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轻纱遮掩了下半张脸,衬得面上肌肤莹白胜雪。
那双弯弯的柳眉竖起,杏眼里饱含怒气,眉眼如此灵动富有生命力,连甄那一眼就像一支利箭,直直射.进杜智鹏心里。
他瞪大眼,看得目不转睛。
从远处看着时他就有预感,这连大小姐单是眉眼就美得惊心动魄,不论是形还是神,都完美符合了他的审美。
那么,面纱下的容颜,又是什么样的呢?
听闻丞相之女貌美,素有京中第一美人之称,他也不是没听过这传言,不过传言嘛,哪有什么可信的?
如今看了连甄的半张脸,杜智鹏才发现,兴许传言并非全都是胡诌。
他视线落在连甄的面纱上,抬手就想掀起,连甄躲了过去,怒视着他:“公子请自重!”
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般无.耻之徒!
怎会有人无礼如斯,不光上手推了她的丫鬟,掀了她的帷帽!现在竟还想拿掉她的面纱?
连甄简直不敢置信。
她越气,杜智鹏的嘴角就越是扬起。
“就是得这样……”
鲜活的美人啊!
他眼里闪着亢.奋的光芒,脑海里已经想着要如何在这里将眼前的美人狠狠禁锢在墙壁与他的臂弯之中,而连甄那双美目又会如何又羞又怒地瞪着他,羞愤交加,抵抗再三,偏生无法摆脱他的掌控。
最后,她只能瞪着眼,双眸含泪,好不可怜。
光是想象了下,就让他全身上下的血液沸腾不已。
他舔了舔嘴唇,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你逃不了的。”
这样完美的女子,他找了太久太久了。www.miaoshuzhai.net
好不容易有个如此合心意的,他怎肯眼睁睁就放着人跑了?
对连甄,杜智鹏势在必得。
他贼贼笑着。
从远处看见连甄的那一眼,他的视线就再也挪不开。
她的身段和眼,就像是为了他量身打造的一般,处处都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同时,他也打听了她的身分。
连相嫡女啊……
名符其实的大家闺秀呢。
得知这点,令杜智鹏更是按捺不住。
上半张脸就这么吸引人,下半张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吧?
当他再次伸手,想捏上连甄的面纱一角,将其扯下时,有个细碎的脚步声响起。
杜智鹏还不及细看,脚上就已被什么软呼呼的玩意儿给缠住。
“离她远点!”
奶呼呼的声音即便厉声喊了,也避不开奶声奶气的事实。
杜智鹏垂眼,看到有个孩子扑在自己脚上,挑起眉头:“哪来的什么玩意儿?”
连甄见到来人也很吃惊,她惊呼:“诚哥儿!”
他怎会独自一人过来此地?
连甄怕杜智鹏将连诚给甩出去,忙将连诚带到自己身后护着。
江城哪会让一个姑娘家护着自己?自然是站到她面前去。
尽管连诚的身量与杜智鹏相差甚大,江城仍是仰头怒视着他。
方才奔过来所见的景象,他可是全都看见了!
从在迎客来二楼望见杜智鹏时他就暗自觉得不好,本只想保险起见来接连甄,岂料事情还真如他所猜想的那样发展。
他真不敢想象,若是他晚来一步,连甄又当如何?
第一次,他主动握住连甄的手。
──体温比平时还要来得凉些。
江城知她受惊,心里也难受,软下声音,顾不得再顾忌连诚的小奶音,温声说道:“没事了。”
连甄反握住弟弟的手,虽想出言安慰他,可看见他坚毅的小脸一直没有避过杜智鹏打量的目光,不由微微愣住。
杜智鹏看着他俩,问:“姐弟?”
无人应他,而跟着连诚的连家护院随后跟来,已经杜智鹏围住。
“快离开我们小姐跟少爷身边!”
他们出声,杜智鹏依旧不为所动。
“若是我不离开呢?”他慢条斯理地说着,也不管护院们愤怒的神情,懒洋洋抬起了右手,曲指一招。
更多的人自四面八方而来,反将连府的下人困住。
他看了看自己指甲,明明上头没落灰,仍是轻轻一吹,很是游刃有余的样子。
“别以为就只有你们有人。”
连府的人分在庙外与这处,人手不足以与杜府相比,只能眼睁睁看着杜智鹏再次靠近连甄。
杜智鹏俯下身子,让连甄得以平视着他,讲话的声音很是温柔,却让连甄觉得自己正面对着的,彷佛是一条对着自己吐着蛇信的毒蛇,只觉满身寒意。
“现在,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了。”
话落,另个声音响起:“那可不一定。”
脚步声响起,一群伟岸的男子进入花神庙,人数竟是不输杜府带来的护卫。
不光如此,他们每一个身量与身形都高大壮硕,加之整齐划一的脚步,不难想象这些人可能是军中出身。
面对预料之外的情形,杜智鹏脸上仅剩被人打扰的不悦。
就算护卫是军人出身又如何?
在这京里只要他想做的事,除了皇帝和他父母以外,谁能拦得了他?
他不屑冷哼:“真是好大的胆子,在这京里竟然有人想阻饶我杜智鹏想做的事?何不出来让我瞧瞧,究竟是何许人也?”
身材魁武的男人们让开一个口子,让一个身量明显来得小些的人入内。
夏阳对杜智鹏拱手一礼:“小的梁王府一介小厮──夏阳,见过杜大少爷。”
什么连家白家,就算面前所立的人位高权重,杜智鹏也不以为意。
自己身上好歹流着皇室一半的血脉,即便是连相和白大将军,也不能奈他何。
可夏阳这一报家门却是让杜智鹏不由愣住了。
竟是梁王府?
他拧起眉。
这可不好办了。
“世子的小厮,不在世子身边候着,跑来这花神庙做什么?”
夏阳还是保持微笑,有礼地回道:“世子近日病体大好,难得遇上花朝节盛事,也想着来凑一凑热闹,听闻连家少爷在此,方派小的来请连少爷去作客。”
“连少爷?”杜智鹏左看右看,最后低下头,与还是瞪着自己的江城对视。
“……”
他往下指了指:“就这个?”
梁王世子请个小萝卜头去作客?
搞笑呢这是。
杜智鹏冷笑:“找理由也找个像样的,这算什么?”
夏阳也觉得这事处处透着诡异,但还能有比连相家的少爷竟知他的名讳,还能跑到他们订下的雅间外头,说要寻他来得诡异吗?
他可不记得告诉过连诚自己的名字啊!
追问了他几句,与上回给他的印象截然不同的连诚板着小脸,只给他一句答复:“世子告诉我的,说有事可寻夏阳。”
夏阳当时听到都不知该露出何种表情,偏偏当事人又在床榻上安睡着,听闻这小孩想请他们分一点人手让他去接回自己姐姐,望着楼下的骚动,夏阳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做主派了人过来。
以为这样就行,谁料那连少爷自来熟,扯了他的裤子一起往外走:“你也一起。”
夏阳为了护着自己裤子,忙喊了另个小厮替了他守在江城身边,自己被迫跟着连诚走人,还试图跟他讲道理。
“那什么,连少爷啊,世子会说有事让您来寻小的,那是您来作客的时候吧?有什么需要小的自然得照办,可现在不是啊!状况不一样的。”
夏阳发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孩子才能听懂。
谁料连诚很是认真地说:“世子说了,不论什么时候都能找你,不信等他醒了你问他。”
说得这般肯定,夏阳自己也狐疑起来了。
难道世子真交代了此事?
路都走一半了,帮人帮到底,夏阳只好先摸摸鼻子陪他走了这趟。
偏走着走着,连诚还嫌他们慢,自己提速快步要走:“你们赶紧跟着,我先过去。”
他人小,外头人又多,几乎一眨眼就钻了个没影,要不是他带出来的人本就是军中退下的,对索敌很有一套,今日怕是他们就得先搞丢连家少爷,平白惹了祸事上身。
不过他是真没想到,连大小姐遇上的困境,竟真是需要他们梁王府才能解。
虽然夏阳此刻面上笑着,但心里早就已经唾骂了杜智鹏不下上百遍。
公主府的杜家公子是何等名声,就算他是个小厮也知道!
虽然跟连大小姐素不相识,但瞧见任何一个姑娘被人这么缠上了,是个有点正义感的人都会看不下去。
夏阳皮笑肉不笑:“我们世子在灵泉寺有幸结交连少爷,两人相谈甚欢,成了忘年之交,不知杜少爷可还有什么事?没有的话,我要请连少爷回去作客了。”
话说得客气,半句不提连甄,可杜智鹏垂眼,看着护在自己长姐身前的小童,怕是自己不离开,他就能在这儿跟自己耗一天。
“算你们走运。”说完,又看着连甄的眼,露出着迷的神情,“等着爷。”
连甄别开眼,并不想搭理他。
杜智鹏醉心于她的反应,哈哈笑着退出花神庙。
总有一天,他定会见到她整张容貌,让她成为自己的人!
……
丫鬟婆子们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白芷顾不得自己为了救琴摔伤了,刚被扶起就马上踉跄着跑到连甄身前。
“小姐……”
分明想询问连甄是否有事的,可是方才遭遇的惊吓还没缓过来,眼里蓄着泪,只喊了声小姐便哽咽着再说不出话。
“我没事,你怎么样?”
连甄同样也白着脸,但刚刚白芷摔得多重她也是亲眼见的,加上琴身的重量摔在地上,只怕身上都青了。
比起她们,连甄几乎可以说是毫发无伤的。
护院们守在一旁,就怕刚刚那疯子又折返,一个个警戒地张望着,但眼角余光仍是忍不住看向梁王府带来的那些人。
比对了下自身与别人体格上的差异,护院们一阵沉默,选择站得离他们远一些,免得对比太过明显,丢人的反倒是自己。
江城一直拉着连甄的手,不错眼地仰头望着她的脸,明知她仍是心有不安,却不知自己能如何安慰她。
他的眼神不加掩饰,连甄一下子就注意到他的目光。
视线相交的那一瞬,连甄还是一如既往放柔了眉眼,温声说着:“让诚哥儿担心了,姐姐没事,谢谢诚哥儿来接姐姐,肯定吓坏你了。”
尤其连诚见了她被人欺负,直接奔上前扑在那登徒子腿上,当时连甄就怕那人将连诚给甩了出去,紧张得都屏住了呼吸。
想到刚刚的情景,连甄仍是心有余悸。
江城摇头,他此刻只觉庆幸。
幸好自己真的来了这么一趟,否则事情会演变如何,他真不敢想象。
而不光是连府的下人怕杜智鹏再杀个回马枪,连夏阳也怕那不按牌理出牌的杜大少趁他们走了又来骚.扰连大小姐,不仅迟迟没有离开,还上前朝连甄拱手。
“连小姐是要回迎客来吧?既目的地相同,便让我们护送一程吧。”
虽是对着连甄说话,但夏阳低头垂眼,并不敢直视着她。
方才匆匆瞥了一眼,虽被面纱遮挡,但确确实实是个美人。
人家一未出阁的小姑娘,他作为代表梁王府的下人可不好失礼探看。
若是平常连甄肯定就婉拒了,但眼下刚出了事,一众下人或多或少也都带着擦伤,便承了他们的好意。
连甄对他行了一礼,很是诚恳地道:“那就麻烦你们了,今日真的非常多谢你们出手相助,不过还请稍等我一下,白小姐那儿兴许还需要人手。”
夏阳可不敢受了她这礼,忙侧过身子避开,急忙道:“连小姐不必如此,我们也是因为连少爷请求特意过来的,要谢的话,还是谢警醒的连少爷吧。”
连甄听到现在才听出来,原来方才夏阳所说的要请连诚去作客,只是为了解危的场面话,实际上他们根本不是来寻连诚的,而是本来就是连诚请过来的。
“这可真是……”
让连甄自己也觉意外啊。
两人都看着自己,眼露异样,江城也知道自己临时带人来的行为说不通,毕竟他们又不是约好一起到迎客来的,他一个孩子,又如何知道梁王世子会歇在那处厢房?
好在连诚之前曾到灵泉寺来寻过他,理由倒也不至于太难想。
他说:“守在门外那些护卫,跟上次去找世子时穿的一样。”
夏阳恍然大悟。
他就觉得奇怪,怎会连少爷突然就找上门来了,敢情是这原因。
夏阳感叹道:“连少爷记性真好,竟只见过一次就认得我梁王府护卫穿着。”
江城瞥了夏阳一眼,难得用别人的身分在外头见了自己小厮,对于他和平时的态度大相径庭感到新鲜,便多看了眼。
夏阳脸上辛苦维持的笑容都快僵掉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这连家小少爷在打量他时,那眼神特别熟悉哈……
他强撑着笑,退到一旁做出手势:“现下人潮退了些,便趁这时回去吧?”
连甄已吩咐了自家的护院去协助白翎英,谁料找了一圈,竟是未在花神庙里找到白翎英的身影。
“这可怪了……派人去白府问问白小姐的下落,她是为护着咱们才断后的,可不能我们这儿解了危难,她反倒陷入险境。”
连甄对白翎英的安危担心不已,深怕她遇见刚刚那个无礼之徒,实在忧心。
这期间她牵着连诚的手就从未放开过,看到仍担心地望着自己的弟弟,连甄勉强笑了笑:“现在干着急也没用,还是先到客栈等着吧。”
所有人都以为连诚会乖乖跟着,岂料他望着连甄的脸顿了顿,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说了句:“等等。”
他轻轻挣开连甄的手,哒哒哒跑走。
“诚哥儿?”
连甄不知他要做什么,等见了他奔去帷帽掉落的方向,将其捡起,并拍落沾上的灰尘,很是辛苦地抱回来到连甄面前。
“这孩子……”连甄失笑,上前走了几步去迎他,让抱着帷帽的能少走几步路。
“给。”连诚的身子虽康健,但力气到底不比成人。
江城将手中的帷帽交给连甄,见她仔细戴上,才点点头放下心。
夏阳在旁边看了这整个过程,只觉每次见这连少爷,似乎次次都会给他惊喜。
他赞道:“连小姐与连少爷姐弟情深。”
连甄戴着帷帽,没法透过弯起的眉眼传递笑着的表情,便出声说道:“我与诚哥儿一母同胞,自是要互相帮衬的。”
说着,她便牵起连诚的手:“让你久等了,我们这就回客栈。”
江城没有抗拒,任连甄牵着手,顺带感受了一下她掌心的温度。
──已略略回复了些许,不再如适才那样透着寒意。
他们回来得有些晚,到厢房时吴氏还见到一群梁王府的护卫,虽夏阳笑着点头已示招呼便准备带了人回去,但吴氏看见一个个进来的丫鬟妆发都有些凌乱,便知肯定出了事。
连甄在对夏阳告别后又对他行了一礼,夏阳才说:“使不得、使不得。”
她仍完完整整行了一个礼。
“这是我们连府欠梁王府的,这份恩情我们记下了,来日若有需要,请找我或爹爹便是。”
都把背后的家族抬出来了,夏阳只得生生受了这礼,然后加快脚步离开,就怕连大小姐一谢再谢,这有礼得都让他实在承受不住。
门板掩上,吴氏细细问了怎么回事,越听越是心惊。
“竟有这样的登徒子这般放肆?可知道那人是谁没有?”
吴氏气得忍不住在小辈面前拍桌,桌上刚满上的茶水都因而溅了些许出来,已经见怪不怪的秋芳听了这事也不由得替连甄紧张了一下,愣了半会儿才擦拭干净。
连甄已摘下帷帽与面纱,喝了口热茶缓了缓心绪,方垂眼,低声道:“我听梁王世子的小厮唤他杜少爷……”
杜?
这个姓氏一出,加之那样张扬的行事,连甄与吴氏心中都已有人选。
“这小祖宗怎会来参和这场热闹?”语毕又看见连甄那张脸,抚了抚心口顺顺气。
这长相太盛实在也不全是什么好事,要不是自家大伯好歹也是丞相出身,护不护得住连甄可还真难说。
她担心问了句:“他可看见你容貌了?”
连甄摇头:“未曾,我还戴着面纱,他当时并未看清我下半张脸。”
吴氏听了更心梗了。
只看见半张脸就疯魔成这样?要是看了全貌又该如何是好?
顾虑到对方的身分,吴氏皱眉纠结,最后牙一咬,拍桌定案。
“这事得告诉相爷,我连家女儿可不是好欺负的!”
默默坐在一旁的江城看了下吴氏。
虽这次变成连诚他就发现到连氏姐弟与吴氏的相处比起之前好上不少,但能让这妇人顶着公主府的压力还执意要为连甄讨个公道,他便也另眼相看几分。
这事传到连业耳里,向来温雅稳重的相爷当即就摔了个杯子。
“真是岂有此理!”
他气得嘴上的胡子都随着剧烈的呼吸翘起,在书房里走了一圈,眉头紧锁。
连业眼角余光见到女儿和小儿子还在书房里,垂首站着等他发完脾气,深深吸了口气,放轻声音。
“这事不是你们的错,处置得相当得当,剩下的交给爹爹来就好,不必担心。”
出门在外都已戴上面纱或是帷帽遮掩容颜,谁料竟还会有人无视礼教,直接掀了帷帽,就为了亲眼见一见未出阁姑娘的娇颜?
这简直无.耻!
连甄拧眉,很是为难地问:“爹爹,我们若与公主府作对,可有不妥?”
她也生气,更是后怕。
尤其在知晓了那人的底细后,对于他的碰触更是反感到了极点,被他碰过的帷帽和面纱一回府连甄就让人拿去扔了,再也不想看见。
二婶与爹爹能为自己抱不平,想着给自己撑腰,连甄心里也是感到熨帖的。
但她更怕因此事惹了公主府不快,是否会危害他们连家整个家族?
这样大的风险,她实在是担当不起。
可连业却轻拍了两下闺女的头,安慰她:“甄姐儿不必担心,为父自有办法。”
听了父亲保证,连甄虽然仍是挂心,也只能先带着弟弟离开。
慈爱地望着他们两姐弟背影,等他们走远,连业转回身时才又拧起眉。
他坐在书案前,将空白的奏折展开,提笔沾墨便开始书写,下笔毫无凝滞。
就算是与公主府为敌,他也会护住自己的女儿!
可连业没想到,在他之前已有人弹劾了杜智鹏,并让向来都对公主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永平帝也大为震怒,头一回对平隆公主府降下责罚,连公主亲自来哭都没有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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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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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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