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够邪门地哈!"张献忠凑过来说。
"是啊,大都督,这边比刚才可得冷上不少啊,估计都是那鬼雾闹的!"杰朗也并肩过来说。
"嗯,全军扎营。泰山、邦帅、蓝玉、薛仁贵随我下去探探路。"大都督翻身从沙鳄上下来,这日骑夜骑的大都督俨然已经是个鳄鱼先生了,熟练得很。几人沿着山崖上蜿蜒下的一条干涸河道蹒跚而下,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达盆地边缘。周宇抬头一望,更觉惊悚异常。
那乌黑色的迷雾似是有生命一般,挥舞着、躁动着、跳跃着它的触角,黑色的迷雾末梢像是一只只干尸的手脚,向他们抓来,又似乎是黑暗中有着什么强大的吸力让它们止步于此、不得脱困。呜嗷声不断,既像是狂风厉啸又像是恶鬼呜咽,令人头皮发麻。
"大都督,进吗?"离大都督最近的蓝玉附耳轻语。
"进,怕什么?鬼有什么好怕的,赶明儿本督带你见见人心。"大都督一马当先,从背后唰地拔出四十米长的赎罪之剑。"排一路纵队,摘下麻布巾,绑住自己和前一人的腰带,把蓝盾塞到胸前,走。"说完,他带头向迷雾深处摸去,身后的蓝玉连忙摘下面巾绑住大都督的腰带,把蓝盾变形成护心镜,掂着双斧跟了上去。
见惯了PM2.5爆表的大都督不怕在这劳什子的迷雾中穿行,他是担心五人小分队有人掉队。在这对手不明、路线不明、任务不明的情况下,极易走失人员,而且雾重烟浓,能见度低,大家又都带着兵刃,增加了误伤友军的可能性。至于那蓝盾牌护心镜,大都督心里想的是,聊胜于无吧,看电影总有硬币、打火机、钱包、保险套什么的在内兜挡住子弹,这护心镜多少能起点儿作用。
"蓝玉!"
"有!"
"薛仁贵!"
"有!"
"泰山!"
"有!"
"邦帅!"
"有!"
"走一百步点一次名,由我开始。下一轮蓝玉,依次接力。"大都督一边喊一边四下张望着头顶和周遭,还是小心为妙,这雾邪门得很,忽浓忽淡,浓的时候伸手看不到自己五指,淡的时候能看清头上枯树的鬼祟模样。
趁着雾淡之时众人打量前路,这是一棵棵巨大枯树组成的森林,奇怪的是这些树俱都是一根树干两根枝桠,树皮漆黑如铁,形状不似树反似人一般在扭曲着自己双臂,痛苦异常。而望向前方,群树好像有意识地自然而然分立左右两侧,留出一条笔直的通道通向盆地深处,分明摆出了一幅请君入瓮的架势。
"蓝玉!"
"有!"
"薛仁贵!"
"薛仁贵?"
"薛。。。"
"大都督,薛将军。。。薛将军消失了!"是泰山的声音。
"什么?"大都督和蓝玉同时大吼起来,站住脚步扭过头去。几人凑在一起。
"咦,这不是五个人吗?"大都督用食指点了一遍,一、二、三、四、五。
"大都督,您没数自己。"泰山笑道。
"噢,操。我、蓝玉、薛仁贵、泰山、邦帅、薛。。。"
"大都督,是六、六个人了。。。"蓝玉快哭出来了。大都督也一不小心,差点拉在裤子里。我日,两个薛仁贵?
话音未落,大都督、蓝玉、泰山、邦帅蹭地跳到一边,拉开一字,长剑刀斧齐出,对着两个薛仁贵。
奇怪的是,薛仁贵之前的蓝玉、之后的泰山在毫无感觉之下就发生了这种突变,甚至连捆绑绳是如何解开的都不知道。大都督借着雾淡之机盯着两个薛仁贵,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扫描机一般地打量。二人外表、动作、表情一模一样,像双胞胎似的,分不出真假。让四人纳闷的是,两个薛仁贵的眼睛都是大大睁开,瞳孔放大、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面对四人的刀剑没有任何回应。
"薛仁贵?"
"老薛?"
"阿贵?"
大都督拿剑身拍了拍薛仁贵脖子,心想老薛不会抢下刀把我捅死吧?突然,异象再现。只见两个薛仁贵突然暴力相向,一个突然出拳狠狠击在另一个下颌,另一个也不示弱,右膝弹起猛顶在前者小腹。二人你一拳我一脚招招入肉,几回合下来俱是满脸鲜血,再看他们的脸上似乎、似乎。。。
"大都督,不是吧?他们在笑啊?"蓝玉汗毛都竖起来了,没见过笑着狠揍自己这种剧本。
周宇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二人死死掐住对方喉咙,似乎是不死不休的架势,很快就面色如猪肝一般紫红。
"快,快把他们分开。"大都督连忙挥剑一指,三人上前搬手掰胳膊的,三下两下把二人分开了。结果,分开后的两个薛仁贵更为诡异,他们纷纷把手塞到嘴里啃噬起来,好像那是时间最美的美味,一口就撕掉一块皮肉,鲜血汩汩顺着手腕淌了下来。
"快,快把他们捆起来,把嘴堵上。"大都督连忙解下自己的麻布巾,窜上一步先把一个薛仁贵的嘴塞满,防止他继续啃噬自己或是伤害他人。
"真是特么邪了门了,这雾有古怪。听我说,扯下块麻布撒泡尿在上面,蒙住口鼻!"说完,大都督自己先做了个示范。这现代社会学的防火逃生技巧先用上吧,管他有用没用,总比坐以待毙要强。
"霍!"
"好家伙!"
几个人皆是一阵干呕,尿的滋味虽然不好,总比把自己啃成枯骨好。
"押着他们俩!"这回大都督长记性了,为了防止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他走在队伍最后面。
走着,走着。
咦,后面怎么也有脚步声。大都督猛的一回头,妈的什么时候老子又走到最前面来了,后面依次是蓝玉、泰山和邦帅。
刚站住脚。不对。
周宇抬头看了一下前面,前面赫然也是三人。
咚咚咚,大都督都能听到自己要炸裂开的胸膛了,真是遇到鬼了。走着、走着,又多了三个人。除了自己,每个人都出现一个复制品。怎么办?
他不声不响地继续走着,脑子飞快思考着,一是不知道队伍最前面是不是还有另一个自己;二是看现在这个架势维持现状不停向前走是最好的选择,万一他们发起疯了,自己一个人可扛不住啊!想到这里,他借机扭头瞄了一眼,泰山那放大的瞳孔、面无表情的麻木让他后脊梁一阵凉气。
一路上,只有塔塔塔的脚步声,没有任何人说话。大都督也尽量保持着跟他们一样的步幅和节奏,左右左右他数着步点儿,谁知道哪下步子乱了会不会打破这种平衡。
突然,前面的人停住了,大都督也急忙站稳,偷偷从前人肩上向前望去。几人前面,是一棵巨大的黑色古树,看样子三十个人围一圈也无法横抱得了,树身中央有一个洞口,里面隐隐有紫红色的幽光闪出,一晃一晃。
"都进来!"一个嘶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好,只要有人就行,大都督心想,只要是人老子就不怕你。
他偷偷把包着赎罪之剑的布套攥在手里,刚才为了防止露馅,他把剑重新包好了放在身后,因为在黑暗之处这剑有着自发光的功能。
进了这树洞,他更为惊诧。里面是一个泛着紫红色氤氲的圆形树屋,足有一个正常的蒙古包大小,他排在两个蓝玉中间,时不时踮脚尖向前看着。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大都督尿吓出来,还好刚才刚尿完。
眼前是一个双身老太太。为什么说是双身老太太呢?腰部以下,她就是一个老太太;腰部以上,是两个老太太,模样、衣着、表情一模一样,两个脑袋、四只手、两个上半身紧紧贴在一起,噢不,应该是长在一起。老太太浑身精瘦、面容枯槁、毫无血色,一袭黑色长衫直拖到地上,眼眶里是两个红色的眼珠滴溜溜打转,她坐在一个树墩上,四只手拄着四个拐棍。她旁边毕恭毕敬地站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妙龄少女,也是双身单下、黑衣黑裙、面无血色、红色眼珠。
"艾拉,这些就是闯入者吗?"老太婆说话了。
"是的,吉丽祭司!"那少年微微一委身禀报。接着她盈盈走了过来查起人数。
"二、四、六、八、、、"
"二、四、六,咦?怎么出了单数?"那叫艾拉的女子一边点着数一边皱眉自言自语道,显然中了她们诡计而来的人都是双数来的。
"祭司、祭司,不对、不对呀!"那少女急匆匆转身快步走向老太婆。
"是、是九个!多了一个!多、多!"
"是少了一吧?"还没等她说完,大都督跨步蹿了出来,站在二人面前,他向来奉行先下手为强的原则,就算是起不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也要吓你们一跳,你奶奶的,刚才吓死老子了。
那女子下意识地向老太婆贴了过去,而吉丽祭司却似乎并不为所动,微笑着站起两个身子,叮叮叮叮,四声一步地挪着蹒跚地脚步,向大都督走过来。
"干什么?你、你别过来啊!我会喊人的!我喊起来很大声的噢!"大都督越看老太婆越发毛,这比给白雪公主栖霞苹果那个老太太还吓人呢?她不会给我个猕猴桃什么吃吧?
"你、你是什么人?"老太婆举着两个上半身绕着大都督继续踱步,上下其眼似乎要把他撕碎了。
"我是、我是个男人啊,这还用问吗?"大都督逐渐平复了一下心跳,应对起来。又不是打架,问问题我怕过谁?王小丫我都不怕。
"为什么你中了老身这滔魂之气却没有反应呢?"
"那特么还不明白吗?那就是我没中毒呗!"
"噢?你没中毒?哈哈、哈哈!"在阴森恐怖的紫红色树屋里,老太婆其中一个身体笑得异常凄厉,另一个掩嘴微笑。
"那就是你那个什么掏粪男孩之气过期了吧,没有药效了,不行赶紧京东下一单,明儿早上就到!"大都督嘿嘿一笑说。
"贫嘴!艾拉,给我打,让他吃点苦头!"老太太一转身,一个头朝前一个头朝后。那叫艾拉的双身女子从身后一下拿起四根树枝,黑漆漆泛着紫光,一看就是厉害之物,颦颦走了过来。
"住手,我跟你说啊,我不打女人,但你要把我逼急了我可什么都干的出来,这荒郊野外的!"大都督说着从身后抽出来赎罪之剑掂在手里。
"就凭你,也敢在我巫妖池撒野?打!"老太太其中一个半身一声厉喝,那黑色铁枝兜头砸了下来,大都督不得不横剑去挡,树枝碰到包剑的麻布,呲啦一声就是一阵火光,原来这树枝能灼烧物体,怪不得老太太让他用这个抽我,这挨几下还不成烤乳猪了?
麻布一落,赎罪之剑在手,大都督挽了个剑花,后退半步。打吧,先打完再说。
"等、等等!"老太婆看到他手里的剑后,两个身体同时一震,大声喊道。
"你、你手里拿的什么?"四个红色的眼珠子死死盯着他的剑。
"噢,这叫赎罪之剑,这种高级货谅你也不知道。嘿嘿,是前朝大统皇帝赐给我们包家的。"大都督跳着脚笑着说。
"这、这真的是赎罪之剑?"紫红色的眼珠一转不转。
"如假包换!"
"可否拿近一些让、让老身看仔细些?"之前嚣张跋扈的老太婆语气变得不那么强势了,却还是一个半身在前好似十分在意,另一个半身无动于衷。
"开玩笑,万一你给玩没电了我找谁去?"大都督嘴上虽然打着哈哈,但心里却是警觉得很,看来这老太婆是个识货的人,剑绝对不能落在她手里。
"那你、你是如何得到这赎罪之剑的?"
"噢,说来话长,不说也罢、不说也罢。老太婆,咱们做个买卖如何?"大都督怕夜长梦多,想抓紧时间解决问题。
"哦?什么买卖?说来听听!"
"你把在我这几个兄弟身上施的魔法去了,我把剑借你玩会儿!怎么样?"周宇把剑在手里掂了掂,引诱老太婆。
"咦?你有此剑却不懂得破瘴之法,倒也新奇!"这次轮到老太婆奇怪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别废话了,老太婆。这买卖你做是不做?"周宇显然没有耐心跟她纠缠,多一分耽搁这哥几个的性命就多一分危险。
"嘿嘿,你不懂得使用之法,那这赎罪之剑在你手中也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兵器而已。老身便无须怕你!"说着,老太婆抄起四支拐棍中的两只朝他挥来,周宇抬眼一看,那拐棍竟然也是那铁树枝制成,挨两下不死也被烙下两块肉来。他不是对自己逆袭脱困的本事没有信心,只是此刻必须想个万全的计策营救泰山他们,否则自己就算逃出去了,那两千五百士兵也攻不进来,这四位估计也早成了炙子烤肉了。妙书斋
"等、等等,老太婆。噢,吉丽祭司。"
"你还有什么话说?"
"是、是这样,是帕尔茨和库奇卡让我来的!"大都督信口胡诌起来,既然这几个部族都是受诅咒和流放之人,没准这俩人老太婆认识。
"什么?帕尔茨和库奇卡?"老太婆举到大都督头上的铁棍缓缓放了下去。
"帕尔茨和库奇卡说了什么?休要信口开河,否则老身绝不放过于你!"
"帕尔茨说,说我是那个什么人,所以亲自背着我给我送过死亡峡谷。库奇卡说,说等着我回去赦免他和他族人的原罪,也亲自送我出了斧工娲媚大峡谷。就这样!"大都督摊了摊双手。
"什么?什么?"嚣张老太一口气没倒上来,一屁股坐在木桩上,那沉静老太仍然没这么大反应,看表情却也是意外得很。
快,快给拿速效救心丸呐?大都督心里想。
"呼、呼-"嚣张老太逐渐把气儿喘匀了说道:"他、他真的说你是神选之人?"
什么神选之人,老子只说了是什么人,我不是传说中那个黑洞里来的人吗?还是山顶洞人?现在又成了神选之人。管他呢,救人要紧。
"嗯,没错。神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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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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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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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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