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长顺叫他去一趟办公室,赵建国已经猜出来因为啥,心里虽不大情愿,还是不得不去。自打王主任来了之后,赵建国一直没跟长顺汇报现场会的筹备情况,一来这些事儿都是王主任定的,区里也左右不了,二来长顺先前有话儿,啥事儿听反右办的,那就更没有汇报的必要了。
赵建国推门进屋,长顺正和农业助理商量事儿,见他进来了,长顺让农业助理先回去,啥时候过来等着听招呼。
“我听说你安排机关干部每人写一张大字报,揭发检举身边的□□分子,这到底是啥意思?嫌五区的□□少是不是?还想再整一批是不是?”见着赵建国,长顺的气不打一处来,开门见山地大声斥责。
“张区长,您有火儿别冲着我撒呀!这是县委反右办王主任的主意,开会动员也是他安排的,您应该跟他去说!”赵建国不紧不慢,几句话把长顺顶了回去。
“建国同志,你想过没有,座谈会弄出来几个□□分子,捅了多大的娄子,已经把五区折腾得人仰马翻了,现场会要是再弄几个出来,这五区还能有消停日子吗?整天擦屁股就够够儿的了,还怎么开展工作?虽说是让你们去配合,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长顺责备赵建国人云亦云,不为五区工作的大局着想。www.miaoshuzhai.net
“张区长,郑书记上次来您可是拍着胸脯保证的,现在想褪套儿怕是来不及了!不瞒您说,郑书记对写大字报这个事儿非常赞赏,让咱们好好准备,争取一炮打响,在全县树立个样板儿!”赵建国有几分得意地说道。
“建国呀,我就想不明白,划一个□□分子,不光毁掉了一个人,还摧垮了一个家,这是多大的打击,那是灭顶之灾呀!怎么能让你兴高采烈、得意忘形呢!如果这么干,只是为了个人的成长进步,或者得到领导的赏识,那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儿?是不是让人心惊胆寒呐!”长顺看不惯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张区长,我听您这话的意思,好像是我给他们划的□□,是我让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您也太抬举我了!我要是真有那本事,还至于在这儿、在你手底下受这窝囊气!我说过多少遍了,那是上边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县委的意思,你怎么听不明白呢?王主任就在这儿,有啥话你直接去跟他说,看他怎么答对你,就知道跟我较劲!”赵建国当然不会背这个黑锅,又气又恼地回敬了他几句,也不再称呼您了。
“你不用起急,我这话也不是针对你,”长顺意识到刚才的话有些重,想缓和一下气氛,“发动大家写大字报我也没别的意见,只是希望意思意思,烘托一下氛围就得,千万别再给我整一批□□分子出来,那样的话五区非乱套不可!”
“那得看大字报的具体内容,这个我可打不了保票!”赵建国对长顺的歉意并不领情,“你想啊,大字报要是没有反映实质性的问题,谁也咋这不了;如果反映的问题是真的、大的或者有影响的,谁要是敢保他肯定得捎上!所以说,出不出□□真不是哪个人能说算的,既凭运气,又看造化!”
“不管你想啥法儿,反正五区的□□分子不能再增加了,否则拿你这个副区长是问!”长顺半开玩笑地说,“建国呀,对反右斗争,我举双手支持,不能听任□□分子诋毁我们新生的红色政权,破坏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必须同他们作坚决的、毫不妥协的斗争!但是,对□□分子的划定,应该有一个严格的标准,不能简单化,不能太随意!我想说的是,不管咱们有没有最终决定权,在咱们这儿一定要严格把关,不要轻易定性,不要随意上报,最好有一个审核的环节,集体讨论决定,集思广益,集体负责!你看怎么样?”长顺想通过这种方式达到少划□□的目的。
“张长顺,你不用绕弯子,直接把我换掉就是了,省去了很多麻烦!”赵建国看穿了长顺的真实意图,立马翻脸了,也不再称呼他区长,“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对我的工作很不满意,整天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好像这些事儿都是我找的,这些□□都是我划的,是我给五区带来了很多麻烦!我这就去找王主任辞职,你另请高明吧!”说完,一甩袖子就要走。
“啪!”长顺猛一拍桌子,“你站住,还不能说你了?拿辞职吓唬谁呀!你是给党工作,不是给哪个人工作!我还告诉你,想换工作,门儿都没有!这个事儿就得你管到底,而且必须要管好!”长顺亮开了嗓门,屋外离老远都听得清清楚楚,在五区还没有人敢跟张长顺叫板,拿他的话不当一回事。
赵建国不想再逆来顺受、忍气吞声了!自从来五区工作,赵建国从来没跟谁红过脸儿,对张长顺更是言听计从,给人留下了谦逊、老实的印象。其实,他并不是真的服气,而是在等待机会,有朝一日机会到来,可以一飞冲天。他认为,跟张长顺叫板的时机已经成熟,胜利的天平极有可能向自己这边倾斜:首先,县委郑书记对他分管的工作很满意,钦点了两次现场会,现在正是筹备的关键时刻,中途换将,郑书记肯定不会答应;其次,张长顺对反右斗争这么大的事情不闻不问,汇报会上张口结舌,再加上他在给郑书记的信中公开了他俩之间的矛盾,郑书记对他的印象好不了;再次,张长顺的政治立场绝对有问题,土改时期对地主分子的斗争就不坚决,百般袒护钱广厚一家,钱广厚究竟是咋死的,不清不楚;高秀媛腐蚀拉拢乡亲,不闻不问;钱家隐匿浮财对抗土改,不了了之,这不是明目张胆地为地主撑腰打气吗!赵建国想,这件事要是折腾出来,张长顺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不过自己不能出面,那样会让人说闲话,谁合适呢?对了,最合适的人选是张富贵,一来他是钱家庄人,亲身经历了土改,知根知底儿,令人信服;二来他跟张长顺有过节,包括转干、娶媳妇儿那些事儿,让他很没面子;还有,张富贵这个人报复心很重,自己对他有知遇之恩,一路关照提携,不然他哪儿有今天,这个事儿一说准成!不过千万得跟他砸死喽,就是无论如何不能把自己牵扯进去,不能给人留下抢班夺权的把柄。
赵建国主意已定,没理会张长顺拍桌子打板凳,拉开屋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长顺做梦也没想到,平时对自己唯唯诺诺、毕恭毕敬的赵建国,竟敢甩袖而去撂挑子,当面挑战他的权威,气得浑身乱颤,真想冲出去揪他回来,又怕俩人在院儿里执扒让工作人员看见产生误解,心想等他消消气再找他谈谈,或者叫上王主任一起把话说开喽,别因为俩人闹点儿不愉快而影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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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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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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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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