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连班主在门外敲门,“寄兰姑娘,可准备好了?府里催了。”
“好了。”我站起来,小心翼翼绕过小家伙,打开房门走出去。
连班主打量了我一眼,眉头紧蹙,“姑娘这身打扮怕是太素了些,还有没有其他衣裳?”
我摇摇头,昨天那身衣裳我没有带,连班主又瞅了我两眼,对芝儿道:“去把那套石榴红的裙子拿来给姑娘换上。”
芝儿没有去,眨着眼问道:“那不是灵玉姑娘的衣裳吗?”
连班主瞪了她一眼,又对我赔笑道:“姑娘别嫌弃,那衣裳虽然是灵玉的,但是她穿得并不多,我想着姑娘和她身量差不多,一会登台姑娘将就着穿下……”
刘美在旁边火起,“死人的衣服怎么穿?不吉利!”
众人都看着我,我有些后悔,今天不肯带卫王给的衣裳,反而让此刻不便,回去取已是来不及,我只得拍了拍芝儿的头,“去拿吧。”
“小娥……”刘美很生气忘了我的假名,我忙使了个眼色给他,对满面怀疑的连班主道:“班主,烦请再取几件头饰来吧。”
连班主急忙点头,“我倒忘记了,芝儿,赶紧地,拿几件头面过来!”
刘美很生气,我淡淡笑道:“听我父亲说,打仗的时候死人身上的衣服都扒下来穿,她又不是穿着这身衣服死的,怎么穿不得?”
刘美不吱声,兴许想起些什么,看着芝儿拿着衣裳头饰过来。
我换了衣裳,又重新梳了头,将自己打扮地分外妖娆。镜子中的女人,红裙曳地,珠翠满头,比之昨夜还要妖冶三分。不知为何我想起了灵玉,她死前的模样犹在眼前。心突突地跳起来,按捺不住的焦躁,我在房中走来走去,试图摆脱灵玉的影子,却四面八方总能看见她一般。www.miaoshuzhai.net
就在我打算脱去衣饰之时,看到了那只小黑狗,它歪着脑袋看我,一瞬间心里的躁郁一扫而空,我蹲在它面前,伸手轻轻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它似乎很享受,半眯着眼睛让我摸,我摸着它毛绒绒的小脑袋,心绪渐渐平静。我笑了笑问它:“一会我带你回家可好?”
它似乎很赞同此提议,翻出肚皮躺在地上,模样十分好笑。
连班主又在门外催我,我只得拍了拍手站起来,推开了房门,这次连班主甚是满意,连声赞叹:“寄兰姑娘真是国色天香。”
我懒得应付他,拿起我的鼓,问道:“可是此时去?”
连班主急忙点头,一个家丁模样的人站在不远处催道:“快着些,还要走路呢,一会让大人们等急了,可没你们好果子吃。”
我走到他模样面前,福了福:“烦请小哥带路。”
那家丁看了我一眼,竟有些羞臊,愣了好一阵子,倒是连班主在旁提醒道:“小哥,快些走吧。”
家丁方才醒悟,忙领着我走。
戏台子搭在距离这小院不远处的别院,只是代国公府邸宽大,走过去倒颇费一番功夫。我穿着灵玉的衣裳并不习惯,她的裙子极长,曳地而行,我走得不免慢些。家丁倒也不催我,只是低着头在前面引路,时不时偷偷回头看我两眼。
好不容易走到搭戏的院子里,只见四周坐满了贵人,灯火通明,戏台上咿咿呀呀正在唱。我瞧得眼乱,家丁引着我走到一处角落候场。
我站戏台旁侧四处打量,只见侧面对角拉着一层薄纱帘,帘子后面坐着的是女眷。代国公家中人丁兴旺,女眷极多,个个穿金戴银,坐在纱帘之后,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我正想瞧清楚,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道:“罢了,这些戏听得絮烦,换个清雅点的。”
我望声音的来处望去,只见台下正当中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虽然须发皆白,精神却极好,双目炯炯有神。那大约就是代国公潘美吧?
不待我细想,就听到有人回话:“准备了鼗鼓。”
代国公捋了捋胡须,“是昨天晚上在御前唱的那个吗?”
“正是。”有人答道。
“倒也可以一听。”代国公刚发了话,立即有人催我登台。我撩起衣裙,准备登台。正在这时听到一声锣鼓响,一个彩衣人打我面前过,先我一步登上了戏台。
我忙跟着走到挂着“出将”的台口,只见那人站在台上向代国公拜了拜,代国公吃了一惊:“惟吉,你这是做什么?”
“儿子也效仿彩衣娱亲,搏父亲一笑。”潘惟吉笑道,“我也学得几句鼓词,唱给父亲听。”
代国公笑道:“你唱两句我听听,是不是那么回事。”
潘惟吉当真唱了起来,边唱边做些花式,他嗓音柔美,听起来有几分意思。只是欠些火候,听到后面叫人忍不住想替他唱。就在这时,他唱错了一句,接不上来。
台下众人笑了起来,有人在台下喊道:“下来吧!三弟!”
潘惟吉并不下台,只是在满台转动,学着女子舞蹈,台下更是哄笑一片。潘惟吉一瞥眼看见了我,我微微一愣,这不是早上在面摊给钱的那个人吗?
潘惟吉不慌不忙走到我跟前,对我使了个眼色,拉着我的手走到戏台当中。他一手拉着我,一边踏动,眼神不住地瞥向我,笑得十分灿烂。我心领神会,摇起手中的鼓,接着他唱错的地方唱下去。
这支鼓词是唱得是爱慕女子的歌,我唱了几句,潘惟吉又接着唱了几句,又让我跟着唱,他拉着我边唱边舞,潘惟吉的舞比我跳得还要好些,我的裙子太长,我生怕重蹈覆辙,不得不全心应对。竟然忘了周围的人,跟着他亦步亦趋,亦歌亦舞。
待到一曲毕,台下甚是安静,似无人一般,我转头望去,这才发现台下不知几时进来了一个人,周围黑压压跪了一片——卫王陛下。他的神情在灯火下忽明忽暗,眼睛紧紧盯着潘惟吉的手——彼时潘惟吉正牢牢抓着我的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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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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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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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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