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好不容易才把这名字跟实物联系起来,一拍脑门,“对哦,这驴子是得要回来,刚就是三婶给奶出的主意,咱看现在多半就在三叔家。”
别看秀才奶奶在寒爹爹面前一副霸道不讲理的作派,其实这人耳根子是最软的,所以才会三两下就让寒三婶给挑拨跑来找寒爹爹他们的麻烦,而以寒三婶那张嘴,事后会哄得她把所有“战利品”都放自己家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需暗地里联络一下某驴,寒初雪便知道二柱的推断十分之精准。
“三哥你带我去三叔家吧。”
“没问题,来跟哥走。”
二柱立马一拍胸膛,只要小妹不生气了,叫他干啥都行,更别说是带路这种小事情了。
没了秀娘这个体弱的拖后腿,兄妹两人用时只有上回的一半便走进了村子。
寒初雪和大柱从镇上赶回来时便已经接近午时了,经秀才奶奶和寒三婶这么一闹,这时间便过了午时了,正好是家家户户吃完午饭,要么偷闲睡一小会要么出门聚在一起说说东家聊聊西家的时候,所以兄妹俩一进村子,便让人看到了。
好几个妇人正坐在大榕树下聊得欢,手上也没停着那针线呼啦呼啦的扯着,看样式像是纳鞋底。
看到二柱,其中一个妇人便朝他笑喊,“二柱吃饭了没?”
显然寒家没粮食的事在村里也不是秘密了,所以人家一照面才问吃了没,而不是吃过没。
提起吃饭,二柱的肚子不由自主的咕噜一声脆响,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这娃还没吃饭。
那妇人立即放下手里装着鞋底布线的小竹箕,拧着眉走了过来,“怎么还没吃饭的,今早见到你姐不是说大柱去镇上换粮食了吗?”
说起没吃饭的原因,尤其是想到那两大箩白花花的大白米,二柱忍不住红了眼眶,“琴姨,哥换回来的粮食全让奶和三婶拿走了,咱家现在一粒粮食也没有了。”妙书斋
那位琴姨一听,眉毛都气得竖了起来,“啥?那狠心的老太婆是想饿死你们一家子吗?”
二柱抹着眼泪很是委屈的道,“奶说咱家没交养老粮。”
“养老粮?我呸,他们两口子还差你们家那么点粮食吗?”
琴姨气得狠狠的唾了口,只是这养老粮是儿孙孝敬长辈的,在村子里已经约定成俗了,不过就是给多给少的问题,所以做为外人,她除了表示愤怒,也帮不了什么了。
唾完之后,她又好奇的打量着站在二柱身旁的寒初雪,“二柱这女娃子是谁家的?”
长得可真够水灵的,不过刚才二柱好象说什么小妹来着。
“这就是咱家小妹呀,琴姨咱终于有人喊哥哥了。”
当然骄傲的哥哥也不忘跟小妹介绍一下来人,“小妹,这是琴姨,以前跟娘是一个村子的,跟咱娘最要好了。”
原来是自家娘亲的闺密呀。
寒初雪忙抱拳含笑行礼,“琴姨好。”
哟,这小女娃的气度很不一般呢,人家闺女都是行福礼的,她居然学男子抱拳。
如果寒初雪能听到这心声,绝对得翻个白眼,这真的跟气度没啥关系,只是习惯使然。
要知道在现代大家见面不过是打声招呼挥个手就行了,而在云雾山也都是修道之人,根本不讲究什么男女之别,带大寒初雪的又恰好是个男滴,所以她有这习惯真的不奇怪。
不过她这不奇怪的行礼方式,落在不明真相的村民眼中可就很新奇了,何况她还是个生面孔,于是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走了过来。
一个胖呼呼看起来上了点年纪的妇人开口问道,“林子媳妇,这是谁家的娃呀?”
哎哟瞧那剥皮鸡蛋似的小脸,瞧那身衣裳,这绝对不是一般人家养得起的娃。
林子媳妇,也就是琴姨,这时也想起来了,“咱知道了,你就是被那婆子送到庵里的二丫,对不?”
寒初雪……
敢情她这土妞名早就召告天下了。
“是的。”
琴姨顿时笑开了,“这真是太好了,长得还真像秀娘。”
其他人也明白过来了,七嘴八舌的嚷开了。
“这就是让秀才娘子送到庵里的那女娃子?”
“别说和大丫长得是挺像的,错不了。”
“是呀就这模样,就是没回来,在大街上见到也准能认回来。”
“不是说死了吗?”
这话可没人爱听了,琴姨立即呸了几声,“什么死了,人家娃儿还活生生的站在这呢,也不知是谁在乱嚼舌根。”
寒初雪眉头沉了沉,这乱嚼舌根的人她早晚会查清楚的。
不过现在还是先应付好眼前这一群妇人才好,毕竟一些必要的群众基础还是需要争取的。
当下她便浅笑道,“琴姨无妨的,只是一时误传罢了,这位婶婶看来也不是故意的。”
刚说她死了的妇人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咱就是听秀才家的老三媳妇说的,想她是你的亲婶子总不会弄错。”
琴姨又是呸了一声,“就那搅事婆娘的话你也去信。”
那妇人立即讪笑着不出声了,看来寒三婶的风评不太好呀。
寒初雪默默记下这新发现,表面上丝毫不显的继续笑道,“各位婶婶姨姨,我和三哥还有事需去三叔家,就先行一步了。”
这话说得文绉绉的,倒是让那些村妇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她话了。
倒是琴姨拉过二柱就追问起来,“你们上他们那干啥?要是借粮食,琴姨这还能凑点,别去他们那受气了。”
说起原因二柱就来气,“奶和三婶把大哥他们换回来的粮食全拿走,还说不够数,把咱小妹师父的驴子也拉走了,咱和小妹现在正要去把驴子要回来,那驴子可不是咱家的不能拿来抵粮食。”
众人一听,立时咋呼开了。
“啥?养老粮还得用驴子顶,秀才家的养老粮这是要多少呀?”
“两石。”
“两石?!”
[妙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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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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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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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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