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想故意恶心,擦了半天见对方神色温柔随她捏圆搓扁的样子,不由心虚起来,于是做作抱怨:“我告诉你,以后再擅作主张,不用那群老东西出手,我第一个玩死你!”
裴逸看着怀中肆意妄为的美人,无奈地抬起一只手拍了拍她后背。
然后,阮清就听到他近在耳畔的笑声。
他似乎刻意拉近距离,嘴巴贴着她耳垂,一开口的无意触碰就让阮清浑身过电:“美人儿想怎么玩我?”
……
这该怎么怼回去。
阮清克制住可耻的酥麻感,灵机一动有样学样,反过来对着裴逸咬耳朵:“多的是花样,有你受的。”
她的恶狠狠充满了纸老虎的青涩,反而搞得裴逸一怔,眼中满是兴致地盯着她。
“看我干什么!”
阮清被盯了半天,自己没抗住先脸红了。
裴逸抬手将她前额碎发压了压:“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长了不少本事。”
阮清:“……”
怎么觉得后背一凉。
但她还是要杠,不杠不是修仙人:“你可以试试。”
裴逸挑眉,试试?
她入了魔,其他地方没见长进,妖魅倒是学了魔族的十成十。
于是他心意一动之间,已经抬手将人揽到自己怀中,一手扶在那盈盈细腰上。
“小美人儿这么盛情邀请,那便试试?”
语气是疑问的,但行动力却是不容有拒的。
阮清直接虎胆雄心吓没了,宕机在原地。
裴逸好笑地看着小姑娘的反应,忍不住揉揉她的头:“也不知道你在外面留了多少情,瞧瞧万剑宗那一只,现在还死心塌地呢……所幸我们阿阮都是过过嘴瘾,不然哪天跑没了我不是很亏?”
阮清就听了个“我很亏”,没好气道:“你亏什么!我这么一张脸……”
裴逸笑:“对啊,我媳妇是美人儿,跑没了还不够亏吗?”
“……”
神他妈你媳妇,逻辑鬼才。
阮清翻个白眼,不想搭理这人。
裴逸倒是心情不错,又拍着她脑袋叮嘱:“所以啊,以后出门在外,阿阮可得收敛收敛。好好的小仙长们,就不要祸害了。”妙书斋
阮清气笑了,顺着他的意思往下接:“对啊,为了众多小仙长的安危,裴天师这不是就舍己为人了嘛。”
裴逸点点头,似乎觉得阮清还挺上道。
阮清继续煽弄:“别说,我还真是挺喜欢裴天师这副皮相,既然我们两情相悦一拍即合,不如……”
她蓦地扯着裴逸的披风,将人带的半倾身子,一副错愕的俊颜便压了下来。
她没在犹豫,轻柔地将嘴唇凑上去,落在那人略显苍白的唇上。
比蜻蜓点水要深一点。
她停留片刻,再离开时,眼中带着一抹狡黠,好像终于扳赢一局而沾沾自喜。
“这是做我魔尊夫人的聘礼,怎么样?”
半晌,她伸手搅着那人银色的发丝,准备调笑时,却看到裴逸笑了。
他抿唇,眼中满是伊人:“好啊,那裴某的嫁妆可得丰厚一些才行。”
话音刚落,阮清还未反应过来“嫁妆”何意,就感到裴逸一只手扣在了脑后,她整个人突地向前一倾,就接收到了对方的反将一军。
他们从触碰,研磨,浅尝辄耻,到纠缠,迷离,难舍难分。
时间好像只过了一瞬,又好像一眼万年。
那些难以启齿的情绪,再次从唇舌之间肆意流淌,再难将歇。
不知过了多久,阮清嘀咕了一声:“这么会?看来有经验啊?”
裴逸失笑,他闭目敛神,平复着一股心火:“美人儿可污蔑我了,一心修行,以前哪里会开这个窍?”
阮清睨他一眼:“那看来是天赋惊人了。”
裴逸弯唇:“彼此彼此,美人儿教得好。”
阮清:“……”
说不过,就很气。
裴逸见多了她炸毛的样子,也深谙如何迅速把她哄好的诀窍。
于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总是来回拉扯着,像两个幼稚的小动物,一个偏要惹,一个就爱炸。炸完以后舌灿莲花,又能哄得美人展露笑颜。
大概,这世间的相处总是带着一些说不清的魅力。
阮清不再多想,放任自己被一股甜蜜又满是温暖的安全感包围。
……
他们牵着手,立于拾遗之地。
阮清终于空下心神,观望四周。
她放眼看去,海天相交,融汇于碧波万里,苍茫水色。
从茫茫烟火间眺望,依稀能辨认出一片大荒之中,立着一座小小祠庙。
红的矮墙,绿的地锦攀爬而上,双扇楠木板门半敞着,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破旧的正殿。
殿中很小,规制却特别,雕梁画栋,不像是寻常地仙会有的规格。
阮清扬眉,给裴逸递了个眼神,示意解释一下。
裴逸也不含糊,细细将一段很久以前的旧事告知于她。
那是很早以前,大约是魔神还未诞生,只是一只小小妖精的时候。
裴逸祖上传闻曾有一位抱养来的掌权人。
那人存在的年代太远,宗族里也并未留下文字和图画记载,只剩下每代当家口口相传的,一些玄之又玄的事迹。
正法时代,灵气充盈,常有上界仙人来点化有缘人。
这样的人被尊称为仙使,会被仙人带到拾遗之地照看祠庙,最后无一例外飞升上界。
有人戏言,这是上界缺了洒扫门庭的打杂,这才下界招人了。
可裴家因为出过这么一位飞升后托梦回来的祖宗,便知道了一些其中蹊跷。
老祖宗说,千万不要做仙使。
裴逸是挺裴南城提起的。
那时他在符修上的天赋已经崭露头角,裴南城却并不怎么开心。
裴逸的天赋能力,实在是和那位传闻中的飞升老祖有些相似,裴南城害怕为求长生,却早早葬送了性命,便叮嘱裴逸千万不要来拾遗之地。
可到底还是造化弄人。
他受了大阵反噬,中了鲛人泪母毒,舍了三十三重蝉九死一生金蝉脱壳,却发现普天之下,只有这一方接壤上界的土地,才能躲开因果反噬继续蔓延。
虽然身体仍然时不时的半是冰霜,半是火海。
但他连日来习惯下来,竟然也觉得不难熬了。
看着阮清渐渐黑了脸,他握了握美人儿柔夷:“我们与上界,已有一甲子没有过往来。也不一定他就会下来收我。”
阮清翻个白眼:“那是以前灵气衰竭,现在清凉山大阵已破,就连谢晋元都能当场破境,甚至还恢复了魔煞印记,这事说不好。”
他们都记得那些灵气稀薄的日子。
那是在恽南天飞升之后,他成了世间最后一位大能。
有人说,当世再无真仙。
也有人说,是恽南天的飞升裹挟尽了世间灵气,才让众多修行人活在像法时代,无法突破。
如今重头看,却更像是一场自导自演的鬼蜮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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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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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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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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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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