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要本王领兵,那前朝呢?”那后宫呢?南景,南玥,还有她身后一个个想害她的,又要怎么办?
姜珂眸色冰冷,表情淡漠,“前朝本就是先帝遗留给哀家的职责,安心带领我大顺打胜仗便是,前朝琐事哀家自是能处理妥当的。”
殿中一片安静,众臣窃窃私语,但是依旧没人敢忤逆姜珂的言语,又或者说,如今走了个南珩,只留这太后独自一人反而更好应付。
南珩神色冷冽,姜珂这是受人教唆还是她本就是这样只是自己没有看清,昨日还好好的,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子。”姜珂唤道。
孟德拿着圣旨走到南珩跟前,“接旨吧。”
南珩看着孟德手中的那抹明黄,面前之人真真切切就是姜珂,除了她又有谁能拿得出这等东西,只是他从未想到,他曾费尽心机在皇兄的管辖之下留在这,最后却是被一个女人驱逐离城,果真是世事难料啊……世事难料。
“是想抗旨?”见南珩没有动作,姜珂不禁冷声催促。
单膝跪地,双手缓缓接过那道遣他离京的圣旨,纵使心中万般不愿,但此时的他只能遵循,“臣,领旨。”
朝臣看着如此这般的南珩,各生喜忧。
见南珩接旨姜珂淡漠的收回目光,没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眼。
“恭喜,此次若能击退子曦那便是一战成名,想必今后会得到更多百姓的拥戴。”姜由检恭贺道。
随即而来的是群臣的贺语,“恭贺!千岁千千岁。”
耳边的声音吵的他烦躁,他冷眼看向姜由检,老狐狸!
“恭喜了。”姜珂看着南珩,面前这个男人的权利是她给的,如今全权讨回来也不算过分吧。
南珩起身对上姜珂的目光,“太后这声恭贺本王担待不起。”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姜珂听见了。
没有理会他的话语,姜珂转身又看向文武百官,“本来吾妹与婚事将近,但鉴于领旨带兵,所以这婚事便先搁置一旁吧,国事总归重于私情,具体事宜待归来再另行商讨。”
听着姜珂的一言一语,无一不是将姜家与他撇干净。他曾与姜珂说过要与姜晴解除婚约一事,只是没想到如今竟是以这种方式。
“孟子,今日奏折都送到哀家宫中。无事便退朝吧。”
早朝落幕,以一种众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式。
其实不仅仅是南珩,多数人都感觉到今日的姜珂与往常不大相同,但是依旧无人站出来对姜珂的圣旨表示不满,不是没有而是不敢,毕竟他们的地位权利不足以让他们与太后、丞相对立。
不过心向姜家的人倒是宽心不少,毕竟他们将筹码姜家身上最终可不想被一个抢了去。
——又是御花园,姜珂步子慢慢。
“姜珂!”南珩怒气冲冲,他真是越来越不懂她了,若不是他晓得她原本性情,当真会觉得今日朝堂上说话之人被掉了包!
意料之中的生音自身后响起,她停下脚步回首看他,“直乎哀家名讳,可知这是大罪!”
“你莫要与本王说什么罪不罪的,今日之事你最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姜珂挑眉看他,嘴角微扬,“解释?哀家尚且不知这圣旨下了还必须跟接圣旨的人解释一番缘由?”
“你……”
“,哀家选你是信任你,觉得你是最适合的人选,这可是个扬名大顺的好机会,难道不想在全国子民心中翻身吗?”姜珂没等他开口就又说道。
翻身?他原本以为自己在姜珂心中翻身了,可结果不还是这般?
“太后知道本王想要的信任究竟是什么,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驱赶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令他捉摸不透。他该怎么问,以什么身份去问?
“哀家方才说了,没必要解释什么。”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最后半句话声音低到自己都听不太清,不知是口中说的还是心中说的。
感情萌生的开始就注定了这是一个错误,她如今只是让一切回归原本罢了。
脚下仿佛被灌了千斤石块,看着半个眼神也不愿多赏她的姜珂,却原来深陷泥潭的一直只有他。而在她看来,“南珩”或许就是个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吧……不怪她,要怪便只能怪这个皇宫。
“如果这便是你希望的,那,结束吧。”捉弄人的游戏就到此结束吧。
姜珂脚下一顿,她知道南珩是个行事果断的人,并且自己也早就下定了决心,可是为什么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涌上阵阵刺疼。“结束吧”,这个她最终也没能说出口的三个字如今自南珩口中就如此轻松的吐出,是不是再一次证明了在南珩心中她真的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原来,她只是个他连解释都不愿给的人……好生可怜啊好生可怜。
“明日便要带兵离京,上下打点打点吧,朝事与孟子交接便是。”话落离去,再没停下半步。
他不解释,她亦不问;她不回答,他选择放手。
其实最可笑的是,南珩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该解释什么……而她,吝啬的不给一点儿提示。
两人之间仿佛一场闹剧,忽然开始,匆忙结束,最后能怪的也只有这个深宫,怪他们生不逢时、生不逢处。
“报——”
毅城外驻扎的军营中传来急报。
士兵奉上手中的书信,封玄奕接过拆开,原本严肃的脸上瞬间满是笑意。绊手绊脚的过了这么些日子,终于等来点有用的了。
掀开帐篷看向毅城方向,这个大顺,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女人,自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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