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那锭银子心里全然明白:“二百两可是许王为我量身指定的赏赐,我怎么会不知道。”
刘美从我手中拿下银子,塞回给连恩团,“你不要去,这是许王故意设计的圈套。”
我从一脸茫然的连恩团手中拿回了银子,“我不去上哪里弄这么多银子?”
刘美恼怒道:“我们去想其他法子,总之不要去!”
“既然他设了这个法子,这次我不去,下次总有法子让我去,你难道能阻止他?”我淡淡问道,“与其等他拿把刀架在脖子上逼我去,不如我自己来,拿了银子更好些。”
刘美攥紧了拳头,浮着一层怒气,我笑了笑:“不必担心,我命大的很。”
刘美闻言更恼怒,“自进汴梁以来,你被折腾得病倒数次,但凡遇见他们都没有好事,你说你命大,你能大几次?如果这次不够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不管二丫和三娘了吗?”我宽慰他道,“既然已经不能回头,就只能向前,现在走一步算一步吧。”
刘美默然无语,忽然转身大步离去,我忙撵了两步追过去道:“你要去哪里?”
刘美神色凛然:“这都是我之过,若我没有冲动和李移打架,也就不会让许王算计你。”
我叹了口气道:“和你无关,怪我没有说清楚。现在万不可再冲动,若不小心,只怕会惹来更大麻烦,眼下卫王和韩王都与我反目,就算求人,也无人可仰仗。”
刘美终究停下脚步,神色越发黯淡,站在原地望着远处不语。
因为是大典,故而格外用心,和往日不同,此次连恩团要我和吉庆班一起练习,虽然烦琐,但我多日不曾练习鼗鼓,技艺有些生疏,此番练习也颇有几分进益。我并没有真正跟随过戏班卖艺,从前帮着刘美一起,主要招揽生意,此番才真正学习。
每日刘美早上送我来,晚上才接我回去,我和芝儿混得极熟络,她很喜欢黑毛,每天抱着它不肯撒手。连恩团对我极上心,每日督促我练习,又指点我一些技法,教我一些身段手法。我学得认真,连日下来,不做他想,心思极纯净,竟是我在汴梁过得最为安静的几天。
这一日傍晚,我唱完了一段贺喜春的调子,连恩团不住地点头:“唱得真好,歇歇吧。”
我笑了笑,招呼芝儿吃糖,芝儿塞了一小块糖给黑毛,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吃得欢实。
连恩团笑眯眯道:“这孩子和你真投缘。”
我随口问道:“芝儿这么小,怎么会跟着戏班?”
连恩团叹道:“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芝儿的父母不知是谁,只是八年前吉庆班唱完戏后回去,在自家的行头箱里发现了一个襁褓,襁褓里写了芝儿的生辰八字,另外塞了一挂铜钱和一包芝麻糖。吉庆班常年走南闯北,怎么能带个孩子?可是连恩团抱起芝儿时,芝儿冲着他一笑,他的心软了,索性就将她收留下来,这些年就这样带着养到今天。
连恩团叹道:“这些年把她当女儿带着,可我年纪也渐渐大了,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她出嫁的时候。她是个顶机灵的孩子,长得也标致,若是有个好人家收着她,我倒也放心了。”
我看着那一大一小对连恩团笑道:“你放心吧,芝儿肯定会有好日子过得。”
连恩团笑眯眯道:“借你吉言。不求她大富大贵,但求平安有口安稳饭吃,不用再跟着我们东北西走受罪。”
这一日,刘美迟迟未来,我等得不耐烦,向连恩团知会了一声,带着黑毛自行回去。我极少独自走在街市上,两次偶遇登徒子惹了一身麻烦后,刘美近乎不肯让我上街。
我裹了头,脸上半遮着纱,领着黑毛在街上走来走去,人头攒动,食物的香气让黑毛迷乱,它在各个食摊前嗅来嗅去,不住的舔嘴,我看着好笑,给它买了两个肉包又买了烤肉。
我蹲在地上喂黑毛,突然一个香囊落在我面前,香囊做工精致,金线和彩线绣的彩云追月的图案,不像寻常街头贩卖之物。我捡起香囊,四处张望看是谁丢失了,却听见头上传来笑声,“你包成这样做什么?”
我循声望去,旁边有一处酒楼,二楼的围栏旁边,一名衣饰华美的年轻男子倚栏而坐,怀中还搂着一名艳丽的女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正是潘惟吉。www.miaoshuzhai.net
潘惟吉冲摆摆手:“上来吧。”
我犹豫了片刻,拈着香囊,领着黑毛进了酒楼。
二楼临窗的雅间内,散发着暧昧香艳的气息,潘惟吉依红偎翠,靠在铺着软垫的美人靠上,怀中佳人风情万种,一手执酒壶,一手拈着时鲜的果品塞进潘惟吉的口中,见我进来贴在他耳旁低声耳语,潘惟吉捏捏她的脸笑而不语。另外一侧还有一名神态娇媚的女子在旁为他揉腰捶腿。
真是叫人无处下眼,只好望向桌子上,桌子上盘盏堆叠,酒菜盖满了桌子。
我将那枚香囊放在桌子上,转身要走,潘惟吉笑道:“急什么,坐一会吧。”
我未转身,只淡淡道:“我是来还香囊的,不敢搅扰公子雅兴。”
潘惟吉笑道:“好歹相识一场,陪我坐坐又何妨?”他顿了顿又笑:“莫不是你害怕?”
我转过身来,坐到潘惟吉对面的软垫上,潘惟吉使了个眼色,给他捶腿的女子在我面前放上碗筷,又倒了一杯酒。
潘惟吉向我举杯示意,我也举起酒杯,一口抿下。酒没有想象中的火辣,相反绵软适口,带着微甜的感觉。
潘惟吉开怀大笑:“瞧你那慷慨赴死的模样,好像我让你喝的是鸩酒一般。”
我干咳一声问道:“酒喝过了,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潘惟吉指着我头上的纱巾道:“摘了吧,这里面没人会对你怎样的。”
我依言摘去了面纱,索性将裹头也一并解开,长发垂落,潘惟吉身边的两名女子忽然都变了颜色,靠在他怀中的女子低声对潘惟吉耳语了两句,潘惟吉笑着点头:“不错,就是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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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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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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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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