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也喜欢萧子楠吗?
有些意味深长地瞄着萧子楠,此人艳福不浅啊。
看得萧子楠满头雾水,拿着眼神询问:怎么了?
哼,还给本姑娘装……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顾筠偏着头看萧子楠,她的侧脸充满灵动的韵味,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有点凌乱,随意四散着,有两撮调皮的,垂到眼前半遮着。浓密的睫毛像蝶冀一样轻扇,波光潋滟的眸子欲语还休,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落水的天鹅美丽安静。
这样的她在皇甫若墨的眼里,就像满怀爱意的姑娘,在用眼神向心爱的人诉说着情话。她竟当着他的面,披着另一个男人的衣服,还这样看着人家。那个男人还是萧子楠,他的表兄兼好友!
而他,竟然有点酸酸的,涩涩的感觉……这感觉在他心里睹得难受。
烦躁地伸手打向一个向他飞来的倒霉鬼,狠狠地把那难受的感觉冲淡,他走近那袭倩影,拉过她的手。
皇甫若墨的手劲非常大,他的手触到白色的衣袍,忍着把它撕碎的冲动,淡淡地道,“本宫先送你回去。”
先送她回去?这倒是个好主意。她早就想打道回府换件干爽的衣服了。但是他的兵还在战斗呢,他好意思先行走开吗?
“无妨。”他好像看出她的疑虑,直接开口。
她还想说让青衣或者惊羽送她回去好了,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女生,比较好沟通。
看他一副冷淡的俊脸,布满了寒霜,他的神情有点怪,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但是他救了自己,如果她这个当口忤逆他,好像有些过河拆桥的嫌疑。
好吧,她默默地祈祷她的运气不要再差了,亲爱的姨妈,一定要等到她回府再露脸啊。
“好。”她一副郑重思量后的语气,轻轻点头。没了血色的嘴唇轻抿,他刚才对着萧子楠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恹恹的样子……
皇甫若墨不禁嘴角一抽,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向来是这样的,和她计较他都不知道要气死多少回了。
皇甫若墨带着顾筠,飞上一旁的骏马。
想起身下随时有可能流出的血液,顾筠眼皮抽着,那个马车,还可以用吗?
看向那架马车,车轮深陷陷阱里,车辘已经破裂成两半了。
于是认命地闭嘴,不再作声。
本姑娘今天就是倒了血霉了——果然是货真价实的血霉啊……
皇甫若墨看着她,“车里还有东西吗?”
“没有了,走吧!”除了那些被放飞的蝗虫,确实没有了,今天出来除了惹一身麻烦外,好像没有什么收获,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他夹紧马腹,马儿听话地在田间小路上飞驰起来。
而雨,一直下,沾湿了他和她的衣瓽。
她和他挨得极近,他那冷咧的那气息再次若有若无地喷在她的耳垂上,好痒啊。
不觉向前倾着,不着痕迹地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想起上一次和他同骑,好像还是在帝都的时候,那天她乔装打扮成一个无盐女,后来遇到暴动,他出现把她从刀口上救了回来。
好久的事情了,她几乎要忘记了。他一定不记得那个他救的无盐女了吧?
嘿嘿!
马背颠陂,顾筠思绪飘得有点远。
直到她突然感觉身下一阵绞痛才回神,身子不由得一缩紧。惨了,她清楚地感觉到身下有大片的血液如黄河之水奔流而出。
这股熟悉的血流将她冲得心肝一颤一颤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大姨妈啊,大姨妈,你怎么来得这么不是时候?
她简直欲哭无泪了!感觉那股血浸染了身上薄薄的几层衣料,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泄而下。
那血该不会流淌到了这匹马的马背上了吧。嘤嘤,马儿,你别要怪本姑娘。
皇甫若墨感觉怀中的人儿猛地颤抖,又痛了?眸色深了几分。
她不是医者吗?身上就没有止痛疗伤的药?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冷眉一挑,猛地勒停骏马,“你流血了,哪里受伤了吗?”
是的,她流血了!身心都在淌血!
“没有,大概是沾到别人的血了,快走吧!”她只想快点回府,找到元霜……
这个时代的姨妈巾是用什么代替的她还不确定,哎哟,第一次感觉在这个没有塑料制品的时代真是痛苦!
“是吗?”他明显不相信的语气,冷眼逼视着她,性感的唇扯开一抹讥诮的笑意。
她明明受了很严重的伤,却还不肯向他坦白,是怕和他扯上什么关系吧。
心里隐隐有股火苗升起,拳头不觉抓紧,眼里正酝酿着狂风暴雨。
“当、当然是!”
顾筠鼓起勇气,回头迎向他那要浓墨般仿佛要吞噬她的漩涡,决定否认到底。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到底走不走?”哎呀,你就别磨叽了,本姑娘要抓狂了。明知道他是在关心她,心里却无比狂躁,说话的语气略语带不耐。
你明白一个女人每个月最烦躁的那几天吧?惹怒了她休要怪她翻脸啊。
突然她身子一僵,不是吧?还有更汹涌的?
天要亡我也!
“滴哒、滴哒!”两滴血珠沿着身下,淌过马背,滴落在草地上。虽然还有雨声飘落,但以两人的内力皆把这血滴声听得清晰无比。
“那是我的汗,不是我的血。”我看不见,我什么也看不见……
这谎话就连身下的马儿也感觉受到了耻辱,前蹄高高地昂起,不安地嘶叫起来。
“你不想血尽而亡的话就赶紧给本宫下来!把血止了再回去也不晚。”
“嘿嘿,流这么些血没事的。”
正常人一次性献血三、四百毫升算是小意思啦……但是他执意要她下马的话,她会羞愤而死的……
“顾筠!你给本宫下来!”皇甫若墨翻身下马,一把拉过顾筠的手臂,他满眼担忧被怒意压倒,寒光一闪而过。
他真是生气了,所以才会直接叫她的姓名……
“就不!”顾筠反手挣脱着他的禁锢,竟然被她挣开了,干脆两手死死抱着马的脖子,一脸的决绝。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皇甫若墨眼皮一颤一颤的,仿佛在极力压抑着怒火。
她竟然耍赖起来,就像一个撒娇不讲理的小孩子,顿感无力,他什么时候对她无可奈何起来的?
这女人简直是软硬不吃啊,偏偏他还舍不得对她发狠……妙书斋
“好,你必须告诉我,你哪里受伤了。只要说服我你没有生命危险,本宫也不再管你的闲事。”他认命地退后一步,审视着她像一只小狗趴在马背上的模样。
她如此惜命,这搁在以往,必定会第一时间为自己止血的——现在的她表现得太奇怪了。
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的血流在身下,但她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是内伤吗,要是内伤那血又不是从口里流出的……
他那绯色的桃花眼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的小腹处,堪比电子计算机断层扫描仪啊,感觉那视线比线束、γ射线、超声波等都要强悍有力,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似的。
连她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她不是那样扭拧的人,为什么偏偏对着他就是不能直言。
“……”算了,与其从他口中说出来那样难堪,倒不如她自己坦白。
古人称大姨妈应该叫什么来着,她苦苦思考着。
“那是……癸水吗?”
轰!
磁性低沉的声音响起,明明很低,却像一道响雷,把顾筠轰得外焦里嫩的。
他、他怎么知道的?
苍天啊,大地啊,谁来给她一条裂缝让她钻进去?
她那圆润可爱的耳垂,此时像要滴血一样红,洁白如玉的脸上也若醉酒般酡红。
看来他猜中了,总算明白她为什么这般奇怪了。
皇甫若墨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今年十五岁了,正是少女来癸水的年龄。
在玄武大陆,来了癸水就代表她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
下一刻!
像想到什么似的,狂傲冷淡的眸子带了几分忧色。
她身上湿哒哒的衣裳还在滴水,几滴血滴从马背上蜿蜒而下,天上还在不停飘着零星的雨点。
整日降雨,原本就少了日照,即使是夏天,临近黄昏的时候还有丝丝凉意袭来,难怪她刚才会不停地打喷嚏。
即使不是一个医者,他也明白她这样的身子,很容易落下病根的。
他们此刻停在荒野里,前方有一间茅房小屋,村民大概都逃亡了,只剩下颓废的房子孤零零守在那里。
皇甫若墨一个翻身上马,朝着那荒废的房子策马而去。
未待马停稳,一个飞身直直进了屋子。
半晌,他大步流星而出,看向马上的人儿。
“下来吧,进屋把衣服烤干。”屋里已经升起了火堆,发出噼叻叭啦的柴火燃烧的响声。
“嗯。”顾筠比谁都明白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受凉,看着屋内那暖烘烘的篝火,想象着身上干爽爽的诱惑,她终于坐直身子,想翻身下马。
下一刻,她便欲哭无泪地苦着脸,僵着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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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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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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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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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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