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年最重要的秋收季节。
田野里四处都是金灿灿的稻谷,岸上种着长到膝盖的豆子,颗粒饱满,地上存了不少炸开的圆滚滚的黄豆,憨态可掬。
十五穿着一身简便的布衣,行走在田野间,微风轻轻替她拂去了额间的细汗。
她扎着高高的马尾,面带笑意,朝气蓬勃,肩上背着一个竹篓子。
里面装着新鲜的野山菌,还沾着晨间的露珠和青苔,瞧着十分鲜美。
赶早收稻谷的阿婆见了,抹了一把脸,擦去汗水,直起腰隔着一段距离喊话。
“十五姑娘,这么早又上山啦,你家老晏怎么没陪你,山上野兽多不安全还是少去为妙。”
十五听到那声‘你家老晏’忍不住小脸一红,却没有反驳,回道:
“阿婆,他近日得了风寒,胃口不好,嘴里没味,给他采点菌子炖汤补补。”
这些年,总是被误会,一开始她还会辩驳,后来就习惯了,也懒得说了。
说了也没人信。
阿婆一惊,赶紧道:“怎么就病了呢,快回去陪陪他,这人一生病啊,就想枕边人听嘘寒问暖……”
“好,您别担心,他底子好,过几天就没事儿了。”
寒暄了几句,十五便快步往回赶了。
晏卿最近生病了格外幼稚难缠,一会儿见不到她就要闹,实在有些头疼。
刚到衙门就被阿福给扯了过去。
“祖宗唉,你跑哪去了,我骨头都快被折腾没了,赶紧进去。”
十五就这么带着一身菌子味被推进了晏卿的房间。
差点儿没处下脚,地上全是碎渣子,药气铺满了鼻腔,有些重。
床上的人紧闭着眼,听到声音长长的睫毛颤动几下,却像是被束缚住,怎么也睁不开。
他修长的手臂不时乱动着,像是受不了热,想要掀开被子。
他一张俊脸烧得红通通的,眉心紧锁,薄唇干涸发白,看起来十分难受。
十五心也跟着一揪。
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脆弱的模样,像只被暴雨侵袭后的小奶狗,哼哼唧唧,很是可怜。
一颗心在不知道的角落慢慢塌陷着。
“你别动,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踢被子。”
她将他的手拾起,放进被子里盖好,嗓音卷着一丝愠色。
晏卿这次听清了,睁开迷蒙的桃花眸,重重咳嗽几声。
忽而起身抱住她,却因为没有力气,半个身子滑到了她的腰间,脸埋在她腿心。
他身上的气息和温度很烫人,十五下意识就想推开,却被禁锢住,怎么也拉不开。
“小十五,你怎么才回来,我好难受啊,好晕,好热……”
十五顾不上脸热,心底拢上了担忧,手轻轻抚上男人的额角,面色有几分焦急。
她甩不开他的环抱,只能扭头朝外面喊:“阿福,再煎一副药来。”
药早就煎好了第二份,几乎是刚喊没多久,阿福就端着药进来,看也不看一眼就脚底抹油跑了。ωWW.miaoshuzhai.net
十五只能咬牙喂他:“晏清,醒醒,喝药了,你乖一点。”
可晏卿烧得迷迷糊糊,没有半点反应,脑袋一下一下蹭着她的腿和小腹。
若不是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她早就将人丢出去大卸八块了。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药给灌了下去,等完工了,发现床单几乎湿透了。
他的衣服更是湿得不能穿了。
偏偏府里的丫鬟衙役不知道跑哪去了,她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到人帮他换洗。
怕他真的烧傻了,人没了,她只能认命做起了小丫鬟的活计。
将晏卿的上衣脱掉后,她开始给他擦拭,眼睛闭着,胡乱捣腾几下,心跳得快要飞出来似的,透着浓浓的心虚感。
即便如此,不该看的还是全都看到了。
他灼热的体温也透过指尖传到了她身上,往血液里钻。
他结实的肌肉,充满着神秘的力量,没想到穿起衣服时那般柔弱的模样,内里本钱不小。
不知为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入非非,脸颊越来越热。
天呐,她不会是被传染了吧!
等将他换好衣服,抱到隔壁干净的房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她累出了一身汗,肌肉隐隐泛着酸疼之感,躺在热水中泡澡时,想起刚刚的一幕,只觉昏迷的男人真重。
十五不知道的是,她刚离开,原本睡着的男人睁开了勾人的桃花眼。
那里面涌动着墨色浪潮,危险又迷人。
像是最佳猎手正在准备收网前的宁静淡然,又像是悬崖之巅,开的最妖艳的花儿,吐纳着芬芳馥郁的毒雾。
晏卿的病反反复复持续了一周的时间,十五几乎是片刻不离的守着他。
两人之间无形中又亲密了许多,说话动作也很少顾忌,周围时常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甜美气氛。
府里的人对此喜闻乐见。
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可不得乐呵嘛。
一高兴,衙门的人凑成一桌,喝起了酒,开心得跟过年似的。
阿福率先开口:“来来来,各位,走一个,为我们晏大人得偿所愿举杯。”
“祝大人和十五姑娘白头到老,早生贵子,生他个十个八个的,才不浪费他俩的颜值哈哈哈。”
“唉,真是不容易。这泽云县短短几年大变模样,人人脱贫,都亏了大人和十五姑娘,大家都盼着两人早日定下来,过上好日子……”
“别急,快了快了,说不定马上就能有小少爷和小小姐了。”
一行人喝的东倒西歪,笑得四仰八叉,说话更是不忌,什么好话坏话都往外丢。
十五来给晏卿找宵夜时,不巧听了这番话,脸色骤变,无端的恐惧差点将她埋没,胸口闷疼,难以喘息。
为什么会这样,他和她的关系竟是如此吗?
掰掰手指头,恍然发现,她竟然在这待了三年之久,有了牵挂的人和事,再也没想过离开。
这太可怕了,她早就该走的。
她应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女侠,立誓要走遍大江南北,看尽山河万里的。
可如今,她都干了什么?
不堪的往事像走马灯一样不断重现,不知不觉泪水泛滥成灾。
她一步一步僵硬地走着,竟然到了晏卿的门口,踌躇了许久,抬手敲了敲门。
敲第二声的时候,门被打开,她不小心跌落在来人怀中。
熟悉的皂角清香萦绕着鼻尖,随着空气进了肺腑。
她突然忆起,初来泽云县时,他一身贵公子骄奢的行事做派,洗个澡也要用五十两银子一盒的香膏。
她看得不爽,硬是逼着他用皂角洗澡,帮他戒了这一身坏习惯。
直到被抱了起来,十五的思绪才猛地回归了,意识到自己还在他怀中,噌的一下跳了下来,竖起了浑身的倒刺。
明媚的眼眸中全是忧伤和不信任。
她张了张嘴,却是半晌说不出话,失了声,只有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砸。
晏卿眼眸一暗,心口泛疼,走过去很自然的将她的脸埋在胸前,大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
“怎么了,别哭,谁惹你生气了,晏大人帮你教训他……”
十五忽然控制不住哭出声来,贪恋的抓住了他的衣襟,汲取一丝温暖。
她哭了很久很久。
等一切平静下来,她抹掉眼泪不着痕迹从他怀中离开,背着烛光,站在窗边,形单影只,满身的落寞。
“晏卿,我……和你是共患难的至交好友是不是?”
她指尖蜷缩,精神绷的紧紧的,心底期待他说是,这样她就有理由留下来了。
她可以借此欺骗自己,沉溺于这片自己用双手打造的人间天堂。
她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朵花,每一株稻谷,她喜欢这里所有的一切……
可她不能让自己再次陷入曾经的苦海中,情爱于她,是苦难,是深渊。
“当然。”
晏卿斩钉截铁的说。
十五松了口气,可随之,淡淡的愁苦在心底的那片湖水晕开。
为什么她这么难过,像坠入崖底一般无措,彷徨,痛苦,迷惘……
晏卿笑了笑,爽朗的磁性嗓音天生撩人,他从身后抱住了她,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下。
他的下颌从她肩膀处慢慢滑到她耳边,又软又暖的唇擦过她莹白小巧的耳尖。
刹那间,一股电流从两人身上袭过,酥酥麻麻,理智都快被侵蚀了个干净。
十五无意识的挣扎都被挡下。
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们当然患难与共过,从前,现在,以后亦会是如此,我们会亲密无间,共享荣华,会儿孙满堂,白头偕老。”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们不是这样的……”
十五怕极了晏卿现在的样子,疯狂挣扎,抱着头嘶吼着,一掌打在他肩膀上,慌不择路逃离。
晏卿猝不及防吐了一口血,指腹轻轻捻了捻唇角,眸光透着势在必得。
他不想忍了,秋收的季节,养了这么久的娇花,他也该尝尝丰收的滋味了。
冲出门外,凉风一吹,十五心底的恐慌却没有被带走。
心被悬在高处,下面全是荆棘,每走一步,都好似踩在刀刃上,鲜血淋漓。
抬眸望了眼寒凉的月色,好似又看到了齐霄的脸,接着是一张张利欲熏心的脸,最后是一个漆黑的小木盒……
事隔经年,过去种种依旧历历在目,可为什么她还是一脚迈入了地狱?
呜呜,为什么,为什么要喜欢他,吃够了爱情的苦,为何还不涨记性。
就因为他给的一点温暖吗?十五啊十五,你可真廉价。
次日,她和所有人告了别,除了晏卿。
几乎所有人都受过她的恩惠,个个带着金银钱财,鸡鸭鱼肉和水果,红着眼前来送行。
可她什么也没收,只带了几身衣裳便离开了。
城墙上,阿福看着主子凄凉的背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哭一边打着嗝。
“呜呜,公子,你咋还不去追啊,守了这么久的媳妇儿就这么没了,造孽啊……”
晏卿双手紧握成拳,猩红的眼底一抹受伤清晰可见,额角青筋暴起,显然已经隐忍到了极致。
他是恨的,这么多年感情,在她心底什么也不是吗?
他才表露心迹,她就迫不及待离开,十五,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啊!
直到下方的人影消失,晏卿才转了转眼珠,抬头望了望天,逼回眼底的湿润。
突然眼前一黑,直直朝下栽了去。
若不是阿福眼疾手快拉住,怕是要摔个半死不活了。
一个月后。
泽云县的百姓们忽然放下收种,成群结队出了城。
他们四分五散,走哪就逮着人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姑娘,白白嫩嫩,长得很高很可爱,特别漂亮,她叫十五,是我们的县令夫人。”
而他们找的人,此时正在山上围猎。
自从离开泽云县,她就在周围的一座山上定居了下来,过了一个月的野人生活。
今日运气不好,只得了两只兔子,打算去山下的集市换点儿盐。
刚进集市就看见了自己的画像,吓得立马躲了起来,难道她被通缉了?
她找了块布围在脸上,拿着画像问人:“这位婶婶,这画中女子是谁啊,怎么到处都是找她的人?”
大婶神色瞬间耷拉下来,叹息道:
“是泽云县县令夫人,听说县令大人不久于人世,将夫人放走了,百姓们想找他夫人回去见他最后一面,真是可怜啊,晏大人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官……”
十五心沉到了谷底,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扯着大婶的胳膊问,面目有些扭曲:
“不可能的,他怎么会,不会的……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这……这才过去一个月啊!
大婶一惊:“姑娘,难道你就是他夫人?听婶儿一句话,就回去看看他吧,好了了他的心愿……”
她话还没说完,十五就慌乱得跑开了,用所有的钱和东西换了一匹马,朝泽云县的方向跑去。
骗子,说什么共享荣华,白头偕老,都是骗鬼的话!
晏卿,你要是真敢死,老娘就阉了你!
所有的害怕和彷徨,在听到他要离开的消息时,瞬间烟消云散。
她怕被辜负没错,可她更怕这世间再没有那个意气风发,善良单纯又坚毅的他。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陪她经历了那么多,用一点一滴的美好回忆,将她的心填得满满当当。
奔波了两个时辰,她终于回到了衙门。
阿福见了她,眼底闪过一抹怨恨,随之垂首抽泣,恭顺的跪在她面前。
“十五姑娘,公子他是真心喜爱您的,求您骗骗他也好,让……让他最后开心一次……”
听到这,她心像是破开了一个窟窿,被狂风暴雨袭击着,几欲被悲伤淹没。
她冲进门就闻到了浓重的药味,以及一股血腥味。
不要,晏卿,你别这样,我好害怕。
她颤巍巍摸到床边坐下,看着那没有一丝血色,白得过分的脸,痛哭出声。
“晏,晏卿,我回来了,你醒醒,看我一眼可好,我错了,你别这样惩罚我,我真的好怕……”
“是我不好,我是个胆小鬼,呜呜,我配不上你,你别走,不要留我一个人,我求求你了。”
十五趴在晏卿身上,将大半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可他却没有一丝动静。
若不是那微弱得若有似无的呼吸,她都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过了良久,她打开门,阿福正瘫坐在地,一步不离的守着。
她也跟着坐在地上,声音哑的几乎听不清:“我走后,都发生了什么?”
阿福吸了吸鼻子,语气里藏着怨:“你走后,公子跟失了魂似的,整日坐在你房里,不说话也不怎么吃饭,除了处理公务就是躺在你床上,后来吃不下东西,吃多少吐多少,没多久就开始呕血,大夫说是心病,没指望了,活不下去了……”
“你可真狠心啊,泽云县所有人都知道他爱你,你就这么一声不吭走了……你知道我们公子有多金贵吗,他可是……他一个天之骄子陪你种田,陪你养鸡养鸭,陪你上山下河……十五,你没有心吗?”
阿福不想说这些,可是他恨啊,公子付出这么多,可她却……
十五神情恍惚,想起了和晏卿的点点滴滴,心底的沉闷感慢慢消失。
他给她的,从来都是幸福快乐的回忆。
她没意识到的角落,他和她已经过起了老夫老妻的,夫唱妇随的生活。
她忽然笑了,定定的看着阿福,语气轻快:“阿福,你家公子真是腹黑,那么早就开始肖想我了,就是人不大聪明,还自卑,现在好了,婚事都还要我自己操办。”
阿福一脸震惊:“十五,你……”
十五故作凶狠:“愣着干嘛,明日我就要和你家公子成亲了,你还不快去准备。”
……
十五亲自给晏卿换上了喜服,还偷偷吃了不少豆腐。
“晏卿,你小子偷懒了,再不起来锻炼,腹肌就要没了,我可是会嫌弃你的。”
她也穿着大红喜服,和他并肩躺着,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开怀。
她想,她是真的放下了。
“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其实我是太害怕了,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有一段惨烈又失败的婚姻,我还有过别人的孩子,这样的我,怎么配得上你……”
晏卿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眼尾滑过一滴清泪,滚落到发间。
十五又哭又笑:“晏卿,你都没和我求婚,太流氓了,下辈子,别这样了。你放心,我会来陪你的,我给你殉葬好不好,以后永远永远都不分开。”
晏卿感觉自己被捆在一片白雾中,四周白茫茫一片,没有一丝温度,冷得灵魂都在颤抖。
可他听见一个声音说,要来陪他。
不可以,不行,这里不适合她。
拼命嘶吼着,他终于挣脱了束缚,意识渐渐回归。
手心被十指交缠着,胸口传来温热的湿意,耳边的哭声,让他心抽抽的疼。
他用尽全力抚上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低低喊了一声:“娘子,你压疼我了……”
……
十五和晏卿的小番外完。
晏卿在十五意识到自己感情的不同时,布下了天罗地网。
可看到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他还是妥协了,他不想让她有一丝丝难受。
如果离开是她想要的,那么,他放她走。
可是,他却没有放过自己。
没有十五的日子,很难熬。
他有努力地想和之前一样生活,可是他坚持不下去。
幸好,他的努力从来不是白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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