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还给建了炕,虽然瞧着简朴,但是躺在上面是真舒服,破烂的被面下面是好几块整羊皮缝制的封被,下面则是一床崭新的棉花被。
“条件简陋,三哥且担待些。”
刚在常宁那边装了一波逼的范婉,这会儿站在嘎昆的牢房里,对着自家三哥和颜悦色极了。
嘎昆看着里面虽然简陋,却很温暖,不由有些意外:“怎么这么暖和?”
“砌了炕的。”
范婉走到床边坐下,抬手拍拍炕沿:“这堵墙外头就是灶房,从早烧到晚的,这墙上还开了个小窗,想吃什么直接朝外头喊一声,叫他们给你做。”
嘎昆:“……”
这牢坐也有点过于舒适了。
“也辛亏我还没三嫂,否则还得想办法把三嫂带进来。”范婉手抵着下巴感叹道。
大可不必!
嘎昆伸出尔康手。
“三哥你先住着吧,要是冷了直管吩咐禩儿。”
最强工具人胤禩往前跨了一步,拍拍胸脯:“三舅舅千万别客气,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就是了。”
旁人不知道胤禩的身份,嘎昆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位可是当今圣上的皇阿哥。
也就是自家妹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否则如今在宫里也已经开了蒙,到尚书房读书去了,就自家外甥这聪明机灵的模样儿,未来封王封爵都不成问题,他哪里敢受他的礼。
“使不得使不得,这里已经极好。”
嘎昆说的是真心实意,在宫里他属于最低级的膳房学徒,后来因为切菜墩切的好,力气还大,所以得了几个管事的重用,可纵使如此,份例涨了,住的依旧是大通铺,比起这里单门独间,还有暖融融的土炕睡,这里已经是极好了。
范婉想到觉禅家最高品阶不过五品,还是看在她升级了贵人的份上给的恩赏。
也难怪胤禩长大后最大的心魔就是母家的身份,恐怕也不仅仅因为康熙的那一句话,也因为觉禅家的身份在众位皇子中,确实是最低的。
“好什么呀,这里臭死了。”胤禩十分不满的皱了皱鼻子,然后哀怨的看着嘎昆:“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跟娘回家不好么?”
嘎昆能说什么呢?
只能憨厚的脱下兔皮帽,抓抓后脑勺,憨厚的笑了。
“行了,少说些有的没的。”
范婉一巴掌拍在自家大儿子背上:“你舅舅总归有他的缘故,少刨根问底的,着实叫人讨厌。”
胤禩嘴一撇,心情瞬间不爽。
嘎昆一看大外甥不高兴了,又连忙笨拙的来哄,聪明人和聪明人相处多了,看到没心眼子的就忍不住的想欺负,但也很容易放下戒心,没多会儿,甥舅二人就头碰头的靠在了一起,颇有点外甥指哪儿,舅舅打哪儿的架势。
眼看着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范婉也就不管了。
她事情还多着呢。
转身出了牢房,转而去了南城的一处院落,那里正是铃兰与月亮入城后的落脚点,如今里面住着的是俞老丈祖孙,自从俞武成病倒了,俞老丈的身体状况也是一落千丈。
哪怕范婉掌控了宁古塔,俞老丈的心情也没能开阔一些。
范婉忙完了恭亲王常宁,也终于有时间管俞武成了。
虽然可以一副糕点就能痊愈,但问题是,她之前立的杨清河的人设,后来掀开马甲露出真身后,关于医术方面的马甲还得继续套着。
所以,她老老实实的给开药,只是去抓药的时候,偷偷摸摸往里面撒点儿糕点渣子。
这样虽然不容易出错,但效果确实是大打折扣了。
“杨……不,范先生……”俞武成看见范婉的一瞬间眼睛不由一亮,下意识的想要喊杨大夫,结果想起来杨大夫不过眼前这人的马甲,赶紧的换了称呼:“您来啦。”
“来了。”
范婉当做没看见俞武成的别扭,径直擦边进了门:“你祖父呢?”
“正在屋里歇息呢。”
俞武成连忙跟着后头往屋里走:“年岁大了,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
“无妨,我来把把脉。”
范婉跨过台阶进了屋,俞老丈正好熟睡,她也没喊醒他,而是悄悄的给把了个脉,不得不说,俞武成在学医上面是真的下了苦工的,正如他所说,俞老丈病虽是忧虑而起,但更多的则是多年劳累导致的身体衰老。
范婉把了会儿脉,心底不由叹息。
她最怕的便是这种衰老之症,因为这不算是病症,而属于自然规律。
糕点只能治病,救不了命。
“只能尽人事,知天命了。”范婉目光复杂的看了眼俞武成。
俞武成的表情瞬间悲戚,肩膀都垂了下来,范婉不忍心,又多加了一句:“当然,叫他无病无痛走到临终,我还是能的。”
命运的长度她无法改变,但命运的质量她还是可以插手的。
俞武成闻言,眼睛亮了亮,刚准备说话,就听见俞老丈咳嗽出声。
“祖父。”
俞武成弯腰去扶俞老丈。
俞老丈顺着他的力道坐起身来:“不必了,范先生,还请你给武成看看,能否调养正常,我这把老骨头就算了,其实我早该去了,只是舍不得我这孙儿,如今看来他运道极好,遇到了先生你,那些药材什么的,便都给他用吧。”
俞武成眉头一蹙就想要反驳。
俞老丈抬起手阻拦:“范先生也没说我现在就要死了,你若真为了我好,倒不如好好养身子,娶一房妻室,生几个曾孙,叫我死也能瞑目。”
这话一出,俞武成再无其他话所说。
只对着范婉‘噗通’一声跪下,重重磕头:“还求先生……救我。”
范婉本就属意俞武成。
她能拿下宁古塔,俞武成功劳不可磨灭,自然弯腰做足了礼贤下士的姿态。
有了范婉的保证,俞老丈脸上病容都消散了许多,甚至有了力气起身,亲自去这一片的冰人家里,想给俞武成相看未来妻子。
这一转变,倒是叫俞武成震惊了。
明明之前还病的起不来身呢。
范婉笑道:“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俞武成缩了缩脖子,头皮莫名有点发麻。
从俞家出来,范婉又回去将军府,开始新一天的忙碌,脑海中苏宝珠正在进行着每日汇报,自从胤禩离开虾蟆寨去了宁古塔后,宋薇就干脆放开了手脚。
在胤禩离去后第三日就找到了一处铁矿,第六日又寻着一处煤矿。
产量就宋薇勘测而言据说不大,但对于范婉他们一行人来说,却是够用了。
寻到以后,宋薇就立即开窑烧砖建围墙,将铁矿和煤矿的消息死死的瞒着,也是凑巧,那两处矿产所在的位置极为隐蔽,他们的动作够快,只要没有内鬼,翁牛特的那位守备想要发现,也是很艰难的。
不过,就苏宝珠的观察而言,最可能做内鬼的牧仁和他父亲之间是有隔阂的。
更别说,牧仁的祖母以及母亲还有妹妹都在虾蟆寨,根本不可能做内鬼。
所以,现在苏宝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帮忙宋薇藏匿:【她打算先把地雷给搞出来,到时候可以打伏击战。】
【枪支弹药也要抓紧的,常宁被抓的消息,恐怕瞒不了多久的。】
范婉可不会真的以为康熙是个废柴。
苏宝珠连连点头:【我这边会抓紧的,你那边粮草怎么说?】
【气候还行,开荒种一季玉米还是能的,不过,你那边还是要多种粮食,接下来几年需要辛苦些。】因为要往盛京那边伸爪子了。
【好说。】
苏宝珠应了一声,转而说起另一件事:【雅克萨那边传来消息,说毛熊大兵又撤退了,你那边要注意些,估摸着消息一传出,彭春就得调过头来打你了。】
【不会的。】
范婉斩钉截铁的回道;【毛熊不会放弃雅克萨的。】
至少今年不会。
彼得大帝还没给康熙写求和信呢,索菲娅那个疯女人一定疯狂和大清死磕,一直到明年九月份,沙皇彼得才会亲政写求和信。
在此之前,康熙在雅克萨的战争,是不会结束的。
等过了明年,康熙朝在安稳了一年之后,会迎来一生之敌噶尔丹。
所以,范婉只要苟过了明年,到了后年,康熙将再没有精神来敌对她,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拉拢她,为她封爵,只为能够无后顾之忧的对战噶尔丹。
而范婉,则需要在这两年间,将自己的思想传播出去。
至少要让老百姓知道,她是为了百姓而战斗,也得让康熙知道,她对皇位并无执念,只是单纯的为老百姓着想罢了。
这个操作很难,但范婉有信心。
不过……
枪杆子里出政权。
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武器方面的了。
这一点,她没有办法帮助,只能靠宋薇了,所以范婉再三交代苏宝珠,一定要照顾好宋薇,至少,让她专心搞科研,而不是脑子坏掉跑去谈恋爱去了。
毕竟,能叫宋薇看上眼的小帅哥胤禩小胖子,如今远离虾蟆山,在宁古塔上蹿下跳着呢。
常宁也是煎熬。【妙】 【书】 【斋】 【妙书斋】
想他一个堂堂亲王,虽然不得皇兄重视,平日里也能感受到皇兄的忌惮,但是,皇兄对他的物质方面却是不曾短少的,不仅宗人府和内务府每年对他们府上殷勤备至,就连女人,皇兄也是每次大选都不会忘了他,可如今呢,他堂堂一个亲王沦落成了阶下囚。
本以为还能有机会谈条件。
却不想,一开始的态度过于傲慢,好似叫对方吃了气,如今干脆不审问他了,直接每旬有六日的劳役,剩下的四日还需要做一些小手工来换取一些生活用品。
最叫他不能接受的是,这寒冬腊月的,居然连个炭盆都没有,基本取暖全靠抖,好在也没丧心病管的要他们作病了,还给了一床棉被,只是盖的时日多了,身上又脏,味道很不好闻。
每天入睡时,常宁都忍不住的眼圈酸涩,想要落泪。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而范婉早已将常宁给抛诸脑后了,找了两个临摹师父,临摹着常宁的笔迹写了几道折子送往京城,而嘎昆这个最大的细作则是把常宁的个人习惯给卖的一干二净。
至少,现如今的康熙,对常宁的安危还蒙在鼓中。
他正因为毛熊大兵趁着寒冬腊月又占领了雅克萨之事而大发怒火。
尤其是这件事发生在东北地区。
康熙甚至怀疑,大清朝灭国是否会是俄罗斯的原因。
也正因为此,彭春得到了更多的红衣大炮,对着雅克萨便是一阵狂轰滥炸,不仅炸死了毛熊大兵,也将原来建设的很好的雅克萨,给炸成了一摊废墟。
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于到了年底。
宁古塔这一年是个难得的安详年。
康熙也迎来了自己的第十三个儿子胤祥。
而原本应该留在宁古塔的范婉,却出现在百里之外的盛京城,感受着这里与宁古塔完全不同的繁荣,她牵着胤禩的手,特意远远眺望着盛京行宫。
谁都想不到。
本该在盛京行宫里的两个人,如今却连靠近盛京行宫都办不到。
自从那个吃了膏方的八旗男子翻墙成功后,盛京行宫的安保措施就上升了好几个度,如今这里,可谓是比盛京城池还要来的安全。
“娘,咱们去街上看看吧.”
只一眼,胤禩就失去了兴趣。
他对自己是个皇阿哥的事情很是清楚,但从未想过,从这广袤的天地,回到那权利中枢去。
范婉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心中盘算着,或许,她该把一体双魂的事挑明了。
毕竟,她是真的很缺人手。
若当真那个灵魂是廉亲王的话,那么,这样的人才,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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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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