽口水,“……陛下,我想吃。”
萧成炎伸手,放在他的后颈上,轻轻地揉捏着。纤细脆弱的要害,掌控在手里,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轻易杀死。
那手温度很低,跟冰块似的。苏棠觉得……这按摩,还挺舒服的,正好他脖子有点酸,大概是昨晚睡姿不太好。
在这诡异的氛围里,萧成炎忽然就又收回了命令,让宫人把菜放下。
刚才苏棠突然出声的时候,所有宫人都吓到了,以为下一瞬,这位公子就会因激怒暴君而命丧当场,但没想到,暴君的脸色竟莫名其妙又突然好转,还顺着他说的,让人放下佳肴。m.miaoshuzhai.net
他竟然能改变暴君的命令。
有那么一瞬间,宫人们觉得,这位公子可能比暴君还要可怕。
“不是说想吃吗?吃啊,难道还要孤喂你?”
萧成炎懒散地坐着,笑着看他。
苏棠瞄了他一眼,确实饿了,也就不客气,拿起勺子舀起一块白玉豆腐,晃悠悠的,入口即化,鲜香滑腻,十分好吃。
“好吃吗?”
苏棠两眼放光,毫不犹豫地用力点头。
萧成炎就说“这菜谁做的?赏。”
总管赶紧行礼,喏了一声。
接着,苏棠吃哪个菜更喜欢,多吃了几口,萧成炎都说赏。整一个场面,跟昏君和祸水妖妃似的。
苏棠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偏头问“陛下不吃吗?”
不同于苏棠吃得津津有味,萧成炎一张厌世脸,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听到苏棠的话,也就瞥了桌上的佳肴一眼,不耐烦说“不想吃。”
苏棠听他这么说,吃东西的动作就停了下来,看着他。萧成炎肤色过白,眼底泛青,阴沉又没有精神。如果是别人,苏棠当然不会多管闲事,但这是和他一起过了一辈子的爱人。
苏棠的眼里充满了谴责和控诉。
以前说我吃零食不吃正餐,看看你,什么都不吃,比我又强到哪里去?被我抓住把柄了吧?
萧成炎没有读心术,无法知道苏棠心里在想什么,但他心思敏锐,总能察觉出些,挑了挑眉,说“孤不吃饭,你很开心?”
苏棠摇了摇头,然后拿出以前看过的美食节目,以一种夸张吹捧的语气详细说着每一道菜有多么好吃,浓厚的汤汁,诱人的色泽,丰富的口感,身心乃至灵魂的愉悦……
苏棠吃了一口,眯着眼露出享受的表情,吧唧嘴,“真是美味。”
皇上有没有被馋到不知道,但宫人们听得口水都快要淌下来了。
总管候在一旁,叹为观止,何曾有人敢在皇上面前这般放肆用膳,谁不是哆哆嗦嗦,味同嚼蜡的?敢在暴君面前如此浮夸,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萧成炎果然拧眉,冷下了脸,莫名有种我不肯吃饭你竟然不哄我吃的恼怒。
……???
总管瞳孔地震,心想自己绝对是眼瞎了,皇上怎么可能跟个稚童一般。
然后,萧成炎命令,“给孤拿些洋莓过来。”
总管愣了一下,才给身边的干儿子小喜子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去。
萧成炎忽然又冷声加了句,“拿多些。”
跟在萧成炎身边多年的总管很清楚,皇上爱吃洋莓,幼时起就爱吃,但这吃食珍贵,是从北地传来的,不易保存,先帝因宠妃偏爱此物,还命人种植了,但结果并不理想。而皇上幼时又并没有多受宠,只得了小小一个尝尝味。
待他登基之后,他命人精心种植,不成功便提头来见,或许是性命威胁激发人的潜能,负责此事的宫人竟真种植出了一片洋莓,专供皇上食用。不过,皇上也就最初吃了两回,之后也不吃了,还是那副什么都没兴致的模样,似乎只有杀人才能舒缓烦躁。
等御前伺候的小太监回来,手里就多了一碗红果子,满当当地盛在雪白剔透的玉碗里,鲜红,个大,圆滚滚的十分讨喜。
苏棠也才知道,原来他们口中说的洋莓是指草莓。众所周知,草莓这种水果很容易散发出香味,几乎是一有人吃,周边的人都会知道。
所以,苏棠看着暴君吃草莓,感觉手里的美食突然就不香了……
人都是贪心的,美食怎么会嫌多呢?
别说苏棠现在还没吃饱,就算他吃饱了,也能有另一个胃来装甜滋滋的草莓。
苏棠看着红艳艳的草莓被修长玉白的手指拿起,又消失在萧成炎的嘴里,勾得他不禁咽了下口水。
暴君吃什么可爱小草莓,这有损您的凶残气质啊,来,小的这里有小羊排,暴君就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些小草莓就交给小的帮您解决了吧。
苏棠眼巴巴地盯着萧成炎。
但萧成炎仿佛什么都看不见,自顾自慢条斯理地吃了一整碗的草莓,几近见底,优雅的进食动作,充满了皇家贵气。
眼看草莓就剩最后一个,苏棠急了,伸手就拽住萧成炎的袖子,近乎撒娇说“……我也想吃,给我一个,好不好?”
虽说这个世界,骆渊变成了暴君,但苏棠做不到一下就适应古代生活,也无法将骆渊的脸代入成剧情里的反派,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下意识就会像上个世界一样,习惯了和骆渊的相处方式。
他没觉得怎样,总管可是很不满了,这侯府的庶子怎么这般不懂规矩,尊卑呢?竟然敢对着皇上称我,这都第二次了!要不是皇上没什么反应,他都要拖人出去杖毙了,藐视君威可是大罪。
但萧成炎不仅没发怒,甚至表情还相当正常,嘴角带着笑,手指捻起红艳艳的草莓,看向苏棠,轻声说“想吃?”
苏棠点头。
萧成炎看起来心情意外的不错,手肘撑着桌子,晃了晃手里的草莓,说“想吃就自己过来……”
拿字还没说完,苏棠就自己先做了阅读理解,凑上去张嘴就吃掉了萧成炎手上的草莓,动作果断利落,一口下去,还不小心咬到了萧成炎的手指。
总管呆了,萧成炎一向阴森的脸色也难得愣住,僵在半空的手指,勾了勾,指腹摩挲,带着一丝潮意。
苏棠却满心认真地品尝着草莓,浓郁的甜味,柔软多汁,还带着隐隐的奶香,像是他以前吃过的牛奶草莓,味道特别棒。
眯着眼吃完了可口的草莓,回过神来,发现萧成炎正神色莫测地盯着他,那眼神,看得人莫名头皮发麻。直觉告诉苏棠,有危险,他悄咪咪地向后退,但下一秒就被暴君捏住了命运的后颈。
苏棠浑身僵住,仿佛冰冷的毒蛇爬过脖子,不寒而栗。
萧成炎笑着,慢吞吞说“爱妃胆子不小啊。”
苏棠抖了一下,果断摇头,一脸的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我胆子很小的,真的,信我。”
萧成炎似笑非笑,表情怎么看怎么诡异,让苏棠怀疑自己的脖子分分钟就要被咔嚓一下掰断,跟酥脆小饼干一样……说到饼干,他有点想吃了哎,香喷喷的芝士味夹心饼干。
正想着,苏棠突然下巴一疼,忍不住嘶了一声,对上了萧成炎不悦的眼神,冷声质问“在想什么?想逃吗?”
苏棠一脸茫然。暴君果然喜怒无常,脑回路不同于常人,突然就生气了,还无缘无故给人盖锅。他逃什么?宫里侍卫高手那么多,他还没跑远就会被抓回来,那下场可想而知。他一个现代人,什么都不懂,在古代做个逃犯黑户怎么生存?白白送人头?最重要的当然还是——
苏棠毫不犹豫摇头,乖巧无比,“我没有想逃。你都在这,我跑去别的地方做什么。”
萧成炎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但并没有那么轻易就相信他,只是捏着他下巴的手,稍微放松了些力道。
雪做似的下巴,依旧是多了一抹红痕,像是被狠狠地欺负过。
萧成炎眼底暗了暗,想起了昨夜,这人在身下承欢时,亦是如此,身娇肉嫩,一碰就红了,稍微大力一点就哭泣求饶,真是——
“娇气。”
萧成炎盯着他的下巴,不满地轻轻揉了好一会,嫌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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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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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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