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宇轩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没等他坐直身子,粉笔头已朝两眼之间扑面袭来。好事者只顾暗自惊叹,未料他指如疾风、势如闪电,照样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轻松夹住来物,或者更准确地应该说是“捏碎”,毕竟比起超音速子弹,这仅仅算是小儿科罢了。原来因为连日的疲惫,终于导致他趴在课桌上美美地打起了呼噜,这史无前例的不逊,触怒了对此最为反感的数学老师。多亏女同桌及时的远山呼唤,才不至于出更大的丑。事实证明,这绝对就是传说中的“飞来横祸”。
麻烦远不止于此,往常还算品学兼优的墨宇轩,属于老师会偶尔点名,希望他能起模范带头作用的那一种。眼下正值考前冲刺的关键时期,倒突兀地变成了反面教材,难免令老师觉得颜面荡然无存,同学们更是齐刷刷地投来惊异目光。眨眼间他就变成了全班瞩目的焦点,简直跟路人甲从走红毯的流程中成功抢镜有一拼,尽管他的确用另一个身份干过类似的事。
“呃……抱歉,我昨晚没休息好,保证下次不会了。”墨宇轩知道已被泛着绿光的眼神所包围,他反应迅速地打了圆场,以免牵扯出点什么惊天秘闻。
墨宇轩用余光扫视,见同学们又几乎整齐划一地看回黑板,他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拿出课本又将脑袋埋了进去。
铃声响起,意味着动能得以释放,困倦得以解脱。女同桌偏不肯放过这个间隙,从身旁一拍墨宇轩,双手托着腮帮忍不住探询:“宇轩,你好厉害哎,数学老师惊讶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刚才那招也是魔术吗?”
墨宇轩先伸了个懒腰抖擞精神,以防谈话间轻易露出什么破绽,被大喇叭一样的女生抓住把柄,可是相当痛苦的事情。“哈啊……算是吧,其实只是练习魔术让我的手指变得非常灵活而已,当然,这是个相当棒的业余爱好。”
“那……你还会什么别的戏法?我想作第一个观众。”女孩不顾意中人由内而外的淡漠,内心驰骋着一百万种可能得到的回答。
墨宇轩抬眼一瞥,马上被对方热情如电焊的期待眼神灼烫到了,那双因久视而枯涩的瞳眸迸闪出辉光,巴不得把两人生生熔铸得不分彼此。还是老样子,借故逃离方为上策。“抱歉,这是属于所有后台和道具的小秘密,我可不想破坏规矩。对了,下一节什么课?”
“体育课,愿意活动活动就下楼,也可以在教室里自习,都已经被占用了那么多节课,这次也算是班主任对你们男生法外开恩吧。”同桌借机不痛不痒地调笑道。
“瞧我,完全都忘了这茬儿,看来我是该去吹吹风清醒一下了。”墨宇轩毫不吝惜地送出暖人微笑,抓紧起身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他绕过躲在厕所抽烟的几个高年级男生,随后“噔噔噔”一路小跑到操场。他略微舒展筋骨,见篮球架前已经有几个同学摆开架势、你争我夺,干脆也加入进去凑个热闹。
约莫半小时后,墨宇轩已是汗流浃背,他摆手提出离场,便走到单杠下倚靠支柱小憩,而眼前经过的两个女生引起了他的注意。好吧,别误会,确切地说,是她们的谈话内容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昨晚上网了吗?”先开口的女生表情透出难以抑制的兴奋。
“别提了,我哪能跟你比啊,现在离高考还剩不到一个月吧,我父母大半年前就把网线给掐了,并且严令禁止我参与一切与高考无关的事务。”
“没办法,反正父母都把我的出路划定了,以后的事无所谓啦。算了算了,不提这个了,你肯定想不到发生了什么。知道吗?我昨天跟你讲过的,新闻里那个黑伞侠是真的!他昨天注册了个微博帐号,而且他还回复我了呢!”她不顾对方撅起嘴唇和一双哀怨的眼神,只是孤芳自赏地说个不停,就像在为百老汇即将上演的惊世动人传奇做着精彩预告。
“这不可能,再说你怎么知道他是真的?没准只是借机炒作罢了,随便什么人抢先注册个名字都可以招摇过市。”
“应该不会吧,他留言说谁有麻烦或线索就随时找他,还让大家帮忙及时告知紧急情况,谁会无聊到开这种玩笑?”妙书斋
“那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说我写习题写到手腕扭了,能来我家救我吗?么么哒。”
“果然是你的风格,其实我真正好奇的是他怎么回复的?”
“他说别捣乱。”
“就这个?你竟然还为此这么激动!要不要我买个冰袋帮你敷敷脑袋?”
“可是这样挺酷的啊,你不觉得他很神秘吗……”
墨宇轩从旁无意中听见这段谈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毫无疑问,他才没时间玩这种愚蠢透顶的过家家游戏,显然是有人冒用了黑伞侠的名义,可他又不能现身说法,对于心力交瘁的他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他双目圆睁,结果手底下没注意,随便一努劲就把实心铁的支柱掰弯了,原本水平的单杠瞬间变成了塌肩膀,还好他立刻意识到这个小失误,赶忙挪动身体遮挡住扭曲的部分,又重新将其正了回来。
墨宇轩本想抓紧时间整理各科习题,现在不得已只好放弃。他刚到家就把背包一扔,立刻打开电脑登陆微博,键入“黑伞侠”的名称。果然有人借此契机欺世盗名,甚至大言不惭地说要拯救华金市肃清罪恶。然而只有他才最明白,这不是一个人能解决的问题,就算搭上全市的精英警力都很勉强,藏匿于人性阴影下的较量,绝非是几场枪林弹雨便能够迎来平息的战争。
眼看高考临近,墨宇轩真不想再横生枝节,以致耽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这说起来倒没什么难以理解的,没错,他曾经命悬一线因而浴火重生,但他不止是黑衣怪客,同时更是踏入危险门槛的成年人了。学业、职场、人际关系,每一样都需要权衡利弊得失,以求稳妥上进,何况墨宇轩的爸妈要孩子比较晚,将来他得提早承担父母的赡养问题,这些压力可不是漫画人物或者发达国家民众所能理解的。光是这些就够把人折磨得半死不活了,何况还要在夜幕下兼职抓捕逃犯,却连份基本的意外保险都买不起。
他屈伸十指轻巧飞快地跃动着,同时得小心翼翼地控制右臂的模拟神经元阵列,以避免敲坏键盘。冒名者的头像用的竟然是新闻视频截图,更讽刺的是,那家伙选取了自己背身腾空而起的瞬间,瞧上去就跟没脸见人似的。紧跟着底下还发布了几个短视频和不少照片,行侠仗义的姿势简直就是摆拍加合成,若不是刚刚被通缉,他真想去法院告那家伙侵权。不过从好的方面来讲,经过连番挑逗,这兴许倒成了引蛇出洞的催化剂,使得“赤蝎”能早一点露出马脚。
“据可靠消息,今晚点在南郊一带可能有违法交易,请严加防范。”他刻意匿名留言给对方,引诱其到指定区域,才好守株待兔,而为了避免产生另外的麻烦,并没讲明具体地点。说实话,只要冒名者不是恶作剧,他一点都不担心对方会不会这么轻易上当,因为能干出这种蠢事的人,绝对聪明不到哪去。
掐算时间,他恰如昼伏夜出的食物链顶端动物,准备开启捕猎模式,漆黑的装扮与幽夜自然地融为一体,像是冥暗中的鬼火忽隐忽现,让人毫无防备便穿越到了哥特式的无主之地、游魂之城。
黑伞侠隐匿踪迹蹲伏在高处,静候目标的现身。他猫头鹰一般锐利的目光越过重重障碍,对整个街区进行着全面扫描。来往的车辆、穿行的人群,唯有另一个被黑色包裹的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看起来真有人为了冒险和刺激,甘愿套上一身傻里傻气的紧身衣。紧身衣时髦吗?当然不!防弹衣才真正将引领潮流,因为只有当紧身衣被自己的鲜血染红那一刻,才会明白科技的确是生产力。
他飞快地接近,好似硕大的游猎蜘蛛,无需结网就迫不及待地摩挲着螯肢,目标的速度与之相比,简直可以用爬行来形容。不消多时,他已像个纠缠不休的幽灵萦绕在冒名者周围,于黑黢黢的巷子里展开卫道之惩戒。
冒名者身着差不多样式的侠衣,在偏僻处漫无目的地徘徊,想来对方一定是找了能工巧匠帮他打造战服和伞具。除了不能防弹防火以及飞檐走壁之外,其余细节的确能够以假乱真,这也足以说明眼前此人的家庭富裕,且不安于现状,没准还具有极强的叛逆精神。
“唰”,黑伞侠有如人类不经意间溜掉的所有荒诞念头,一闪而逝。捉迷藏的最高境界,正是就在对方身边,却让人无从察觉。也许是他玩得太过火了,结果脚下踩上了一颗小石子,使它随着受力骨碌向前。
“谁?”冒名者终究还是对环境的异样做出反应,警觉地环顾四周,偏偏忽略掉了建筑物顶上的死角。墨宇轩则被对方的清亮嗓音引起了久违的好奇心,那不是一个成年男子该有的声线,哪怕已经刻意做了掩饰,还是依旧令人生疑。
“嘿,在找我吗?”黑伞侠轻巧跃下,闪现在冒名者面前,目光熠熠宛若暗夜中的孤寂灯塔,矗立着割开苍茫星空。
“哦……天哪!你不会就是……”冒名者恰似扬帆远航的哥伦布,前脚踏上“圣萨尔瓦多”的那一刻,他喜不自禁,几乎忘记自己是因何种缘由出现在华金市最为偏僻的城郊,又于散溢鱼腥味的大型物流仓库附近徘徊不止。
“干得不错,能想到来这里蹲点儿,只是调查做得还不够仔细,你认为毒贩会在水产品市场交易些什么?枪支、弹药还是毒品?又或者满兜子活蹦乱跳的麻辣小龙虾。”黑伞侠依照计划,刚见面便对冒牌货施以颜色,他摇晃脑袋,言辞中夹杂着讥嘲的利刺,毫不留情地扎向对方,不管眼前的小个子是不是出于好意,愚蠢的一腔热血都只能带来更多麻烦而已。
“兴许这些都是罪犯们的伪装呢,把毒品藏在死鱼肚子里进行偷运,也不是不可能啊,我好歹也是花大价钱搞到的消息。好吧,我不确定,可也知道很难比你做得更好。”冒名者似乎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顾着一味示好,没注意到来人兴师问罪的架势。
“哦?是吗?难道你就从没想过?举报也许只是刻意引你到此的诱饵,并非每个人都像东区群众那样独具慧眼,而你这个时间段也不该出现在这里。黑夜是罪与罚的战场,无辜平民可不该踏入交战区的铁丝网内,生死关头没人能腾出手,去保护软弱的殉难者。”黑伞侠神情陡转为凛严,比起说教,他的口吻更像是隐隐的责斥。
“不,我这么做只是想帮你的忙,另外,别小瞧人!我好歹也是新晋的正宗跆拳道黑带1段呢。”冒名者极力地辩驳,试图将名誉从误会的泥潭中打捞出来。
“哦?那很厉害啊,不过你打算用高超腿法把射来的子弹踢回去吗?这里不是比武场,没有任何规则可言,甚至在救护车到来之前,都不会有人帮你采取急救措施。”在墨宇轩已没剩多少耐心的情况下,这真得算是好言相劝了,毕竟盲目崇拜并不犯法,何况自己才是这场闹剧的源头,他又能怪罪谁呢。
“呃……那我可以做你的搭档啊,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冒名者仍不死心,期望能在谈判下得到各退一步的结果,但他没意识到,眼前的神秘人物另有打算,根本不会将如此缺乏建设性的意见纳入考量范围之内。
“电影里的角色还能死而复生呢,你能做到吗?”黑伞侠再次乘势反唇相讥。
“为什么你这么害怕接纳别人,英雄不该是这样的……”
黑伞侠瞬时凑近对方抢过话去,他强压愠怒,嗓音低沉如闷雷贯耳。“别跟我谈英雄!那不过是说给已经失去信念或快要失去信念的人听罢了。我做这些可不是为了逞英雄,只是为了不再有人像我一样无辜受害。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忍受这些?就因为我们视而不见、无动于衷?每天出门就先暗示自己,永远会是最幸运的那个?”
“受害?”听完黑伞侠一气呵成的肺腑之言,冒名者怔在原地,仿佛于睡梦中被架在枕边的铜锣敲醒。他感受到一股从脚下升腾起的愤怒,带动大地都在颤抖,但那属于另一个人,正是方才似狂风般咆哮的无名隐者。这位城市怪客潜匿踪迹,并非为了逍遥于深山竹林,而是有着以血荐轩辕的觉悟,这点差别让他貌似无可替代,即使自己有朝一日成为跆拳道大师也不行。
“没错。看客永远可以说些无关痛痒的风凉话,唯有当自己经历过惨烈的极刑,才能深切明白罪恶降临在身上时,是多么地凄凉无助,心灵上的阴影和伤害,远非法律的审判所能弥补得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在事态变糟前阻止它!正如预防远重于治疗,同样的,阻止也远胜于审判!”墨宇轩慷慨陈词,连他自己都没想到陌生人短短一句话,便如此轻易地戳中了要害,以至于令他险些忘记了此行之目的。
“所以你才需要人帮忙啊,刚刚我就发现有一辆面包车行迹可疑,总是有规律地在附近徘徊,可惜我一不小心给跟丢了。”
“我说过我不需要……等等,你说什么?面包车?灰色的吗?什么型号?”黑伞侠正准备发飙,乍一听到关键词,却又转为连珠炮似地追问。
“路灯太暗,让我想……”黑伞侠看似面对冒名者原地未动,实际也无时无刻不在接收着所有灌入耳蜗的细微声响。倏而,他彷若居于森林中的百兽被生人踏入领地范围,立刻机警地捂起冒牌货的嘴,遁匿于高楼之间的窄巷内。
“嘎——吱……”随着司机右脚踩下刹车踏板,轮胎与地面产生激烈摩擦,从而发出尖锐的啾鸣,灰色面包车急停在斜对面的路旁。一伙人高马大、身穿黑西装的男子陆续从车里赶下,围向正推着破旧小车、挨个搜刮垃圾桶的老妇人,对于矮小驼背的她来说,顿时像阴云遮了半边天。
“喂,老大让咱们只对流浪汉下手,这老太太也算流浪汉?”发问者是新近正式加入“赤蝎”组织的成员,虽然通过了艰难的考核,但显然良知还没在金钱的洗礼下彻底泯灭。
“废话,这可是在华金市,上哪去找那么多流浪汉,你看她要是有儿女管,还用大半夜出来拾垃圾吗?只要没人在乎她的死活就行了,这才是关键,学着点懂吗?完不成任务倒霉的可是咱们!”对侧的男子接下话茬儿,以一副指导员的态度驳斥掉无谓的疑虑。
“好吧,你说得对。”得到肯定答案的家伙耸了耸肩,妥协式地回应道。
真假黑伞侠躲藏在阴影处,他们都察觉到事态变化的异样,可由于视野被墙角所遮挡,无法搞清楚具体情况。冒名者急不可耐地挣脱束缚,一个箭步冲上去,墨宇轩则被隐约的香气分散了片刻注意力,等回过神来发现为时已晚。
眼瞅来者不善,老妇人哪见过这阵势,登时被吓得浑身打软、不敢动弹,连张嘴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了。黑衣男子迅速接过同伴从车内递出的手提箱,俐落地从并排罗列的细筒注射器中捏出一支,用拇指轻压活塞芯杆,测试着液体喷出的流畅程度。
令这群丧心病狂的毒贩始料未及的是,型号有些缩水的黑伞侠半路杀出,一记飞踢将针管径直击向他的同伙。“不许伤害她!你们这些人渣怎么会懂得,老人出来捡垃圾也可能是缺乏安全感、时代差异所致或是阿茨海默症的前兆。”
对方一闪身看清来者显眼的打扮,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没给他继续搅局的机会,“唰”地从腰间拔出装有消音器的自动装填手枪,指向迷你黑伞侠后脑勺。冒牌货毕竟没有超导合金臂,在没有把握夺枪反攻的情势下,再不敢轻举妄动,乖乖举手投降。
老妇人倒仿佛从惊恐中缓过神来,慢悠悠地推动小车“嘎悠——嘎悠……”地渐行渐远,嘴里还嘟嘟囔囔地絮叨起来:“唉,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像话了,大半夜还出来吓唬人……”貌似她完全没搞清事态的严重性,只是被莫名其妙窜出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而已。至于黑衣人们,由于意外钓到真正的大鱼,也懒得再对一个无关紧要的牺牲品下手,只是瞟了一眼,又迅速将注意力转回到他们最大的威胁身上。
“哼,总算逮到你了,黑伞侠,也许你会很乐意配合我们的实验,成为毒品之王永久的奴隶,让人们看清你真正的德性。”掏枪的黑衣男子点头示意同伴摘掉怪客的面具,好一睹敢孤身犯险、明目张胆与“赤蝎”做对的家伙,究竟是不是三头六臂,抑或是个彻头彻尾的孤僻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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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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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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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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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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