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之际,忽见一团银白之身,如箭离弦,恰似一道光亮穿进了白雪覆盖的红砖,速度之快,几乎未能看清。飘得空远的幽香竟是从这传来。时而透过白雪红墙,时而绕梁而转,让这白雪之地,多了一抹跳跃的气息。幽香便是那墙内透出的淡雅。忽然“吱吱”的声音,从墙内传来,划破了这一片的宁静,变得热闹了起来……
墙内一阵唏嘘的枝叶声响,忽起一女子的声音,恬静温和,却如那花香,淡雅之味,又不失灵动。
“狸儿,原来是你从这偷跑出去的,这次可算让我给逮着了,看这满地的叶子,竟是你这顽皮精撞散的,这可是师父最钟爱的雪莲,弄伤了枝叶,师父可会责备呢!”
雪莲池边,叶子散落满地,墙角何时多了个小洞口?
白衣女子放下手中的浇水瓷瓶,俯身而下,一头瀑布般的青丝垂肩而下,眉黛青烟,笑颦如花。拨开层层翠绿,好奇地往洞口瞧了瞧,这外面可通后山了才是。她转身将那似水的眼眸直盯着眼前的白狐。浑身灵气的白狐轻易便能感受到身前女子的责备,它缓缓地蜷缩起身子,时而环顾四周,时而仰头对视,却又很快地躲开那责备的目光。
“哈哈哈!真难得撞见这小畜生这副表情,平日里与它打闹惯了,也没见过这般生怯的模样,还是师姐教导有方!”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女子身后不远处传来,她转身而过,柔和的目光穿过叠叠重重的枝桠,看向那雕花的月亮门,正好见一身披大红裘衣,娇小玲珑的少女踏着雪花走了进来。
“噗嗤”
白衣女子禁不住笑出了声,伸手轻抚白狐的绒毛,将它抱入怀中,转而笑看那红衣女子。
“红茵,你这是在打趣师姐呢,过来讨打的是么?”
红茵摇了摇头,却是撅起嘴来,转身弯腰蹲在地上,随手捡起一支掉落的枝桠,在雪地上毫无规则地画起了线条。
“我哪敢,上次偷摘了寒梅才被师姐教训了一番,茵儿哪敢再得罪师姐大人,只是……”
她到嘴边的话却犹豫地停住了,手里的枝桠也停住在那一颗小石子的边际。
“只是什么?”
白衣女子不曾多想,随口问道。
“只是这小妖精,两日前钻入我房,偷吃我最爱的杏子糕,此仇不报非女子是也!”
语音刚落,一颗硕大的雪球从大红裘衣中飞射而出,苍劲有力地打在白狐身上。
“嗷”
白狐劲身跃起,跳出女子怀里,如一道白光瞬间消失在白雪之中。
“哈哈哈……”
红茵大笑地站起身子,满意地看着那抹小身影消失的方向拍了拍手掌。让它偷吃,扒墙打脚,偷吃还打嘴呢!这小顽皮,这下得有几天乖乖地消停会儿了。
白衣女子被她偷袭了个遂不及防,待回过神来怀里的白狐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只得拍了拍臂上碎散的雪花,嘴角却是一弯,眼眸中对红茵却多了一丝兴趣。
“小师妹耍笑真是无人能及,几日不见,功力似是长进了不少,也罢,师姐来考考你……”
语毕,不待红茵反应过来,白衣女子便脚下一勾,浇花的瓷瓶飞旋而出,直奔红茵。红茵急忙转身,接住了瓶子,踉跄地后退几步。
“师姐别呀,这七彩瓶师父宝贝着呢,碎了咱们可会受到责罚的。”
“非也,不是咱们,而是红茵一人!你猜师父是信你,还是信我?”
白衣女子眼角一眯,轻笑了一声,忽的脚下一挥,顷刻间漫天飞雪,如浪涛汹涌般扑向红茵。
红茵一惊,将瓷瓶藏于裘衣间,连连后退,翻旋于半空,躲过一阵阵雪浪,刚站稳了身子,便大声嚷嚷起来。
“师姐,你使诈,这不欺负人呢!”
“就是要欺负你……”
女子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红茵眼见一浪又一浪的雪花扑袭而来,便使出全力与师姐周旋在这白土红墙的花林间,两人如飞舞的蝴蝶,嬉戏耍闹,空中花瓣飞舞,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了这宁静的山巅,无意映入有心人的心间。不远处的亭台阁楼上传来了动听的琴声,浑厚而又温和的声音随着乐曲旋绕而至。
“白山南,赤山北。耻与众草之为伍,何亭亭而独芳!何不为人之所赏兮,深山穷谷委严霜……”
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而望,却见一蓝衣男子执手抚琴,笑而吟唱,温和的声音却似要包容了这整个花林。
红茵看清了阁楼上那张熟悉的脸孔,遂而大笑起来。
“大师兄好有雅兴,是在说雪莲花,还是说我们家师姐呢?”
白衣女子霎时红了脸,嗔怪道:“红茵,莫要胡说,看来你真的是欠管教了?”
说着,她便做状欲上前拧其耳朵。
红茵急忙躲开捂住耳朵,边跑边笑着求饶着。
“不敢了,不敢了,红茵求饶!”
“再打闹下去,只怕这满园的花都该散了,届时别是要吃罚了。”
转眼间,蓝衣男子便已在两人身后,却不见他身后的脚印,肩上适才飘落的雪花被一丝微风掠过而吹散。依旧是那张温和的笑脸,温暖的目光。
红茵走到他身边,绕着蓝衣男子转了一圈,遂而惊叹地盯着他。
“师兄是何时下来的我竟毫无知觉……”
大师兄自幼便一直跟随在师傅身边,算是入门最早的弟子,师兄一向沉稳内敛,认真习武,也助师傅将白云居内打理得井井有条,她不敢断言师兄是否深得师傅真传,但他的武功在这天山之上只怕是除了师傅已经是难逢敌手。听入门师兄说,习得师傅一招半式真传,便可过海沙,若习得三成,可无惧大漠悍匪,若习得五成,可江湖自如,若习得七成,可马踏中原,若是九成……
大师兄如今的功力,这是算几成来着?红茵一边打量着他,一边打起了心中的小算盘来。
白衣女子看着她眼里惊奇的目光只觉得好笑。
“谁让你平日不勤加练功,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懒。”
红茵收起她狡黠的目光,撅起了小嘴,摇了摇大师兄的衣袖,轻轻地指了指白衣女子。
“大师兄,你瞧,师姐又欺负我了!”
蓝衣男子被她的模样逗乐了。
“你这淘气精,若不是玉儿让着你,你早不知飞哪吃雪去了,该感谢你师姐手下留情才是。”
红茵见讨不着好,索性蹲了下来不理他们。
大师兄笑着摇了摇头,玉儿遂走过去拉起红茵。
“我的好茵儿,今儿腊八节,会有很多人上山来,白云居里少不了一番热闹,你可得乖着点,若是惹师父生气,你就自找罪受,赶明儿,师姐再做桂花糕给你解馋。”
玉儿知道红茵最爱她做的桂花糕,每每只要提到桂花糕,都能降服这个淘气精。屡试不爽。果然,红茵一听见桂花糕,顿时双目放光,一脸惊喜地看着她。
“真的?可是桂花不是在藏香阁里么,师傅说过不可随意采摘里面的花叶……”
她一想到前几日师傅下的令便又露出失落的神情。妙书斋
“这你不必担心,那些桂花是师姐栽的,事先有禀告过师父!”
“师父偏心!”
原来藏香阁里的桂花都是师姐的,师傅也太偏疼师姐了吧。据其他师兄们说,藏香阁之地下埋着一块千年不化的火石,即便在这冰寒地冻的天山之巅,也无法遮住它的炙热,师傅正是看中这块宝地,才在这建起这藏香阁,藏香阁里的温度四季如春,因此那儿便收集了来自四海五湖的各种珍贵之奇花异草,以制成各种珍贵的宝药,对于他们习武之人是如虎添翼。藏香阁是平常子弟连进都进不去的地方,师姐却能在里头栽培自己喜欢的花儿。红茵的心里是一阵惊叹却又羡慕。
“师父公正得很,小馋猫!”玉儿捏了捏红茵的鼻子道。
“咱家红茵比起小狸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大师兄笑道。
“莫师兄说得正是!”玉儿在一旁打趣道。
“师兄……”红茵撅了撅嘴叫道。
三人嬉闹着离开了园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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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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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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