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见叶谭月又跟她客气,坦然一笑,说道“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咱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还跟我这么客气,如果再这么客气的话就别再跟我说话了”。花满楼假装生气。
叶谭月莞尔一笑,便不再跟他客气了,下了马车,径直朝去庄子里去打听文妈妈的下落了,花满楼也跟着下了车,准备同叶谭月一同去找寻。
“到这儿就行了,你就去忙你自己的事吧,可别因我的事情耽误了你的生意,这里有香儿陪着我就可以了,你去忙吧!”叶谭月不好意思再麻烦花满楼了。
可是花满楼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看着眼前的村子,便说道“没关系的,我的生意已经谈妥,无需再去了,我看这村子里静悄悄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不如就让我陪着你去吧!”
叶谭月也感觉到前面的庄子有点不太一样,自己一个人冒然去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如果有花满楼在自己身边便会安心不少,所以也没有拒绝,便和花满楼一同朝庄子上走去。
庄子里的大门紧闭着,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叶谭月敲了敲门,半天都没有人回应,叶谭月觉得有点奇怪,应该说这庄子上会有人管理,怎么她们喊了半天都不见一个人呢。
花满楼又使劲敲着门,这会终于有人来了,只见一个四十几岁的婆子穿着厚厚的棉衣走了出来,嘴里还不停的骂咧着“大雪天的是什么人在这儿不停的敲门,也不让人睡个安生觉,可真是的。”
走近看到是几个不认识的人心里的火更大了,不悦的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敲门干什么?”
那女人虽然说着话,但是并没有抬头看叶谭月她们,当她开了门抬头看见衣着不简单的叶谭月和身边的花满楼便挡在门口问道“请问两位找谁?”
这突然改变的语气让叶谭月和花满楼同时互相看了一眼。
“两位贵人里边请,也不知贵人前来这里所谓何事?”
“我们要找这庄子上的管事有件事想要问问她。”
“老奴就是这庄子上的管事,请问两位贵人要找老奴所为何事?”
“我们想从管事这里打听一下,这庄子里有没有个叫文妈妈的下人?”那管事婆子一听来人要找文妈妈,脸色一下子变了,赶紧说道“贵人怕是找错人了,我们这里从来没有听说过文妈妈这个名字。”贵人还是去别处打听吧!说完便准备关门。
花满楼看见管家婆子那慌张的深情和躲闪的眼神心里便觉得此事不太对,于是道“既然没有这么一个人那就算了,如今我看这雪暂时也停不了,管家不如让我们先进去避避风雪,等到雪不下了我们也好赶路。”
那婆子看着眼前男子便也不好拒绝,点了点头将叶谭月她们让进了屋子里。
外面虽然雪大,但屋子里还是比较暖和的,进了屋子那位管家婆子却还迟迟没有走进来,花满楼看着那婆子的神情就知道一定有问题,于是趁着婆子出去的机会便将屋子里都仔细打量了一遍。
“管家,麻烦你进来一趟,我有话要跟你说。”叶谭月喊了一声,然后朝花满楼使了个颜色,花满楼当然明白叶谭月的意思,便赶紧走了出去转身躲了起来。
管家婆子一听叶谭月在叫她因心里紧张也不敢耽误便走了进来。“贵人找老奴所为何事呀?”
“管家,你看着炭盆的火也不够旺了,劳烦管家再添点吧,今日这天气太冷,我们又从外面回来总觉得这屋子不够暖和。”那管家听罢便拿了及块木炭炭盆里面加去,手朝前一伸,正好露出了一截胳膊,那胳膊上的手镯顿时完全暴露在了叶谭月眼前前,叶谭月一眼便认出这是文妈妈的东西,这还是她第一次用自己写戏本换来的钱给文妈妈买的,她当然记得很清楚。
文妈妈的手镯如今却戴着这个管家婆子的身上,叶谭月刚才的疑惑此时算是能确定了,文妈妈就在这里,就算现在不在这里也在这里待过。
等到管家婆子放好了木炭便又悄悄的走了出去,趁这个功夫,花满楼已经把院子里的各个屋子找了个遍,但是这院子里除了管家婆子一个女的之外就只有几个小厮在那儿干着活,再没有任何人了。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对着叶谭月失望的摇了摇头,叶谭月明白了,这庄子里没有文妈妈,但是却有文妈妈的东西,这足以说明文妈妈曾经在这里待过。
叶谭月便将发现文妈妈镯子的事情跟花满楼说了,她可以肯定文妈妈与管家婆子有什么联系。
商量完毕便让香儿将管家婆子请了进来。
谷呗</span>“管家,我劝你还是如实说来,文妈妈到底在哪里?你如果不说的话,本公子的这刀剑可不长眼睛,不要伤到管家的眼睛或者是砍断了手脚那可不一定呢。”花满楼一边擦着自己身上那把剑一边慢悠悠的说道。
叶谭月自从认识花满楼以来还没有发现一向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花满楼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一面,她还以为这花满楼除了会酿那各种桃花酒之外便是个风花雪月的的公子呢,没成想他脸色一沉剑一出鞘倒是看起来够狠,也够吓人的。
可是那管家婆子一看也是个硬的,花满楼拿着刀剑对着她,她还是一脸镇定,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并若无其事的说道“贵人高抬贵手,老奴真的不知道你们要找的是什么人,老奴一辈子都在这庄子里待着,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说的什么人,二位贵人要是不信,可以去这庄子里去找,但是老奴敢用姓名担保绝对没有你们见过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叶谭月当然知道管家婆子既然敢这样说,肯定是在里面没有藏人才这么有底气,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动作早就露陷了。
“管家,你然你说你没有见过文妈妈,那你胳膊上却戴着文妈妈的镯子,这又作何解释呢?”
那管家婆子一听叶谭月提到了自己胳膊上戴着的镯子,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强装着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问道“贵人说的什么话,老奴怎么听不太明白,这镯子是我自己的东西一直戴在我胳膊上,贵人怎么就说是文妈妈的呢?”
“既然不是文妈妈的,那你紧张什么,不过是心虚罢了,既然你说这镯子跟随你好久了,那你不妨说说这镯子有什么不同吗?”
“哪有什么不同,这镯子没什么不一样的。”这镯子是管家婆子从文妈妈胳膊上抢回来的,一直不敢轻易示人,自然也不知道这镯子上有什么记号。
花满楼才懒得跟她再废话,直接将刀剑对入了管家婆子的脖子,可是那人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反而哭着说道“两位贵人就这样冤枉我一个下人,你们也不要仗着自己的权势就这样随便欺负好人吧!”说完便哭喊着撒起泼来。
叶谭月一看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婆子,气不打一出来,她没有想到这个婆子竟然如此的顽固刁钻,果真是叶夫人养的一条好狗,这庄子是叶府的,但是叶府的这些事情一直都有叶夫人来管的,今日这婆子说什么都不说实话,看来看不到证据她是不想招了。叶谭月气冲冲的站了起来走到那婆子跟前,一把拉起戴着桌子的那只胳膊,看到那镯子上面一个细细的划痕,指着那划痕说道“这是我送给文妈妈时不小心划下的,你说这是你的却不知道这上面有什么,当真是不想要你的脑袋了,我看你张着一张嘴还挺能说瞎话的,那好既然今天你不说实话,那你就永远都不要说话了,把她的舌头割下来吧。”说着便朝花满楼递过去了一个眼神。Μ.miaoshuzhai.net
叶谭月的意思花满楼当然明白了,他将那剑转了个样子,对准了管家婆子的嘴,香儿也顺势过来将管家婆子的身子摁住,那明晃晃的剑直对准了管家婆子的嘴,看着那剑马上就要刺入自己的嘴里,管家婆子真的有点害怕了,她摇着头不停的说道“请两位贵人高抬贵手不要杀我,我说我全说。”
叶谭月看见目的一达到,便朝花满楼使了个颜色,花满楼便慢慢的收回了剑。
“你最好是如实说来,不然的我这剑可是不长眼睛的。”
管家婆子拼命的点着头,然后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起来。
“两位贵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夫人让我们不要对文妈妈客气,所以我们便听了她的话对文妈妈万般折磨,我看她衣着都是比较好的,心里便很是嫉妒,便将她胳膊上戴着的镯子抢了过来据为己有,但是如今文妈妈真的不在这里,她有一天晚上逃跑了,我派人找了半天都没有找见,恐怕是早都不在这人世了。”管家婆子说着便将那手镯从自己胳膊上取下来交给了一旁站着的香儿。
叶谭月一听说文妈妈不在这儿,有可能也不会在这个世上了,心里所有的希望顿时都消失了,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见了,看着眼前的这个管家,叶谭月气到了极点,但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叶府里的那一位,这些人不过是听叶府的话而意,就算杀了眼前的这个人,也难以解自己心头之恨,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叶夫人为什么要跟她身边的一个下人过不去呢,这里面是不是还会有什么秘密是她所不知道的。
教训了管家婆子一顿之后,叶谭月也不想在此多留一分钟,便转身朝回家的路上走去,一路上叶谭月都没有说话,她想着文妈妈吃的苦,想着自己应该早点过来接她,这样文妈妈就不会陷入险境了。
花满楼坐在叶谭月对面,看着叶谭月如此难过,于是安慰着“叶姑娘,你也别担心了,我总觉得文妈妈不会有事的,她一定是无法忍受庄子里那些非人的苦楚跑去了别处,我在这一带有许多认识的人,我让他们都去打听打听,相信一定能将文妈妈找到的。”
花满楼的这番安慰话让叶谭月心里放心了不少,不知怎么的,她好像挺愿意相信眼前这个人的,好像这个人说的都是她心中想听的话。
马车继续朝回去的路上走着,雪渐渐的小了,车轱辘压得积雪支支扭扭的响着,叶谭月出来也快一天了,这会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天快要黑了,便有点担心的看着外面快黑的天,心里也有点害怕,这荒山野岭的,也不知有没有什么坏人,花满楼好像能看出叶谭月的心情一样,他用无比关怀的眼神看着叶谭月说道“叶小姐,别担心,走过这一段路就到了城中了,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看着花满楼那坚定的眼神,叶谭月便放心的点了点头。
马车走得竟然越来越慢了,花满楼也觉得有点蹊跷,这马车是他自己家的,这马也是经过多年驯服的,难道外面有什么惊扰到了马匹。
马车外面,一群黑衣人正朝叶谭月她们的马车冲了过来,马夫是花满楼的人,已经下去开始跟那些黑衣人拼杀在了一起,花满楼虽然在马车里,但是也听到了外面异样的声音,他一边盯着着香儿要照顾好叶谭月,自己便也拿着剑冲了出去。
那些黑衣人好像就是冲着叶谭月来的,他们接到一笔买卖说是在这儿会有一辆马车驶过,马车里会有两位女子都是手无寸铁的,让他们抓了去并毁了那带头女子的清白,可是没成想到的是这马车上竟然会出现两个男子,而且武艺都特别高超,不过这笔买卖出的钱很高,这些劫匪不想失去这么好的一个发财的机会,于是也不管这两个男子功夫如何便拼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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