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一向知道自己这位师姐量大如海,两三坛烈酒定然醉不倒她,是以见她痛饮只是微笑旁观,时不时也端起酒碗啜上一口,脸上并无担忧之色。谁知莫瑶两坛酒下肚,便脸蒸红霞,一双妙目水波流转,隐隐竟已有七八分酒意,再看一旁叶澜时,只见他身子微晃,眼皮下垂,似乎随时便会醉倒一般。苏婉见两人如此,才知那小二所言非虚,这醉仙陈酿与凡俗酒水有别,竟当真有醉仙之能。
莫瑶两坛酒下肚,举箸挟了几口菜肴,略一定神,又取过一坛酒来,那小二见她手臂沉稳,全非大醉之态,心下更感忧急。莫瑶这次却不再举坛就唇,而是取过酒碗,满满的欺斟了一碗,举碗一气饮尽,然后将酒碗重重往桌上一放,赞道:“真是好酒!”叶澜见她无恙,微觉放心,也给自己面前酒碗斟满了酒,接着打了个酒嗝,转头对那小二笑道:“伙计你莫要心慌,我酒意已有八分,这最后一坛酒,我是无论如何也喝不完了。至于我这位师妹能否自己喝光剩下两坛,我却也说不准了。我等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若是酒后惹出什么乱子来,可要叫你们店家多担待了。”他这几句话名为对小二诉说,实则是在规劝莫瑶,这店中满是修士,那灰袍汉子更是罕有高手,两人不知对方是正是邪,更不知这酒楼中是否另有高手,若两人当真喝得烂醉,只留苏婉一个人清醒在旁,不免便将三人都置于险地了。
莫瑶听出他话中之意,摇头笑道:“我再喝半坛无碍,再多却也喝不下了。”她伸手掂过一枚晶币,接着道:“剩下这一坛酒,咱们三个细品慢饮,要喝完应当不难,这最后一坛,看来是要剩下了,伙计,咱们言而有信,这枚晶币归你了!”说罢拇指一弹,将这枚晶币弹到了那小二掌中。
那小二手握晶币,念及这小小一枚晶币便是白银十六万两,身子便止不住的连连发抖,他将晶币紧紧握住,又松开细看,兀自不信这枚晶币真的便归了自己。正要将之放入怀中,却忽地想起一事,微一犹豫,问莫瑶道:“仙子,不是小的信不过你,但小的肉眼凡胎,晶币这等宝贝,只曾听闻,未曾亲见,我怎知道你给我的这枚晶枚是真是假?”
莫瑶又喝一碗酒,摇头笑道:“口是心非的家伙,明明便是信不过我,又何必先说上一句不是信不过我的鬼话?”
那小二不敢辩驳,脸上却仍满是怀疑神气。莫瑶无奈,问道:“你要怎样才肯信我?”
那小二虽不识得晶币真伪,但也知晶币质地坚硬,水火不能侵,刀剑不能损,正想去后厨向大师傅借一把斩骨刀,来验一验手中之物的真伪,忽地对面那灰袍汉子将手中酒碗重重一放,大声道:“兀那小二,这等不识货,这枚晶币是天宁帝国荣和一百二十六年造,距今已有五百多年,币面图案是当年新建寿仙宫,这批晶币所铸本少,流传至今的更是凤毛麟角,你小子真是有眼无珠,识不得这等宝贝。”
那小二听他如此说,眉头一皱,眼中露出怀疑神色,那灰袍汉子见状,不悦道:“怎么,你小子还不信我说的话?”
那小二正要说话,忽地瞧见这人袖口绣着一柄小巧锄头,他心下一惊,转头朝那灰袍汉子的几名同伴看去,只见另几人也是一般,人人袖口绣着一柄锄头,那小二见状,登时满脸堆欢,大声道:“原来是晶帮的诸位神仙,小的真如你老所说是有眼无珠,不识真金。你老人家既然说这枚晶币是真的,那这枚晶币自然便是真的!”他话一说完,挥手将手中毛巾扔在地上,而后解开衣带,将身上的小二服色脱下,也随手丢在了地上。妙书斋
那灰袍汉子见他忽地脱起衣服,不由讶道:“你做什么?信我的话却也不用脱衣服,老子生平只爱美娇娘,可不喜欢这个调调。”
那小二道:“仙长误会了,我只是要脱掉这小二的外袍,别的衣物却是不打算脱的。”
那灰袍汉子会意,笑道:“不错,我糊涂了,你小子发了大财,自然不愿再干这伺候人的行当了。”
那小二大笑两声,点头道:“我现在身怀十六万两银子的巨财,如何还会干这一个月三两银子的贱役?”
那灰袍汉子喝一口酒,淡淡道:“不做小二,那你准备去干什么啊?”
那小二道:“我有这么多银子,便几辈子也花不完,哪里还用得着干什么?自然是回家买地买宅子,娶妻纳妾当员外享清福了!”他越想越是开心,回身面向莫瑶,扑通跪倒,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大声道:“多谢仙子赏此巨财,我曹来宝
永世不敢忘仙子恩德。”
莫瑶手掌一挑,一股劲力隔空发出,将曹来宝扶起,轻笑道:“咱们剩下一坛酒没喝光,便按约定输给你一枚晶币,这是我打赌输给你的彩头,你何必要磕头谢我?若是我们喝光了酒,赢了你六两银子,难道还要向你磕头道谢不成?”
那灰袍汉子听曹来宝自报姓名,大笑道:“你小子这名字起得倒是吉利,来宝来宝,宝贝来到,你今天发这一笔横财,原来是父母取名取得好。”
曹来宝大乐,说道:“听仙长一说,果然大有道理,这名字是我老爹起的,我一直还嫌这名字土气,没想到这名字竟有这么大的益处,我这就回乡下把老爹老娘接进城,让二老也享享清福。”说到此处,又朝莫瑶等人行了一礼,说道:“小的这就去了,几位仙长慢用。”说罢转身迈步,大笑着下楼去了。
那灰袍汉子等曹来宝走远,抬头看了莫瑶一眼,叹道:“穷苦惯了的人家,天上掉下来的大富贵,不一定能接得稳当,横财横发易横破,小姑娘,你这般予人巨财,说不定便会害了他。”
莫瑶酒意已有七八分,听这灰袍人说话,摇头笑道:“区区一枚晶币,在晶帮诸位大财主眼里,哪里算得上什么巨财?我也知给这小二晶币颇有不妥,本只想逗他一逗,谁知道这劳什子的醉仙陈酿酒劲这般大,我输了赌约,总不能言而无信,只好将晶币给他了。至于他有没有福分接得下这天降富贵,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晶帮乃是北疆修真界第一大帮,与天外天、太虚门等派并列正道十二大派,北疆凡与晶币关联的矿石勘探、开采、铸造等事务,晶帮无不参与其中。北疆各国金晶矿脉皆归各国皇室所有,纵是修真大派亦不敢随意开掘。铸造晶币所需金晶矿石多藏于苦寒绝域之中,地底岩浆之下,莫说是凡人无法开采,便是修为不至金丹境的修士,也无力深入这等险地去采集晶石。北疆金晶矿脉分布广而不匀,各国或多或少都有些金晶矿藏。但北疆各国除天宁国宁氏一族之外,各国皇族皆是凡人,并无开采晶矿之力。宁氏一族虽有不少金丹境高手,但各人均是皇子皇孙,养尊处优惯了,如何肯屈尊去做这等苦差事?各国虽都重金聘有许多修士为朝廷效力,但各派修士自重身份,自是无人愿意去当开矿的苦力。
别派不屑于做的苦差,晶帮却毫不嫌弃,是以北疆诸国便都将开矿铸币等务交由晶帮打理,虽说所铸晶币八成都收归朝廷,晶帮只得两成,但只这两成进项,已是无比巨财。是以晶帮之富,冠绝北疆正邪诸派,莫瑶听曹来宝称那灰袍汉子一行是晶帮的神仙,自然要称呼对方为大财主了。
那灰袍汉子听莫瑶如此说,微一点头,说道:“你这话倒也有理,江湖儿女,信义为重,你既然答应了他,总不能含食言而肥。”说到此处,他将手中酒杯朝莫瑶一举,说道:“你这女娃儿性子到是爽利,大家相聚是缘,不如过来一起喝上一杯,如何?”
莫瑶本对这灰袍汉子大有好感,且晶帮虽是帮会,但行事素来规矩,名声比之同为正道帮会的天行教和群玉盟犹佳,太虚门与晶帮来往虽然不多,却也各自相敬,是以她见这灰袍汉子相邀,便将头一点,轻笑道:“有大财主请客喝酒,咱们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叶澜本喜结交朋友,只是心觉莫、苏二人是女子,与陌生男子聚饮颇有不便,听得那灰袍人相邀才没有立时答应,谁知莫瑶却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眼见莫瑶起身便朝对方走去,便也站起身跟在她身后。苏婉见两人都已喝得面染红霞,生怕两人酒后失态,在晶帮这等大派弟子跟前折了太虚门的颜面,但两人都已走到对面坐下,她也只得轻叹一声,缓步跟了上去。
那灰袍汉子见三人过来,心下甚喜,命小二搬来椅子,另整怀盘。众人围桌坐好,那灰袍汉子道:“在下晶帮荣必大,忝为晶帮神机堂堂主,总领大圣、神圣两大帝国事务。”莫瑶听他道出身份,不禁与叶澜对视一眼,暗道:“好家伙,来头不小啊!”只听荣必大指着身边同伴续道:“这位是我座下副堂主,姓卫名长生,另外这两位是我座下香主,瘦的竹杆也似的这个叫燕正清,另一个叫聂平。不知三位如何称呼?”
晶帮一堂之主,江湖位份着实不低,莫瑶身为太虚弟子,在别派高手之前不敢失了礼数,当下朝荣必大一拱手,恭恭敬敬地道:“小女子姓莫名瑶,是太虚门天虚峰萧乃清座下文字辈弟子,这位是我师妹,名叫苏婉,这位叶澜叶公子是我的……,我的同伴,现下还未正式拜师太虚门。”
荣必大听到叶澜名号,不禁双眼一亮,朝他打量几眼,问道:“莫不是天宁国师?”
宁都城离天宁大圣两国边界不过数十万里,大圣与天宁两国常年交兵,大圣帝国为不输宁战天
子守国门的气势,也将国都迁至边境附近十万余里处。荣必大的神机堂分舵便设在大圣首府海岳城,自然也听过叶澜这位天宁国师的名头。
叶澜见他道出自己身份,也不否认,点头道:“现下天宁国师是我石敬石大哥,叶某现下身无官职,乃是一介草民,天宁国师四字,却已是往事了。”
荣必大及三名手下都听过叶澜于生死斗场中力战严烈的事迹,听他承认自己便是天宁前任国师,四人齐齐动容,荣必大举起酒杯,朗声道:“久仰国师大名,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叶澜道声不敢,七人一起举杯,一饮而尽。荣必大知两人已不胜酒力,想与二人多聊几句,因此便不接着劝酒,放下酒杯,瞥眼见莫瑶和苏婉袖口空空如也,并无图案,便问道:“久闻太虚弟子感祖师恩德,衣衫之上皆绣有青纹小鼎,便似我晶帮弟子都在袖口绣这吃饭家伙裂晶锄一般,两位姑娘身为太虚弟子,不知为何袖口却无小鼎?”
莫瑶轻叹一声,低声道:“不瞒荣堂主说,小妹是因违背门规,闯下大祸,被掌门及众长老罚下山除魔赎罪的,那青纹小鼎即是我太虚弟子的记认,又是我太虚弟子的无上荣耀,小妹是戴罪之身,自然无颜绣鼎。”
荣必大哈哈一乐,说道:“年轻人火气大,快意恩仇,哪有不闯祸的道理?似你这等样貌资质,放在别个门派,门中长辈不知要将你宝贝成什么样子,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太虚门有此佳弟子,却不知疼惜,任你在江湖闯荡冒险,久闻太虚门门规森严,果然名不虚传。”
荣必大说起太虚门诸老之时,神色恭谨,言语中尽是钦佩之情,莫瑶和苏婉瞧在眼里,心中甚喜,便也与他客套寒暄几句,说些多闻晶帮周济穷苦,多行侠义之言。叶澜对晶帮所知甚少,只知晶帮上下皆从事铸币生意,待众人喝了几杯酒后,便开口对荣必大道:“荣堂主,我在宁都为官之时,在朝堂之上也曾见过贵帮帮众,只是我这国师乃是闲差,于朝中各司各衙并不十分详熟,只隐约记得贵帮在朝中归户部座下铸晶司统属,不知是也不是?”
荣必大点头道:“国师所言无差,本帮在北疆各朝皆设有分堂,大都听命于朝中户部铸晶司,只是天宁帝国帮务归神华堂治理,却不在荣某辖下。神华堂堂主是姓吴名信方,乃是我的结义兄弟,不知国师可曾与他打过交道?”
叶澜摇头道:“我与吴堂主只在朝会上有过数面之缘,却是没亲自和他打过交道。”他说到此处,略一沉吟,接着道:“荣堂主,我已辞去天宁国师之位多时,如今只是一介白身,国师二字,还请堂主不要再提了。”
荣必大哈哈一笑,说道:“也好,咱们一见如故,何必这般客气,这样吧,我也不叫你国师,你也别再叫我什么劳什子的堂主,久闻天宁国师少年英雄,我虚长你几百岁,不如我叫你一声叶兄弟,你们叫我一声荣大哥,如何?”
叶澜点一点,与莫瑶、苏婉一同举起酒杯,说道:“恭敬不如从命,荣大哥,咱们敬你一杯。”
荣必大甚喜,将杯中酒水一口喝干,放下酒杯,问莫瑶道:“莫姑娘,你说你因违背门规,是以被罚下山赎罪,可这荟英城中修士虽多,却多是来此做买卖的生意人,并未听说最近城中有妖魔一流作祟,不知三位怎会来到此处?”
莫瑶一笑,指着苏婉道:“我们本要一路西行,去会一会罗刹阁的一众魔头,只是我这小师妹修为不足,带她一起颇多凶险,是以我们便准备先送她回宁都住上一阵,因此便改道东行,途经此地,这荟英城的名字我们都是第一次听说,荣大哥说来这儿的修士都是生意人,不知他们来此要做什么买卖?”
荣必大与那副堂主卫长生对视一眼,摇头笑道:“还能做什么生意,当然是做咱们兄弟的生意了!”
莫瑶微一皱眉,疑道:“这许多人来此,都与贵帮有关?”
荣必大哈哈一乐,却不说话,一旁卫长生点一点头,说道:“莫姑娘所言不错,不止这许多修士来此与本帮有关,便是这荟英城能有今日规模,也可说大半是本帮的功劳。”
莫瑶和叶澜对视一眼,两人同声道:“愿闻其详。”
卫长生略一沉吟,缓缓道:“只在数十年前,此地不过是一个百里方圆的小镇,亦不叫荟英城这个名字。这小镇并无什么风景名胜,别说修士,便是寻常武林人士亦少来此地。后来,有人在此地发现了一件物事,朝廷得到讯息,便派大批兵将及修士来到此地,驻城聚宝,广纳四方来客,并御笔赐下荟英城三字,此地才有了今日繁华气象。”他说到此处,举杯喝一口酒,看着莫瑶续道:“当年在此地发现了何种物事,想必莫姑娘已然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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