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兵士试探性地问:“大少,咱们现在,怎么办?”
“……”高遥远沉默着,扫了眼在战寰入水后,骤然荡开的水面波澜,陷入沉思。
从离开三角洲粮仓后,他便一直心存疑虑,战寰坚持要来冬海检测台的举动,实在是太过奇怪。
原本,在拿到手的储备粮比预估的少了将近三分之二后,他们眼前最该做的事情必须是赶回基地。此刻,距离他们带着大队人马来到粮仓已然过去了很久,且不说基地那边的状况全然不知,若是高蔚来那小子趁机动手脚,纵然带着储备粮回去,晚了一步又能挽回些什么?
他相信以战寰的心智,绝对知道哪件事才是重中之重,既然不回基地,那么是不是说,在战寰眼中,冬海检测台这边的事情,比起基地而言,更为重要?
“究竟是什么事情?”
高遥远再次看向检测台,大理石块堆砌建造而成的检测台,看着莫名的厚重冷冰,承重柱之上的两层楼,外面看起来便像是两个大大的四方形盒子累叠而成,没有门扇窗户,没有通风口,完全便是密封状态的石头块,光滑平整,却也神秘诡穥。
高遥远不得不好奇,里面藏着什么秘密?若不是战寰提出,他不仅仅不知道高家经营多年的势力范围内,竟然还有这样一处地方,不仅仅有武器弹药库,还有粮食储备,甚至安装了自我引爆系统,……现在连同检测台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咕噜噜……咕噜噜……
突然之间,海水仿佛烧开,冒着热气和水泡,吸引了高遥远的注意力,同时,也吓得跟随而来的手下纷纷吵嚷起来,喧闹中,齐齐要求离开检测台附近。
高遥远蹲下身,犹豫着将手放在了水面,试探着海面的温度,却在触及水面的刹那,猛地收回了手,怒骂了句:“草特么的,这么热,唰火锅吗?还是海鲜汤底的?!”
先前凑到高遥远身边来的兵士,憋着笑,热气扑面而来,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再次询问高遥远,道:“大少,这温度也不知道会升到多高,万一过高,咱们的皮划艇也受不住这么高的温度,到时候……”
“我知道了。”
高遥远站起身,回头扫了眼身后的兵士,这些人都是他精挑细选从建康城基地带出来的,本来的二十多个人,现在却只剩下零零星星的这几个。
“大少,说句不好听的,那位战少根本就没有把咱们当成自己人,杀咱们兄弟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
个子最高,满脸络腮胡的兵士最先开口,随后便是此起彼伏的附和声,连连都是对战寰的讨伐,“就是!那些人可是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那个战少就跟冷血动物似的,毫无人性!”
众兵士纷纷催促高遥远离开,高遥远却望向远处,看着海面风浪渐起,白雾弥漫下,泼墨的夜幕,黝黑的海面,水天相接处,不断有体型庞大的鱼类跃起,成群成群的海鱼逃难般游离海底石柱……
“为什么是那个方向?”高遥远喃喃自语,抬手看了眼腕表,奈何在栈道与铁鳞蛇人的激战中,腕表进水,时针分针秒针被禁锢在了整整好的十点整,再也没有动过。
高遥远只得再次将视线放归远处,万里海面之上,太黑了,完全看不见任何的光亮,绝望和孤寂从天穹之上罩下,令人无端端地感觉到窒息。
“你们先退回岸上,半小时之后,如果我没有回程找你们,你们便带着剩下的储备粮,回基地……回到基地以后,你们告诉……”话到半截,高遥远顿住,嗫嚅着要吩咐手下些什么,然而最后还时只摆摆手,示意兵士们离开。
……
海底石柱随着水波晃动,昏暗浑浊的水底周遭,各种浮游生物和砂石碎砾,还有不断在栈道见到的,不断吞噬活物的水草,极长的一条,蛇形般扭动着盘成团,继而将骨头吐出来。
一入海底,便发现视线可见度极底,一米开外,根本看不清楚人脸。
高遥远瞬间后悔,战寰早于他入水,现在茫茫深海,要找到人谈何容易。正郁闷时,却听前面传来铁链狠砸石柱的哐啷声,高遥远忙寻着声音游了过去。
……
战寰沿着石柱边缘往下行,铁链盘旋着整个石柱的柱身,纹饰厚重,繁复雕刻,紧随着水波来回晃动,水影绰绰,月晕斑驳中,活灵活现,如鬼魅般下一刻便化形吃人。
闪过迎面袭来的青黑水草,战寰边往下游,边回想着电话中,战老爷子吩咐的内容——在石柱内部铁盒中找到一串檀木珠链,而那串檀木珠链上面的纹饰,和海底石柱的纹饰一模一样。
若仅仅只是一串檀木珠链,他爷爷绝不会亲自关注,甚至启用军方最高等通讯方式联络他,这其中定是有极隐秘的内情,战寰心中好奇横行,那串珠链到底代表了什么,或者有什么用?
沉思间,前方视线不明,战寰便只能摸索着前进,而越往海底深处,便越能感觉到海水的波动愈加汹涌,而外露的肌肤亦是感受到,水温炙热。
再继续往前,却看见了道人影,除了先前下水的那个男人,应该也没有其他人。只是,知道冬海检测台及水下石柱的人拢拢总总也就那么几个,不知那人来到海底石柱,是巧合意外还是有心为之。
偏偏是在如此巧合的时间点,明明海底水流波动异常,且海温迅速升高,如此情况下,却依旧来到海底石柱,若不是有相当重要的事情必须处理,他都不信。
思及此,战寰迅速靠近那道人影,就近扫了眼,果然猜测得没错,是那个男人。
战寰倒也不着急马上去拿东西,在那个男人边上佯装找东西地饶了几圈后,赫然发现那个男人正在一点点地,地毯式地搜索石柱外壁,而在他打量他时,那个男人已然快碰到石柱浮雕图中,那所有植物藤蔓交缠的中心点。
战寰抬手,横在了他面前,另一边,拿枪抵住了他的太阳穴,目露威胁。
然而,战寰没想到,那人的身手不低,倒也是练家子,借着水流湍急,水下的两人身形俱是不稳,一个鹞子凌空后翻,身形速闪,很快便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反手举起枪。
战寰与安刑于热水中的对峙,谁也不肯服软,无声的挑衅和威胁中,无数的食肉水草陡然朝一个方向散开,逃命似的,继而轰隆巨响震天聋,身体可感知的,水压陡然上升,水流朝着石柱的方向倾斜,倒灌,而镂空的海底石柱此刻便像极了那漏斗,盛着水,往石柱里头倾倒。
眼见着此刻水速仍旧缓缓,战寰毫不犹豫地朝安刑开了一枪,而后转身便去摁位于藤蔓交缠中心点处的小松果浮雕,随着他狠狠摁下那处浮雕突起,喧嚣吵闹的冬海海底,似乎传来了一声闷哼。
本往石柱倾倒的海水,突然间四散开来,而石柱的浮雕石块亦开始如被人捏碎那般,细碎的砂砾急速掉落,而后,露出了纯钢水浇筑的镂空柱体。
战寰兴奋,安刑惊愕,来不及躲开的子弹正好射中他的肩膀,此刻殷红的血液流入水中,却引来了些在周围伺机猎食的水草。
眼看着战寰钻入钢柱内部,安刑捂着伤口,躲开围攻而来的水草,随即跟上,然而甫一进入,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若说尸体,他见过无数,然而眼前人的死状,仍旧震撼了他。
钢柱由钢水浇灌而成,那人浑身却有大半部分被埋在钢柱里,而歪扭的头颅,怪异的死前姿势,都在说明一件事情,那人在被放进钢柱里时,还活着,还挣扎求生过。
随着视线下移,安刑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具白骨的手上,断指,戒指,……等等……
那枚戒指,他似乎在哪里见到过,甚是眼熟,安刑正欲上前查探得仔细些,钢柱却突然晃动起来,而他的注意力随即便被前面正发生的事情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男人在一处明显突起的地方站定,而后往里一摁,右手边的地方便如抽屉般输出一铁盒子。
安刑恍然,惊喜涌上心头,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那必然便是安先生口中所说的‘至关重要之物’,思及此,安刑顾不得动作时肩膀上传来的剧痛,抬手对准了眼前不远处,那个男人伸入铁盒的手,摁下扳机。
砰!
战寰下意识缩回手,转身看向开枪的人,目光狠厉如刀,下一秒,却见那人不要命似的冲过来,二话不说,便要夺铁盒里的东西。战寰怒极,反手肘击那人的下颌,那人闪躲开,拳头猛地朝他腰腹部袭来,招式来往,均是以命相搏。
战寰与安刑缠斗不休时,钢柱之上,越越收回落在战寰身上的视线,攀着承重柱,直上检测台。
那里,有着属于他的东西,那人从他手里拿走的,他要讨回来了。
……
拳拳到肉的缠斗,最后以战寰击败安刑为结束。
安刑眼睁睁地望着那个浑身血污,冷得似冰的男人,拿出铁盒里的檀木珠链,而他只能远远地看着,无能为力。
眼看着那个男人拿了檀木珠链后便要离开,想到临行前安先生的嘱托,安刑奋力追击了上去,然而追着他刚出钢柱顶端,突然间,一个巨浪却迎面而来,兜头便将他们两人重新拍入海里。妙书斋
一切发生得突如其来!刹那之间,白雾茫然的冬海海面,如烧滚的开水那般,咕噜噜地冒着泡泡。
海浪裹挟着所有,翻滚着往海底深处涌去,原本冰冷刺骨,如今却滚烫炙热。
嘣!嘣!嘣!
此前本是断断续续接二连三的爆炸声,此刻却是齐齐如烟花爆炸那般轰鸣。
与此同时,天边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雷声,滚滚天雷之下,电光闪过,如利剑般在漆黑天幕上,撕开了道口子。
海底传来的大陆架震动,比前面的两次都要来得剧烈,连带着检测台的承重柱和上面的四方形平整大理石盒子,都开始摇晃不稳起来。
战寰将檀木珠链放进怀中密兜,继而一一躲过疯狂猎食的水草,拼尽全力往水面游上去。
他透过朦胧污浊的海底水雾,看着钢柱上缠绕着的铁链在海底震动下疯狂搅动着无数水波,暴躁愤怒的海水从四面八方齐聚,鼻腔之内不断有水呛入,失重感席卷而来。
安刑捂着肩上的伤口,失血过多带来的晕眩感,令他的神智变得不再是那么清楚,连同求生的本能,都在力气消散下,岌岌可危。
检测台内,越越缓步走向房间中央,落入视线之内的是一处玻璃台,四周的玻璃早已碎裂,碎片散落一地,尖锐的边角在黑暗中闪着凌厉的光,而玻璃台上,赫然放着的是一柄剑。
剑光如秋霜,剑身似鱼肠,而剑柄之上,赫然写的是个越字,与此时此刻,越越手中所握着的七尺软剑极为相似,而台上之剑的剑柄上所镶嵌的月牙宝石,更是与越越手中的软件黑曜石相得益彰。
越越抬手,抚上剑身,目光凄哀,似感叹似怨怼。
他猜测的没错,这柄剑果然是在这里,当年丢失时,他从不曾将偷剑人往那人身上想,如今看来,若是当初早些想明白,或许后面的很多事情便不会发生。
越越五指渐渐握拢,手背青筋暴起,缓缓地将剑柄紧握住,随即取出长剑,转身便走。
然而,剑身离开玻璃台的一刹那,检测台的地板便猛地晃动起来,随后,检测台的地板便从玻璃台下四分五裂开来,纷纷坠落海底,越越反应不及,瞬间便落入了水中。
海水没顶,下半身被漩涡裹挟,拼尽全力挣扎却仍旧毫无作用,拽着他往海底深处落。
被海水困住的三个男人,均是没有料想得到,以石柱为中心,海面上出现了无数的旋涡,疯狂旋转中,直直地扯着所有海里的东西——铁鳞蛇人,丧尸,还有无数的食肉水草被碾碎成了末,毫无挣扎可能地往海底深处坠下去。
发狂的海水不再如以往那般柔和恬静,癫狂暴怒着,叫嚣嘶吼着,要毁灭一切。
恍惚中,夹杂在波涛汹涌的海浪声里,一声极浅的呼唤,唤醒了越越的神智,他奋力向前一跃,堪堪抓住铁链往承重柱上甩过去,而后似乎听见,那焦急担忧的女声,越来越近……
……
谈书润醒来时,身边是两只瞪着大眼睛,双手捧着脸朝她眨眼睛的丧尸,有那么一瞬间,她极想要翻个白眼,而后继续晕过去,然而奈何她见过比那更恶心吓人的东西,见识广博,胆识过人,愣是和那两只丧尸四目相对,来了个无声的眼神交流。
“阿越呢?!你们看见他没有?!”环顾四周,空旷的沙滩上,完全没有丝毫越越的踪影,谈书润的心陡然沉了下去,她的猜想该是对了,那个背后袭击她,将她弄晕的男人,便是越越。
“呵,我大概真的是疯了,竟然会问你们找人。”
谈书润撑着手臂,往后面缩了缩,尽可能地想要与两只丧尸拉开距离,然而两只丧尸却是如影随形,她退一步,它们俩便前进一步,甚至,还龇牙咧嘴地朝着她笑,这可谈书润给吓得不行,手忙脚乱地便要去拿身侧的枪,而倏忽之间,她却在腰间,摸到了冷冰冰的剑柄。
镶嵌着黑曜石的软剑,越越那个男人从不轻易离身的武器,此刻却在她的手里头握着。
谈书润忙不迭地便仰起头,温热的液体在眼眶周遭打转。
检测台底下那片海域,铁鳞蛇人、食肉水草、还有不知道究竟长什么样子的庞然大物,危险重重不说,危机四伏,然而他连武器都留下给她,胜算岂不是又少了许多?
“这个混蛋!让我逮住了,有你好瞧的!!”
谈书润心底慌乱得不成样子,也顾不上丧尸便在眼前,她握紧了越越留下来的软剑,单手撑着沙子便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土,转身拔腿便沿着沙滩,往检测台的方向奔过去。
海风咸腥,然而此时此刻,谈书润却敏锐地在空气中,闻到了一丝血腥气息,很浅,很薄弱,但,的的确确存在,这说明,有人受伤了。
谈书润的心恍若在那一瞬间被人紧紧地攥住,下一秒便会捏爆。
不顾一切的朝前狂奔中,跌倒了爬起来,再跌倒便再爬起来,海水冲上沙滩,冒着热气,远离石柱方向的海岸线边上,海水如温泉般,还不至于太热,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她越是往前靠近石柱的位置,便越能感觉得到温度的急剧上升,连带着沙滩上的沙子,都变得滚烫。
谈书润焦躁不已,然而,身后却不断有声音传过来。
“哦哦!嗬嗬!吼吼!”
两只丧尸歪着脑袋,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奇奇怪怪地摇摇头,而后咿咿呀呀起来。
“哦哦哦哦!嗬嗬呀呀!吼吼!!吼!”
谈书润正懊烦着,却不断地听见丧尸发出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来。
她气急了,回头去看,谁知见到的,却是个子稍高点的丧尸手舞足蹈的,拍着胸脯做些奇奇怪怪的,令人看不懂的动作,看得谈书润更加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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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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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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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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