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东西!
到底是谁?
康熙锐利的视线猛然刺向佟国维……是他!
因为老五,纳兰明珠已经被他收拾了几次,再加上老五的上进心一般,总是压制着手下,说实话,纳兰明珠如今的身体状况,也不比自己好多少,要说他拖着病体去上下串联,就为了让老五当太子?
那绝对不可能。
老五是真不愿意当太子,他连宜妃都送走了!
所以,不是纳兰明珠,那就只能是佟国维了。
好啊……真是他的好舅舅。
都老成这样了,还兴风作浪呢!
若是康熙的想法给佟国维知道了,佟国维必定要在心底里暗啐一声,他年纪虽然大,但他身体好啊!
好在康熙的腹诽佟国维没听见。
朝堂之上,御史进谏,康熙是必须要慎重对待的,生气自然是生气的,但未尝不是个机会,于是他垂下眼睑,沉思片刻后,便下旨要求百官举荐。
而这话一出,却叫站在下面的胤禛背脊都被汗湿了。
上辈子佟国维牵头,上下串联,近八成官员举荐廉亲王胤禩为储君,殊不知,这是皇上的一次试探,最终皇阿玛彻底失望,对胤禩说出那句叫良妃娘娘差点绝食而亡的话。
‘辛者库贱婢之子’。
胤禛只觉得手脚此刻仿佛浸透在冰水里,整个人都凉透了。
若说胤禩是‘辛者库贱婢之子’,那他又比胤禩好多少呢?
亲生的额娘是包衣出身,没上位之前不过承乾宫中一个普通的泡茶宫女,后来因为听话懂事,再加上是小宫女中年岁最大,最适合生养,这才被佟佳氏送上龙床。
哪怕他不愿去想,也不得不承认,他额娘与良妃相比,身份实际上是差不多的。
不然的话,上辈子他又何必执着弘历呢?
无非是因为他的额娘姓钮祜禄罢了。
只不过……
上辈子他额娘是坐上太后之位的,哪怕只做了短短一年太后,在他心目中,和良妃也是不一样的。
不过此时这并不是他需要考虑的,此时他更需要考虑的,是如何避免像上辈子似的,触怒龙颜,如今可再没有一个‘辛者库贱婢之子’挡在前面了。
与郭络罗氏出身的胤祺相比,他好像更适合被当做‘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胤禛心乱如麻,一出宫,就被满眼兴奋的佟国维给截住了去路。
“王爷,咱们的机会来了。”
胤禛的呼吸猛地一窒,他想起来了,上辈子请愿老八做太子这件事,好像就是佟国维跳的最凶……此时此刻,胤禛终于感受到了上辈子老八的痛苦了。
无它,这老爷子太固执了!
还喜欢自作主张,他要他是来做帮手的,不是来给他擦屁股的。
这一次,胤禛绝不容许他插手这件事,否则好事变坏事,一旦皇上恶语相向,这辈子登基就再无可能了。
就在胤禛压着佟国维不许他乱伸手的时候,胤祺此时却做了一件大事,他命门人下去忽悠那些中小官员,一起举荐自己做太子。
门人只以为机会到了,一个个忙的亢奋极了。
只有胤祺知道,老爷子不想这么早退位,就算最终立了太子,那也是傀儡太子,而他……必须要这样做。
京城的天……要变了。
京城山雨欲来,东北却阳光灿烂。
正在雅克萨大学就读的俄罗斯公主安娜如今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除却自己的贴身女仆来服侍,其他的女仆一应被东北的范先生拒之门外。
用范先生的话来说,既然到了雅克萨,那便按照雅克萨的规矩走,容留贴身女仆已经是最大的妥协。
贴身女仆是自她出生起就一直照顾她的乳娘,是一位性格温柔又极为爱护她的中年妇人,她不仅将她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还恪守贴身女仆的职责,对她百依百顺,并不拿乔时刻仗着乳娘的身份训斥她的不端庄。
也正因为范婉的这一个规定,给了安娜一个自由的空间。
安娜是个从小就被严格教养的名门贵女。
她的父亲是彼得沙皇,由于他信奉东正教,她也跟随父亲信奉了东正教,东正教的教义对女子很是严苛,她从小便在这些教条之下长大。
曾经她早已习惯那样压抑且拘束的生活,可到了雅克萨,她才真正享受到了自由的滋味。
一想到等大学毕业后就要回国举行婚礼,回到那沉闷的贵族生活中去,她就愈发珍惜此刻的自由,与之相反的就是她的未婚夫卡尔,他只觉得自己在这里处处受拘束,虽然自己的男仆将他服侍的很好,但只要一想到自己错过社交季,没有了舞会,就觉得眼前一黑。
不过,倒是有一点让他挺满意。
那就是雅克萨的武器实在是太太太先进了。
之前陪同这里的执政官去打猎,摸得那把枪,手感好到让他睡着了都魂牵梦萦,他现在一心想要讨好那位执政官,指望着能收到一把□□的赠礼。
当然,由于两位执政官已经成婚,他们的丈夫总用仇恨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嘛,毕竟,他就是这样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啊。
只可惜,自恋的卡尔没能在雅克萨发展出一两个情妇,那些他看着心仪的姑娘面对他的暗送秋波,就差翻着白眼大喊色狼,吓得卡尔着实好几天不敢出门。
安娜高兴坏了。
谁不喜欢‘干净’的未婚夫呢?
范婉终于将整个东北连带蒙古地区理顺了是两年之后的事情。
两年前那一场荒唐的举荐太子,最终以废太子复立结束,对此,五阿哥被训斥闭门思过,四阿哥关起门来研究佛经,一副遁入空门的模样。
三阿哥脑子笨,寻思着终于轮到自己了,结果刚一冒头,就被康熙喷了一通,直接吓得小中风,嘴歪了。
这一歪不要紧,把太子之位也给歪没了。
三阿哥直接失望至极继续回去修书去了。
老三老四老五一时间都沉寂了下去,老八老九老十都不在宫里,终于,从十三阿哥胤祥开始,下面的小阿哥们也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经过两年的部署,十三阿哥胤祥因没有母妃,养母又是永和宫德嫔,最终落败,因窥伺帝踪被圈禁在了养蜂夹道,上辈子胤禛东奔西走的为胤祥请命,这才收了这弟弟为己所用,只如今,他的境遇还不如当年,自身难保,自然没有办法去救人。
他心中悲痛万分,只好愈发的沉迷研习佛法,俨然一副遁入空门的架势。
当然,遁入空门也不妨碍他生儿子。
许是上辈子没有嫡子,让弘历上位,最终却养出了一个奢靡度日的皇帝,败光了他攒了十年的家产,伤透了胤禛的心,如今的他沉迷造娃,不说旁人,光和嫡福晋富察氏就生了五子一女,且全都成活,身体健康。妙书斋
与之相比,五阿哥府上就差多了。
只有一个嫡子,还病歪歪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立得住。
能当官的有几个不是人精,随着这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最后,大家伙儿的目光,落在了四阿哥胤禛与十四阿哥胤祯的身上。
嚯,感情这未来甭管谁当太子,德嫔这个太后是做定了啊。
德嫔心中得意非常,不过她想来谨慎惯了,面上是一点儿不露,依旧是一副谦卑恭敬的模样,可私下里,却将胤禛喊来旁敲侧击,口中是诉不尽的思念之情,哭哭啼啼的说起当年母子分离的苦楚。
胤禛看着德嫔这样,就想起了上辈子。
上辈子胤祯自认大将军王,皇上死的时候,他正在巡边,紧赶慢赶的赶回来,也是正好参加他的登基大典,说甘心那肯定是不甘心的,那时候的德妃心疼小儿子,恨大儿子抢了小儿子的皇位,甚至说出‘你当儿子并非我所愿’这样的话来,又是寻死,又是不愿意接受他的跪拜,又是不愿迁宫……
上辈子德妃的种种举动,早已伤透了胤禛的心。
所以如今德嫔又来打着母子情深的幌子,要求他就此沉寂,将皇位让给胤祯。
让?
凭什么让?
上辈子他呕心沥血,累死在御案上,才将这腐朽的江山盘活了,在他的心里,这皇位本就该是他的,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做这把龙椅,所以他凭什么要让。
就因为那肤浅的,他根本不需要的母爱么?
母爱……上辈子或许他期待过,可这辈子,从一开始,他对乌雅氏这个母亲,就没有任何的期待。
黑着一张脸,他离开了永和宫。
路过承乾宫的时候,就被早已等待的公公德清给拦住了,只说贵妃娘娘有请。
胤禛脚步一歪,就转进了承乾宫。
佟佳贵妃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如今也就是躺在床上数日子的人。
当年胤禛用范婉送来的馊点心保住了佟佳贵妃的命,可到底没能把底子养回来多少,这些年,那个早夭的女婴是她心底的一块疮疤,看似痊愈,实则下面全是脓液。
看着跪在床边的便宜儿子,佟佳贵妃到底还是有几分慈爱之心的。
“胤禛……我的儿子。”
“额娘。”
胤禛伸手攥住佟佳贵妃的手,只觉得自己仿佛攥住了一块铁。
“别怕,额娘在,别怕……额娘不会让任何人欺你。”
佟佳贵妃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最后,眼睛空空茫茫,仿佛已经看不见了人影,口中口口声声,喊得都是胤禛的名字,紧跟在后的就是‘我的儿子’这样慈爱的呼唤。
胤禛忍着累,埋头跑进了奉先殿,一如当年幼时跪求老祖宗救佟佳贵妃一样,他再一次的跪起了禅。
而听到这消息的康熙,急急忙忙的赶到了承乾宫,才发现,不知何时,当年那个鲜花一般灿烂的生命如今已经形如枯槁,仿佛每一眼都能看见生命在流逝。
“胤禛……我的儿子。”
佟佳贵妃仿佛已经湖涂了,哪怕康熙来了,嘴里来回念叨的都是这么一句话,康熙弯下腰,贴着她耳边喊道:“佟佳氏,朕来了。”
佟佳贵妃的声音猛然一顿,再开口时,已经换了话:“表哥,御花园的芙蓉花开了……真好看呐……”
康熙鼻头一酸。
想当初佟佳氏入宫的时候,他也是真心喜爱的,毕竟是自己的亲表妹,关系上就近了一层。
“表哥,我的儿子……胤禛……不能叫旁人欺负……”
佟佳贵妃猛然攥紧了手,冰凉的手指紧紧的攥着康熙的手指,声音嘶哑的喊道:“表哥,臣妾没别的请求,只求表哥能看在臣妾的面子上,无论胤禛做错了什么,好歹留他一命,若真是十四阿哥当了太子,就叫胤禛去替臣妾守灵吧,他是个可怜人,若留在京城,会没命的,真的会没命的……”
这句话信息量可太大了。
康熙安抚好了佟佳氏,面色沉沉的出了承乾宫,便叫人去打探永和宫的消息。
很快,德嫔对胤禛所说的一字一句都被记录在了纸上,呈到了康熙面前。
康熙看了后,气的砸掉手边的砚台。
“朕还没死呢。”
就算计起他屁股下的龙椅了。
几日后,承乾宫贵妃娘娘佟佳氏殡天,康熙悲痛万分,仿佛突然记起这个表妹的好,大笔一挥,将胤禛的玉牒改到了佟佳氏的身上,而佟佳氏到底没能登上心心念念的皇后宝座,终身止步在贵妃之位上。
玉牒一改,胤禛就再不是德嫔的儿子了。
德嫔直接气病了。
胤禛跑到永和宫外,十分结实的磕了几个响头,算是同德嫔断了这母子情分了。
倒是十四阿哥胤祯,气的对着胤禛拳打脚踢,话里话外都是胤禛不孝,不认亲母这样的话,胤禛也毫不抵抗的生生受了,只是回去出宫的路上,一瘸一拐的样子,攥足了眼球。
然后十四阿哥就被康熙训斥了。
用康熙的话说:“更改玉牒是朕的意思,你有什么不满?”
十四阿哥自然是不满的,且他还是耿直人设,直言胤禛生母未亡,怎能认旁人做母亲。
“生母不慈,那就换个生母。”
这话就差指着德嫔鼻子骂她不慈爱了。
当时胤祯就吓得瘫软在地,而德嫔这次是真的病了。
胤禛玉牒一改,大臣们宛如嗅到血腥味道的鲨鱼,尽数围绕到了他的身旁,可就在此时,突然八百里加急。
一封折子送到了康熙的御案之上。
只见折子上只短短几句话,堪称最短的折子。
可康熙看了后,直接怒急攻心,彻底昏死了过去。
阿哥们匆匆赶来,方才得知。
江南……乱了。
共产会揭竿而起,口中高呼‘打倒狗鞑子,光复汉人江山’、‘老百姓的生命高于一切,无产者联合起来,推翻那些残暴不仁的官老爷们’、‘冲啊,杀了这群狗鞑子,为那些被屠杀的亲人们报仇雪恨’……一字字,一句句,宛如声声泣血,回荡着江南那数十年前土地都被鲜血染红,枉死者不甘的悲鸣。
他们不要再过这样卑微无靠的生活了。
他们要像东北百姓似的,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一时间,整个江南,数十个满人中心城被围攻,那些曾经只允许满人老爷们进出的城池,如今一个个的被撞开了大门,那些趾高气昂的老爷们,如今一个个的沦落成了阶下囚,有些极恶之人,甚至被割破了喉咙,挂上了旗杆,一如当年海参崴港口上的那根旗杆一样。
用血腥镇压了一切闲言碎语。
作者有话要说:四四真的好惨,各种意义上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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