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茶馆,我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没多久就回到了之前清醒过来时站着的大街。街头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热热闹闹得像是另一个世界,和我即将要去的那个世界完全相反。
在街头站了好一会儿,我搁行人红绿灯边蹲下了。辞别白仲卿的时候潇洒,现在两眼一抹黑,我就算想找李小墨和陈定,可我甚至连自己是怎么进入那个空间的都不清楚,如今出来了,要想再进去,跟登天似的。蹲了半晌,一小姑娘看我这落魄样还特意过来问了句,是丢钱包了还是失恋了,我只得含糊应了两声,站起身离开街头。
一切都是从医院开始的,回到医院,指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反正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我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就跟师傅说了医院地址,司机一愣,从后视镜里瞅了我一眼。
“小伙子,看热闹去啊?”
“什么?”Μ.miaoshuzhai.net
“那家医院死人了,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看热闹的,怎么,你也去?”
我皱起眉头,想起早上离开手术室时,的确从一个警察嘴里得知医院发生了命案,死的恐怕就是闫主任,也不知道那小男孩儿对闫主任干过什么。我不想跟这司机多说,点了点头道:“麻烦您快点,晚了收摊了。”
“我说你们这些小年轻,别仗着火气旺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地方都敢去闯,当心惹了那些玩意儿……”
“就去看看,不往里钻。”
“搞不懂你们年轻人,能有什么好看了,死了那么多人。”
我一愣,死了那么多人?不就只有闫主任吗?还死了谁?我一琢磨,不好张口乱问,只好拐了个弯道:“医院不就是天天死人的地方,死来死去也塞不满停尸房。”
“我看啊,这次能塞不少。”
我佯装不信:“吹牛呢吧,能死多少,我可就听说只死了一个,好像是什么主任的。”
司机一看我不信,意识情急,扭头就要跟我争。我忙拍他肩示意他好好开车,有事说就行了,听得见。那司机叹了口气,跟我说道:“死了好几十个呢,卫生局的都来了,以为是爆发什么疾病,人群全给疏散了,我觉着不像,生病哪能生成那样。”
“怎么样了?听您这意思,您都见着了?”
“我没看见,我女婿干记者的,拍了几张,不过消息都给封锁了,很多人不知道医院里究竟出了什么事,不让报道。”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那司机扭头看我,脸上表情极为复杂:“那些人啊,死得太奇怪了,不是掉了脑袋,就是被开膛破肚,你说,生病能生成这样?我看啊,八成是招了什么厉害的东西,医院这地方,太不干净了。”
我给他那阴惨惨的脸和故意压低的声音搞得浑身不自在,一见绿灯亮了,忙提醒他开车。没多久就到了医院大门,说是大门,其实离大门还有几十米的路,道路上全是人,围得水泄不通,远处还能隐约听见特警的呵斥声。
乖乖,玩这么大。我把钱递给司机,那司机一把攥住我手腕,脸色难看地说道:“小伙子,也算你我有缘,你听我一句劝,离这地方远点。”
我勉强应了声,收下司机找回的零钱,目送他绝尘而去。回头看着被人群团团围住的医院,大楼里看不见来来往往忙碌的护士,平时那些由家人护送着出来晒太阳的老头老太也不见了,医院里一片死寂,空洞得像是从未有人在那儿活动过。
我拉住一个男人,想问问医院里究竟什么情况,那男人说他也不清楚,他是来看他一打架住院的哥们儿的,可是警察不让进,说是医院里化学物品出了问题,正在抢修。
我心说什么化学物品这么牛逼,这蛋扯得也太大了点,可没辙,不让进就是不让进。我围着医院外墙绕了几圈,试图发挥高中时锻炼出的能耐,翻墙或是钻狗洞溜进去,都无疾而终。无奈之下,我以一个现代人的本能摸出了手机,希望从手机上找到个把个能联系的人,帮个忙什么的。
陈定,生死未卜;李小墨,莫名其妙就消失了;何东,靠她不如靠自己;郭大顺,借了钱给这丫的不知道是不是跑路了……我就纳了闷了,大师是不是都厌恶现代生活,真是反人类的典型,怎么连个手机都不买!当然,目前就算他们买了手机,郭大顺好像还泥菩萨过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可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眼见天色开始一层层暗了下来,陈定和李小墨失踪了有半天之久,我实在担心他们会出事。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一咬牙,拨通了闫主任的号码。
“嘟……嘟……嘟……”
电话一直没人接,我叹了口气,正要挂断,却突然接通了!我差点跳起来,好不容易才没把手机甩出去,心脏一阵狂跳,抖了半晌才憋出个字——“喂?”
对面一直没有做声,只能时不时听见话筒里传出“呲呲……呲呲”的电流杂音,我重重咽下一口唾沫,克制住喉头的颤抖,再次开口道:“你是……闫主任吗?”
这时,对面发话了,一个犹如砂纸摩擦的沙哑声音传来,带着阵阵寒意:“想要找到你的朋友,就来定阳小区104号。嘟……嘟……嘟……”
对面一说完,立刻就把电话挂了,我握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才从手脚冰凉的状态中缓过神。这是闫主任的电话,闫主任已经死了,那颗头还是我缝上去又给扯掉的,死得不能再死了。那这个声音沙哑的人,究竟是什么东西……我想起郭大顺跟我说,我被人盯上了,又想起白仲卿。直觉告诉我,这八人公交的事不简单,陈定和李小墨遇到的危险都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引我入套。
不是因为陈定被人威胁,我不会到医院去做那场莫名其妙的手术,不是因为李小墨突然失踪,我不会想方设法想要重新找到那辆公交车,找到那个一片黑暗的空间,当然了,也就不会尝试打这个电话。电话只不过是一个意外因素,恐怕对方也没有料到我会这么无聊,拨打一个死人的手机号,但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我已经陷得太深,而且到目前为止,还看不清这个阴谋的真相。
摇了摇头,我一咬牙,心说死就死吧,为了兄弟为了红颜,怎么也得拼一把。不过,要拼得备齐装备。我先回了一趟家,拿出紫竹针防身,又去采购了不少黄符、糯米和线香,黄符治鬼——当然了不知道这符是不是真有用,糯米定魂,线香采阴,差一个驱邪的玩意儿,这么琢磨着,我又买了块黄铜镜,找了个狗场,用黑狗血泡了满满一盆棉线。
带上这一身玩意儿,我打车到了郊区的定阳小区。小区大门外有一条很长的坡道,司机不愿意开上去,我也实在没钱扇他脸上让他使命必达,只好下了车自己走。坡道两边种着歪歪扭扭的行道树,大部分枝丫都秃了,看起来惨兮兮的。路灯也得有好一段时间没人清理,灯光昏暗,照在地上全是斑斑点点的黑影。夜晚的风从坡顶上往下吹,吹得我浑身一个激灵,从尾椎骨一路凉到了后颈。
“这他妈什么破地方……”
走了约有十多分钟,我终于站在了小区第二层铁门前。仰头看去,小区内只点着很零星的灯光,其余地方一片黑暗。我看了看手机,不过十点过,按理说不至于只有这么几间屋子亮灯才对。我敲了敲门卫室的门,想让门卫给开个门放我进去,敲了没两下,门卫室的门呼啦一下就拉开了,一个穿着极不合身的制服的干瘦老头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尖着嗓子道:“干什么?”
“大爷,麻烦您给开个门,我今儿出门太急,忘带大门钥匙了。”
“门没锁。”
老头说完这话,“砰”一下就把门给关了。我心说这什么人呐,这小区交不起物业费了怎么的,这么给业主看门呢?
走进小区,黑暗仿佛洪水一样一层叠一层地压来,小区内竟然没有一盏路灯,脚下的路全凭天上的月亮照着。我打开手机电筒,挨家挨户去找那什么104号,可找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对啊,这种小区都是一栋一栋的电梯房,哪儿来的什么104号!
正琢磨着是不是让人给耍了,突然一人就从我身后撞了上来!我给吓得魂不附体,扭头一看竟然是个中年男人,那男人手里拿着个手机,一脸懊丧地揉着被撞痛的地方。
我松了口气,忙拉着那男人道:“大哥,问您个事儿,这定阳小区104号在哪儿?”
“在哪儿?”男人没好气,“还能在哪儿,山后面坟场那儿。”
“坟场?”我下意识重复了一句。
那男人皱眉举起手机,借着蓝光看了我两眼,突然道:“小兄弟,你撞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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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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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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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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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闫主任的手机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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