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光影在四周闪烁,不远处有巨大的光屏,上面播放着香水的广告,中世纪的城堡和现代摩天大楼错落,好似梦中仙境,巴黎的空气里总是弥漫着馥郁的香味,夜幕中的城市带着纸醉金迷的气息,绚烂的灯火在夜色中绽放,好像永远不会熄灭。
奕琰的车停在不远处,她正要和阿尔伯特告别,像是心有所感一样,往马路对面看了一下。
她的呼吸停了一瞬,心脏狂跳起来,从车水马龙中,她看到对面的一辆漆黑保时捷旁边站着一个高挑的男人,男人的面容隐没在夜色中,轮廓却让人无比熟悉,熟悉得让人心悸。
光屏上的广告亮了一下,照得广场发白,宛如白昼,男人的脸也被白灿灿的光照亮了,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静谧无声。
奕琰眼前只剩下那个男人,她仿佛听到耳边有列车呼啸而过,带着她回到了八年前的年少时光,那段染上玫瑰色的记忆,那里有永远鲜艳的玫瑰花,夏日灿烂的阳光,和林荫道上骑着单车的俊美少年。
她不会认错,这些年那个名字一直被她想起,如今正在她的喉头徘徊。
褚明渊依旧俊朗非凡,柔美的眸子里荡漾着春日的湖波,温柔潋滟,他穿着修身的象牙白西装,银灰色的领带被打成鱼骨结,他一只手撑在开启的车门上,微俯下身,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对着车里说着什么。
他和以前不大一样,更加成熟稳重,像是一块打磨光滑的温润美玉,美艳的锋芒稍收,不再像女孩子一样艳光四射,整个人身上沉浸着庄重的美感,像是一口雕龙画凤的青铜古钟,或者是色泽庄严的斑斓丝绸。
褚明渊说着话,向车里的人伸出手,一只染着红指甲的纤纤玉手伸了出来,轻轻地搭在褚明渊骨节分明的手上,娇小白皙的柔荑与宽大修长的手掌合在一起,无比契合。
那只小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在灯下格外显眼,碎光闪烁。
奕琰只感觉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她往后退了一步,鞋跟绊在凸起的一块地砖花纹上,险些滑倒,阿尔伯特连忙扶住她。
奕琰道谢,别过头不去再看,她与阿尔伯特并肩走着,在路口分开,她忍不住回头看向那边,那个女人已经从车里出来了,女人有着海藻一般的黑发,穿着纯黑小礼裙,露出来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晶莹剔透的光,褚明渊体贴地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女人的肩头。
女人银铃般的笑声在夜风里若隐若现,女人稍稍偏头,她看到了女人的样貌,奕琰脚下一顿,接着毅然转过头,不回头地往前走去。
她坐进驾驶座,地下停车场里亮着微弱的白光,她在黑蒙蒙的阴影里摸索着手机,翻开了相册,找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肤白貌美的女人,朱唇榴齿、明眸善睐,浓密的黑发披在肩头,她穿着浅绿色的碎花洋裙,站在薰衣草花田里,扶着宽大的草帽,对着镜头笑得恣意。
奕琰不会看错,从车里出来的那个女人和照片上的是同一个人——郑楠暄。
奕琰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她退出相册,把电话打给了谢婠,电话还没有响两声,她立马就挂了电话。
车子里静悄悄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又一声,孤寂又枯燥。
她的手指在界面上滑动,联系人的名字一个个地往上,在通讯录的最后,褚明渊的名字静静地躺在那。
当时她换了新手机,在存入了家人和朋友的电话后,几经斟酌,还是存入了褚明渊的电话,褚明渊的电话号码她记得很牢,在高中的时候,晚餐后在路灯下散步,他总是要她一遍遍地背。
“这样的话,就算以后我们分开了,也不会断了联系。”褚明渊认真地看着她,“这个电话号码我永远都不会换,免得你找不到我。”
少年的神色严肃,把她都唬住了,他牵着她的手,从路的这头走到那头,安静的傍晚,晚霞之下,小路回荡着她的声音。
那个时候她其实对他们的未来不抱有希望,可是褚明渊的话让她在恍惚间相信,他们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他总是擅长给人编织美梦,还好她从中脱身,没有在爱情里溺死。
在离开大陆的无数个夜晚,她躲在被子里,闷热的空气充盈在四周,她的身上泌出薄汗,黏糊糊的,她面前是亮着的手机屏,屏幕总是停留在褚明渊的通讯录界面上。
她始终都没有拨打出去,只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里聊以□□,好像她知道这个电话号码,就能和褚明渊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无比可笑,无比讽刺,明明是她要离开,却在后来的日子里不断地想起他。
奕琰把额头抵在方向盘上,嘴里嗫嚅着,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她突然恨自己不争气,伸手给自己一耳光。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你贱么?”奕琰抽泣着,看着后视镜里眼眶通红的自己,恨得直咬牙,“他还记得你吗?别自作多情了!”
电话响起,是谢婠打来的,奕琰没有理会,她呆坐在车里,想起那个从车子里出来的漂亮女人,郑楠暄的手上有钻戒,就戴在无名指上,她是已经结婚了吗?
和谁结婚?褚明渊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奕琰就觉得全身发凉,她唇口冰凉,手脚也失去了知觉,她瘫软在驾驶座里,目光呆滞地望着头顶的天窗。
铃声停止,漆黑的屏幕亮了一下,显出了未接来电鲜红的标识。
是了,这合情合理,褚家和郑家要结秦晋之好,褚明渊和郑楠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轮不到她这个妖怪去说话。
说好了不再为感情左右的,当年她因为分手耽误了电话,江素不就是死了吗?
她明明有机会救下江素的,就是因为她当时没有接电话。
奕琰的情绪渐渐地平复下来,她毕竟已经有过一辈子的经历,算上这辈子,怎么说也将近四十岁了,要比八年前更能控制自己,她发动车辆,开出了停车场。
路上她给谢婠回了电话,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还用蓝牙和助理商量了一下最近的设计,丝毫没有影响工作进程,这是成年人的特殊技巧,不管有多悲伤,抹干眼泪后依旧是往前走。
无论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因为工作原因,奕家在巴黎和伦敦都有置房,奕琰开车回了巴黎郊外的别墅,是一栋两层带阁楼的小洋楼,不大不小,住一家人刚好,花园里种着法国梧桐和大片的紫罗兰,栏杆上爬着天蓝色牵牛花,朝着路的墙壁上镶嵌着七彩琉璃菱形花窗,车灯照过去,花窗上的希腊神话图案栩栩如生,神袛的白色亚麻袍皱褶重叠鼓动,金色的卷发飘扬,百合和橄榄枝泛着流光。妙书斋
这是顾殷桃的审美,她偏爱于这种带着贵族和教堂气息的装饰,但她经常住在英国的大宅里,很少来这边,这栋和周围邻居格格不入的房子只能委屈了奕家兄妹。
搞艺术的总是特立独行。因为这些装饰,奕琰没少被邻居们开过玩笑。
奕琰把车停进车库,进了家,楼上传来响动,奕泽从楼梯拐角处探出头来,和奕琰打了声招呼。
奕琰换好拖鞋,上了二楼,奕泽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三十寸的行李箱被塞得密不透风,奕泽发愁怎么把平板见缝插针地塞进去。
“怎么收拾这么多东西?”奕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你要去出差吗?”
奕泽摇了摇头:“不,我打算去美国。”
奕琰挑了挑眉,没说话,奕泽继续说:“厨房里有红豆汤,你自己烤年糕吧。”
奕琰下楼做了两碗红豆年糕汤上来,把奕泽的那一碗放在床头柜上,端着自己的那份坐在窗前的小沙发上吃了起来,奕泽忙得满头大汗,总算是把平板塞了进去。
“你和爸爸说了吗?你要去美国。”奕琰咬了一口年糕。
奕泽苦笑道:“如果我说了,他还会让我去吗?”
奕琰耸了耸肩:“华尔街又不是什么狼潭虎穴。”
兄妹俩开着玩笑,谁都清楚奕父怕的是奕泽一去不回,奕泽对公司的事情没有一点兴趣,也不想继承公司,只想和朋友合伙,在华尔街上开一间证券交易公司。
可是奕父非要把公司留给奕泽不可,奕泽从没有顶撞过父亲,那一次被逼问得烦了,出声道:“妹妹比我更适合继承公司!她本来就是珠宝设计师,我们做珠宝生意的,她最适合不过!”
奕父愣了一下,随即冷下脸来,一字一顿地说:“她是个女孩,以后总是要嫁出去的,那公司还姓奕吗?”
奕泽和父亲争论,父亲毫不退让,就认定了奕琰难当大任,父子俩不欢而散,奕泽踏出书房时,碰上了奕琰。
奕琰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她面容平静,对奕泽笑了笑,在门外等了十分钟,拿着公司的年度报告进了书房。
“好了,”奕泽扣上箱子,站起身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我下周的飞机,爸爸这段时间都在英国,你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其他的少和他联系,等他反应过来后,我人已经在华尔街扎根了吧?”
奕泽说完,觉得自己这话实在是太大言不惭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奕琰在一边笑着说:“那肯定,你本科研究生都是清华,又去剑桥读博深造,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不然我能羞愧致死。”
吃完红豆汤,奕泽准备早点洗漱休息,奕琰还坐在沙发上,奕泽察觉到妹妹有心事,放下浴衣,坐到床沿上。
“今天的合作不顺利吗?”奕泽柔声问。
奕琰咬着嘴唇,手指用力地扣在碗上,骨节处露着一点儿青白。
她想了想,沉默了好一会儿,小声说:“我看到褚明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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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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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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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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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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