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完他还疑惑地问季溪,“姐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我?”
“我感觉你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司羽非笑了,“怎么会呢,我只是窝在这里几天没有洗澡,心情还是不错的。”
“那……”
“我先回去洗个澡,你把约定的地点告诉我,我等一下直接过去。”
“好吧。”季溪就把跟苏小北约定的地点告诉了司羽非,让他洗完澡快点过来。
“对于苏小北来说,你是一个新人,她愿意为你的曲子作词虽然有一半的商业利益,但更多的也是为了给你们这些新人一些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季溪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司羽非的肩。
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小男生,也很希望自己能帮到他。
其实司羽非也能感觉到季溪对他的关心与帮助。
司羽非并不是不擅于跟人打交道,而是他不想跟人打交道。
他不喜欢奉承人也不喜欢为了展示自己的魅力跟女人放电,他只想有一个安静的环境然后可以创作自己喜欢的音乐。妙书斋
与音乐无关的东西,他都懒得理会。
步入社会后,他试图用自己唯一擅长的东西来养活自己,养活自己的兴趣,但是那些接近他的人所欣赏的并不是他最想呈现给她们的东西。
她们只想得到的是他这个人。
荒唐致极!
而季溪是唯一一个给他提供机会在乎他音乐才华的人,司羽非可以感觉出来她接近他真的是因为她喜欢听他的歌,而不是为了其它。
当然,她也不可能是为了其它,因为她有一个比他优秀不知道多少倍的老公。
纯粹的社交,司羽非是愿意的。
所以季溪跟他说苏小北是这个行业的前辈,让他保持新人的姿态时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会的。”
回到住所,司羽非洗了澡刮了胡子,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为了给苏小北留下一个好印象,他还喷了一点香水。
做完这些准备出门时,却意外地在大门口碰到出差回来的候天赐。
“回来了!”司羽非微笑着跟她打招呼。
洗完澡后神轻气爽的他心情也好了很多。
不得不说洗澡也是一种十分治愈人的事。
候天赐看到如三月春光般明媚的司羽非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才问道,“你准备出去?”
“是的,有个约会。”
司羽非从衣帽架上取下一顶棒球帽戴上,他本来长得少年感十足,戴上棒球帽后更显得阳光。
他朝候天赐打了一个响指,再次笑着说道,“欢迎你出差回来,不过我没时间跟你祝欢迎词了,今天这个约会对我来说十分的重要,有可能会晚一些回来。”
说完,他挥了挥手,推门走了出去。
门从候天赐身后关上时,她闻到了司羽非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她吸了吸鼻子,疑惑地朝后望了望,“这小子还擦了香水,什么约还这么隆重?”
不过很快,她就不再考虑司羽非究竟跟谁约会去了,此时的她是又累又困,只想好好泡个澡。
浴室里,脏衣篮里丢着司羽非换下来的衣服,看来刚才他也洗了澡。
候天赐撇了撇嘴,打开浴缸里的水龙头。
司羽非住进来的第一天,候天赐就跟他说过,他到浴室洗澡只许用淋浴喷头洗,浴缸她要用。
今天看来,司羽非还是很尊重她的这个要求,确实用的是淋浴喷头。
看他这么听话的份上,候天赐想,等一下洗衣服的时候帮他一起把衣服洗了吧。
于是,她把换下来的脏衣服也放进了篮子里。
人刚躺进浴缸里,没想到浴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司羽非走了进来。
候天赐慌乱地用手捂住胸前,语无论次地说道,“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回来拿我的手机。”司羽非一边说着一边在衣物篮子里翻出自己的手机,但目光却落在浴缸里候天赐的身上。
“就候小姐您的这种身材没必要用两只手去捂,一只手就行了,完全能遮的住。”
说完,他把自己的衣服又丢回篮子里,因为在篮子里翻找,候天赐的内衣被他从篮子里翻落到地上。
本来准备走的司羽非看到了,想了想他还是弯腰帮她捡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变态?”候天赐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其实她更多的是害羞。
想想,司羽非修长的手指头现在正摩挲着她的真丝内衣,这不仅让她想到那天的情景。
司羽非用手指挑着内衣抬眸看向候天赐,“我变态?”
“帮你捡件内衣就变态?你骗小男生上床就不变态了?”
“姐姐,你做人可不能这么双标。”司羽非把内衣扔回到篮子里。
拍了拍手,走了。
气得候天赐在浴缸里只能拿水出气。
司羽非知道作词界有个叫苏小北的,也知道她是一个女的。
但他并不清楚对方的年龄。
照说像苏小北这样的前辈既然帮很多有名气的音乐人填过词,那她的年龄不可能很小,最起码得有三四十岁。
没想到见到本人时,司羽非才发现对方很年轻。
当然,所谓的年轻也是针对他的感观而言。
季溪跟司羽非介绍,苏小北是她的学姐,也是A大中文系的。
“不仅如此,苏小姐在高中的时候就开始作词了,之前的很多作品都是在上大学的时候一边上学一边完成的。”
所以,苏小北再年轻也到了三十岁的年龄。
听季溪介绍完,苏小北站起来跟司羽非握手。
她长的并不算漂亮但也不丑,人看上去很温和,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没什么攻击性。
不过,她的身材挺有攻击性,因为她的胸很大。
当然,司羽非并没有刻意去打量对方的胸,只是她确实太过于醒目,加上苏小北坐下后脱下了外套,只着一件很薄的羊毛衫,所以在初印象上就给人胸大的感观。就像一个瘦子给人瘦子的初印象,一个胖子给人胖子的初印象一样。
司羽非与对方握完手后十分自然地坐了下来,他的目光很坦然,并不因为对方是一个拥有36D大胸围的女生而多看对方一眼。
接下来就是谈正事,季溪跟苏小北介绍了自己的这部戏,也说了一些她自己的看法,然后就把司羽非的编曲拿给苏小北听。
“我觉得整体音乐的走向是跟我们的剧契合的。”季溪继续说道,“接下来就看苏小姐您填的词为它大发异彩了。”
“我会尽力的。”苏小北回答道,声音细细软软的,像个小萝莉。
司羽非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心想怎么会有人说话跟长相这么不相符的。
没想到他看对方的时候,对方也看了一眼他,还朝他温柔地笑了笑。
司羽非连忙收回了目光。
苏小北也收回目光,对季溪说道,“不过有些细节我想跟这位小哥哥一起讨论,不知道小哥哥愿不愿意加我微信。”
季溪听苏小北这么说连忙问,“你们还没加微信?”
“嗯哪,没有呢!”苏小北笑道。
司羽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他发现自己的手背上起了一层鸡皮。
他不太喜欢女人说话太嗲。
苏小北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温柔之声已经让司羽非起生理反应了,她依然笑盈盈地说道,“可能是小哥哥太忙忘记加了,不过现在加也不晚,是吧?”
她又看向司羽非。
司羽非点点头,拿出手机把自己的二维码调出来放到桌上。
苏小北并没有马上拿出自己的手机扫,而是伸手拿过司羽非的手机,像是第一次见到男人手机似的咦了一声,“你的手机壳好可爱哟!”
可爱?
司羽非看着自己明显有着暗黑系风格的手机壳,心想这哪里可爱了?
他用这个手机壳可不是为了让别人称赞可爱的。
因为黑色的手机壳上有着一个硕大的字:滚。
滚,很可爱吗?
司羽非扯着嘴角礼貌性地笑了笑,然后伸手拿回自己的手机,再次把二维码亮给对方。
他希望这个作词家快点弄完,然后开始谈正事。
还好,这个苏小北也就说了这么一句,加上好友后她就开始跟季溪大聊特聊她这次出去的见闻。
一会儿说在某个地方有一个开客栈的老板说她更适合生活在水乡,因为她是一个有文化底蕴的人。
一会儿又评价现在都市生活节奏太快,而人们追求的都是一些虚有其表的东西,例如某些奢侈品。
“拿这些钱去做公益不好吗,这世上有多少小猫小狗无家可归。”说完,她把目光投向司羽非,希望能得到他的认可。
司羽非依然只是笑笑。
季溪看了看司羽非又看了看苏小北,心想这苏小北说话的方式和表达的内容恐怕不是司羽非感兴趣的。
他一个音乐人,想聊的自然是音乐。
于是,季溪就把话题往音乐上拉,可是没聊两句苏小北就开始说自己的趣闻。
她说在某个古寨旅行时,这个寨子的首领儿子看上了她,非要让她留在他们寨子里。
“当时差点吓死我。”
季溪,“……”
苏小北继续说道,“虽然我喜欢四处旅行,但我胆子特别的小,真的,什么虫呀蚂蚁的我都害怕,更别说有人想让我留下来。”
苏小北说着还拍了拍胸,这一拍不要紧,直拍着那胸波涛汹涌。
季溪喝了一口水,又看了看司羽非,她想到司羽非之前也去旅行的事,心想聊这个话题也许司羽非不会觉得尴尬。
于是,她再次开口说道,“司羽非好像也挺喜欢旅行的,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M国去往一个小镇的火车上。”
苏小北一听连忙歪着头看向司羽非,她可能是没有想到司羽非跟大老板季溪是在国外的火车上认识的。
瞬间,她的脸色就不好看起来。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过来,用一种艳羡地口吻对司羽非说道,“真的吗,原来你也喜欢旅行呀,太好了,没想到我们还有共同的爱好。”
“我并不经常旅行。”司羽非终于开了口。
苏小北瞪着略显无辜的眼神问为什么。
“因为我没钱。”
呃……这话苏小北没法接,她把求助的眼神望向季溪。
季溪拿起菜单,对两个人说道,“我们点餐吧!”
季溪话音一落,司羽非明显地松了口气。
季溪想这次两个人合作,她这个委托人恐怕要一直从中协调,因为把这事交给他们中任何一个这事都进行不下去。
首先,司羽非这边大概是不会主动跟苏小北联系的。
而苏小北,一直在彰显她的柔弱,应该不会主动张罗这件事。
行吧,就这么着吧。
季溪是这样想的,但事实上事情的发展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饭局过后的第二天,苏小北就主动联系了司羽非,她说她回去后灵感大发连夜就写了一首词,现在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给司羽非看看。
司羽非接到苏小北电话时已经从音乐制作室往住的地方走了。
而且还有几分钟他就到楼下。
于是他让苏小北把词发过来,他回去后跟首子一起先合一下。
苏小北却拒绝了,她问他现在人在哪。
“我已经回住的地方了。”说话间司羽非乘坐的公交车已经到了站。
车载的报站女声十分清晰地把司羽非所在的地方给说了出来。
电话另一端的苏小北准确地捕捉到这个信息。
“啊,你也住在光明大厦?”苏小北的声音里透着兴奋。
“是的。”到站提示音已经把站台名都报了,司羽非也不可能否认这个事实。
“我也住在光明大厦附近,我们还真是太巧了!”苏小北二话不说就说要过来找司羽非。
“我跟别人合住。”司羽非委婉的拒绝。
没想到苏小北并没有get到他的意思,她马上表示她并不介意。
“你把住址告诉我,我马上过去找你。”说完了,她像怕司羽非拒绝连忙又加了一句,“大家都是为了工作。”
司羽非想想也是,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更何况苏小北做为一个女生还是主动过来。
他又有什么好推脱。
于是他就把地址告诉了苏小北。
回到住所后,司羽非换了鞋,他看了看时间,按照以前的习惯,这个时间点侯天赐已经下了班回来了。
但后来她每次晚归,现在在不在屋里就有些说不准了。
司羽非去厨房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想着要不要给候天赐发个信息说他有朋友要过来。
但后来他一想,当初签定租房合同时候天赐可没说不能带人到屋里来。
再说,只是过来谈点工作上的事又不是留人过夜。
他决定不跟她说这些废话。
喝完水,他脱下外套准备回房间。
这时,候天赐从楼上下来了。
司羽非惊讶的看着她,“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怎么,我不能早回来吗?”经过昨天下午的浴室之事,候天赐对司羽非就有些“看不顺眼”了。
她觉得他里里外外都在揶揄她。
司羽非知道她不会有什么好言语,这女人就是典型的得到了手翻脸不认人的队伍。
他也不跟她废话,把苏小北要过来的事告诉了她。
当然他没有说苏小北是谁?也没有说出苏小北的名字。
他只是说有一个朋友要过来跟她一起聊聊音乐上的事。
“等一下怎么介绍你,我的房东大人,是如实介绍还是按约定介绍?”
“当然按约定介绍,我们的实际关系确实是房东与租户的关系,但对外你就是我男朋友。”
“那上次算什么?是算房东跟租户睡觉,还是男女朋友睡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那天喝太多了,什么也不记的。”
司羽非打了一个响指,“OK,那就麻烦你下去买些水果上来我好招呼客人。”
“你这是在使唤我吗?”
“是的,做戏嘛,当然要做全套。”
候天赐气的不行,但又无法反驳司羽非。
最主要的是她不知道过来做客的人是谁,万一是季溪呢?
最近,他们走动的很頻繁,而且季溪现在还是司羽非的客户。
而她最先告诉别人她跟司羽非是男女关系的人就是季溪。
她现在不按司羽非的话去做,难免会得罪这位爷。
想想,他从季溪那里拿了五万的合约金,现在完全有钱出去租房。
再说,季溪给他找的音乐制作室也可以住人,他如果要搬进去,照季溪好说话的性格肯定不会拒绝。
所以现在需要他住在这里假扮她男朋友的人是她。
算了,买水果去吧!
候天赐决定出门,她一边换鞋子一边问,“你的客人喜欢吃什么水果?”
“我不清楚,什么贵买什么吧,不过这钱你自己出。”
“我也没指望你出。”
“你最好别指望,我现在的人设就是一小白脸。”司羽非边说边坐在沙发上,跷着个二郎腿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候天赐气的要死,也无话还嘴。
她冷哼一声出了门。
客厅里,司羽非却抿着嘴角笑了,他觉得候天赐这人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但行为幼稚的很。
不过也算是真性情。
候天赐出去不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司羽非看看时间,侯天赐买水果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那么这个敲门的人应该是苏小北。
他起身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苏小北,她今天穿着一套连衣裙,带着一顶洋娃娃似的帽子。
这身打扮跟她的年龄的极端的不符。
总感觉有扮嫩的嫌疑。
司羽非对女人的穿衣打扮很少评论的,自然也不觉得苏小北的穿着奇怪。
他朝后退了一步,把苏小北让进了屋。
“苏小姐过来坐吧!”他把她邀请到客厅里。
苏小北拎着一个复古的小包,十分淑女的站在客厅里朝四下张望。
“哇,你的住所好干净!”她夸赞。
“保洁阿姨打扫的。”司羽非回答。
这房间的卫生确实是保洁阿姨打扫的,当然费用自然是候天赐出。
候天赐是一个追求精致生活的女人,周末休息会听点古典音乐喝点红茶。
一般这样的女人都不会系着围裙收拾屋子。
所以这些工作都交给了专业人士。
这也是为什么每天早餐要司羽非准备的原因。
候天伺的那双手啊都没有沾过阳春水。
今天她肯出去买水果,也是因为他利益相逼。
苏小北并不知道这些,她想着司羽非这么年轻就住着这么大的房子,每天还有保洁工帮忙打扫,证明他是一个多金且有才华的大少爷。
这样的男人,不就是她苏小北一心想要追求的吗?
多金,帅气而且在音乐方面还有才华,跟她这样的大作词家大才女可谓是珠联壁合。
思及此,苏小北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人也下意识地朝司羽非所在的方位靠拢。
司羽非还没有等她靠过来,人就朝厨房的方向走去,他对她说道,“苏小姐随便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哦,好的,谢谢你呀羽非!”苏小北说着坐到了长条沙发的一侧,把向着厨房的另外一侧留给了司羽非。
司羽非倒完水并没有挨着苏小北坐下,而是选择了另外一组沙发坐了下来。
苏小北一愣,歪着头奇怪地看着他,“你干嘛坐这么远,这样我们怎么讨论。”
她说着拍了拍自己的旁边,“坐过来吧。”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仿佛她是春风里的羽毛似的,能挠人心。
但司羽非直男地拒绝了,他拿过自己的吉他,向苏小北讨要写好的词,想试着弹奏一下。
“好!”苏小北爽朗地应着,从自己的复古小包里拿出写好词,然后抬起屁股坐到司羽非的身边。
对方不动,她动。
男人一般都不会拒绝女人的主动,更何况还是像她这样温柔又有料的女人。
苏小北心机地想着,这时公寓的大门从外面打开,候天赐拧着一袋水果走了进来。
候天赐穿着一件奶白色的针织衫配一条设计感十足的长裙,裙摆很大只露出她纤细的脚踝。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从画报里走下来的时尚女郎。
她扫了一眼屋里,然后把钥匙放在玄关的钥匙盘上,脱鞋换上拖鞋,这时她发现玄关的地方只有司羽非的一双鞋,她想司羽非的那个客人看来还没有来。
于是,她没好气地在玄关处喊道,“司羽非,你小子是不是应该过来跟我接一下!”
司羽非只好放下吉他站了起来。
苏小北连忙问,“谁呀,你的合租室友吗?”
司羽非笑了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去了大门口,从候天赐手上接过水果。
拉开袋子瞧了瞧,他不屑地说道,“就买这些,香蕉苹果未免也太普通。”
候天赐一听就来气了,她叉着腰反馈道,“什么叫太普通了,现在是几月,你以为会有樱桃草莓跟榴莲呀?”
“别这么大声,我的客人在客厅里坐着呢。”司羽非靠在玄关的鞋柜上,用身体挡着苏小北,一边在水果袋里挑着水果一边告诉候天赐。
候天赐听说客人来了,想探出头看,司羽非却拦住了她。
他拿起一个苹果嗅了一下,说道,“我暂时还没有跟对方说我们俩之间的关系,目前来看她以为你是我的合租室友。”
“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司羽非说完把手上的苹果重新放回袋子里,然后又把袋子全数交给候天赐。
“去厨房切了吧,我的客人等着吃!”
候天赐:这家伙是在命令她吗,他这是要反天?
她正想呵斥对方两句,这时一个温温柔柔的女声飘了过来,“羽非,你的室友回来了吗?”
一个女人?候天赐马上警惕起来。
她快步走到客厅,就看到打扮得像洋娃娃似的苏小北。
不是季溪!
“这谁呀!”候天赐的脸马上垮了下来,她看向司羽非。
司羽非坐到沙发上,翘起腿朝苏小北一伸手,“这位是国内著名的作词家苏小北小姐。”
“您好!”苏小北站起来跟候天赐挥手,一副可爱的模样。
苏小北,作词家。
候天赐似乎知道是什么事了。
看来是为了工作,这个司羽非居然把人带到她的住所来工作,还使诈让她出去给他们买水果。
候天赐气不打一处,把手里的水果往茶几上一扔,趿着拖鞋就准备上楼。
走了两步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她歪过头看向苏小北。
就看到了对方脚上并不是很干净的高跟皮鞋。
她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司羽非,你怎么搞的,不晓得给你的客人拿一双拖鞋?”候天赐把你的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司羽非重新拿起吉他,没有理会。
苏小北一听连忙又站了起来,她朝候天赐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没关系的,我穿自己的鞋也可以。”
候天赐心里想就是因为你穿着自己的鞋踩在她高级的羊毛地毯上她才这样呵斥司羽非。
难道这个作词家就没有意识到她的鞋子会踩脏别人的地毯吗?
她不是作词家吗,进别人家要换鞋这点常识应该懂吧。
算了,她没有意识到,那她就让她意识到。
她折回到玄关从鞋柜里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放到地上,然后招呼苏小北过来换鞋。
苏小北倒是听话,过去换了鞋。
她还对候天赐说了一声谢谢。
转过身她又对司羽非说道,“司非,你的这位室友人好好哟!”
室友?所以司羽非跟这位合作伙伴介绍自己是说的是室友?
候天赐想到这个苏小北跟司羽非的关系,又想到她跟季溪的关系。
所以,她现在可不能以司羽非室友的身份出现,做戏做全套,她现在还必须是司羽非的女朋友。
想到此,候天赐就有些心寒,明明是她让司羽非假扮她的小男朋友,怎么现在变成了她是他的女朋友?
换了一种说法,感觉怎么就怪怪的。
算了,不计较这些了。
候天赐清了清嗓子,对苏小北说道,“不好意思,苏小北小姐是吧,我不是司羽非的室友,我是他的……女朋友。”
候天赐说着还主动朝苏小北伸出了手,“你是司羽非的合伙人吧,欢迎光临。”
说着,她又开始使唤司羽非,“司羽非,你是不是该去厨房把水果切了招待客人?”
司羽非依然没有动,他似笑非笑地望向候天赐,十分欠扁地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让你去洗水果去。”
“上一句。”
“你在考我?”
“不,我是怕你这个人里外不一。”司羽非站起来拧起水果,然后走到候天赐面前揽住了她的腰。
“别这么凶,只是一个合作的伙伴而已。”说着,他在候天赐的唇上印了一个吻,还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像是怕她生气似的。
此时的候天赐很想在司羽非紧实的屁股上踹上一脚,但是当着苏小北的面她又没有理由去踹他。
因为,是她亲口说她是他的女朋友。
而她刚才母老虎似的表现确实有点像是在生气。
聪明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并不像是一个女朋友。
候天赐决定收敛一下性情,在这位打扮得娇里娇气的作词家面前好好当一会司羽非的女朋友。
于是她走到苏小北跟前坐下,跟她聊起了家常。
“苏小姐哪里人呀?”
“我江南人。”苏小北回答,此时她的声音不再那么温柔娇弱,正常了许多。
不仅如此,还略带一些强势。
候天赐打量了对方一眼,心想这位作词家有点意思。
正准备继续问时,司羽非把水果用盘子盛好拿了出来。
他没有洗苹果而是随便挑了几个桔子放在盘子里。
他把盘子放在餐桌上,然后走到客厅处拿起吉他对苏小北说道,“我们到餐桌前看词吧,这样方便一些。
确实,坐在沙发上看苏小北的词,要勾着腰伸长脖子,这对一边弹奏一边看词的司羽非来说很是不方便。
司羽非拿着吉他走到餐桌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苏小北则拿起自己的茶杯看着候天赐,她等着候天赐下一步的动作。
候天赐能有什么动作,现在是苏小北跟司羽非两个人聊音乐上的事,她一个外行也不懂。
“那你们忙吧,我上去了。”候天赐说道。
司羽非调了一下琴弦又开始吩咐候天赐,“你帮我倒杯水,谢谢!”
候天赐朝天翻了一记白眼,心想他刚才到厨房装水果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给自己倒一杯水,现在坐下了就让她去倒。
怎么得,他是想趁机好好使唤一下她?
苏小北见候天赐站着没有动,她马上对司羽非说道,“那我来给你倒吧,是在厨房倒对不对?”
她说着放下自己的茶杯就往厨房方向走。
候天赐连忙拉住她,“你是客人,你坐吧,我去给他倒。”她说着就去了厨房。
苏小北笑了笑,重新端起自己的茶杯,然后走到司羽非旁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当候天赐帮司羽非倒好茶水回到餐厅时,苏小北就肩挨着肩地坐在司羽非旁边,她微微猫着腰看着司羽非弹吉他,脸上一副陶醉的模样。
见候天赐出来,她朝她温柔一笑,说道,“我坐在羽非旁边你不介意吧?”
候天赐,“……”这女的说话怎么一口绿茶味。
苏小北见候天赐没有回应,又说道,“我们这样也是为了工作,你可别吃醋哟!”
“我不吃醋。”候天赐把水杯放到餐桌正中间,然后在对面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本来她是准备上楼去的,因为司羽非的工作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她在这里客套客套也就是想在这个叫苏小北的女人面前表明一下她跟司羽非的关系,免得露了馅。
但现在这位作词家开始跟她玩套路了,那她就好好陪陪她,反正她上楼也是洗脸做面膜。
苏小北见候天赐放下水杯坐了下来。
她就有些不太高兴了。
怎么,这个女的还害怕她勾引她的男朋友?哼,她要是真的想勾引早就没她什么事。
思及此,苏小北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候天赐身上,她问司羽非,“羽非,你女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
司羽非抬起头看了一眼候天赐,回答道,“卖衣服的。”
“原来是做服装生意的呀!”苏小北一下子找到了优越感,她笑着对候天赐说道,“怪不得你这么会穿衣服,不像我,都不知道怎么搭配,一点都不时尚。”
说着,她还向司羽非求证,“是吧?”
司羽非又看了一眼候天赐,笑着回答道,“时尚这方面我女朋友可是拿捏得死死的。”
“就是说呀!”苏小北嘴角撇了撇,“我看你也好会化妆哟,眉毛纹过吧,口红的也好会涂哟,不像我什么都不会索性就不弄这些。”
说完,她又拿眼角去瞟司羽非。
司羽非却一脸认真地看向她,问,“苏小姐你脸上涂得粉应该比我女朋友厚吧,怎么说话这么谦虚!”
苏小北,“……”
司羽非继续说道,“其实论会化妆苏小姐你的能力要强过我女朋友,她就是太不会化妆,人前一副样子,人后还是那副样子,一点都不可爱!”
说完,他转眸看了候天赐一眼,“真的,你一点都不可爱,这一点得跟苏小姐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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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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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苏小北上门。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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