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珂冷眼扫过,“无非就是做做样子,真正去找你怕是不可能了,因为你还没有那个价值。”
瞬间安静下来了,南景看着姜珂满脸的苦色,光看着就让人万分怜惜,“美人这也太看不起人了,本王好生心疼,疼的这心啊都要坏掉了。”
“哦?”姜珂语意深深一转,而后笑如林涧繁花般妖艳动人,笑的悠扬清脆,笑的倾国倾城,笑的南珩满身鸡皮疙瘩顿时全部竖起,“那便等七王痛的气绝身亡然后丢去长河中,皇上发现之后定然也会以为七王是治洪而不、慎落水的,此意如何?”
不慎二字之间停顿片刻,南珩知道姜珂定然还在气他不顾洪水逃回来一事。
“啧啧,美人这个主意有点太狠了,若是被别人知道多损美人德尚啊,所以,若是罚就罚本王娶美人如何?芙蓉帐中死也安乐可是?”南珩看着姜珂满脸的跃跃欲试。
姜珂周身顿时犹如冰窖一般寒人,满眼的笑意化作利箭毫无犹豫的往南珩身上疾风而去,“七王一直娶长娶短的说,也不知是真有这个胆子还是仅拿哀家当你闲来无事调侃的玩笑话?哀家忍耐有限,七王最好别将哀家对你的仁慈当做肆意的纵容!”
可是,姜珂一番话进了南珩的耳却没给他的面上带来半点惊吓。
二人到了姜珂居住的正殿,姜珂前脚刚进南珩随后而入,仿若进自己的家一般随意。
“如果说美人愿意下嫁,本王现在就向皇兄求旨……”
“住口!”姜珂回头怒言瞪他,这种话只要被一个人听到了、传到了南景或者戚含嫣口中那他们二人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南珩轻笑,“太后宫中可没有皇兄的人。”似乎是猜到了姜可心中所想,他很是确定的说道。
姜珂一愣,而后黛眉扬起,凤眸深邃的看向他,“想不到七王知道的如此多,那么能不能再告知一番哀家的宫中有没有七王你的人呢?”不然南珩又怎么会对她宫中的事情如此了解?
南珩脸色顿时一变,“怎么会呢!本王的人哪里有能力做这种一不小心就丢了脑袋的苦差事,美人倒是抬举我这个无权王爷了。”
“无权?”姜珂话语间的温度骤降,“哀家记得自己倒是给了你机会,只是七王自己又潜逃回来,如此还能怪罪于谁?”
南珩笑意深深,对于姜珂的责怪丝毫没有承认的意思,“机会是给了,但是成效还是要看时间的,万事总不能一棒子打死可是?”
“言下之意是这已经被七王弃了的差事还有回转的余地?”
南珩笑笑,“具体成效本王就不知了,不过结果出来之前本王可能就要在美人这里暂住了。”
姜珂看着他,暖人心脾的笑容简直就像要融入心间一般,见他嘴角上扬,很明显的得逞的态度,可是姜珂又怎会如此就受他蒙骗?
“不管是荒野,还是大街上,又或者是七王自己的府上……总而言之这些地方都随你去,唯独哀家的寿康宫你住不得!”南景对她的怀疑好不容易才解决,如今她可不想再添其他麻烦。
南珩自顾自的走到桌子边坐下,而后一副很是劳累的样子,“看着臣弟如此可怜的模样皇嫂还忍心让臣弟去荒野、大街?”
“七王自己的府上不失是个好去处。”姜珂说。
南珩蹙眉,似是在沉思的模样,而后说道:“臣弟心中本来也是如此想的,但是一想到自己消失几日的事情就觉得皇兄肯定会派人到我府上守着,我若是此时回去不就正好羊入虎口了吗!”
姜珂意外的赞同了他的想法,若是按照南珩所说现在不出现,那她现在就要好好的将他藏起来才是。
“七王要藏到哪日?”姜珂又问。
南珩笑道:“皇兄对我可没那么上心,他若派人找我,找到了估计还会无意中给我一棍子,所以为了我的安危以及避免麻烦就等一切大浪都结束了我再出去吧。”言下之意就是当下是赖定这里了。
似乎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她堂堂太后又怎么能收一个人男子在自己的住处呢,等到被发现了可就不是欺君这么简单了,秽乱后宫可是死!
前世她被南景扭曲事实而陷害成秽乱宫闱,而今生她绝对不会让相同的历史重演。
“南珩,哀家允你暂住在这寿康宫中,但是若你被南景等人发现哀家就与你撇清关系,不管你的生死,更不管你母亲的生死,如此你还要待?”姜珂正色问道,毕竟自己的生死在心中是排在第一位的。
南珩顿时一喜,而后笑意满满的说道:“好嘞,那便叨烦美人几日了。”
姜珂看着南珩满挂脸上的得逞的笑意,而后面无表情的瞥过头,既然他要住,那她就好好尽
一番这地主之谊!至少不能让他就这么安安稳稳的在她的地方上吃着住着。
唤来孟德,将南珩暂住寿康宫的事情处理妥当,并且吩咐知道的几个人将嘴巴封紧,姜晴亦然。
而姜珂之所以这么轻易的就同意这件事情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不过这件事具体怎么做就要看
南景之后准备如何做了,总而言之,她异常期待着这两兄弟的表现。
坐山观虎斗,何其趣也。
当下御书房中,南景坐在正位之上看着手中的信笺。
底下几位大臣皆是静待一旁等待南景说话。
南景看着手中自沐城传来的消息心中五味杂陈,而后眸光一冷抬头看向众人:“此事你们有何看法?”
众人静静不答,因为是实在不好评断。
南景见无人言语,将目光放到戚淮臣身上说道,“戚相说说。”
戚淮臣见南景将事情放到他的身上,而后上前一步恭敬行一大礼,说:“七王爷生死未卜,所以这件事情现在还是暂时放置一旁吧。”
南景点头,“确实,虽说水患之事有所缓解,但是七弟现如今还下落不明,具体事宜功过属谁便再说吧。”
姜由检如冷石般静立另一旁。他当然知道皇上不会太过在意南珩一事,毕竟对于他一个皇帝来说同父的弟弟南珩还是个绊脚石。
“皇上,寻七王一事将如何处理?”开口的是姜由检。
南景等人将目光立刻转到了姜由检身上,房内愣是安静了许久,随后南景问道:“不知姜相心中如何做想?”
南珩可不是所有人都支持的,可以说朝中除了中立的人之外就没有人相信这个整日无所事事的七王,而如今姜由检的问题一提出来,在场大多人都觉得姜由检有些莫名其妙,又或者是多此一举。
但是南景此时却不是如此想的,他对姜由检接下来的话题很是好奇,又或者说感兴趣的是姜由检对南珩的态度。
姜由检看着正位之上的南珩,而后几个字自口中吐出,语意淡漠到仿佛不是从他口中吐出来的一般,“山,不容二虎,后患,必无穷。”言下之意就不用他明说了。
众人顿时惊讶万分,本来以为姜由检是要为南珩说话的,若是如此的话就肯定是有拉拢南珩的意思了,毕竟通过水患一事也充分的证明了南珩并不是一无是处的人。既然不是一无是处那么对南景来说就是威胁,既然是威胁,那么就不得不除了啊!
南景低头沉思,姜由检说的很有道理,若是他想免除所有后患那就一定要除掉身边所有危及他地位的人。包括那些权利过大而威胁到他的人。
眸光转向戚淮臣,南景正色又问道:“不知对于同一个问题戚相有何其他高见?”
戚淮臣眼中精光闪过,心中已然明了。
“皇上乃当朝天子,天下只一又何来二之一说?况且顽石又怎能与黄金争辉?”戚淮臣恭敬的说道。
南景顿时大笑,“好啊,好一个顽石与黄金,看来戚相心中朕还是这大顺的天啊!”
戚淮臣骤的跪下,“天子呈运而生,皇上乃天之抉择,又何惧他人星星之火?”
一番话说的南景心中大喜,南珩的话题也就顺应结束。
再而商议了一番其他琐碎事件,几位大臣离去,不过却是将姜由检又留了下来。
“姜相觉得这朝中当下有哪些人是向着朕的,又或者说是还有哪些人是不服于朕的?”南景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抛出如此一个问题来。
姜由检眉头紧锁,满脸的紧张之色,“满朝文武皆是这大顺子孙,皇上您乃天子,又有何人敢不服!”
南景看着姜由检,一双眼睛如带利勾一般盯着他,“姜相真的如此想?”
“老臣不敢虚言。”
南景随意点头,而后又重新问了一个问题,“那么姜相,你觉得朝中平衡该如何维护呢?”
“皇上指的是……”姜由检满脸疑惑。
南景对上他的双眼,而后缓缓吐出一字,“权。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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