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失忆后的夫人又软又甜>第 31 章 红嫁衣
  明芙被沈纵压制得措手不及,小手在半空中舞了几下。紧接着她贴在脸上的假胡子被亲掉了,长长的青丝散开在床铺上,两层束胸被沈纵扯了下来扔在地上。

  明芙紧紧咬着唇,伸手去抓枕头。

  “阿芙。”沈纵唤她,“还行吗?”

  明芙小脸通红眼角含泪,颤着声道:“行……唔。”好像有点太行了,她的小腰板都快断了。

  沈纵低头亲了亲明芙,低声在她耳边道:“阿芙,生我的孩子。”

  明芙迷迷糊糊应了句:“好。”

  ……

  明芙哭得没力气了,睡了过去,沈纵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取了热水替她清洗。

  第二日明芙在沈纵怀里醒来,一醒来头昏脑胀的,脑子里全是昨晚那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她摸了摸酸胀的小腹,红着脸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肚子里有了夫君的小种子,不知道小种子会不会发芽。

  “阿芙。”沈纵醒来,抵着明芙的头。

  明芙羞答答地应道:“夫君。”

  沈纵:“你上回不是说想重办个喜宴吗?”

  明芙点点头:“嗯,等阿芙生辰的时候,悄悄的小小的办一下就成了。毕竟没有人成亲成两次的。”

  明芙的生辰是在冬日。

  沈纵:“等不到生辰了,回去京城立刻就办。大办一场。”

  明芙不解:“啊?为何?”

  因为他要把他的小芙蓉重新娶回来,他迫不及待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明芙又是他的了。

  沈纵温柔地摸了摸明芙的脑袋:“你的生辰在冬日,我是怕你那时候不方便。”

  明芙眨眼:“不会不方便呀。”

  “小傻瓜。”沈纵伸手抚着明芙的小腹,“万一那个时候这里大起来了,办喜宴就不方便了。”

  明芙红着脸笑笑:“夫君说的是,阿芙听夫君的。”

  两人用完早膳一起回了越州军营。赵蒋看到明芙尴尬道:“富……不,王妃这些日子真是失礼了。”

  明芙连连摆手:“不不,是我坏了规矩。本想着扮成男人可以不给你添麻烦,没想到让你误会了,实在抱歉。”

  “哪里哪里。”赵蒋绕绕头,“哦对了昨夜的事……”

  明芙:“我已经知晓了。”

  赵蒋:“那便好,不然我罪过就大了。”

  明芙忙摇头:“你也是一片好意,而且……”昨晚她好像阴错阳差和夫君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她还是很高兴的。

  沈纵开了荤,心情极佳,办起事来也格外顺手。夜里忙完一切的沈纵回到营帐,抓住明芙要亲热,却被明芙推拒了。

  明芙扭扭捏捏地戳着手指,对沈纵道:“阿芙还有点不舒服。”夫君太勇猛,她还有些累。

  不舒服?沈纵心里“咯噔”一下,抿了抿唇,想起从前他们做这事的时候明芙的抗拒。这是他头回听明芙告诉他自己不舒服,从前明芙从不会告诉他自己的感受。他每次问,明芙也冷着脸不说话。久而久之他便以为明芙是讨厌他,讨厌和他做亲密的事。

  如今想来,或许明芙并不是讨厌他,而是他没做好。从前兄长还笑话过笑他,连通房都不肯要,将来怕是要被夫人抱怨你什么都不会。

  别的女人他是万万不会去碰的,可……明芙不舒服该怎么办?沈纵想起了沈煜上次给他的那几本秘戏图,决定回去一定要好好研究一番。

  十日后,沈纵一行人终于结束视察返京。赵蒋站在渡口送别沈凝,沈凝朝他挥挥手:“这里风大,你快回去吧。有空来京城玩。”

  赵蒋点了点头,沉默地转身回了越州军营。

  渡口的船还未起航,明芙趁着空档跑去附近买小食去了。

  沈纵站在渡口等明芙,忽然有个身穿青衫的男子从背后唤沈纵:“前面那个戴金冠的郎君。”

  沈纵转身,望着青衫男子皱眉。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青衫男子朝沈纵走来:“郎君你不记得我了,前几日在寻芳楼,你还花一千两为我赎了身。”

  有这回事?哦,沈纵想起来了,这个青衫男子就是当日在寻芳楼陪明芙喝酒的小倌。今日他洗去了身上熏人的香粉和脸上花花绿绿的妆面,所以沈纵一时未认出来。

  青衫男子抹着泪道:“多谢郎君赎身之恩。实不相瞒,我本也是良家子,无奈家中遭了火灾,财务全被烧了,父亲还因此蒙难。我上有八十岁祖母,下有弟妹要供养,又逢母亲得了重病,无奈之下才去了寻芳楼。郎君的一千两不但替在下赎了身,还解了我家燃眉之急,在下无以为报,唯有给郎君跪下磕个头了。”

  沈纵:“不必。”

  青衫男子脸上尽是重获新生的喜悦,执意要给沈纵磕头拦也拦不住,磕完头他拍了拍沾尘的衣服,从衣袖中拿出一本蓝色小册子。

  “郎君对在下有再生之恩,在下没什么能给郎君的,这本册子是我在寻芳楼多年所有的心得体会,听闻郎君……”

  沈纵怒瞪他一眼。

  青衫男子悄声道:“咳咳,总之里头总结的经验之谈,兴许对郎君和你夫人有用。”

  沈纵眉头跳了跳,假装不经意瞥了一眼,伸手接过小册子:“此书污秽,若被官府之人看到,你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我与越州城官差还算相熟,他们多少会给我几分薄面。我替你收着,也好保你平安。”

  “是是是。”青衫男子连忙道。

  回京的船即将起航,明芙在附近买完小食,回到沈纵身边,两人一起上了船。

  船渐渐离岸,明芙忽想起当年她得知自己身世,满心欢喜地等着亲人来接她回京。等了好几个月也没等到亲人过来,侯府只派了个小厮过来接她。

  她穿着身旧衣,背着个包袱就上路了。到了京城那个小厮先回了侯府复命,把她一个人扔在大街上。

  京城繁华,街道错综复杂,她人生地不熟的,背着包袱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心里满满都是害怕和孤独。

  偶然间路过一座大桥,她从桥上向街边望去,正好望见夫君坐着轿子从街边经过。

  明芙从未见过那么光鲜好看的郎君,看得心里砰砰直跳。可是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身上打了补丁的旧衣服,又觉得自己离他好远好远,永远不可能站到他身边。

  明芙觉得自己很不争气,一眼就馋上了一个遥不可及的人。明明知道自己没机会,可是还是会时不时想起他。

  后来几个月,每次她被祖母关进祠堂,难过的时候,都会想起第一次到京城时遇到的“小王爷”。好像想一想他,心里就没有那么苦了。夫君对她来说就像一道照进黑暗的光,尽管他并不认识她。

  明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已经是五年后了。她成了倾慕之人的夫人,他们还很相爱。

  再次离开越州的时候,她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明芙依偎着沈纵,望着渐渐远去的越州,像是在和曾经孤独困苦的自己告别。

  明芙把头靠在沈纵肩膀上:“夫君,阿芙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很久很久?沈纵愣了愣,想起从前没失忆的明芙塞在他行李里的小香包,还有明芙刚失忆时,跟他说的那句“阿芙是忘记了很多事,却没有忘记喜欢你”。

  沈纵沉默了,随即愧疚和涩意填满了整颗心,整颗心坠着疼。他怎么这么笨,怎么才发现,他的小芙蓉偷偷喜欢了他很久很久,或许五年前就喜欢上了。

  “阿芙,我也……很喜欢你。”他道,这是沈纵平生第一次说这话。

  夜里,天上下起了小雨,水面上浪有些大,船上的烛灯摇晃的厉害。沈凝晕船又吐又晕,最后吐得没力气躺死在了自己厢房的床上。

  明芙从小在越州长大,习惯了坐船,倒没觉得难受。她给沈凝送了碗治晕船的陈皮水,沈凝喝完便睡了。

  明芙回到自己房间,发现沈纵正认真地翻着一本蓝色小册子。

  明芙一走过去,沈纵便将册子闭上。明芙疑惑道:“夫君你在看什么呢?”

  沈纵咳了声掩饰道:“哦,一些紧急公文罢了。”

  明芙体贴道:“船上摇摆得厉害,现在看书容易头晕,夫君还是等风浪停了再看吧。”

  沈纵应了声“好”,伸手将明芙圈入怀中。温香软玉在怀,沈纵脑海中划过蓝色册子上所写的经验之谈,闭了闭眼,打横抱起明芙去了榻上。

  明芙乖乖拉好被子,软软地道:“好晚了,夫君我们一起睡吧。”

  “睡?”沈纵笑着摇了摇头,“今晚你就别想了。”

  “唔?”明芙懵懵地看着沈纵,完全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一场怎样的疾风骤雨。

  外头雨越下越大,船越晃越厉害。明芙躺在榻上,觉得自己整个人如在巨浪中随风摇摆,最后被巨浪所吞噬。

  等到天光微露,雨才停下,船身逐渐恢复了平稳。

  明芙和沈纵躺在一张榻上,侧着脸怎么也不敢直视沈纵。昨晚她快羞死了,但是她好喜欢呢,喜欢夫君对她做的一切。

  沈纵从身后抱着明芙,下巴抵着明芙的发,昨夜明芙的反应让他很高兴,他笑问:“阿芙还想要吗?”

  明芙老老实实点头:“想要的。”

  沈纵大笑一声,他的小芙蓉在这方面怎么这么诚实,一点也不会娇羞推辞一下,可爱得很。

  不过昨晚一夜未眠,他是舍不得再继续折腾明芙了,他们还有长长一辈子。那一万次圆房,终于开始有了进展,往后还需勤奋耕耘那片沃土才是。

  沈纵回京后便开始准备喜宴的事。三年前他与明芙成亲的时候,朝中事务繁忙,他分|身乏术,一切事宜便都交由礼部负责,这回再办,沈纵十二分的用心,关于喜宴的样样事情都要亲自过问,力求做到最好。

  为此沈纵特意去翻了三年前喜宴的有关记录,以作参考。只是越翻,沈纵眉头皱得越紧。三年前他除了给护国侯府送了几十箱聘礼之外,还额外给明芙送了三十箱金银锦缎给她添妆。

  怎么这本记录上面,明芙带来的嫁妆才只有十几箱。

  沈纵立刻叫来了林管事问话。

  林管事叹了口气,解释道:“郡主虽是护国侯独女,但护国侯夫妇已过世多年,说到底只是个孤女。护国侯府的人欺负她无依无靠,在她嫁妆上做了手脚。当初成亲时送过来的嫁妆的确有六十大箱,可是箱子里的东西却被刮去了一大半。”

  沈纵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心中一番盘算,沉声道:“我知晓了,你先下去吧。”

  林管事应了声“是”便离开了,离开前告诉沈纵,沈纵为明芙定做的嫁衣已经做好,刚送到明芙那儿了。

  装嫁衣的箱子刚送来,明芙便迫不及待打开箱子,红嫁衣的裙摆和袖口上用金线绣了芙蓉,领口处用上好的南珠点缀,光彩四溢。

  沈纵来找明芙,从身后圈住她,问:“喜欢吗?”

  明芙:“喜欢。”

  沈纵:“穿上试试。”

  明芙乖乖点头,捧着嫁衣去了屏风后。好一会儿,明芙红着脸从屏风后伸出一颗小脑袋,难为情地朝沈纵求助:“夫君,这个嫁衣的腰带好奇怪,阿芙不会扣。”

  沈纵眉峰一挑:“我过来帮你看看。”

  明芙两只小手抓着腰带,直皱眉:“为什么这个腰带怎么都扣不上?”

  “哦,这个腰带的扣子是要扣在内衬上的,你内衬穿反了,所以才扣不上。”沈纵目光沉沉盯着明芙,像盯着一只待宰的肥羊,“没关系,夫君帮你换过来就是了。”

  小肥芙毫无危机感:“那便有劳夫君了。”

  沈纵:“好……”

  屏风上两个人的人影交叠在一起,明芙感到一丝不对劲,懵懵地道:“夫君,阿芙只要脱掉内衬就好了,裙子好像不用。”

  “用。”沈纵哑着嗓子在明芙耳边轻声道。

  接着,沈某人便将小肥芙拉进帘子后面吃掉了,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明芙虚虚地躺在榻上,看着被丢在地上惨兮兮的嫁衣,欲哭无泪。

  夫君,太可怕了!她要扛不住了,这以后可怎么办?

  明芙和沈纵的第二次喜宴定在下个月月初,明芙觉得沈纵把婚宴定在下个月未免太急了些,不过她万万没想到,还有比他们更急的人。

  在她重办喜宴之前,先收到了明瑜的喜帖。

  明瑜的婚事定在这个月月中。明芙有些疑惑,上个月还听人说明瑜她娘为明瑜的婚事操碎了心,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家,怎么一下子这个月便要成亲了?像是赶着要成亲似的。

  而且这明瑜的成亲对象——鲁国公世子,听说前不久才刚跟明瑜的亲堂姐明静谈婚论嫁,怎么一转眼便成了明瑜的未婚夫?

  很快便到了明瑜出嫁当天,婚宴有吉时,耽误不得。沈纵忽然有急事要处理,明芙便一个人先去了鲁国公府参宴。

  明芙在女宾席坐了下来,她的左手边正好坐着明静。明静和明瑜都是她的远方堂妹,明静比明瑜大一岁,姿色一般,人如其名,喜静很少说话。

  她与明芙交往不多,平日两人除了相互寒暄外,私下很少独处。今日明静的气色很差,脸色异常苍白,看得出来情绪不佳。

  席面上人渐渐多了起来,明芙坐的这桌很快便坐满了人,鞭炮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明瑜一身大红。风风光光地从花轿上下来,由喜婆牵引着去前厅拜堂。

  按理说新嫁娘行完拜堂礼,应当是即刻被送入洞房的。但明瑜拜完堂并未照规矩直接去新房,反而带着新郎官一起朝席面上走去。

  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被新娘子的反常举动所吸引。明瑜举着酒盏走到明静身边:“今日这杯酒我敬静堂姐。”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明静身上,明静苦笑了一下接过明瑜的酒盏,一口饮下。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不过是敬个酒,没什么好奇怪的时候,明瑜忽然从眼角挤出几滴眼泪:“静堂姐饮下这杯酒,妹妹就当静堂姐原谅妹妹了。”

  此言一出,立刻又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目。

  明瑜哭道:“一切都是我不好,与世子无关,望静堂姐不要怪世子。”

  鲁国公世子见明瑜流泪连忙上前替她擦泪,冷冷地瞥了明静一眼:“这与阿瑜你有什么关系?我想娶谁是我的自由。”

  明静与鲁国公世子议过亲的事,本也只有与护国侯府有深交的人才知道。结果被明瑜和鲁国公世子一闹,此刻在席面上的人全知道了。

  女子议亲不成被退婚有碍名节,在本朝若是发生此事,这名女子想再嫁个好人家便难了。

  底下人群窃窃私语。

  “他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鲁国公世子看不上姐姐,直接退了亲娶了妹妹。”

  “这……好好的为何要退婚啊?”

  “谁知道呢?鲁国公府高门大户对求媳要求向来很高,不是那女子有什么隐疾,便是那女子的德行配不上。”

  ……

  明瑜眼里泪痕未干,用袖子掩住脸,嘴角露出得意的笑。以明静的姿色,有什么资格配国公府的世子。当初明静有多得意,现在她就要让明静哭得有多惨,谁让当初她抢了她风头呢?

  明静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身子微微轻颤。方才饮下的酒在口中发苦。

  明芙坐在一旁,嘴角不经意往下撇了撇,明静的样子让她想到了刚回京时的自己。那个时候明瑜也是这样,不着痕迹地带头暗讽她。

  想不到这么多年了,明瑜还用这一套。明明是她和鲁国公世子背信弃义,她这一番话下来,倒是把自己和鲁国公世子摘得干干净净,反而让明静惹了一身骚。

  “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心难过。”明芙从衣袖掏出一个小纸包,摊开纸包,纸包里露出雪白的糖粒,递给明静:“要吃糖吗?”

  明静闻声抬头,伸手取了块糖,放进嘴里:“谢谢,很甜。”

  糖冲淡了明静嘴里的苦味,她淡淡笑了笑对明芙道:“这种糖好特别,以往好像没见过。”

  明芙甜甜地一笑:“这叫扯白糖,是越州特产,京城没有。这是夫君特意从越州请了扯糖师傅做给我的。”

  明静笑笑:“姐夫对你真好。”

  鲁国公世子虽好,但怎么也不如摄政王。明瑜本来得意的脸垮了下来,阴阳怪气对明芙道:“说起来今日姐夫怎么不陪你一起来?”

  明芙淡淡回道:“夫君有事要忙,一时走不开。”

  明瑜唇角一勾:“也是,姐夫那么忙,难怪每次都是芙堂姐你一个人赴宴。哎呀,我多嘴了,芙堂姐千万别往心里去,姐夫还是对你很好的。”

  明芙皱了皱眉,她哪里会听不出来明瑜的暗讽。质疑什么都不能质疑她和夫君的感情,明芙正要反驳,不远处忽然传来熟悉清冽的声音。

  唤她:“阿芙。”

  明芙看见沈纵,露出甜笑:“夫君。”

  见沈纵来了,鲁国公忙出来行礼:“王爷来了,有失远迎。”

  沈纵抬了抬手,让其免礼。

  “不是说要忙到很晚吗?”明芙问。

  沈纵看了眼手里的伞,温柔道:“外头下雨了,我来接你。”

  明芙抬眼望向窗外,才发觉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势还有变大的趋势。

  这顿喜宴吃得索然无味,拜堂礼已结束,明芙也不想再留了,扯了扯沈纵的衣角:“夫君我想回去了。”

  沈纵反握住明芙的手:“好。”

  鲁国公上前一步挽留道:“外头正下着大雨,王爷难得驾临,不如在舍下饮几杯吃点菜,等雨停了再走也不迟。”妙书斋

  沈纵握紧明芙的手:“不必。”

  明瑜的眼神朝两人紧握的手上瞟去,心中暗暗咬牙不忿。

  沈纵牵着明芙走到门口,忽然停了下来。明芙不解地抬头望他:“夫君,怎么不走了?”

  “前面有大水坑。”沈纵蹲下了身子,“上来,我背你过去。”

  明芙趴到沈纵背上,伸出手圈住沈纵脖子,沈纵一手打着伞一手托着明芙小心翼翼地度过水坑。

  明芙:“夫君,阿芙重不重?”

  “嗯。”沈纵点头。

  明芙“哼”了声,噘了噘嘴。

  沈纵红脸犹豫了片刻,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声对她道:“在我心里有千斤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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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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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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