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出来,顿时整个后宫都仿佛被醋泡了似的,走到哪儿都能闻到酸味。
翊坤宫宜妃与承乾宫佟佳贵妃怀孕了也就罢了,不还有其它三妃么?便是再怎么轮,也轮不上卫氏这个辛者库出身的贵人身上吧。
可旨意已经下了,这些女人也不敢当着面质疑,只敢私下里说几句酸言酸语。
“别理这些话,这宫里啊,但凡出头的不是自己,她们总能找到话说。”
怀孕的宜妃靠在软塌上,身子骨懒懒的,贴身宫女细月正在轻轻的给她捶着肩膀,说话的语调都比以前的风风火火,多了几分慵懒:“说起来,本宫倒宁愿你去。”
范婉无奈的笑笑:“娘娘这话说的,倒是叫妹妹该如何应了,其实妹妹也是不想去的,我这里,七格格离不得,胤禩又小,我这儿也正头疼了,不知道我离了宫,他们该怎么办呢。”
“这有什么,左右翊坤宫就在旁边,不行的话,叫八阿哥去我宫里住些日子便是了。”m.miaoshuzhai.net
自从大年初一范婉与宜妃搭上话后,关系就比以前亲近了许多,也不知宜妃怎么想的,三天两头的就上门来坐坐,有时候甚至连晚膳都在长春宫里用。
范婉猜测不出宜妃的打算,只好将她供着,生怕她在长春宫出事。
“这怎么能行,娘娘如今身子重,胤禩如今又正是调皮的时候,力气又大,若是不小心碰着就不好了,再说长春宫里又不是没宫人,就叫他一个人住着吧,再不行,便送到太后娘娘那与五阿哥作伴去,不怕他没人照顾。”范婉说着,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说起来,我更担心的是宝珠,这孩子自出生起便没离开我一日,一看不见我就哭个不停,妹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范婉的拒绝有理有据,又是为了她好,宜妃便也没生气。
反而动了动身子,朝着范婉这边歪了歪,语带八卦的问道:“这七格格当真如此?”
“是啊。”范婉点头。
宜妃抿嘴,眼睛转了转,不知在想什么。
范婉端起茶碗喝水,也在思索宜妃的目的。
这些日子,宜妃虽不是日日报道,却也来的频繁,原本以为她是想拉拢自己,如今瞧着,怎么觉得心思都在孩子身上,难不成……她听到了什么风声?
范婉觉得自己还是试探一下为好,于是她放下茶杯,叹气道:“也不知能不能求皇上将七格格一块儿带去。”
宜妃的表情果然变了。
“本宫听说……咸福宫的戴佳贵人来找过你?”
果然是为了孩子。
范婉露出苦恼神色:“是啊,七阿哥身体不好,她不知从哪儿听了几句,说妹妹我能叫七阿哥痊愈,便找上门来了,妹妹哪里有这本事,便给回了。”
宜妃一听,顿时坐起了身子:“可是本宫听说,这七格格出生的时候,脸都是青的。”
“嗐,这事儿皇上也是知道的,七格格的事就是个意外,妹妹也惊奇的很呢。”范婉捏着帕子掩住嘴:“除了七格格外,妹妹就再没听过什么音儿了,如今想来,说不得当时恰好见红,再加上永和宫那边又在生孩子,这才恍惚间听错了吧。”
范婉没想过全否认,毕竟当初她的行为异常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所以她说的模棱两可,给宜妃足够的想象空间。
宜妃确实是多想了。
德妃产女那日,她也是在永和宫的,自然是亲眼看见过范婉的表现。
她不觉得范婉会撒谎,恐怕她是真觉得自己没本事管七阿哥,这才回绝了戴佳贵人,但她还是觉得这良贵人身上肯定是有些神异的,东六宫的不清楚也就罢了,她作为邻居,却是看在眼里,当日太子与四阿哥出了天花,这良贵人可是连夜被接进了乾清宫……若没什么神异,皇上何必如此?
这么一想,宜妃愈发决定要与范婉交好,不为旁的,只为腹中胎儿。
五阿哥送到太后身边,她这当额娘的轻易见不到面,哪有不思念的道理,可为了儿子好,再思念也得忍着,如今肚子里又怀上了,不拘阿哥还是格格,都是她的心肝,她一定不能叫自己的孩子出事。
自从下了决心后,去慈宁宫请安再听到那些酸言酸语,宜妃就帮着怼了几句。
高位妃嫔中,最跳的便是惠妃与荣妃。
他们俩一个生了大阿哥,一个生了三阿哥,都是有儿子的妃子,自然腰板子挺的直直的。
尤其是惠妃,如今大阿哥回宫住进了南三所,骑射上又得了夸奖,又管着宫务,说话那叫一个理不直气也壮,再加上本就是个张扬性子,隐隐的有了贵妃之下第一人的架势。
荣妃瞧着比惠妃苍老些,她一共生了五个儿女,活下来的只有三阿哥胤祉,偏偏胤祉还被养的性格孤僻,她虽然也有底气,可说话却没惠妃声音大。
于是惠妃就被宜妃给怼了。
偏偏她正准备还口的时候,太皇太后突然出现,叫她气憋在了心里,回了延禧宫就砸了一套茶具,晚上还忍不住跟儿子诉苦。
只可惜大阿哥并不知道母妃的痛苦,而是满脸奇怪的看着自家额娘:“良贵人长得好,皇阿玛喜爱她又有什么错?”
这话一出,惠妃脸直接就黑了。
又赶紧捂住儿子的嘴:“要死了,什么话都敢说。”
这话要是传出去,不得被人说觊觎庶母?
从定下要去五台山,一直到准备出发,期间不过相隔十天,流云与明月忙着收拾箱笼,范婉则是带着胤禩往寿康宫去了一趟。
不过几个月的功夫,范婉的蒙语虽然不熟练,短暂的交流还是能的。
皇太后一听范婉的蒙语,先是一愣,随即就很高兴了,拉着范婉的手就唠开了,甚至还为了照顾范婉,可以放慢了语速:“你是个好孩子,胤禩与胤祺也玩的好,尽管送来,哀家给你看着。”
“奴婢谢太后娘娘。”
范婉也没想到,一个蒙语就能得到太后娘娘的友谊。
“好好伺候皇上,如今天还没暖和起来,可千万别叫皇上作病了。”
显然,皇太后也知道康熙是个能作的。
范婉连忙点头:“欸,奴婢一定好好伺候皇上。”
等从寿康宫出来,范婉也没回长春宫,而是直接去了慈宁宫求见太皇太后,询问关于苏宝珠的去处,毕竟七格格的亲额娘还在,送到哪里都不合适。
但叫范婉将苏宝珠送给德妃,那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才来探探太皇太后的口风:“奴婢也是愁坏了,昨儿个半日不曾抱她,嗓子都哭哑了。”
太皇太后见她神情坦然,焦急也是真的,不似作假,沉吟一声后,便开口说道:“既如此,你就带她一块儿去吧,左不过一个还未走路的奶娃娃,不过……孩子怎么带出去的,就得怎么带回来,若是出了事,哀家可是要拿你是问的。”
范婉闻言,喜上眉梢的行了个大礼:“奴婢谢太皇太后成全,奴婢一定好好照顾七格格。”
“你养孩子的本事,哀家是信的。”太皇太后身子歪在手枕上,闭上眼睛:“行了,回去吧。”
“奴婢告退。”
得了太皇太后的允许,范婉回了长春宫就张罗着人给苏宝珠收拾行礼。
到了傍晚,康熙去慈宁宫请安,才听说了这件事,他对苏宝珠不太在意,反倒是因为另一件事而有些心事重重:“若她当真邪祟附体,带着孩子去五台山宝刹,可会伤着孩子?”
原来,康熙此次带良贵人前往五台山,竟有其他的目的。
太皇太后抿了抿嘴,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卫氏的异样,你我皆不知因何而起,但数次救了宫里的阿哥格格却是真的,此次前往五台山,千万莫要在她面前说漏嘴,若弘文方丈说不是邪祟,便就此作罢,若弘文方丈说她乃是邪祟附体,便秘密处决,回宫只说病故吧。”
说着,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她并未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只是神异之事事关重大,你虽要重视,却也不能过于重视,玄烨,你的心思要放在国事之上,卫氏被邪祟附体,也不过一个小小贵人罢了。”
康熙点头:“您教训的是,孙儿心中有数。”
“至于宝珠……她这么疼爱这个孩子,想必便是有心伤人,也不会伤了她。”
话音落下,祖孙俩对视一眼,心知肚明,这是要放弃这位七格格了。
若卫氏真被邪祟附了体,能叫卫氏这般拼命的七格格,也是死路一条。
又过数日,到了出发的日子。
御驾的队伍极长,范婉带着孩子到了钦安殿等候,然后李进忠过来带着她们出了顺贞门,上了马车后,再与神武门外的御驾仪仗会和,长春宫一共用了三辆马车,其中最豪华的一辆便是范婉用的马车,后面两辆则是范婉的贴身宫女与苏宝珠的奶娘,以及一车行礼。
由于这次康熙只带了她出门,于是她的马车距离康熙那辆巨大的马车极近,她的后面才是一群随行的大臣。
范婉从上了马车就开始忐忑,苏宝珠倒是挺新奇,趴在窗边,掀开了一条缝,小心翼翼的往外偷看。
随着铜钦悠远的声音响起,远远的都能听见三声鞭响,马车开始缓缓的往前行进,等离开了神武门到了街道上,范婉悄悄透过缝隙往外看了一眼,电视剧里那种人头攒动的画面没有,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甚至连商户都关了门,可见一大早就有人来封锁了街道。
一直等出了京城,到了城外,耳边马儿的脚步声才显得有些混乱了起来。
苏宝珠坐在范婉面前,手里抱着个九连环,小手不停的扒拉着,仿佛是在研究,脑内却在不停焦急的问着:【婉姐,晚上要是渣渣康找你侍寝怎么办?你要睡么?】
说着,她搓搓小手,白嫩可爱的小脸蛋居然能看出几分猥琐来:【不过我那便宜爹虽然长得一般,但是身材很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范婉一脸冷漠:【请容许我拒绝,虽然我不介意,但公用黄瓜……除非他提供体检报告,否则我是不放心的。】
苏宝珠:【……额,现在哪里有做体检报告的机构啊。】
范婉喝茶:【所以说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养个小鲜肉还是可以的。】
苏宝珠无语:【在清朝养小鲜肉?您可真会想。】
【不养也行,反正我对这事儿向来没兴趣。】范婉身子一歪,随手翻出一本书就开始看:【倒是你,虽然现在还是个宝宝,再过十几年就要去蒙古和亲了,怕不怕?】
苏宝珠:【不怕,我相信到时候婉姐一定已经把问题解决了,我只要做个吃喝等死的米虫就行了。】
范婉:【……】
苏宝珠扔掉九连环,直接往范婉怀里一扑:【饭碗爸爸,你不会不养我的对么?】
范婉抬手抱住苏宝珠,感受了一下手里的重量,嘴角抽了抽:【虽然不会不养你,但你继续这么胖下去,可能真的嫁不出去,最后我不得不养了。】
苏宝珠噘嘴,猛然坐正了身体,胖胖的小手环胸:【你再说我胖,我等会儿就不帮你了。】
范婉赶紧抱着苏宝珠:【好好好,放心吧,我保证养你行了吧。】
苏宝珠这才笑了起来:【那等会儿渣渣康一露出点意思来,我就开始哭。】
范婉:【加油!】
闺蜜俩做好万全之策,只等着康熙召见。
却不想,一路上康熙都拿她们两个当隐形人,天天夜里批折子批到十一二点,时不时的有快马从京城的方向追出来,俨然一副国事繁忙,无暇顾及的架势。
倒是梁九功,来了好几回,问问她们的吃穿住行,问范婉可有哪里难受。
第一次刚出京城,范婉不好意思说难受,便只说挺好。
第二次是又过了两日,已经距离京城很远了,范婉只说马车憋闷,无聊的厉害,于是梁九功送来了一些山川游记,还有才子佳人的话本子,范婉对这类小说不感兴趣,苏宝珠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第三次又是两日后,梁九功又问了同样一句话。
这次,范婉察觉出不对劲了。
怎么这梁九功来了三次,竟然一次都没问起过苏宝珠呢?
若她是那种什么风华绝代的绝世宠妃也就罢了,奈何她就是个不受宠的小透明,这般殷勤绝对非奸即盗,于是闺蜜俩商议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回答一句:“挺好的。”
范婉还怕他不信,更添了一句:“许是越发靠近五台山,愈发感觉心思澄明,神清气爽。”
梁九功将放完的话一句不落的汇报给康熙。
康熙捏着笔的手猛然一顿:“她说她心思澄明,神清气爽?”
“是,奴才瞧着良贵人的脸色,也是白里透粉,瞧着就康健。”
康熙拧眉,身子往后仰,靠在坐垫的背上,双目微阖,显然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向来不信鬼神之说,所以自然没多少敬畏,之所以礼佛,一来是为了太后与太皇太后,二来则是为了民心,有仁爱之心,信奉佛祖的皇帝,总能叫百姓多敬重些。
可自从卫氏小产后,屡屡表现出来的异样,却叫他有些为难了。
装看不见吧,心里这关过不去,当真带着卫氏前往五台山,又怕真验出来些什么。
“没病没灾便是好事,叫她老实在马车里呆着,轻易别出来。”康熙睁开眼,继续拿起朱笔,开始批折子:“对了,五台山那边安排好了么?”
“已经安排妥当了。”梁九功连忙说道。
“嗯。”
康熙低头继续批折子:“下去吧,继续隔一日去问一次。”
“嗻。”梁九功应声后,打了个千儿便退了出去。
又隔了两天,范婉再一次的迎来了梁九功的询问,这次她留了个心眼儿,扶着脑袋说道:“也不知怎的,脑袋偶尔跟针扎似的疼一下,这两夜我都没睡好。”
“那奴才叫太医来给小主请个平安脉。”梁九功嘴角的笑都快挂不住了。
“有劳大总管了。”范婉抬手捏着额角,一副眼睛睁不开的模样。
梁九功出去后,很快就带着太医回来了,范婉给太医把脉,太医静静的切了一炷香,才收了手:“小主的身体是微臣少见的康健,之所以头疼,怕是数日未曾下马车了吧,等稍后修整的时候,下车走两步,便舒服了。”
范婉叹息:“原来竟是因为如此,稍后一定下车走走。”
太医出了马车还在跟梁九功感叹着:“小主这身体……微臣也是难得一见,着实康健。”
“宫里的八阿哥也是少有的健壮。”梁九功笑着应和。
“应该的,这当母亲的身体好,孩子自然不得差。”
说着,太医一拱手,便和梁九功告辞了。
梁九功再一次回去禀告,康熙依旧一挥手下去了,而范婉却是确认了,这康熙真的没安好心,所以接下来的一路,范婉便打起精神来应付,保持健康的糕点是一顿都不落的偷偷把头蒙在被子吃,增长力气的奶茶是一杯一杯的喝,只想着一个不好,大不了带着苏宝珠去浪迹天涯去。
至于小胖子胤禩……康熙可没杀儿子的习惯,顶天把他圈禁了。
范婉提着心,一路到了五台山。
御驾上山,直接入住菩萨顶,范婉带着苏宝珠下了马车,一路往里走,一直走到最幽静的一处院子,才算是彻底落了脚。
而康熙则是先拜佛,后去找弘文大师。
弘文大师是菩萨顶的住持,也是自顺治时期起,就一直圣名远扬,他不仅精通内地佛法,更是与蒙区萨满,藏区活佛能同座论佛,当年顺治病重时,也是由当时的皇太后,如今的太皇太后请进宫中,为先帝祈福。
然而病入膏肓,非神佛所能,最终还是驾崩了,留下年幼的儿子,坐在高处不胜寒的龙椅上,一直到现在。
他如今已经年事已高,轻易不出主持居所大门,甚至已经开始考虑闭死关,炼化舍利。
不过康熙所求叫他不敢轻视,于是便在厢房内等待。
康熙与弘文大师一见面,弘文大师便打了个佛偈:“阿弥陀佛,老衲见过皇上。”
“大师快快请坐。”
康熙亲自弯腰扶住他的胳膊,将他扶着坐下身来。
弘文的眉毛与胡须皆一片雪白,皮肤饱满有弹性,看着就有人瑞之姿,奈何靠近了就能感觉出,他呼吸急促,心慌气短,俨然已经是强弩之弓。
两个人先讨论了一会儿佛礼。
康熙自小随着太皇太后长大,虽然不信佛,却不代表他不懂,他一向信奉越是不喜什么,就越要去了解什么,他得把它读懂了,读透了,方才懂得自己厌恶的是什么,而别人喜欢的,又是为什么。
弘文说到最后,都忍不住感叹道:“皇上当真是有慧根之人。”
“说起慧根,朕却有一事怎么都想不通。”
弘文又是一句佛偈,然后才问道:“皇上不若说说看,或许老衲能对您有所帮助。”
前头铺垫做的够长,康熙便将卫氏的异样说了一番。
弘文听了后,开始捋自己的白胡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康熙也不打扰,而是背着身子开始四处张望,看的出来,弘文是个勤学的人,这书架上不仅有佛经,还有九章算术,齐民要术之类的工具书,看书脊的新旧程度,能看的出来,他看的次数还是挺多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弘文一声长叹:“不知皇上可曾听过‘灵窍’一说。”
“哦?灵窍?”康熙背着手回过神来看向弘文。
“是,但这并非佛家说法,相反,这乃道家之说,老衲也是偶然与一位道士好友论礼时,听他说过一回。”
弘文又是一声叹息:“道门开灵窍,可遇不可求,道门修行,常常内观冥想,与我佛家入定修行如出一辙,有些开了灵窍,有了慧根的,便能体验到存在的本源,从而产生一种超越生死、悲喜的感觉,这种人会在冥冥中接收到别人强烈的思想,偶尔甚至能听到道祖之音。”
“佛门讲慧根,道门讲灵窍,慧根尚可求,灵窍无所寻啊。”
“这位良贵人,上辈子极有可能身负大功德转世成人,这辈子又经历大悲大喜,这才开了灵窍。”
弘文说着,眼底忍不住染上艳羡:“若皇上愿意,大可为她寻一道门封为女冠,想必各大道场会争相奉迎。”
“大功德转世成人?”
康熙面色有些凝重的询问:“可见前世她也是道门中人?”
“应该是的,若是我们佛门中人,怕是活佛早就测算天机,当成转世灵童,奉迎归藏了。”
这倒是……
“那所谓的大功德又是何种功德呢?”
“这……老衲便不得知了。”
弘文大师双手合十,颔首行礼:“请恕老衲法力低微,无法测算天机。”
康熙的眼神愈发凝重。
他盯着弘文大师,却从对方眼底看见一丝躲闪,显然……这老和尚不是不能测算,而是不愿测算,可见这所谓的功德天机,必定是他承受不住反噬的程度。
“此事你知我知,再无第三人知晓。”
过了许久,康熙突然开口说道。
弘文大师连忙颔首:“待皇上回宫,老衲便将方丈之位传给老衲的大弟子,老衲则是闭死关,炼化舍利。”
康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回了个佛礼:“那朕便祝大师能如愿以偿了。”
“多谢皇上赠谕。”
康熙回了菩萨顶自己的房间,枯坐半夜,堪堪睡了一个时辰就起身继续走流程。
范婉也带着苏宝珠在大雄宝殿里坐禅。
两个人在系统里聊的不亦乐乎,不知不觉就坐了好几个时辰,等彩云明月请她用膳的时候,才仿佛突然清醒过来,跟着她们二人回了厢房。
一直叫人盯着范婉的康熙得知此事后,脑子里愈发混乱。
难不成这良贵人上辈子真是个有大功德的女冠?
虽然……是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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