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的时光过得最快,但是钱也输得很快,夫妻俩上牌桌的日子里,十次里面恐怕有大半数是输钱的状态。柳素总是陷入懊悔的漩涡,没没输钱她就下定决心不再打牌,甚至还发誓如果再打牌就把手给剁了,但牌瘾这个恶魔的名声不是胡乱吹嘘的,天底下有多少人在这一关栽了跟头,而柳素就是其中一个。
萧扬冬爱好打牌,但他的性格没有柳素那么急躁,不管输钱赢钱他都很淡定,完完全全只是享受打牌的过程,所以根本没有去考虑输钱对家里收入的影响。不过话说回来,夫妻俩玩的都是小牌,家里有几斤几两他们自然深知,还不至于把全部家当搬到牌桌上,那些一手牌就几百上千的牌局,萧扬冬还没有这个胆去碰。
一个人不操心,另一个人总得上心。萧扬冬在隔壁家打牌,柳素看了一上午猪油摊子,到吃午饭的时候还没看到萧扬冬回来的身影,赌气的她索性一声不吭地独自吃了饭,连剩菜都没有给丈夫留一口。
吃饱午饭后,柳素把上午炼好的一锅油处理了,按照以往的步骤,炼完一锅紧接着就把第二锅的猪板油倒进去,可柳素并没有这么做。她把煤火灶封了火,随意收拾了一下摊子,转身就走向了房间,哈欠连天地躺到床上睡大觉去了。
萧扬冬在邻居家里打牌打得火热,牌友们都是些上瘾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在中午的时候下桌让位。萧扬冬根本不知道妻子在家的所作所为,心里想着反正妻子会顾着猪油摊子,又不见她来催自己,再打几手也无所谓。直到下午三点多钟,萧扬冬这场牌才解散了,他数了数压在打火机下面的钱,今天手气不错!没输没赢!
隔壁那桌还在继续,萧扬冬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他坐在原地玩弄着散落一桌的麻将,玩起盲摸麻将的把式。他从牌堆里挑了些背面朝上的麻将放到了自己跟前,然后逐一开始摸了起来。萧扬冬的动作显得十分娴熟,一张牌只需要用大拇指轻轻地划过一次,牌面什么花色多少点数就已经了然于心。他摸完一张翻一张,三筒、八条、六万、幺鸡……一张张牌面各不相同的麻将一一展现在他眼中,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摸对了还是猜错了,但那随着麻将翻开而露出的表情之中明显就含着一丝自信的笑容。
人群开始散去,萧扬冬摸了几轮麻将后终于起身,慢慢悠悠地走了。他就快要走到大姐家门口,猪油的香味已经灌入了鼻子里,但这个香味不像平时那般浓郁,并且没有锅气烧热后那种香气,他慢慢走近。
煤炉灶上空无一物,炼油的大铁锅被放在了地上,一张大木板搭成的摊档上铁勺、滤勺等随意摆放着。萧扬冬凑近一看,煤炉灶里的蜂窝煤已经烧得发白,煤火奄奄一息,这是怎么回事?家里明明还有猪板油,怎么不见妻子的人影呢?
萧扬冬朝着房间走去,依然不见妻子的身影,房子里也没有大姐的声响,他回到大门口,搬了张凳子独自抽起烟来。
差不多五点的时候,萧扬冬看到妻子和大姐出现在路口,两个人有说有笑地朝着家里走来。
见到妻子的第一时间,萧扬冬就问起炼油的事情,“油都炼完了?”他没有要质问妻子的意思,但原本就窝火的柳素把话听出了情绪。
“不想炼。”
柳素斩钉截铁地对萧扬冬说出三个字,转头又跟大姐聊起天来,像瞬间变了个人似的,脸上的表情完全不同。
柳飞自然知道妹妹的心思,下午一同出去也正是为了化解俩人之间的矛盾。
“猪油摊子还是要炼,好不容易做上手了,不能轻易丢掉!我陪素妹去陈山脚下转了一圈,那边有好几家打铜板的人家,素妹已经跟一家说好了,明天就去打铜板。”
原来妻子是有意放凉猪油摊子,跑出去找活了,但萧扬冬还是有些不理解妻子的本意,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摊子不理,非要再找份事情做?
“炼猪油就可以了,还出去找事做干嘛?”
“以后你就在家里负责猪油摊子,素妹就去打铜板赚些钱,钱来得多了才可以存到更多钱。”柳飞笑容满面地把柳素的打算告诉了萧扬冬。
“你喜欢吧。”
既然妻子已经下定决心,连商量的余地都不给,萧扬冬只好在大姐和妻子面前缴械投降。柳素用外出干活这一招就是要治一治萧扬冬整天麻将不离手的毛病,同时也是为了克制住自己的牌瘾。果不其然,效果十分显著,萧扬冬因为离不开脚,牌打得少了很多,偶尔趁着柳素回了家的时候,才能过几把瘾。而柳素自从到别人家里干活后,时间被占得满满的,回到家里又要照顾孩子、洗衣做饭等,根本没有闲情逸致打牌,夫妻俩的关系渐渐和睦起来。
炎热的夏天已经悄悄来临,清澈见底的夕河就像一个巨大的泳池,吸引了无数男女老少来避暑,大人们在河水里一展泳姿,孩子们泡在水里嬉戏玩闹。穿过柳飞家门前的马路是一个采沙厂,沙场过去就到了夕河岸边,这一段河水还在城区的上游,所以水质相对来说很好,岸边几乎看不见被波浪打上来的垃圾。萧田田不会游泳,但是一直想跟着两个表哥去夕河里玩耍,但是考虑到河水湍急,人们也一直说夕河水下有暗河,柳素始终没有答应女儿的请求。
柳素还在小作坊里忙活,她左手将一块四四方方的铜纸板放到打孔机的正中间,将打孔针对准纸板,右手反复拉动把手,一个个大小相同的圆形纸板便从一整块铜版纸上被切割了下来。打铜版纸的动作全靠熟练,没有什么技术可言,柳素已经渐入佳境,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固定铜版纸的左手,因为左手靠近打孔针,稍不留神可能就会受伤。
最近柳素回家总是觉得事情有些怪怪的,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是什么事,她一边操作打孔机,一边陷入了沉思当中。铜纸板被按压的每一瞬间都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走神的柳素任由机械式的动作在运行,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左手食指已经跟打孔针不差毫厘,把手一拉,柳素瞬间痛得从椅子上弹了几下,这才意识到食指被打孔机削掉了一小块肉。鲜血已经顺着伤口冒出,滴落在铜纸板上,旁边的工友连忙上前帮助柳素止血,柳素用纸巾里里外外裹了好多层,鲜血还是一直渗出来,便向作坊老板请了假。
柳素一路上都将左手举在胸前,用这样的办法来止血,回到大姐家附近的诊所才进行了消毒和包扎。从诊所出来时是下午三点多钟,柳素平时这会儿还在作坊里做事,萧扬冬也应该还在炼油。
大门口并不见丈夫的身影,摊档上的东西乱糟糟地摆放着,一看就是没人管的样子。柳素进门就喊起丈夫的名字,叫了一阵只有女儿的声音传来。
“妈妈!妈妈!我想和哥哥去河里玩!”
“你爸呢?”
萧田田注意到了柳素受伤的手指,连忙问:“妈妈,你手怎么了?”
“没事,你爸呢?”
“爸说他有点事,让我在家跟着哥哥。”
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呢?连家里的猪油摊子都不用理了?
“那你爸有说去哪里了吗?”
萧田田想了想,回答说:“没有!但我看见他向沙厂那边走去的。”
沙厂?柳素幡然醒悟,她早就听说附近的人喜欢去沙厂聚众玩牌,伤着手那下走神的疑惑忽然就解开了。柳素望了望猪油摊子,原来这些天觉得奇怪的就是每天炼的猪油变少了,这下终于真相大白!
“妈妈!妈妈!……”柳素被女儿一直央求着要去夕河里玩水,耳边的吵闹、指尖的疼痛和心里的怨气一下聚集到了一起,冲昏了柳素的脑袋。
“走!”
萧田田高兴得不得了,被妈妈拉住往外走的同时,大声地朝着哥哥们喊了起来:“哥哥,可以去玩水了!我要玩轮胎圈!”
走到沙厂里面,柳素对着两个外甥吩咐了几句,便让女儿跟着他们去玩耍了。沙厂到处都是沙堆,柳素找了一圈,终于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厂房里听到了人声,她径直向里面走去。
简陋的厂房里全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大多数都赤裸着上身,局促的空间里连一把风扇都没有,炎热的天气把他们热得汗流浃背,但个个都洋溢着或兴奋或高兴的神情。柳素看到丈夫坐在那一堆人里面,手里握着三张扑克牌,这一幕的感觉似曾相识,但却没有了往日那种纯粹生气的心态,柳素心里失望了、寒心了。
见到丈夫后,柳素没有出声,而是转身离开了。萧扬冬瞥见了妻子,也没有说话,夫妻俩好像形同陌路,又似乎心灵相通,都没有任何反应。其实那一刻,萧扬冬已经知道妻子生了气,但他还是玩到了晚饭的时候才从沙厂离开。
感情最怕这种安静得令人窒息的局面,一场腥风血雨的争吵即将来临。萧扬冬走进门口的一瞬间,柳素把铁勺等一股脑地摔到了地上。
“去打牌啊!不要回来啊!还做什么做!都别做了!”
柳素显然已经气到发疯,她现在就是一个失去理智的泼妇,对着丈夫发泄一切怒火。
萧扬冬有些不想理会妻子的意思,他准备向里屋走去,结果被柳素一把拉住。【妙】 【书】 【斋】 【妙书斋】
“今天就说清楚!日子你到底过还是不过?”
“发什么颠?”萧扬冬语气变得不耐烦,大力地甩开了妻子的手。
“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那就谁都别想好好过了!”
柳素开始威胁萧扬冬,她顾不得受伤的食指,双手抓住了萧扬冬的衣服,撕扯了起来。
“啪”的一声,萧扬冬的手掌挥到了柳素的脸上,这是夫妻俩有史以来第一次爆发有身体碰撞的争吵,柳素的一顿乱抓和萧扬冬的巴掌打破了即将来临的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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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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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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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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