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混蛋王八蛋,他也不四处打听打听,有谁敢跟我这儿秃噜反账!当初可是他们找上门儿来提亲的,我是看着她可怜才答应的,就是不乐意也得由我来说,他们说算怎么回事儿?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大兄弟,你别着急,谁先不乐意我倒觉着没啥,关键还要看俩人合不合适!原来我只听说那孩子腿脚儿有点儿毛病,见了面才看出来挺显眼儿的,那会儿我就有点儿后悔了,你说你哪儿都挺好的,娶这么个人是不是可惜了儿的!”管闲事听了横推车的话暗自叫苦,恨自己当初嘴太欠,找了这么大个麻烦,不光横推车难缠,高树礼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俩人犯起浑来,他谁都惹不起,得赶紧想个万全之策,“大兄弟,两条腿的□□难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我看咱们这样,这个亲就算你退的,我去跟他们说,然后我再给你踅摸一个比她还好的,郎才女貌般配的!我敢肯定,退了这桩婚事,你好找,她不好找,得让他们后悔死!”
“算我退的也不行,那样太便宜他们了,我必须再亲自去一趟,当面问清楚!在这块地盘儿敢拦我驳回儿的人,我还没见到过,他们算是第一个!我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一定得让他们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横推车并不买管闲事的账,这么说算是给了他好大的面子。
“那是,那是,他们也不扫听扫听,大兄弟你怕过谁呀!这个事儿吧,我觉着中间儿传个话儿就行了,用不着你亲自出马,那样太给他们长脸了!”管闲事委婉地劝阻。
“老管,你什么都甭说了,赶紧去给我找啊!我跟你说,只要我这边儿一天不落停,她那边儿就一天甭想找,找一个我给踢一个,看谁敢要她,不信就让她试试!”横推车还真把自个儿当棵葱了。
“大兄弟,你要谁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管闲事试探地问。
横推车冲他摆摆手,管闲事如同得了赦免令,赶紧撒丫子。
出了横推车的家门,管闲事撤自个儿嘴巴的心思都有,我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咋想着给这两家撮合亲事啊,这不是没病找病吗!现在好了,这头儿要悔亲,那头儿不同意,就这么僵着,这可咋整?其实这也算不上悔亲,因为两家根本就没订亲!只见了一次面儿,想退掉都这么难,真要是结亲了,再出点儿岔头儿,人脑袋还不得打出狗脑袋来呀,那样我可就成了罪人了!管闲事越琢磨心里越害怕,不行,我还得赶紧去跟树礼说一声,让他们有点儿防备,省得日后落埋怨。想到这儿,管闲事径直去了高家。
管闲事把找横推车的经过轻描淡写地讲了一遍,只说他要亲自来问问为啥退亲,还没敢提踢对象那码。王彩霞气得脸都绿了,把火儿撒在了高树礼身上,“什么人呐这是?咋还欺男霸女呀,这不是黄世仁吗!你瞅瞅你交的这帮子人,还哥儿们哥儿们的,没个好东西!幸亏咱们发现得早,要是结了婚,指不定得出啥事儿呢!”
树礼听了也火冒三丈,“嘿,我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没看出这是个叻儿崩!他也不撒泡尿照照,我打腰那会儿,他还在他娘的腿肚子里转筋呢,想跟我叫板,他还嫩了点儿!咋着?他还要找上门来呀,好啊,我等着他,大不了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难道我还怕他不成!”
“你就别在这儿逞人来疯了,得赶紧想想对付他的法子才是!你都这个岁数了,别老拾了起你那一套,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真动手儿也未必是人家个儿!再说了,你个老爷子跟个年青人滚车沟,丢不丢人呐!”彩霞看不惯树礼吹五幺六的做派。
雅雯和雅欣俩人在门外听了一会儿了,本来不想进去,当听到打呀杀的,实在听不下去了,雅雯一把没拽住,雅欣一掀门帘进了屋,“你们说啥呢?我姐跟他压根儿就没订亲,横推车凭啥不让退?他们家供着啥呢?这么横!还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退个亲还至于要人命咋的?”
“这儿没你俩啥事儿,快上那屋待着去。”树礼不想让她们掺合。
“爸,咱都被人欺负成啥样儿了,骑在脖颈上拉屎,还让不让人活呀!这口气咱要是咽下去了,他指不定还生啥幺蛾子呢,从今往后再也甭想抬起头来!”雅欣恨横推车恨得咬牙切齿。
“你就别再屎壳郎钻灶膛--拱火儿啦!”彩霞不怕事,但也不想惹事,尤其是担心树礼搂不住火儿,把事儿闹大喽,“他不就是说说嘛,兴许就是说大话压压寒气儿,这事儿咱占着理呢,用不着怕他!”
“三嫂,我绝对不是想挑唆你们打架……”管闲事听这话头儿两家有要开战的意思,担心自己被夹在当间儿,落个里外不是人,“我就是觉着他没啥准稿子,备不住就整出点儿事儿来,想让你们加点儿小心!”
“知道他没准稿子还给我姐说,你这不是成心害她吗?”雅欣接过话茬。
“老妹子,话可不能这么说,”管闲事一着急,连辈份都弄乱了,“这个事儿吧,谁也不能隔着皮看瓤儿,要是早知道他这样儿,我才不会破车揽重载儿,逮不着狐狸惹身臊呢!”
“雅欣,不兴那么说话,谁都没长后眼,这事儿怪不着你管叔,他怎么会成心害咱呢!行啦,你俩就别为这事儿着急上火了,去那屋待着吧,有事儿我再叫你们。”彩霞把俩孩子支走了。
“三哥,三嫂,事儿就是这么回事儿,我都说清楚了,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拦住他,别闹僵了,实在拦不住我也没办法,你们就多加小心吧!我还有点儿事,先走了。”管闲事觉得再待下去无益,赶紧告辞出来。
横推车一直没有来高家,但年前这十来天,每天都有一拨十几个红卫兵不请自到,进院儿之后找个背风的地儿,三三两两地扎堆儿坐着,见到人来就高呼革命口号,“打倒资本家”、“打倒地富反坏右”、“把资本家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这帮人起早儿来傍黑儿走,晌午倒班儿吃饭,不知道是谁叫来的,问他们也不说。
开头几天,高家上下都摸不着头脑,闹不明白这帮子人究竟为啥而来?□□刚开始那会儿,曾经有造反派来抄过家了,从那儿以后就再没来过。这运动都搞了五六年了,造反派咋还又卷土重来了呢?树仁和树义都去问过了,啥都问不出来。树礼开始没醒其悟,雅欣提醒他八成是横推车搞的鬼,树礼叫管闲事去打听,回来说确实是横推车指使的,树礼不敢跟老爷和大哥二哥说。当初给雅雯说横推车时他们都不赞成,现在又出了这个事儿,让他们知道了不挨剋才怪呢!雅欣不知道这段儿,那天顺口给秃噜出去了,树仁把树礼叫过去,狠狠地数落了一顿,让他尽快把这个事儿摆平,让全家过个消停年,树礼硬着头皮答应了。【妙】 【书】 【斋】 【妙书斋】
树礼找来管闲事商量对策,俩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想出个好法儿。来硬的肯定不行,不论是对红卫兵还是对横推车,红卫兵的行动是革命行动,对抗红卫兵就是□□;横推车混横不讲理,向来吃软不吃硬。来软的吧,树礼又觉得栽面儿,拉不下脸来。管闲事急了,就差跪地上央求他了:
“我的亲哥呗,都啥时候了,面子值多少钱一斤呢?你说马上就过年了,一帮人老在家里添堵,多腻味人呐!咱就跟他服个软儿、认个错儿,不就完了吗!你要是老这么扛着,他那边儿没啥,你这边儿受得了吗?老人都那么大岁数了,里里外外几大家子,还有街坊邻居,多少人看着呢,这个你就不栽面儿?背后人家不定说啥呢?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只要能痛痛快快地把亲退了,咱的目的就达到了,低个头又算啥!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谁能保证日后他不会栽在咱们手里,这都是没一定的事儿!”
“怎么个服软法儿?难道我还要备下厚礼,跟他点头哈腰、负荆请罪不成!”树礼极不情愿地说。
“厚礼倒不必,意思意思就行,拜年的话儿、道歉的话儿还是要的,不然咋叫服软儿呢!既然三十六拜都拜了,还差这一哆嗦吗!”管闲事没理会树礼的嘲讽。
“老管呐,这回你算是把我坑苦了。我都这把年纪了,啥时候吃过这个亏呀!”树礼抱怨道。
“三哥,你说这话不是打我嘴巴吗?我知道你心里憋屈得慌,我的肠子还悔青了呢!你们两家结不结亲,于我有个淡相干,我这纯粹是屁憋的,给你们撮合这个事儿,弄得里外不是人!”管闲事被树礼的话惹毛了。
“老管,不是我说你,说对象你倒是给打听清楚啊,脾气秉性咋样,知道里来外去不,就横推车这道号的,好人家儿谁敢沾呢,幸亏咱们断得早,要是结了婚可就崴了!”树礼没看出眉高眼低,带着几分庆幸地说。
“三哥,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亲事退不退得掉,还没一定呢!横推车给我撂的话儿是,得给他说一个比雅雯还好的,他才同意退亲!他还说了,他那边儿一天找不到,雅雯就得等他一天,否则的话,说一个他给踢一个!三哥,让你说,比咱家雅雯还好的,我上哪儿给他找去呀,这不是明摆着他不想退吗!”管闲事只好把上次谈的结果和盘托出了。
“什么?”树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老管,那天在我家里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只说横推车要亲自来家问一问,没提啥条件呐,这咋还又变了呢?”
“我不是怕你们着急上火吗!我想着抓紧给他再找一个,好把雅雯换出来,谁知问了好几家,一听是横推车都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实在是没辙了!三哥,你就委屈一回,我陪着咱俩去求求他,说点儿软话,万一他要是答应了,不是更好吗!”管闲事无计可施了,只能做树礼的工作。
“老管呐,我真是服你了,说话就跟挤牙膏似的,没一点儿痛快劲儿!还有啥藏着掖着的,都一块儿说出来,你这么吞吞吐吐的,让我信你哪句话呀!”树礼有点儿不耐烦了。
“三哥,我今儿个说的都是真话,你要是信呢,我就陪你跑一趟,你要是不信呢,我也没办法,反正该说的话我都说了,能干的事情我也尽力干了,你自己琢磨着办吧!”管闲事起身要走。
“老管,我找你来不就是商量事儿咋办吗,咋还要甩手儿呢!这事儿宜早不宜迟,一会儿你就陪我去一趟,先探探他的底,不行的话再想辙。”树礼终于下了决心。
“这就对了!三哥,发昏当不了死,是疖子早晚得出脓,还是要面对现实,识时务者为俊杰!”管闲事知道横推车不好对付,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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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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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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