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跟随着从进门起,就浑身散发着低沉气息的儿子。
拔下耳机,踢掉鞋子,一路经过沙发,
连郎轻眉在上面都没注意,从下往上直接脱掉T恤拿在手上,
在家毫不在意的裸/着上半身,带着劲瘦的腰腹宽阔的胸膛走进房里。
房门一关,震惊的郎轻眉面膜都吓要掉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她犹豫片刻撕掉面膜,
在洗了个脸之后轻手轻脚的走近儿子房间,在门口停下。
门还挺隔音的,说话声音太小,
郎轻眉只要把耳朵贴上去,大概是在通电话吧,
还开了外放。
“……所以,你跟你老婆把那个人送去了商场以后,你们连饭都没约一个,就直接分手回家了?”
那边猖狂的笑声让人恼火,
似乎她儿子也是那么想的,放开了压抑良久的郁闷,“不行吗?她自己也说的要回家吃,我还拦着不让去?”
接着是一声烦躁的叹息,
房间里的人倒在床上,双手抱头靠着枕头,长腿屈膝。
真他妈挫败。
越想越恼火,被兄弟嘲弄,
明明对这些最游刃有余,怎么会连女孩子吃个饭也忸忸怩怩。
居然会失败。
妈的,是他在她说妈妈在家等她回去吃饭时,
都让他丧失了勇气,
忘了发出邀约,说他也没吃。
当时是怎么想的呢,因为误会她,【妙】 【书】 【斋】 【妙书斋】
道歉以后看到她黑白分明眼眸里,有一汪能笑出夏日燥意的清澈后,
脑子就乱乱的,看她不安的咬了下嘴唇,
就越发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了。
“……厉害了,居然还有阿息你应付不来的。”哥们啧啧的让人上头,“情场浪子,浪得虚名。”
回应他们的,是房间里他们看不到的修长中指,
又是挫败的一声叹息,电话挂掉以后夔词息心底的燥意稍微冷静下来。
他从床上下来开门,“……”
郎轻眉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儿子。”
门快速的关上,
传来气急无奈的声音,“妈妈,你今天不是约了美容保养吗?在家怎么不说一声……”
高大的少年不得已捞过床上的衣服重新套上,
开门重新出去,郎轻眉已经回到了她原先躺着的地方。
“儿子,饿了,有吃的吗?”
“…………”
打电话给酒楼,点了母子两人吃的菜后,
夔词息去厨房倒水,挖了冰箱里的冰块加在杯子里。
郎轻眉扬着嗓子解释,“那个阿姨爽约了,你嫚姨刚搬来省城忙得很,我就定了下一次……怎么啦,怎么啦,被妈妈看见又怎么啦,难道你运动练出来的腹肌是想给色女孩看的吗?罗敷才不是哦,她很乖……”
像被戳到了敏感处一样,夔词息捂着脸大声反驳,“谁要给她看了!”
郎轻眉眼神奇怪的看他,“不看就不看,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罗敷得罪你了?”
“……”夔词息:“没有。”
“这个语气听上去不像没有哦。”
“妈妈。”
“知道啦知道啦,死小孩,不诚实的人不会讨人喜欢哦。”
郎轻眉:“我过几天要去法国,你要是在家没事,也不约人出来玩,就陪我一起去,开学前回来,正好买几身衣服,看看秀场。”
“不……”
本想一口拒绝的人不知想到什么,眼里的挫败一闪而过,
“算了,我去。”
还没想好怎么对待对方,
趁着这次出国好好想想,情场浪子,
也不可能轻易认输。
即便不想承认,今天的挫败之举还是让夔词息记在心底没有放下。
“妈妈……眉眉姨电话。”
客厅里秦罗敷拿着她的手机去刘伊嫚房里找她。
出来时一愣,听见刘伊嫚说:“和阿息去法国,开学前才回来啊……”
一阵微微的失落让心里生出一点点委屈感。
想接近,却又畏惧,小心翼翼的,生怕令人反感。
靠着门少女发出浅浅的叹息,这就是萌动中脸红思/春的青春期啊。
傍晚的飞鸟消失在树梢,
粉紫色的晚霞铺满天空,晚上的温度终于凉快不少,
院子里凉席上老爷子在和老太太拿着蒲扇扇风,身边一人放了一碗杨梅。
秦乔奇跟他爸讲道理,“不能吃那么多了,你怎么能偷偷从冰箱里拿这么多出来,还给妈也装了一碗,她那牙都快没了,能吃吗?”
老爷子理直气壮,“我有的,她也要有。”
秦乔奇不甘示弱,“她的牙医你也要拥有?”
拐杖打过来,跑回家的秦冕张开双手,扑着在前面飞舞的小蝴蝶。
秦罗敷从床上醒过来,浑身酸软,
身后还贴着一个人。
夔词息带着懒意的声音传来,“我做了个梦。”
秦罗敷往他怀里去了点,“什么梦。”
两个人抱的更紧,一张轻薄的被子里什么都没穿,
肌肤紧贴,窗户开着,
晚风吹着,倒也不算热。
夔词息的腿压着秦罗敷的腿,
脚缠着脚,被子搭在夔词息的腰上,
另一边遮住了秦罗敷上半身的一点春/光。
她身上微微凉,皮肤光滑摸起来就像豆腐一样,
夔词息吻着她的脖子,片刻笑了,“梦见我们见面那个暑假,你来省城了忘了告诉我,我们在游戏街附近遇到,你挽着别的男人的手,我很不高兴。”
秦罗敷跟着他回忆,听着也笑了,
她没打断夔词息,听他继续说:“我想你连我的手都没挽过,怎么能挽别人呢,谁知道对方双眼不太方便,请你帮忙送他。你被我误会了,看起来有点委屈,我后来想约你一起吃午饭,你在我前面开口,说要回去吃饭了,我脑子一团乱,觉得什么都没发挥好,挫败的不行,一路胡思乱想的回家,连你眉眉姨在家都不知道,就把衣服脱了会房间里,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原来在当时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
反而是以为着自己以为的。
那时候秦罗敷还问刘伊嫚,两家定亲这样好吗,
会不会勉强了夔词息。
后来夔词息就跟眉眉姨出国旅游了,
刘伊嫚带着秦罗敷安置,布置房间熟悉省城,
一直到夔词息从国外回来。
“那时候我们都太年轻……
自作聪明,
还好没把自私当勇气,
我们的爱情走向美好结局,
而不是义无反顾冲撞到底,
失去温柔少了耐心……”
“这是新歌吗?”
听夔词息唱着,秦罗敷趴在他胸膛上轻声问。
“是我想和你表白。”
你说是,它就是。
秦罗敷微笑,
楼下秦冕扯着嗓子大喊:“吃晚饭了!姐姐,姐夫,下楼——”
“快来,爷爷要打爸爸了——”
“啊啊啊啊把仔仔闹醒了!”
停顿的亲吻最终还是落下,
睫毛颤动,秦罗敷抱紧了夔词息的脖颈,
在心里对儿子说了声抱歉,再给她一分钟,再抱抱她老公。
两人最终赶在粉紫的霞光消失之前下楼,
院子里已经摆好了烧烤架,刘伊嫚抱着孩子在哄他,
晚风吹过,孩子仿佛闻到了秦罗敷的气味,抱着奶瓶的手松开,
张嘴发出了想念的哭叫。
“见了亲娘忘了后娘。”
刘伊嫚舍不得戳宝宝脸,只好吃醋般的说了一句,
秦乔奇拿着从亲爹那捡来的蒲扇给她扇风,“你跟孩子争什么……这不是还有我吗。”他凑近了点,说的老夫老妻的刘伊嫚红了脸。
夔亦诗、夔亦赋放学回来,丢了书包就跑过来,
后面郎轻眉端着切好的水果叫她们慢点,
然后想起什么,对书房阳台上站着的夔士衷喊:“老夔,把我的蜂蜜罐子一起带过来。”
躲在书房抽着烟的夔士衷啧了声,一开始还想着不去凑那份热闹,
结果出来一看大家都在,心里翻起波浪,
“还用你说。”
不止郎轻眉的蜂蜜罐子,还有他珍藏的酒一并带了过来,
他把蜂蜜给郎轻眉,被瞪了一眼之后肩膀没人搭住,
老友跟亲家的秦乔奇和他勾肩搭背,呼朋唤友的招呼,“大家都等着你,怎么能缺席?”
被拉到树下,凉席床上坐下的秦罗敷抱着孩子,
问穿着家居服,摸着儿子嫩嫩小小的手的夔词息,“爸爸和妈妈在闹什么别扭?”
夔词息往父母那边看了一眼,“同学聚会,妈去了一次,被以前男同学送回来的,被老头子看见了。”
秦罗敷啊了声,“可是,妈妈不是问过爸爸去不去吗?”
送回来那天,车上还有好几个人,
也不是单独送眉眉姨一个。
夔词息逗着儿子,漫不经心的道:“是啊。”
老家伙,自己不去聚会让他妈也不去,
还学会了争风吃醋。
秦罗敷低头看着儿子,到她怀里就安静喝奶的夔小土闭着眼睛,
耳朵会在父母说话的时候折耳。
“这是天赋吗?”
大名夔域小名小土的宝宝喝奶时候会像兔子一样折耳朵,
松开之后就是正常的,
唯一的别的就是这一天赋。
秦冕:“有点像我。”
身为小舅舅的秦冕一天不见秦小土会难过一天,
凑过来看外甥喝奶,手里的蜂蜜水跟着咕噜咕噜,
一大一小仿佛在比赛般。
夔词息瞥他一眼,
在看看跟他鼻子嘴巴眼睛都长得和他神似的儿子,
没有戳破这位小舅舅的一点自恋幻想。
其实他更希望儿子长的像秦罗敷,
还没生下来的时候秦罗敷口味偏辣,都以为是个女儿,
连夔词息都以为会拥有以为小公主,
结果是个儿子,长的像他一看就是亲生的儿子。
眉毛像秦罗敷,浓密黝黑的头发也是秦罗敷给他的,
趁着他老婆给宝宝擦嘴,
夔词息一下捏住儿子受惊的耳朵,
有他当着耳朵无法弯折,黑亮眼珠的小主人瞪着他爸,
口水呼呼的喷出来。
下一刻嘴巴也被捏住了,
折耳急的一开一合,听他爸说:“夔域,以后你保护妈妈,爸爸保护她和你,听见了吗?”
挣扎的小手停下,
仿佛在思考般,夔小土打了个哈欠。
“唔。”
秦罗敷微笑着抬头,对上夔词息眼里的温柔目光,嘴唇动了动。
愿朝暮与年岁并往,然后与你一同大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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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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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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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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