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嘉嘉就明白了的。”沈澈将她抱在怀里,细密的吻落在她脸颊上,她这些日子丰腴了些,抱起来软乎乎的,让人爱不释手之余,更是贪恋起她的馨香来。顾柔嘉没好气的啐了他一口,娇声骂道:“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样坏,瞒神弄鬼的弄出一大堆事来,将我瞒得那样紧。”
她话里嗔怪之意浓重,沈澈一笑,俯低身子,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笑道:“嘉嘉不知道,黑心鬼本来就坏,无师自通的。”他呢喃一般,带着满足的喟叹,轻声撩拨着顾柔嘉,“我这样坏,嘉嘉还喜不喜欢?”
他嗓音沙哑诱人,顾柔嘉心儿一酥,脸颊漫上红晕来,哪里肯理他,扭着身子不肯让他抱。沈澈一手揽着她的腰儿,借着马车的颠簸将她压在怀里,低沉的嗓音似是带上了玩味:“既知道我坏,怎就不让抱了,可是妮儿嫌我,还想我更坏?”感觉到她渐渐发烫的脸儿,沈澈与她脸颊相贴,小声笑道:“我要听实话,嘉嘉喜不喜欢我坏?”
被他清雅的气息包覆,顾柔嘉心儿直颤,马车外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好似天地间只有自己和沈澈。她胀红了脸儿,轻轻点头:“喜欢。”
沈澈轻笑,唇舌落在她的唇角上,喟叹道:“乖孩子。”
马车晃悠悠的在青石路上行进,转过了两条街,人声也渐渐歇了,反倒是听见了诵经声,顾柔嘉不免好气,推开车窗去看,只见马车停在一处转角,远远望去,却见不远处的府邸门前挂着白绫,正随风拂动,更显萧索,往来吊唁之人络绎不绝,很是热络。
顾柔嘉当即认出了此处,正是杨府门前。想到这些日子杨太傅的所作所为,顾柔嘉恶心异常,即便杨江蓠和郑轶双双毙命她也不必再深究往事,但不表示她能够毫无芥蒂的面对杨太傅。转头,她望着沈澈:“早知你的所谓好戏就是让我在这门前来看有多少人来吊唁他女儿女婿,我绝不跟你来,谁大冷天来看这样晦气的事?”
“瞧小丫头的刻薄样。”沈澈笑道,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稍安勿躁,再等上一会子,倘若真的觉得这戏不好,咱们再回去不迟。”他一面说,一面将她纳入自己斗篷之中,顾柔嘉裹得严实,嘴上还不饶:“我若觉得这戏不好,你要怎么赔我?”
“怎的变得这样市侩?”她那样小,抱在怀里软乎乎的,沈澈大掌轻抚她的肚子,“我赔嘉嘉一个宝宝,如何?”
想到怀孕以来的劳累,顾柔嘉脑门突突直跳,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可不要。”
沈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果然不要?”
“当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顾柔嘉忙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引得沈澈直发笑,顾柔嘉急得直瞪眼,正待说话,就听杨府之中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睁大狗眼看清楚了,连我也不认识?”
顾柔嘉一愣,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沈澈则勾出一个笑容来,轻笑道:“大戏开锣,嘉嘉且好生看着。”
如今已临近腊月,杨家正值丧期,本已让人同情,竟有人这般堂而皇之的在杨家门前这样吵闹,且言辞这等嚣张,无疑是让人侧目。顾柔嘉探着小脑袋想看究竟是谁这般跋扈,就见几个粗使婆子推搡着一个华衣女子出门,那华衣女子看来不过三十出头,一身罗绮,一头珠翠,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当家主母,只是她此刻仰着头好似一只好战的母鸡,冷冷的看着那几个粗使婆子:“作死的东西,你们也敢随意触碰我。叫姓杨的立马给我滚出来,否则我今儿就要大闹灵堂,叫他女儿女婿连鬼也当不利索!”
杨太傅身为皇帝老师,自有人敬重,何况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是引得多少人同情,现此女在杨家门前这般大放厥词,本就是让人不齿已极。坐在马车中的顾柔嘉反倒是乐了,抚掌直笑:“阿弥陀佛,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才是亘古真理。由得杨太傅如何陷害我顾家,现下有了人来制衡他,我才是顶顶欢喜。”
沈澈将食指放在她唇上,低声哄道:“傻妮儿,继续看下去就是了。”
顾柔嘉闻言称是,转头看去,那华衣女子双手叉腰,分明的泼妇模样,引得多少人侧目连连,终有一人看不下去,指着她道:“哪里来的粗野妇人,不知死者为大的道理?太傅家中遭此巨变,你竟还有脸到此来撒泼。你是哪家的妇人,还不赶紧滚回去,别跌了自家的份!”
华衣女子娇声一笑,神情倨傲:“哪里来的兔儿相公,自己尚且顾不好就要管别家的闲事,还是指望着姓杨的在官场上提拔你一二?”不等对方色变,她已是一口啐道:“呸,实话告诉你,今儿姑奶奶来了这里,就是要姓杨的自身难保!还指望他提携你,你不如去菩萨跟前烧高香,好叫神佛显灵,帮他度过这难关!”她说到这里,又高声叫骂道,“姓杨的,你还不赶紧给姑奶奶出来,看看你做的好事,将我牵累成了什么样,今日你若要当个缩头乌龟,那就别怪姑奶奶心狠,定要将你女儿女婿的坟给掘了。”
这话实在嚣张太过,连顾柔嘉都不免转头看向沈澈:“这人是谁?”杨太傅在京中也算是德高望重,且行事极为圆滑,唯一摆在明面上开罪的就只有顾家,不知这女子是哪家的夫人,又是仗得谁的势,竟然这般明目张胆的叫嚣。
沈澈淡淡说:“嘉嘉可为难了我,我怎么知道她是谁。”
“黑心鬼,又想哄我,你既知此处有好戏,怎个不知她是谁?”顾柔嘉啐了他一口,到底耐不住好事的心,只望着杨家门前,不觉杨太傅已然出得门来,一身的素服,立于台阶上,和那华衣女子遥遥相对,老了不少的脸上带着几分怒意,那女子勾唇微笑着,阴阳怪气的笑道:“杨太傅,你终于肯出来相见了。”
“寒舍正值丧期,若真有要事,不如改日再来。”杨太傅咬了咬牙,冷冷的说道。华衣女子笑道:“你死了女儿女婿,让我改日,我已被你逼得四面楚歌,谁又能让对方改日?你今儿不给出一个说法来,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你若要我死,我也定然要你身败名裂。”
杨太傅神情顿时阴冷起来,看着华衣女子,好似她是个死人一般:“那你就去让老夫身败名裂吧,此等悍妇,老夫无话可说。”他说罢,转身进了门里,华衣女子兀自不肯,忙要追上去,几个粗使婆子横在门前,犹如一道墙壁,不让她过去,在场的宾客亦是指责连连。推搡之间,也不知是谁,一把将华衣女子推在地上,因摔倒的力气太大,她发中珠翠都落出不少来,长发垂下几绺,看来狼狈至极。
大庭广众,她这等狼狈的摔倒,已是惹得人痛快的笑出声来。华衣女子顿觉挂不住,面皮一片紫胀,匆匆起身,冷笑着指着杨太傅的背影:“姓杨的,姑奶奶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且等着,姑奶奶要去告你,叫你这太傅变作阶下囚!”
此刻被指点纷纷,她尚且这等跋扈,顾柔嘉小脑袋张望着,心中着实不解,歪在沈澈怀里:“她到底是谁?”
沈澈只是笑,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柔声问:“这戏好不好看?”顾柔嘉乖顺点头,纵然对这华衣女子着实生厌,但能让杨太傅膈应,顾柔嘉就觉得出了口恶气,沈澈笑道:“嘉嘉觉得好看就好,何苦去追究此人是谁?”他话里大有隐瞒到底的意思,顾柔嘉不豫的撅起小嘴,捧着肚子,很是孩子气的说道:“你爹爹就是成日欺负咱们,咱们不依,明日就在外祖家长住了,凭得他怎么说也不回去了。”
“不过是不追究她罢了,怎个就要回娘家?”沈澈笑着将她抱在怀里,“即便你回去了,我就是翻窗户也能将你偷回九王府去。”他一面笑,一面眯起了眼睛,眸子里似乎闪现着诡谲的光辉,“咱们拘她来问问,不就好了么?”
虽说心中不解,但顾柔嘉还是没有深问下去。待回了九王府,沈澈又为她熬了一碗燕窝来,正一勺一勺的喂她,旺儿就从外面打了帘子进来,笑道:“殿下,王妃,奴才已经查访到今儿大闹杨府的那位太太了,本想请其回来,与殿下和王妃说话,但那位太太言辞激烈,大有不肯合作之意,奴才说不得,只能用了些武力,现下人已经请到了东花厅,不知殿下和王妃可要移驾去见她?”
“奸猾东西,你定然又是欢天喜地的将人装在麻袋里带了回来吧?”顾柔嘉当即笑了,想到通宝银号的掌柜怎么给他收拾的,就是一阵好笑。旺儿笑得妥帖:“王妃将奴才想得太坏,这位太太虽是跋扈嚣张,但到底是娇客,奴才总不能这样粗鲁的。”他顿了顿,“奴才不过让人用绸缎将其绑成了粽子,敲在颈后,打昏了再带回来的。”
“瞧你这扮猪吃老虎的黑心模样,跟你主子像了个十成十。”她笑得何等欢喜,沈澈坐在她身边,将一勺燕窝送到她嘴边,后者正待张嘴吃,谁知勺子忽的调转方向,顾柔嘉扑了个空,眼巴巴的看着沈澈,后者笑道:“我这等扮猪吃老虎的黑心鬼,嘉嘉早就该设防了。”
顾柔嘉气鼓了脸,脑袋一甩就要不理他,沈澈又舀了一勺喂到她唇边,顾柔嘉本是赌气不肯吃,但那冰糖燕窝滋味香甜,让她着实食指大动,娇娇的嗔了沈澈一眼,还是张开小嘴吃了:“哼,这次原谅你了,可没有下次。”
“矫情的小东西。”沈澈失笑,话中虽嫌弃,但唇边笑容盈盈,旺儿垂手立在一旁,又笑道:“奴才接来那位太太之时,在其下榻的客栈之中,看到了一个人。”眼见夫妻二人目光皆是移了过来,旺儿笑得高深莫测,狡黠得很:“是皇后身边那个年轻的女官,她神色慌张,才从那位太太下榻的客房出来,想来和咱们目的是一致的。”
沈澈“嗤”一声笑出来,懒洋洋的微笑:“果然有趣。”
*
在东花厅见到那华衣女子的时候,她被素色绸缎缠得紧紧的绑着,手脚被反绑在了身后,整个身子以弯成了极为诡异的弧度,另一条素色绸缎紧紧勒着她的嘴,她就好似一只没有死透的虾,在地上挣扎,一头长发披散下来,更显得面目狰狞可怕。
待沈澈和顾柔嘉坐下之后,旺儿才上前去解开华衣女子的绑缚。才得了自由,华衣女子一口唾在了旺儿脸上:“呸,你这强凶霸道的恶贼!”
旺儿似是恶心,取了手巾擦去脸上唾沫,反手一巴掌扇在华衣女子脸上,脸上还是带着微笑:“太太说得不错,我就是恶贼。”
华衣女子嚣张跋扈惯了,加之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些,挨了一耳光后,伏在地上半晌没了动静,良久才抬头,恶狠狠的环视着在场诸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招惹了我,保管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沈澈嗤笑一声,乌泱泱的眸子已流露出威慑之意来:“我当然知道你是谁,靖安伯聂清平的继室,靖安伯府的当家主母。”他顿了顿,笑得愈发诡异,空气中杀意浮动,“还是……皇后的乳妹,对不对?”
华衣女子闻言色变,直愣愣的看着沈澈,脱口道:“你是何人?!你为什么会知道?”
看着聂夫人变了脸色,顾柔嘉忽就有些恍然大悟了。她总以为皇后是京城人士,且并无亲友和靖安伯有关,但身为大户人家的女儿,都是有乳母的,甚至有些少爷小姐和乳母亲密无间,远胜生母。而眼前的聂夫人就是皇后乳母的女儿,有一个做皇后的姐姐,勿怪如此嚣张。
记得沈澈说过,靖安伯聂清平为人谦和有礼,不像是仗势欺人、任意攀咬之辈。而这位聂夫人如此强横,通宝银号的掌柜会那般跋扈也不足为奇了。
久久得不到回音,聂夫人还在张狂的问着,沈澈抿着唇一笑,旋即笑道:“本王说过,与你靖安伯府不共戴天,聂夫人贵人多忘事,只怕是不记得了。”
聂夫人神色大惊,竟连对视也不敢,便没命的朝后缩去,神情如同受惊的小兽。顾柔嘉静静地看着她,念及沈澈昭告天下,称九王府和靖安伯府不共戴天,只怕早已知道这位聂夫人的存在,那一番宣称,就是为了让聂夫人自己跳出来。试问聂家帮着杨太傅诬告顾家,自己半点好处没有,还招惹上了心狠手辣的九王,聂夫人这等张狂性子怎可能忍气吞声,势必来京城与杨太傅撕撸,只消得她来了,就是一场大戏开锣,只需瓮中捉鳖。
他早已想好了所有的路,这才会做出看似打草惊蛇的举动。
东花厅中一时沉默,聂夫人虾躬着身子僵在地上,那样诡异的姿势,她竟然还能维持着。良久,她白着脸,原本桀骜的话中也缺了几分底气:“你九王府虽势大,我却也是正经伯爵夫人,我是有封诰的,你、你不能将我如何,否则,帝后不会放过你的……”
“聂夫人,你知道当年本王暂领陇右道军政要务之时,做了什么?”沈澈对她的话不以为意,望着她的目光平静而死寂,带着讥诮。昔日沈澈逼得陇右道下辖各州刺史交出银两来购买粮食,又抄了安西大都护的家,更斩了陇右道节度使,此事传回京城,引得皇帝暴跳如雷,但最终不了了之。正因此事,沈澈心狠手辣的名声才会这样响亮——试问一个连触怒皇帝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能让他顾忌和屈服?他乌泱泱的眸子就这样看着聂夫人,薄唇轻轻扬起,低声道:“本王杀封疆大吏之时毫无畏惧,敢问聂夫人对社稷有何大功?让本王有何惧焉?”
聂夫人给他吓得瑟缩着向后退,奈何旺儿已经站在了她身后,断了她的退路,顾柔嘉死死的看着她,小拳头不动声色的捏了起来。沈澈握了她的小手,淡淡说道:“还是聂夫人真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那所谓二十万两通敌的银两,分明就是你命掌柜的存入顾鸿影名下,意图栽赃陷害。可笑靖安伯为人谦和,就因为娶妻不贤,算是惹到阎王爷头上了。”
屏息看着聂夫人,顾柔嘉只觉心中愤懑难平。为了这诬告,父亲和哥哥在牢里吃了多少苦,母亲和阿芷禁足家中经了多少惧怕,还有姐姐何等的艰难,皆是因为聂夫人这等人沆瀣一气,才让顾家蒙受了冤屈。她胸中激荡,若非为了腹中孩子,她定然要起身狠狠的给聂夫人几个大嘴巴,如此才能勉强消除几分恨意。m.miaoshuzhai.net
“九王,你无权、无权审问于我,即便有事,也该帝后……”
“帝后?”沈澈冷笑一声,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聂夫人,因背对着窗户,他笼罩了一层光影,如同镀上了金甲一般,“皇帝陛下如今缠绵病榻,若知道了这事,恼怒之下病情加重,你担待得起?至于皇后……”他并不说下去,反倒是嗤笑一声,起身将顾柔嘉抱在怀里,以免她见了血腥,“待本王料理了你,自会将你的项上人头交给皇后。”
他话音甫一落下,聂夫人身后的旺儿已然拔刀朝着聂夫人脖子而去,后者大惊失色,猛地朝下一缩,脑袋“咚”一声磕在了地上,饶是地上垫了厚厚的绒毯,她也磕得不轻,还未彻底清醒就被旺儿提起,眼看手起刀落,她忙不迭叫起来:“九王,我有话要说!”
“下辈子吧。”沈澈清冷的声音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怀中的顾柔嘉紧紧的捏着他的衣襟,抬头看他,他抿唇一笑,轻抚她的背加以安抚。聂夫人忙不迭的朝前爬行几步,想要躲开旺儿手中的刀,叫得惶急:“若是与宸妃有关呢?!”
原本心中洋溢着深沉的恨意,但听得“宸妃”二字,她分明感觉到沈澈的手臂紧了紧。明白沈澈将母亲看得何等重要,顾柔嘉轻抚着他的背,低声道:“沈澈……”
“我很好,嘉嘉别担心。”沈澈捏了捏她的小脸,慢慢的扬起一个笑容来,转头迫视着聂夫人,后者脸色煞白,一字一句道:“我看到了,我看到皇后令贴身女官在紫茉莉粉中添了铅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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