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家烧炭土窑前的空地上,四五米长的红色的焰浪肆意扫荡这周围的黑暗,熄灭后又在空中拉出一条条长龙似的红色雾云,将挥剑之人本身隐藏其中。
除了那火焰爆发的轨迹之外,就连蝴蝶忍也找不到弦一郎任何一个当下的具体位置!
只有偶尔进入短暂的通透状态时,她才能让弦一郎的动作放缓片刻。
但即便是那样的速度,也绝非柱以下之剑士所能应付的。
而且……
蝴蝶忍略微有些失神地想道。
这日之呼吸暴烈至此,恐怕整个鬼杀队,也只有炼狱槙寿郎和岩柱可以尝试修行。
其他人的话,他们的身体都不够强大,若是以弦一郎的这个频率使用日呼,迟早会和之前的炭十郎一个下场。
可想而知,连蝴蝶忍都看不清弦一郎的动作,而灶门家除了炭十郎以外,也就只能把眼前的一切当成烟火表演来看待。
而且因为日之呼吸剑型的声势浩大,澎湃的音浪不绝于耳,他们想干其他的事也没法专心,只能等待对方结束。
但谁知道,这一看,几个小时的时间说过去就过去了。
他们亲眼看见那“烟火”绽放的速度越来越快,焰浪的范围也从刚开始的一两米拓展到如今的地步。
但变化最明显的,还是场中的温度。
比之几个小时以前弦一郎刚开始的时候,灶门一家已退后了十几米距离,以躲避那愈发灼热的空气。
这一切,都在说明,弦一郎的日呼剑型,正在不断地精进和强化。
“这就是弦一郎大哥的剑术吗?”
灶门竹雄捂着自己被某人掐肿的脸,被火焰映照通红的眼睛里满是崇拜之情。
“真是太厉害了!太厉害了!”
接着他突然话音一转,“可是为什么他这么厉害却不是柱呢?反而忍姐姐你看起来……”
炭治郎捂住了弟弟的嘴,冲蝴蝶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概就是“小孩子不长记性,请务必不要跟他一般见识”的意思。
不过蝴蝶忍此时哪里会在意一个小孩有意无意的口头报复行为。
弦一郎此时展示出的攻击威力,终于让她有了一丝战胜鬼舞辻无惨的信心。
“炭十郎先生。”
蝴蝶忍带着希冀的表情转头看向炭十郎,后者的目光正迅速移动着。这也证明了,他是在场之中唯一一个能看到弦一郎位置的人。
“弦一郎的日之呼吸,比之缘一前辈在你们记忆中的演示如何呢?”
“嗯……这该怎么说呢?”
炭十郎沉吟了一会儿,“我对剑术一无所知,所以可能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请您务必畅所欲言。
”蝴蝶忍表情诚恳又认真,她必须清楚弦一郎究竟和那个曾经重创鬼舞辻的初始剑士有多少差距,“这里只有您有资格作出评价了。”
“你太客气了。如果不介意的话,那我就说了。”
炭十郎顿了顿,“弦一郎的动作很快,能在四秒之内完成所有的动作,构成一个迅疾无比的轮回。
“但考虑道缘一先生是在为先祖演示动作,我也不清楚他本人的动作究竟有多快……
“从刀和斩击的温度来看,应该是缘一先生更胜一筹。我有注意到,缘一先生的刀,就像烧红的炭一样,出鞘时就带着极高的温度……”
“是赫刀……”
蝴蝶忍立刻反应了过来。
炭十郎继续说道:“但若是从火焰的覆盖范围来看,弦一郎的斩击,要比缘一先生更为壮观,也更凶猛。可相应的,他的动作失去了缘一先生那种与自然合二为一的独特韵律,牺牲了剑术原本的精细和玄妙。”
“如果说缘一先生是在虔诚的起舞……那弦一郎,更像是在发泄力量。”
蝴蝶忍愣了愣:“发泄?”
“对。”炭十郎点了点头,“以这么快的速度连绵不断地完成那些动作,他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在逼迫自己,利用日之呼吸的特点透支着体力。”
“难道说,”蝴蝶忍有些纳闷,“弦一郎只是心情不好吗?”
“不是哦,忍小姐。”
说话的是炭治郎,“不只是这么简单。弦一郎从昨晚开始,就一直非常急迫地想要追寻什么。
“我能闻到,他心里充斥着并不是愤怒,而是无处不在的焦急和沉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似的。
“所以他逼迫自己,应该是为了达到某个能让他安心的目的……”
“安心的目的,逼迫自己。”
蝴蝶忍思考了一会儿,随即脸色大变,“他,该不会是在强行升高体温,开启斑纹吧?”
“斑纹?”炭治郎疑惑地问道。
“炭十郎先生,您应该在缘一先生的额头上见过斑纹,那是一块火焰形状的深红色胎记。”
蝴蝶忍有些紧张地盯着场中,“凡是能开启斑纹的剑士,身体素质会进一步提升。”
炭十郎顿时了然,然后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那块谈红色的胎记。
“那为什么忍小姐你一副很担心的样子。”炭治郎挠了挠头,“身体变强了,这不是一件好事嘛?”
“不,开启斑纹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蝴蝶忍严肃地解释道:“剑士必须要将自己的体温提升到三十九度以上,心跳频率超过两百,并且要能够维持这种状态才行。只有能在这种状态下活下来的剑士,才能开启斑纹。”
其余孩子不明白三十九度是什么概念,但是陪父亲下山看过病的炭治郎是明白的。
“可,可医生不是说,三十九度的体温不处理,人很快就会死得啊。”
说着,炭治郎看向父亲,“爸爸发烧最厉害的那次,也不过是38度左右的样子,但就那样医生也很担心呢。”
“这就是杀死鬼舞辻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蝴蝶忍口气中的坚定让炭治郎说不出话来,“开启斑纹是以透支生命作为交换的,一旦成功,就无法活过二十五岁。”
但是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弦一郎要做到这一步。
如果拼命想要开启斑纹的是鬼杀队的柱们,这尚可理解。
但鬼杀队熟悉弦一郎的人都明白一点——刚出世不久的苇名,和鬼舞辻是没有根本性仇恨的。
即便弦一郎被上弦之一差点杀死,他也没有表示过要报复对方的意思。
弦一郎从一开始针对鬼这种生物,只是为了让避世多年的苇名在日本立足,进而获得不可被取代的经济政治地位。
虽然蝴蝶忍和鬼杀队的柱们都很敬佩和感激弦一郎,甚至不死川还和他成为关系亲密的朋友,但大家都知道一点的是——
弦一郎和九郎不同。
他对苇名和几个柱之外的人类缺乏最基本的同情心,他更冷酷,也更实际。
若非杀死鬼舞辻能为苇名带来利益,弦一郎是绝对不会与鬼为敌的。
照理说,这样一个人,即便是以斩杀鬼舞辻无惨为目标,也要活下来享受成果才是。
起码就蝴蝶忍的了解,弦一郎让九郎拜元老为师,并接触东京的富商巨贾、贵族豪强,甚至还让穴山获得了议员的席位去笼络社会中坚,都说明他对苇名有着非常长远的计划。而杀死鬼舞辻无惨,只是为了让这些计划一马平川地顺利施展。
可是现在,弦一郎却赶在鬼杀队的前面,开始第一个琢磨透支生命的手段——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一个大家公认的野心家心甘情愿地英年早逝。
蝴蝶忍心乱如麻。
谷叏</span>从心底里,她是不希望弦一郎开启斑纹的,不仅是出于鬼杀队的责任,也出于对他的感激,因此并不希望这样一个人英年早逝。
“炭十郎先生,您能通过肌肉和内脏的膨胀程度,推测出弦一郎现在的体温吗?”
听蝴蝶忍详细说了下不同体温下人的生命体征后,炭十郎点了点头,“我试试。”
说着,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悠远,将所有的其他感觉都屏蔽,这才能将视界中的时间减缓到能看清弦一郎身体内部情况的地步,由此可见,弦一郎的速度,已经快到了连他都无法准确掌握了。
“这……”
一分钟后,炭十郎恢复常态,但开口却很犹豫。
“怎么样?”蝴蝶忍追问道。
“恐怕,弦一郎的体温,已经有四十度了,心跳频率也早就超过了220。”
“什么!”蝴蝶忍和炭治郎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蝴蝶忍紧接着又追问道,“那他的身上,有出现那种深红色斑纹了吗?”
炭治郎摇了摇头。
“他的胸口有个太阳形状的胎记,但并不是缘一先生那样的深红色。应该不是所谓的斑纹。”
“那就是没有咯?”
蝴蝶忍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
她相信炭十郎的观察绝不会出错,那么问题来了——
第一,既然弦一郎已经达到了梦中那个叫“时透无一郎”的柱所说的标准,为什么他却没有开启斑纹?
第二,四十度的体温足以烧坏人的脑子了,为什么弦一郎还能继续活动?妙书斋
对了!
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必须赶紧阻止他!把他的体温降下来才行!否则不仅斑纹没开,人却没了,到时候她有何面目见九郎和不死川姐姐他们!
“弦一郎!”
蝴蝶忍脖子上青筋暴起,冲着那个方向大声吼着。
“停下!不要再继续了!你会死的!”
“弦一郎!停下啊!停下!”
然而,任凭她如何声嘶力竭,都没法让弦一郎停止半分,蝴蝶忍急的都要流出泪来了。
孩子们见她这幅样子,也跟着一起喊了起来!但随着弦一郎挥剑时产生的气爆声越来越大,他们的声音也被压制住了。
蝴蝶忍见状,咬了咬牙,打算冲过去用日轮刀将弦一郎惊醒。
但炭十郎早就注意到了她会这么做,赶紧迈出一步挡在蝴蝶忍面前,炭治郎也立刻反应过来,直接拉住了蝴蝶忍的胳膊。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如何逼迫自己更进一步上,已经感觉不到外边的事了。”炭十郎冲着蝴蝶忍摇了摇头,“你过去会死的!”
“可是……”
蝴蝶忍面色悲戚,不明白之前还好好地,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如果她不拦着,弦一郎也会死的!
弦一郎虽然有着很多奇怪的药物,但若是他已经走火入魔根本想不到去使用,药再多又有什么用处。
“你不要太过担心,至少他还是有意识的。”
炭十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弦一郎的身体实在太强壮了,也许你们之前给出那个标准,还不足以让他开出斑纹来。既然如此,目前的高温对他而言,应该也是能够忍受的。”
蝴蝶忍抬起头,强行让自己冷静一些,接着便有些赞同炭十郎的想法。
的确……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在她记忆中开启斑纹的三个人——身体素质在柱中都并非上流。
炭治郎就不说了,那时才堪堪达到柱的水准。
那个名为甘露寺蜜璃的姑娘虽然肌肉密度很夸张,但却本身的力量和速度却并不出算出色。
至于时透无一郎,他才刚刚进入青春期,还没来得及发育,在柱中的身体素质排在末流。
而弦一郎的话……
悲鸣屿行冥先生曾说,弦一郎的身体比一般的鬼还要夸张,而鬼的正常体温,就是39度!
这样一看……好像40度还能维持清醒,也不是说不过去。
毕竟,弦一郎现在仍在毫无颓势的高速行动,不是吗?
“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蝴蝶忍双掌合十,眼睛盯着那愈发夸张的火焰默默祈祷,“弦一郎。”
炭十郎的猜测并无问题。
一直在挥刀弦一郎每隔一会儿,便会估计自己体温。
39度,那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前的程度了。在自身体质和日之呼吸的双重加持下,他居然不觉得那种体温有什么负担。
老实说,磕了赤成珠之后体温也会急剧升高,而且远比39度夸张多了。
也正是因为以上原因,弦一郎牺牲了剑技的精准度,全力逼迫自己在速度和威力上狂突猛进,疯狂消耗自己的体力,给自身增加负担,达到超负荷的效果。
可当他体温到达四十度时,却仍旧没有觉得自己有何本质上的变化!
不过,这几个小时的坚持,弦一郎去并非全无收获。
全力催动日之呼吸的情况下,他感觉到自己的握刀的那只手臂,似乎和手中的铁流云达成了一种“贯通”之感。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仿佛这把连柄都在发烫的刀,已经成了自己血肉的一部分,无法再将彼此区分开来。
日之呼吸在细胞中催生的力量,和日轮铁中的日光,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呼应,好像他们根本就来自一个源头。
这一刻,弦一郎终于明白了爷爷教导他一字斩时说过的话。
“相信手中的刀,就像相信你自己的身体。”
弦一郎在高速移动的状态下,脑子里突然涌出一个想法来。
若是自己利用通透的细微控制,将血液“运输”到日轮刀里,或者说,将刀也纳入呼吸循环的一部分,会发生什么呢?
说干就干!
全身发热——脑子尤其热的弦一郎,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阳华突!”
围观的几人见弦一郎突然站定在原地,双手拄刀,猛地将铁流云刺向天空,一圈圈碎裂的火环在刀刃附近如波纹般朝周围扩散。
炙热的空气,甚至点燃了十几米外的一棵松树。
就当他们以为弦一郎终于停了下来,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时……
弦一郎却调动了呼吸法,将这一次大呼吸所产生的所有能量,朝着日轮刀灌注而去,全然没有在意会不会导致手部经脉淤塞受损的问题。
这一次,他坚信着,手中的刀,会和自己的身体完全打通,没有阻隔。
滚烫的身体、滚烫的刀身,在这一刻彻底融为一体!
于是,在蝴蝶忍吃惊的目光下。
一抹闪亮的鲜红,从弦一郎的刀柄开始攀爬,且逐渐向上蔓延!
原本暗金色的铁召雷,终于变成了一把能扭曲周围空气的通红刀刃!
原本打算开启斑纹的弦一郎,就这样误打误撞的,达到了另一个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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