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自然是南兄这边的。”拼着一条命他也是他这边的。
南珩长舒一口气,“本王还以为你要移情别恋了。”
沐修:“……”
“走了,正事儿去。”南珩伸伸懒腰笑道。
沐修皱眉,“如此做只怕对你不利。前朝大臣大多以利当先守财如命,你如此硬来只怕明日的朝堂上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皇帝让他逼臣,可是这又岂是份好差事。
南珩将手搭到沐修的肩上,而后收回手转身边走边走边说,沐修紧跟其后。
“皇兄只当我傻,殊不知是他轻看于我,此事让我出手我就让责任本该属于谁就继续属于谁,兴许来了兴趣还会让事态更严重一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种事情本王最擅长不过了。”擅长到有时候会做过头。
沐修先是一愣,而后长叹,说的也是有理,面前的人可不是绣花枕头。咳咳,自然,他也不是什么绣花脑袋。
南珩嘴角高扬,南景想利用宫中的妃嫔和官家夫人做威胁让众臣愿意出手缴纳灾款,更可笑的是还让他来做着冲锋之人,看来南景吃了一次水患的亏还没长记性啊。让他出手他自然会活用南景二字了。
宫宴时间过半,姜珂心有担忧,如果事情真的如她所想南珩被南景派去逼款的话就不妙了,南景这个人脑子里想的必定不是什么好主意,而且她深知南景一定会将所有的过错都放到南珩的身上,到时候治南珩一个假传圣旨也不是不可能。
这件事情南珩选择接受就是一个错误!
姜珂起身正欲以身体不适先回宫,可是南景却是正巧对她开口,“太后可曾见过七弟?”
姜珂脸上一冷,而后看着南景,他眼睛里满是她看不透的东西。
不过南景果然是要将南珩推出去,若是她贸然出手定然会被南景怀疑,而她若是不出手……南珩就真的是一颗废棋了!
好个南景,好个算计。
“哀家是帮皇上看人的?”言下之意便是不曾见过了,语气中还透着隐隐的怒意。
南景长叹,“也不知将拨款一事交于七弟是对是错,若是处理不好可是就要离京去封地了啊。”
姜珂心底一沉,封地?什么封地,为什么她丝毫不知!
姜珂看着南景满脸惊诧,前朝到底发生了多少事,而南珩究竟又瞒了她多少。
“太后不知?”南景看向姜珂有些诧异的问。
姜珂恢复神色,而后摇头,“前朝中事哀家哪里知道的有皇上清楚。”看来南景是有意不让她知道了,不然这等大事不会一点儿风声都没有,而那个南珩真是……什么都不与她说,当真以为自己可以解决一切吗!
南景浅笑,而后说:“看太后说的,没能及时与太后娘娘道明言清是朕的疏忽,不过如今说来也不迟,太后可要听上一听?”
姜珂已经准备好的借口瞬间胎死腹中,而后抬眸看着南景语气淡淡道:“好啊,哀家倒是想听听皇上在哀家不知道的时候下了怎样惊人的圣旨。”
南景陪上笑容,“太后此话严重了,朕只是感觉太后先前威胁七弟的方法甚好,于是就借来用用罢了。”
脸上瞬间滑过困惑,“哀家的方法?”
“七弟已然封王,既然封王就定是要有封地可是?不过因七弟在京中帮朕打理朝政当下不好去封地,所以朕就说了,若是七弟不能好好解决问题,就回封地去;朕想着如此一来七弟是否就能如上次水患一般让朕大开眼界,毕竟有时候有点压力才能带来惊喜,太后觉得可是?”南景浅笑,似乎对自己的主意万分满意。
姜珂看着南景,只因她在登基大典那日的一句“皇帝若是不愿接遗旨,那便回封地即可”,只因她那句“若是办不好事皇上正好寻个理由将他遣出京城,我大顺可不能给一个闲散王爷抹了黑去”……
这个男人就是拿她的话来压南珩的吗?如今又拿来压她了?
若是南珩成功收到各官捐的灾款南景就说他假传圣旨,南珩自然不能再京中继续待着;若是南珩没能做到,依照二人约定自然还是要离开京都;若她出手相助必会失去南景的信任,到那时莫说南珩,怕是她的下场也会与前世大径相同。
南景啊南景,这便是你的算计吗,看来他的心中早已将南珩当成心头刺了,所以想借着这一次机会解决所有的麻烦?
“怎么,太后觉得朕的主意有所不妥?”南京见姜珂不言,问声道。
姜珂回神看向南景,“皇上如此做确是个主意,但是此事不同水患,灾款可不是那么容易筹集的,只交七王一人只怕会误了事情。”
南景摇头,随后靠近姜珂声音极小的说道:“珂妹有所不知,如今朝堂上还有人对朕不满,如今正是让七弟好生试探的一个机会,否则留下后患不是对你我二人的江山不利吗?”
心头涌起的是什么,自嘲、冷笑,他二人的江山?只怕他只会留一寸土地来放她的尸骨吧!
姜珂对上南景的双眸,既然南景都如此与她明说了,那她也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出来帮南珩说话,不过站在女人的角度她还是有话可说的。
“让齐王去做这等大事不怕不妥?齐王多大的本事皇上又不是不知,如此还下旨将事情交由他,皇上怕是真的想覆灭这大顺了!”姜珂怒气冲冲,本该低声说的话反而扬了一个调,差点都入了他人之耳。
南景面上一沉,而后瞥了两眼周围,还好殿内嘈杂没人注意。
“珂妹怎么如此想,朕就是因为相信你看人的眼光才派七弟解决的,就像上次水患一般圆满完成。”
姜珂心尖尽是冷笑,与其说是相信她不如说更多的是为了试探她?就如戚含嫣那杯掺了藏红花的碧螺春一般,以为她与南景有染所以加以试探?不得不说这对夫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未免南景怀疑以为她真想帮南珩,姜珂神色恢复正常,“罢了罢了,皇上想如何就如何吧。”
南景无奈笑笑,纯当姜珂在闹脾气。
一旁的戚含嫣见他二人贴近的说着什么,心头怒火犹如灌了油一般。正欲开口时台下传来阵阵喧哗声。
姜珂与南景的思绪瞬间被牵扯而去,而戚含嫣的目光倒是转的随意。
“何事!”南景看着人群簇拥的地方怒声问道。
一人连忙出列,“回禀皇上,芸嫔不知何故,突然昏倒过去了!”
南景神色骤变,而后慌忙赶下台去。姜珂紧随而去。
只见芸嫔满脸苍白,额间溢着细汗,素手尤若冬雪般冰凉。本来还好生生一个人,不过在此坐上片刻怎会发生此事呢。
南景大惊!慌忙抱起芸嫔往大殿外而去,“所有人不准离开,皇后,查!”话落便消失在大殿之中。
“查”字出口,众人也猜出了十之八九。
众人皆知芸嫔腹中胎儿已四月有余,胎象平稳又怎会突然不适呢,由此看来应该就是有人动了手脚。
姜珂转头看向戚含嫣,眼中尽是审视。戚含嫣对上姜珂的眸子眉头微皱略显迷茫。
“所有人请归原位,此事事关皇上子嗣,本宫要彻查!”戚含嫣站起身看着威严四溢的说道。
姜珂心下冷笑,由她来查?怕是什么结果都不会有吧。
“太后不过来坐?”戚含嫣又转眼对姜珂说道。
姜珂面色淡然,“此时交由皇后来查哀家甚是放心,比起这个哀家更关心皇上的子嗣。”话落就快步往大殿外而去。
戚含嫣袖下拳头紧握,满脸恨意。
姜珂出了承和殿就对孟德吩咐道:“派人彻查芸嫔一事,找一个能令人放心的太医去给芸嫔诊治,另外派一人给哀家传封信给齐王。”
“是。”
好个夫妻双簧,不过以为如此就赢了吗?可笑。
——与此同时南珩的所在地。
“太守,您说这硕大的院子花了多少朝廷的银两?这种时候拿出来一些也没什么吧?何必这么小气呢。”南珩挥动着手中的折扇,“本王都跑累死了,太守就配合配合如何?”
“当真是皇上的旨意?”太守看着南珩满脸的质疑,
南珩一腿架到另一只腿上,挥着扇子长叹一口气,而后无奈的说道:“太守的意思好像本王有多大的权力能够来你们这里要款一般。”众所周知齐王没有实权,如今又哪儿敢这么来对他们如此不客气。
太守犹豫之间,只闻南珩又对身边的人问道:“美人,左相奉了多少银两?”
“三百两。”沐修答。
“右相呢?”
“五百两。”
南珩又看向太守,笑:“相信太守心中已然有了思量。”
出了门,南珩看着沐修笑道:“果然还是收钱这种事情适合本王,美人,多少了?”
沐修浅笑,而后答道:“已经去过大半朝臣府中,收的灾款估摸着买下你的府宅还能有余。”
南珩摸摸下巴,“恩……还是少了,后面就再剐狠一些吧,走!对了,下一家是谁家?”
沐修苦笑,面露无奈之色,这个人认真起来出奇的可怕,粗心大意起来……也是出奇的可怕。
“下一家,周府。”
南珩眸光一亮,周府,他记得皇后母亲的父家便姓周吧……这下有趣了。作者本章客串了!在皇后请某太后喝的的茶里,叫…藏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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