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颗心都跟着悬了起来,将符纸拍在金属台上,随便找了几把解剖刀压着黄符,重新蘸上朱砂墨去添消失的符文。然而无论我怎么来回拉动毛笔,朱砂墨却怎么都落不到符纸上,像是有一层膜薄盖住了纸张。起初我以为是毛笔的问题,顺手在金属台上画了一笔,立刻落下一道清晰可见的红痕,我就知道问题不在笔也不在朱砂上,而是在那张黄符上。
我有些慌了,我身上只剩下是一张防御符,一张攻击符都没有,如果我不在午夜来临之前把攻击型的符文画出来,红衣女鬼杀我就跟玩儿似的。我只好舍弃已经废了的黄符,重新抽出一叠摆在金属台上,蘸满朱砂加快画符的动作。这下,朱砂很自然地落在了符纸上,再没出现刚才的情况。
我不由得松出口气,运笔如神,很快就画出了三张符咒。就在这时,大门外再次卷来一阵冷风,我急忙抻手按住金属台上的符纸,防止符文再次被诡异地擦除。我曲起一条胳膊挡着从门口涌进来的风,将黄符圈在自己怀里,另一手不断蘸墨、画符、蘸墨、画符……到最后几乎形成了一套机械记忆的动作。
冷风越来越大,我感觉半边胳膊已经被冻得几乎要失去知觉,五指捏握的动作都十分僵硬。死就死吧,我暗道,甩手扔了毛笔,同时抓起金属台上一张用来逼恶鬼现形的符纸,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给自己壮胆,冲着大门就甩了出去。
黄符犹如一道明黄的利箭,在没有多少外力驱动的情况下,向着验尸房大敞的门洞冲了过去。只听门外传来一声惨嚎,我见那黄符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门口隐约显出一个一身红衣、黑发遮脸的女人,一只血红的眼睛正透过浓密的头发怨毒地看着我!
然而这影像转瞬即逝,不过两秒的时间,女人就消失在了门口。我急忙抄起第二张黄符扔向大门,符纸却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笔直地投出,而是飞到一半就摇摇晃晃飘落在了地上。我走上两步,弯腰去捡符纸,心想那女鬼是不是跑了,没想头顶白炽灯管“啪”的一声,验尸房登时就是一片漆黑。
我浑身一个激灵,本能地扑回金属台上想护住之前画好的符咒,可这一扑,却让我的心凉了半截。原本铺在金属台上的黄符,竟然一张也没有了!我以为被风吹到了地上,急忙跪在地上摸黑摸了一阵,却什么也没找到,眼下,我只剩下手里攥着的这唯一一张黄符。
这该死的女鬼,脑子还不笨。我暗骂,摸索着爬起身,想去拿金属台上蘸满了朱砂墨的毛笔,在离开道观的时候,我问过李小墨,是不是必须在黄符上画符才能管用,李小墨告诉我不一定,其实只要符文没出错,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画符结阵,只不过画在黄符上方便使用。
既然符纸没有了,我直接用毛笔在离自己最近的东西上画上一个防御符,应该也能起到阻挡女鬼的效果。
但当我伸手去摸毛笔时,却一把抓住了一只干枯僵硬的手!我头皮一麻,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的黑暗里登时就冲出一张五官扭曲、七窍流血的女人脸,冲着我狰狞地怒吼道:“负心汉!”
“负你大爷!我跟你有关系吗?!”
我一口唾沫冲那女鬼面门吐出去,书上不是总说吗,吐口水也能治这些东西。果不其然,我一口唾沫喷出,那女鬼登时就消失了,我急忙抓起毛笔,将仅剩的攻击符叼在嘴上,摊开手掌就在手心迅速画下了一个防御符文。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死马当活马医吧。
画好符文后,我竖起手掌对着四周的黑暗,另一手抄着唯一的攻击符,缓缓向能透入一点亮光的大门移动。也不知道是不是让我刚才那口唾沫恶心着了,女鬼竟然没再出现,我顺利地走到了大门口。我暗自庆幸自个儿运气还算好,转身就想逃离验尸房,没想一扭头,就见身后站着无数个一身鲜红嫁衣的女人!
女人全部歪拧着脑袋,高扬下巴,大张着黑洞洞的嘴,一头黑发从各种角度披散下来,拖在地面上,竟然汇成了一滩黑红的血池!我大惊失色,扬手将攻击符打出去,那符咒拍上一只红衣女鬼,女鬼发出“咯咯”的怪声,四肢竟然开始疯狂地扭动。
空气里响起一片可怖的“咔啪”声,我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竖起画着防御符的手掌对准门外的女鬼群,一边后退,一边从裤袋里抽出了紫竹针。到头来,我还是得用这玩意儿,躲也躲不掉。
“啊啊——”
“咯啊——”
“咕……”
女鬼们开始发出此起彼伏的哀嚎,每一声毫无意义的嚎叫都显得阴森可怖。我不知道这群女鬼究竟想干什么,只能强忍恐惧往后退,知道后腰抵上了冷硬的金属台。我的手心一直在冒汗,我尝试控制,却怎么也止不住本能的生理反应,我能感觉到汗水将我手心的符文一点点化开,而那群女鬼,也开始从门洞向验尸房里涌了进来。
我攥紧紫竹针,迅速判断女鬼群里最薄弱的一角,如果一会儿她们群起攻之,我只能朝着一个方向突围,否则绝对会交代在这儿。女鬼越来越多,又黑又长的头发仿佛有生命力一样铺天盖地地爬进验尸房里,借着从门外透进来的零星灯光,我看见这些头发布满了验尸房的每一面墙,然后,汇成了一片片黑红可怖的血水,我甚至能看见那些血液流动的波纹!
空气里弥漫开一种极为刺鼻的血腥味,我拿手背捂着嘴,紧攥着紫竹针等着女鬼进攻的那一刻。四周的血墙开始滴血,血液从墙壁上流到一张张工具台上,再从工具台流到地上,粘稠而恶心的流水声不断冲击着我的神经,让我攥着紫竹针的手都不由得发抖。
这哪里是人间,这分明……已经是地狱!
“负……负心汉!”
其中一个女鬼突然扭动脑袋,冲着我怒吼出声,很快,所有的红衣女鬼都开始或尖叫或咆哮,我只觉两耳嗡鸣,被她们刺耳的咒骂声震得脑袋生疼。但我不敢分心,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应该可以突破的角落,然后一弓身,趁着女鬼咆哮的空当,向着那个角落冲了过去。妙书斋
鞋底踩在血池里,“啪嗒、啪嗒”的响,甚至溅起一股股黑红的血花。我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思绪,不让注意力被四周可怖的场景给拉过去,然后猛地扑倒了拦在眼前的一个红衣女鬼,举高手里的紫竹针,冲着那女鬼脖子就扎了下去。
女鬼发出惊人的惨叫,疯狂扭动着四肢,将血池里的血水扑腾得四处飞溅。我哪里还敢恋战,放倒一个,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会魂飞魄散,爬起身继续向前冲。此时,女鬼们才意识到我要做什么,迅速向我前进的道路涌了过来,很快就将那个本来薄弱的角落堵得严严实实。
我实在没办法,大喝一声将画着防御符的手向离自己最近的女鬼面门上拍去,只听“呲”的一声,我的手心和那女鬼的脸同时被符文灼伤,空气里登时满开一股焦臭的气味。我忍下剧痛,一脚踹开那个毁了容的红衣女鬼,并来回挥动紫竹针,试图将堵着验尸房大门的鬼魂逼退。
“萧晨!”
突然,女鬼群外传来了一声喊叫,是邢国强,我才想起我和他约定,我来验尸房守尸,他在办公室看着监控,一旦发现验尸房出现什么问题,立刻赶来。看来应该是刚才验尸房突然断电,他意识到不对劲,才急忙赶过来的。但邢国强现在手上只有防御符,这么多红衣女鬼,那些符咒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
但现在我也没办法,如果连邢国强都走了,我真的是毫无生还几率。我扯开嗓子,冲鬼圈外的邢国强喊道:“邢队长!防御符不能当攻击符用,你把我给你的符纸在走廊上摆成一条线,拦住这些女鬼的退路!”
邢国强应了一声,应该是开始动作了。我一手将紫竹针插进一个女鬼侧颈,那女鬼同样扭动着四肢,一双血红的眼睛却圆瞪地盯着我。
“负心汉……为什么要抛弃我……负心……咕啊!”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那女鬼的身体突然膨胀起来,眨眼间就在我眼前炸了开!一股黑亮的头发从女鬼身体里迸出,迅速汇进了地上的血池里,让那血池的颜色越发鲜艳,流速也越来越快。我拔腿想跑,却被一直枯手死死抓住了脚踝,我急忙转头看去,同时反手就像用紫竹针去扎那只枯手。
没想那枯手竟然是从血池里抻出来的,紧跟在枯手之后的,是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女人脸。她从血池里缓缓露出头,看着我咧嘴狞笑,满口的黄牙让人一阵止不住的反胃。
“夫君,妾身等着一日,已等去了百年,夫君且同妾身一并,下地狱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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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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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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