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到人去宿舍一直到大半夜,后来知道是被人故意偷走,
没有证据没有办法拿回来,秦罗敷就放弃了。
从此她的画里但凡有夔词息的,都不会轻易展示给人看,
画的再好也放在房间里自己欣赏。
家里放不下了就放到夏市的房子里去,
夔家和秦家的老房子都是祖地,不住人了也每天收拾的干干净净,
新房子两家挨得近。
其中旧的一套秦罗敷和夔词息回去后会住,
两人私密空间还是要有的。
那副画在池梦叶那里,不知道被她拿来做什么了,
想到她天天盯着那副画上的夔词息做些或是想些什么疯魔的事情,
秦罗敷整个人就不舒服。
但不舒服也没办法,那副画她花了心血画的,
这么多年在池梦叶那里已经被玷污了,秦罗敷不觉得拿回来就是当初的画了。
那是她画给夔词息的,落在别人手里那就不一样了。
脏了。
秦罗敷情愿不要了,她后面的画夔词息用的心血不比当初那副少。
秦罗敷想了想,
鉴于那都是她当初很喜欢很用心画过的,
虽然在池梦叶那里很多年,就算她不要了,还是要好好处理那副画,
毕竟上面的人是夔词息。
他们现在也早不是当初无名无分的学生,
那副画不要了,Μ.miaoshuzhai.net
也不能再落到别人手里被别人看到。
“别乱动。”
夔词息握着她的脚趾,指甲钳在秦罗敷乱动时挪开一些,
怕剪到她肉上。
秦罗敷思来想去和他说:“阿息,我们把那副画处理了吧,我不要了,也不想别人拿走。”
夔词息等她安分了,才继续帮她修理指甲,
并时不时摸摸她有没有着凉,“把毯子盖好。”
秦罗敷听话的把从肩上掉下去的毛毯拉回来,
夔词息侧脸认真的说:“我让方寒去了,找个地方把画烧了。”
秦罗敷听了眯起眼,
没忍住抬起小脚动了动,“阿息,阿息,你怎么这么懂我。”
夔词息斜她一眼,秦罗敷乖乖不动了,
软声软气的使唤他,“快剪,剪好了让我抱抱你,我要坐你怀里。”
夔词息好笑的瞪她,轻哼出一道宠溺的鼻音,
“你都给我画那么多画了,我再不懂,难道还要为一副被别人偷走那么多年的画,再去跟他们打交道?”
再去见池刑,或是池梦叶?
夔词息不想,
秦罗敷更不想。
明摆着池梦叶对夔词息念念不忘,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
为了夔词息让人给她下毒,
让她吃会过敏的东西那也是毒,谁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事情。
秦罗敷知道那天他去见了池刑,
没见池梦叶,就已经不想他再去第二次了。
一次都不想。
终于修建好指甲的秦罗敷柔眸亮晶晶的,
给视频里的苏苑显摆夔词息给她上了一层护甲油的指甲,
“阿苑,看,阿息帮我修的指甲。”
苏苑身边郑王孙一脚,
忍了很久没忍住,双手包在一起,中指从里面冒出一个头,“快点让夔词息去当男保姆吧,男妈妈,美甲师,都行!”
秦罗敷软声的笑意中,
夔词息和被踹一脚的苦逼郑王孙打招呼。
苏苑被他制服压在沙发上,下一秒平板摔在地上,郑王孙的声音传来,
“管管你老婆行吗?夔词息,你那美甲套装哪买的,给我送一套,哦不,你帮我找个美甲师,送上门来行不?”
哪有什么美甲套装,
不过是修甲钳和秦罗敷自己买的护甲油而已。
郑王孙就是喜欢讲的夸夸张张的。
夔词息换了个姿势,
让秦罗敷坐怀里,看她还想扒自己的袜子,拉开她的手。
秦罗敷:“我也给你剪指甲。”
夔词息像读书时候,他们在一起后腻在一起那样抱着她,
已经不在意视频那边郑王孙和苏苑为什么突然没动静了,
把头搭在她颈窝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
夔词息侧着脸闭上眼,“已经剪过了,没长长。别动,让我抱会,宝宝。”
就在他说完话的瞬间秦罗敷放松下来,
让夔词息靠着自己,苏苑那边应该已经挂了,
她还没跟她说,她最近比较嗜睡,饭量还有点大,
有点想吐,不知道是不是有了。
保险起见,她暂时没有告诉夔词息,
她想等稳定点再去检查一次,夔词息肯定是要一起去的,
到时候看医生的回答就好了。
没确定之前,她不想让夔词息白白花费精力在这上面,
他现在都累的都靠着她睡着了。
头枕着她肩膀,秦罗敷心里软绵的就跟被针扎一样,
把身上的毯子拢到两人身上,
安安静静的刷着工作上的消息。
继收到那副画之后,
池刑和池梦叶没再来骚扰他们,
秦罗敷身边始终有方寒跟着,她跟夔词息提过,
觉得他在她身边委屈了。
夔词息就说她委屈什么了,
她要是不带方寒在身边,他身边也就不带罗杰克。
秦罗敷不好意思说受从小本国文化的影响,
加上眼见为实,觉得罗杰克武力比不上方寒,所以想让他换过去。
夔词息和她对视就懂了,
他懂了,他身边的人也就懂了,罗杰克很受伤的捂住了心口,
把仇恨值转移到了方寒身上,
说有机会比比。
他那么大一个块头,
方寒是标准的东方人身形,比较灵巧,
光从表面看就处于弱势,但他给了秦罗敷一个笑,
对罗杰克的挑衅理都没理。
夔词息才是他老板,
他又不是傻子,把力气花在老板之外的人上,
当然秦罗敷不算,她也是他的老板。
所有的财务可都是掌握在她手里的。
夔词息出差前一天,
刘伊嫚带着秦小兔来米国了,方寒和秦罗敷一起去的,把人接到家里,到晚上夔词息才回来,都已经近凌晨了。
他身上有浓烈的香烟味和咖啡味,
秦罗敷一闻就知道肯定是会议室聚众抽烟,争论个不休,
夔词息身上的烟味有他染上的,也有他自己抽的。
他回来后在门口就把外套脱了,
里面的衣服味道有些淡,还是让秦罗敷先不要抱他,
去楼上洗澡漱口,换了身居家衣服才下来。
“妈呢?”
他坐在餐桌边,桌上都是热菜,
秦罗敷给他舀饭舀汤,看着他吃。
“太晚了,就不等你了,和小兔一起睡了。”
“不用等我的。”
夔词息吃饭的样子斯文却不缓慢,
秦罗敷喜欢看他吃饭,把他喜欢吃的肉都夹到碗里。
“妈妈他们不等你,我要等你,你回来我才睡得着。”秦罗敷还和他说:“今晚的饭菜是我带妈妈去超市,她做的,我就帮她煲了个汤。”
夔词息当然吃的出来,
刘伊嫚做的都是夏市口味的饭菜,
在米国吃不到,满满都是家的味道,夔词息吃她做的菜,喝秦罗敷煲的汤,
驱散了一身工作后精神上的疲惫。
“好吃。”
夔词息胃口大开,连吃了三碗米饭和菜肉,
秦罗敷手上呵了呵气,在手不冷的情况下,伸到他毛衣里摸摸他的肚子。
夔词息淡定喝汤,
任她捣乱。
秦罗敷还是摸到他有腹肌的地方,
肚子也没鼓起来,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不知道夔词息吃下去的东西都去哪了。
看她傻傻的样子,
夔词息把最后一口汤味道她嘴边,
秦罗敷喝完舔舔嘴皮。
“你撑吗?我可以陪你做做运动。”
她的长衬衫下面光溜/溜的,
领口大开,夔词息眸色深谙的盯着。
被他拉着上楼的秦罗敷看一眼桌上,“碗还没洗呢。”
夔词息:“我洗。”
秦罗敷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浑身上下充斥着温柔风情。
夔词息眼里闪过一丝着迷,
哪怕被她要笑不笑的盯着,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理直气壮的道:“做完我就洗。”
他说到做到,
秦罗敷酣睡了,他洗了澡换了衣服去厨房洗碗,
一身的精神气,看不出疲累的样子。
“放下吧,我来洗。”
围着围裙,刚洗了一个碗的夔词息往门口看去,
刘伊嫚正温和慈爱的看着他。
“妈。”
刘伊嫚走进来,占了夔词息的位置,把他赶到一边,
让他把围裙给她,洗碗手套也给她。
“我来都来了,还照顾不了你们是不是,你要是还不想睡,就陪我说说话,说你们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刘伊嫚低头洗着碗,
夔词息比她高太多,一下就看到她头顶上的白发。
她还在说:“我老听你们在视频里面说好,到底怎么好法我也不知道,不如眼见为实,视频了解的不多,总要过来亲眼见见你们才放心。来,我洗完的碗,你拿着擦干放橱柜里。”
夔词息听她的话,
她洗完一个他就拿着擦干,神情柔和的说:“对不起妈,我没照顾好她。”
水声漫过刘伊嫚的手,“瞎说什么,她自己做饭的次数能有几次,到这个年纪还只会煲个汤,不是你惯的是什么,哪没照顾好了……”
她有些微的哽咽,“当初我是不放心就你们两个出国,才几岁啊,到现在你们工作了,她还好,我不来看我也不知道。你忙到这个点才回来,要是今天我不做饭,你吃什么,我看到你这样就跟对自己儿子一样,我对你妈都心生愧疚。”
就是因为夔词息把秦罗敷照顾的太好了,
好到她们那辈都没见过这样的,欣慰之余更是心疼。
夔词息愣住,
直到刘伊嫚忍不住了,他才递上纸巾,“嫚姨。”
他恢复了以前经常叫的叫法,帮秦罗敷说话,“她也给我做饭吃的,是今天你和弟弟来了,她想让你表现一下,让我念着你的好才请你做饭的。”
他笑了下,“再说,你们把她给我了,她都嫁给我当老婆了,我还能不对她好吗。我要是不对她好,我努力赚钱,努力工作是为什么。”
刘伊嫚:“那也,那也……”太不公平了。
哪怕她是女儿奴,
在看到夔词息这么对待秦罗敷,也觉得好的过分,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对她女儿了。
夔词息扬眉,有点和家里人淘气的大男孩的样子,
故意逗笑刘伊嫚,“那也太好了不是,我得到的可是你和叔叔的宝贝,我多心甘情愿啊。”
他甚至觉得还不够,
他此生的温柔和情意都一腔而尽的给了秦罗敷,
他再给不了别人了。
大概是他们就是前世从一个人身上分开的骨头吧,
才会在别人眼里好的过分,容不下其他人。
刘伊嫚伤感过,还挺不好意思,
但是知道夔词息是心甘情愿的,他和秦罗敷的感情方式就这样,
也没什么好说的。
在她在的这段时间里,
她能帮着照顾着两个已经是大人,在她眼里永远是小孩的家伙,就尽量照顾点。
他们年轻爱闯荡,
就让他们闯呗,他们还在也没老的走不动的程度,
他们在,家就在,不怕他们不回来。
刘伊嫚来了,夔词息才放心去出差,
秦罗敷很舍不得送他去机场,回来后静坐了好久,
直到刘伊嫚抱着秦小兔从楼上下来。
秦罗敷不想让她看到自己从夔词息走起就开始思念他的样子,
努力打起精神,替刘伊嫚抱过弟弟,
跟她说苏苑知道她来米国了,待会就要过来拜访她。
“好啊,我多久没见到这孩子了,她什么时候过来,我把带来米国的家乡特产分一分。我在你这就住几天,我还跟郑王孙他姑姑说好了,等夔词息一回来就到她那里去的。”
秦罗敷笑眯眯的看着她妈满嘴嘟囔,
抱着奶香奶香的弟弟回应,“那您就在夔词息不在这几天好好陪陪我嘛。”
刘伊嫚忙的不亦乐乎,“粘人精,怎么越来越粘人。”以前都不这样的。
秦罗敷:“那要怪谁?”
刘伊嫚:“怪你男人,怪他。”
提起夔词息,秦罗敷只会笑,她一笑,被抱着的秦小兔也跟着她笑,软乎乎的手就往她脸上招呼。
“美汝,美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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