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捅咕我?”
“大爷,二大爷他们都回来了,等着你吃饭呢。”
大爷一边起身,一边问道:“你们的事儿,办完了?”
钱亦文笑道:“都安排完了。”
“挺好的?”
“一切顺利!”
大爷抬头看了看钱亦文的脸色,满眼都是胜利的光芒,轻轻点头。
“那就好……”大爷揉揉眼睛,“这岁数一大,真是不中用了,沾枕头就着了。”
大爷又白了钱亦文一眼,说道:“刚才做了个梦,对面上来一个排。你大爷刚拉开大栓,就他妈让你给我捅咕醒了!”
钱亦文笑道:“大爷,那你得感谢我呀。你抱个拐棍儿,能对付得了人家一个排吗?”
“少他妈贫嘴。”大爷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嘟囔着,“这扯不扯呢,错过了一场好戏……”
王秉春一边守着窗户吞云吐雾,一边说道:“大爷,您要是愿意听,我一会儿给您再讲一遍。”
“后演的,再好还能有原片真吗?”
大爷一边自语着,一边向门口走去。
几个人刚要出门,电话铃声响起。
王秉春一个箭步窜了回来,操起电话。
这个时候,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人敏感。
“喂……春生啊……嗯……对,装吧……过好秤,记准了数儿……”
“啥?要在吉春就给你钱?”王秉春又捂住了话筒,瞧向了钱亦文。
见钱亦文摇头后,老王又接着说道:“春生,你就说收钱的事儿不归你管。嗯对,下午我们在公司等他。”
这时代,带着那么多的钱,二百来里地,还有是一半山路,春生就一个人……
还是小心为妙。
那边,老王不知怎么突然间动了真气:“留点儿?留点干啥?我就问你,留点干啥!”
“钱亦文说的?他说的也不好使!”老王瞄了一眼钱亦文,接着说道,“不听他的,五味子一斤不留,全装车!以前收的黄芪、苦参,不是还有吗?挑那长毛儿的,给他准备点儿就行了……”
“对!你就说钱亦文不给你钱,都让你给私下里卖了。”
钱亦文在旁边想,这个老王,比自己来的绝。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了,也不必再有忌讳了,是该到了让大家都心里明白的时候了。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两声汽车喇叭声。
众人回头看时,一辆大车,正拐进院子。
大解放逐渐靠近,钱亦文一看龙l的车牌子,脸上泛起了笑意,向外走去。m.miaoshuzhai.net
“拉的啥?”王秉春在身后问道。
“边叔从龙江拉回来的好酒。”
“这咋还从那边往过拉酒呢?”
钱亦文说道:“光凭边叔那点窖藏,再加上高贤烧锅的库存,也就是将将够打赢这场仗的。接下来,再有订单咋办?难道咱们要用自己刚烧出来的酒吗?口感一下来,谁还认咱们?”
走在后边的大爷,听了钱亦文的话,略微点了点头,面带微笑,脚步轻快地朝着食堂走去。
车辆停稳,老边从车上跳了下来。
“掌柜的,卸哪儿啊?”
“边叔,辛苦辛苦!”钱亦文伸手从王秉春的兜儿里掏出烟来,快步迎了上去。
一边给老边点烟,钱亦文一边说道:“边叔,这来回一千六百里,累坏了吧?”
“累啥……”老边抽着了烟,说道,“上车就睡觉,下车就——”
说着话,打了个激灵,弓着腰问道:“厕所在哪?”
一边看着老边跑向厕所,钱亦文一边回头叫过郑勇:“郑经理,找几个年轻力壮的,把车间西北角那些空瓶子和空箱子收拾走,这车老酒,就卸那儿吧。”
郑勇回身刚要往车间跑,钱亦文又把他给喊回来了:“工人们对加班有没有什么意见?”
“能有啥意见?都乐呵着呢。加班多拿钱,吃饭有补贴,宿舍还白住,那些单身的,都不回家了。”
“好!”钱亦文说道,“那就告诉大家,再接着加几天班。”
王秉春凑过来说道:“悠着点吧……可是还有几车货,在路上呢。”
“姐夫,不致敌于死地,将来恐有大患!”钱亦文淡淡说道,“再者,有前车之鉴,我们不能忘记这个教训。既然动手了,就直接做大,让别人想插手都得先哆嗦几下子……”
一边往后院走,钱亦文一边问王秉春:“姐夫,刚接收李长丰的那些下线,听你的吗?”
“有啥不听的?本来这行里的人都熟,那些人又不是只和他有来往。现在,他李长丰不给人家吃饺子了,还不许我留大伙儿过年啊?”
这嗑儿唠的明白!
“姐夫,后接手的,别让人看出两样来。”
“这点儿事,不用你告诉啊!干这么多年了,这点事儿能安排明白。早嘱咐过了,抽空让小飞和大春儿他们都挨家走走。”
看着老王一脸自信的样子,钱亦文想:也不知道长丰哥哥和刘莹嫂子现在干啥呢?
还是否恩爱如故……
此刻的李长丰,刚从外边回来,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自己刚买了半年不到的大房子里转着圈圈。
确切说,这房子是买给刘莹的。
“我瞅着迷糊啊!你可别转悠了。”刘莹倚在床边,一边拿长长的指甲剥着葡萄皮,一边说道,“他咋说的,你跟我说说。”
“怎么办?怎么办?出了事儿,都闪壳(qian)了,让我一个人顶着……”
“啊?他要不干?”刘莹一听,受了惊似地坐了起来。
“还干啥?原料买不齐,市场上的产品还让人压了一头……”
刘莹一颗葡萄送入嘴里,说道:“你急啥呀?赔了也赔的不是你的钱,他们不管,你不会也不管?”
提到钱,刘莹突然直眼了:“说好的咱们应分的那份钱,你得赶紧去要啊!”
李长丰停止了脚下的动作,直愣愣地看着刘莹:“吃吃吃!一天就他妈知道吃!吃的满脑子都是糖稀。这都啥时候了,还指着人家能给你钱呢?”
“那可不行!不给咱得找个地方说道说道,不行就告他去!”
“你这脑袋呀!你上哪儿去告他去?你凭啥告人家?事儿不都是你自己愿意干的吗?”李长丰一脸懊悔,“早知道,守着那几十个点儿,安安稳稳赚一笔多好……”
“现在说这个,有啥用啊?”刘莹白了李长丰一眼,“你瞅瞅你交的这些个人,遇着事儿,先把自己摘出去了,他一转脸,又像个人似的,上台开会讲会去了。”
“当大官的,考虑的多,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这话,不是你说的吗?怎么还成了我交的人了呢?我啥时候跟他交过呀?”
李长丰气得一扭身走了,怎么挂上这么个败家娘们儿。不给买房子,就不让上手。买了房子,又要钱。
不行!得上单位告诉一声,明天得去平安拉药材了。别的不说,得先把那几吨五味子先拿到手再说……
屋里,刘莹也是十分生气,一把掀翻了装葡萄皮的盘子……
怎么跟了这么一个窝囊废!帮他布的这个局多好,硬是让他给整砸了,瞪眼睛就没干过那个姓钱的!
那个姓钱的?也不知道今年多大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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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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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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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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