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太夫人是太后的嫡亲姐姐,三皇子和四皇子论理应该叫太夫人一声姨祖母,也就是民间所谓姨婆,但在三皇子册封太子之前,皇帝并不常带着这兄弟俩出宫,三皇子册封太子之后,也不见他和四皇子常常来往赵国公府,这下子,怀有某种猜测的人当然越来越多。
要不是太夫人突然重病垂死,宫里这两位小皇子怎会突然驾临探望?
一时间,就连那位提督会同馆的礼部主客司主事突然孤注一掷似的,在朝会上公开弹劾朱二三人擅闯会同南馆,结果被皇帝恼火地拿出三人联名请罪书驳回,这也有了另一种解释。
太夫人好歹也是皇帝的姨母,如今人都病得快要死了,这还要追究人家的孙儿?擅闯会同南馆而已,又不是擅闯六部衙门,那个礼部主事脑子进水了吗?还不如姑且隐忍,等到朱泾丁忧交出兵部尚书之职后,那再去穷追猛打不迟!
当然还有更加聪明的人,比方说和朱家沾亲带故的亲戚,那就是紧急备办了探望病人的诸多礼物,随即快速赶去了赵国公府,希望能够刚刚好好地和太子殿下来上一次美妙的偶遇。然而,如果四皇子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定会呵呵一笑,嘲讽这些人想多了。
他一路好好拿自己的经历“教育”了一番罗三河,结果跟着三皇子刚刚到庆安堂还没坐上多久,太夫人就开口撵人了。哪怕仍旧非常虚弱,但一贯好强的她却依旧口气相当强硬。
“太子殿下今天的课上过了吗?随便请假,你那些先生们会怎么想?四皇子在外头呆了这么久,还有多少课程要补上?你们还有时间浪费在我这儿?”
“别说我现在还没死,就算死了,也用不着你们兴师动众,一个太子一个皇子一块过来看我!莹莹都能放心去女学,说下午再来陪我,你们也一样,都给我赶紧回慈庆宫读书去!”
今天上午老老实实在庆安堂侍疾的朱二,眼见得自家祖母连太子殿下和四皇子都能一副理所应当的口气加以责备,他不禁觉得,自己从前被祖母数落甚至责打那简直都不算什么。所以,他也不敢帮三皇子和四皇子说话,只是屏气息声在一旁装不存在。
然而,太夫人既然已经恢复了神志,自然不会看到那么大的一个孙子就在旁边,当下就不容置疑地开口说道:“二郎你去送太子殿下和四皇子回宫,也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朱二微微一愣,随即就意识到太夫人不确定三皇子和四皇子是否知道他和纪九以及张大块头奉旨行事,所以没挑明他要去做的事。可是,他早上答应过父兄要在家里好好侍疾,此时不由得欲言又止。
然而,太夫人却一点都不给他再拖延的机会:“家里还有你娘和你大嫂。有的是人轮流陪我,多你一个也没什么用!快去!”
眼见得一旁江妈妈冲自己微微点头,朱二最终只能硬着头皮对三皇子和四皇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见这两位也对太夫人的执拗毫无办法,说了两句保重和休养之类的套话后就往外走,他送人出去时就面色尴尬地说:“祖母一向就是这样说一不二,我爹早上都被她骂走了。”
四皇子同情地点了点头:“我能想象你从前打算把莹莹姐姐乱点鸳鸯谱许给陆师兄的时候,那是什么下场。”没被打死算你运气好!
没想到四皇子竟然这么会损人,朱二那简直是差点没被气疯。可从前他在半山堂时固然不至于对人和三皇子太忌惮,现如今三皇子都已经是太子了,他不得不对四皇子也同样稍微尊敬一点。因此,他狠狠瞪了四皇子一眼,最终干脆就不说话了。
可这还没出庆安堂前那穿堂,三皇子却突然小声说道:“父皇说,今天朝会上,会把你们昨天擅闯会同南馆这件事了结掉,顺便也会准许高丽使团自由出入会同南馆,也就是说,你和纪斋长还有张斋长如果想要带着高丽那个者山君出去,已经可以了。”
朱二微微一愣后,随即如释重负地说:“太子殿下回去之后替我多谢皇上,就说咱们做事不牢靠,给他惹祸了。”
四皇子那才不在乎朱二瞪自己的眼神,此时就示威似的回看了过去:“知道惹祸,你们还闹这么大。也不知道那个小小年纪的者山君有什么了不起的,连父皇也对他这么感兴趣。”
听四皇子这口气,朱二就意识到人什么都不知道,这下子顿时扬眉吐气,眼神中就流露出你什么都不懂就少说话的意味来。奈何有道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他这眼神落在四皇子这种最不会看眼色的人眼里,那是完全等同于白搭。
人非但没领会,反而还突然侧头对三皇子说:“三哥,既然朱二郎他们擅闯会同南馆也没什么大事,我也想和他们一块去看热闹。”
“不许去!”三皇子不但一口回绝,还突然一把拽住了四皇子的手腕——他实在是唯恐自己一个没拉住,人就再次我行我素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祸事来。四皇子不知道,但他却是知道的,因为父皇对他这个太子明明白白地说,此次高丽贡女有问题。
朝廷之前给高丽的国书上,并没有提到要高丽贡美人!父皇也没打算纳什么高丽美人。
所以,三皇子在确保了四皇子没法跑掉的情况下,这才对朱二开口说道:“礼部主客司那个主事据说曾经对高丽那者山君说,如若他在国子监成绩优异,兴许将来可能侍读慈庆宫。此事你不妨探一探那者山君的口风。”
朱二简直是诧异到了极点。那个高丽王族小子的年纪确实只比三皇子和四皇子大一丁点,可用番邦之人侍读慈庆宫,三皇子这是说真的吗?
“父皇说,那个礼部主客司主事就算只是调侃,但说话也未免太随便了,所以你得试探一下那个者山君是不是当了真。如果没当真自然最好,说明人希望尽快回到高丽故国,没想过读完书还要在我朝做官。但如果当了真……”
三皇子在复述的时候,努力想要模仿皇帝当时的口气:“那就说明他这个大王的侄儿在国中也受到相当的忌惮,所以想要借着躲在我们这儿,避开那边的争斗。”
朱二听到父皇说这三个字后就进入了专心致志倾听的模式,此时听完之后,他就连忙点了点头,但随之就不太确定地说:“我是觉得,这小子好像并不太情愿到京城来,之前我们三个去兴师问罪,他看着好像是诚恳认错,但是……”
犹豫了一下,从小到大不知道诚恳认错过多少回的朱二公子就干咳一声道:“但是他好像很希望朝廷因为他这坐轿的错处,直接把他撵回高丽去似的!”
四皇子顿时眉头倒竖:“果然狡猾!三哥,可不能这么就把他放走了!”
“如果不是太祖留下来的规矩,谁也没想要留着他。”三皇子没理自己那个明显还想去会同南馆掺和一脚的四弟,却是颇为认同朱二的判断,因为父皇告诉他,者山君的父亲早故,母亲守寡抚养他和兄长,如今人孤身到了大明京城,那边母兄相依为命,人肯定很想回去。
而朱二见三皇子依旧死死拽着四皇子,他就得意洋洋地冲人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只当没看见人拼命朝自己做着各种龇牙咧嘴的表情。
于是,当送了两人到大门口,眼见车马齐备,他一面殷勤送三皇子和四皇子上车,一面对四皇子挤眉弄眼,气得对方险些哇哇乱叫。可就在他打算放下车帘,送这东宫一行人离开之际,他却突然听到一阵动静,扭头去看时,却只见护送的这一行锐骑营后队好像有些骚动。
虽说这些卫士都穿的是便服,但这是在赵国公府门前,他不太觉得有谁会不长眼睛冲撞过来,当下就扬声问道:“后头是怎么回事?是有谁来了吗?”
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他就听到了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朱二,这是太子殿下来了?我想呢,怎么好端端连我都拦着!”
四皇子也已经听出这是张琛的声音,连忙探头吩咐道:“那是张琛,放他过来!”
虽说四皇子这是越过三皇子自说自话,但锐骑营本来就知道张琛不是外人,之前拦着也是职责所在,四皇子既然是说了,他们就放了人过来。
于是,朱二就只见一身风尘仆仆的张琛策马上前,身后竟不见随从,也不知道是被后头锐骑营拦住了,还是人根本就没带随从。
他并不知道昨天慈庆宫里的那一桩公案,此时正想调侃一下人这耳报神的速度,可却没曾想张琛停稳之后就没好气地嚷嚷道:“朱二,你们闯会同南馆居然也不等着我!”
四皇子顿时来劲了,赶紧扒着马车的窗户叫道:“就是就是,我也想一块去,张琛你快来帮忙劝解劝解太子三哥!”www.miaoshuzhai.net
张琛可不会随随便便帮四皇子这个熊孩子说话,他到马车前一跃跳下了马背,见三皇子探出身来,他就郑重其事地拱了拱手道:“太子殿下这是和四皇子来探望太夫人?我这刚回城的人都听说了,路上快马过来时,还遇到有人提着大盒子小盒子往这边来呢。”
“恐怕是听说您二位来探病,所以打算来一次偶遇。”
此话一出,三皇子哪里还理会打算留下一块去会同南馆凑凑热闹的四皇子,再次一把揪住了人的领子,继而感激地朝着张琛点点头道:“多谢你告知……快,立刻起行回宫!”
见四皇子满脸幽怨却依旧被拖了回去,车窗放下,而后一群锐骑营护卫训练有素地护卫着马车立刻就走,朱二这才斜睨了一眼满脸神采飞扬的张琛,突然嗤笑了一声。
“行啊张琛,得了我那妹夫忽悠人的几分精髓,就这么轻轻巧巧把这两位给送走了!只不过,会同南馆那边的事没你的份,你就去好好歇着吧!”
张琛正想反唇相讥,却不想朱二凑近一步,随即低声说道:“奉旨行事,就我们仨,有本事你自己进宫去讨皇上的示下,懂了吗?”
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要是用来搪塞别人,那自然不在话下,可张琛那是什么人?他根本就没有气馁,反而还皮笑肉不笑地说:“哦,真的不要我帮忙?呵呵,那好,我现在先去探望你家太夫人好了。啧啧,不知道这几天会有多少人过来探病,你这个孙儿要是不在……”
“那回头不孝的名声可是要传得人家耳朵起老茧了!”
朱二没想到张琛竟然还会来这一招威胁,一时那真叫一个气。就算是张寿和朱莹,还有九娘全都支持他继续去完成皇帝的吩咐,太夫人也撵了他出来,但别人不知道啊!虽说他在外头晃悠还能让别人觉得太夫人病情并不严重,可这也禁不住张琛使坏!
一时间,他只能对张琛怒目相视,但见张琛没事人似的,他就终于拉长了脸骂道:“你怎么就这么空闲,这闲事也要管!”
“你都说了我空闲,那我不管闲事干嘛?”张琛呵呵一笑,太夫人病了这消息他进城后走在半道上就听人说了,此外就是朱二那三个人擅闯会同南馆的事。他一听就知道里头有猫腻,果然刚刚朱二嘴巴不紧,直接就露出口风,这三个还真是奉旨办事!
被张琛这样反问回来,朱二一时更加气不过:“你有本事去陆三郎那边掺一脚,他如今正在游说各家达官显贵出钱出人,那西北发展基金的名头被他叫得震天响,办的事情可比我们这边体面多了!你不敢去和那死小胖子斗,却跑来我们这抢什么抢?”
这下子,换成张琛怒了:“谁说我不敢和那死小胖子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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