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以为的小茉莉是一个把温和恬淡留给别人,把坚韧留在心里,即使被生活烧熔了血肉,灵魂犹在的男人——这就是路希和他认知里的omega不一样的地方,可惜他已经没机会告诉他了。
这个人走了,这段从一开始就没人看好的感情也结束了。愧疚也好,难安也罢,生活终归要继续。他应该像路希那样,做出了决定就不要拖泥带水,或是重新开始,或是回到原来的轨道上。
他也确实这样做着,他照常工作,照常生活,照常将大部分时间放在军营里,照常在公休日带着自己的狗去公园走走,换一换心情。可在这么多“照常”之下,他还是会为很是稀松平常的一件小事怔上瞬间。
外出回来习惯性的敲门,同样的房门,同样的视角,从里面打开门的人却不是他潜意识里那副模样,他要怔上一瞬才能反应过来,那是他新请的佣人。
早上起来习惯性的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淡盐水,手和眼睛都落空了,他要怔上一瞬才会反应过来,将落空的手和眼睛移开。
从前一周都不会重复的早餐变得单一了许多,味道自然也是陌生的,他不能要求新佣人做出他习惯认知里的味道,但在总汇三明治里吃到草莓时,喝到过甜的咖啡时,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怔上一瞬。
这对于无论生活工作都会较大多数人专注的他来说是很反常的,反常的次数多了,白鹭就发现了。相识十几年的老友,了解他的秉性,又生了一双比鹰隼还要敏锐的眼睛,所见所感自然甚于其他人。
白鹭难得没有冷嘲热讽,但在问他到底有没有听懂那番忠告时,眼睛里已经流露出了同情之色,那是给予一个后知后觉的蠢货的同情。
他没有恼羞成怒,还认真回想了一下白鹭所谓的忠告。那是一句很容易很理解的话,没有多么晦涩难懂的深意,无非是告诫他不要后知后觉之后再纠结于此。
池洋笃定他终有一天会后悔也是同样的原因,他们都认为他在对待路希和两人的感情时犯了后知后觉的错误。
他无意对人解释他放路希离开其实是不想辜负他更多,不想他在承诺的婚姻里遭受更多失望和委屈。他辜负了路希,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池洋骂他混蛋没骂错,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那段在机缘巧合下开始草草结束的感情并不是单向的,这也是事实,所以不存在他们以为的后知后觉。
白鹭似乎从他的不解释不否认里看出了什么,又顾忌着是来给他忠告的,不是来点醒他的,不好多说什么,憋得青筋直跳,差点把餐盘戳漏了。
叉子刮蹭餐盘的声音实在有些刺耳,为了耳根清净,也为了给食堂省一副餐具,杜君浩不得不暂停用餐,对瞪着自己的老友道:“你们所谓的后知后觉对我来说是很严重的错误,一生犯一次就够了。”
见多了母亲楚楚可怜的眼泪,便以为她真的无辜可怜到了极点,她与父亲吵闹,将情人带回家,都是情势所逼。直至被谎称带他出去度假趁机与情人私奔的“可怜母亲”丢在异国机场,方才后知后觉,看清那个女人自私的本性。这样的教训不值得铭记一生吗?他又怎么会在成年之后再犯儿时所犯的错误?【妙】 【书】 【斋】 【妙书斋】
“希望如此。”白鹭为兄弟着想的心真的希望如此,但除去那些,他还有良知,还有对可怜人的恻隐之心,那部分心让他没法继续坐在这里听他说这些。白鹭端起餐盘换了一张桌子,怕再对着那张脸会忍不住把餐盘扣上去。
周展看看被气得冒火的白鹭,再看看自觉理智清醒的杜君浩,既无奈又不解。路希人都走了,再说这些有意义吗?踏实过日子吧……如果能踏实过下去的话。
杜君浩知道白鹭为路希不值,这样对待路希他也很愧疚。
但他真的不是什么后知后觉,他只是无法像失忆的杜君浩那样,肆无忌惮的去爱一个人。他没有那样的能力,只能放开这样爱着自己的人,让他免受更多伤害。
至于那些反常的“怔楞”,他在静下心来寻思的时候得出了合理解释。其实没那么复杂,只是固有习惯被打破必须经历的过渡期而已。人是习惯性动物,二十一天就能养成一个新习惯,改掉一个旧习惯可能要稍久一点,在这期间因为不习惯而怔上一瞬,放空几秒,并不能称之为反常。
二十一天不快不慢的过去了,新佣人已经了解了他的大半习惯,餐桌上不再出现有关草莓的食物;脏衣篮又放回了浴室门外的左手边,待他冲完澡出来已经收走,干净衣物会摆放在床尾凳上;糖度恰好就有些涩口的咖啡和精心料理却少了些什么的饭菜虽然仍有些不尽人意,但也渐渐适应了。
保留一些旧习惯,摒弃一些旧习惯,再养成一些新习惯,生活不就是这样吗?
杜君浩把自己的生活规范在了“理该如此”的范围内,忽略那些为了显示无异而稍显刻意的将就和认真,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直到被一个小小的巧合撞出缺口,露出“正常”之下的异常。
又逢雨天,车子穿过中央大街的时候,杜君浩偶然向窗外瞥了一眼,交织的雨丝里一把红伞格外惹眼,撑着伞徐徐前行的人背影纤薄,比鲜红的伞更加惹眼的是一头及腰的银发。
杜君浩不假思索的叫停了车子,然后便没了声音和动作。
不是他……
是他又如何?自己能如何?他又会如何?
他会为这样的偶遇而高兴吗?还会在见到自己时将漂亮的眼睛弯成两轮半月吗?
显然不会。
他走的那样决绝彻底,连一条细细的发绳,一点残存的茉莉香气,都没有留下。如果记忆可以清除,他可能会连他留给自己的记忆一并抹去,怎么会期望再遇?
杜君浩在这早已知道,此刻却异常清晰尖锐,几乎幻化成一双手,强压着他,去目睹去听闻这些现实的认知里,撑住了额头,脑袋里一蹦一蹦的疼,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顷刻间就出了一头冷汗。
杜君浩复职还不到一个月,身体再出状况难保被有心人以健康堪忧难胜其职为名做文章,勤务兵不敢冒冒失失送他去医院,便先通知了白鹭,请示他如何处理。
白鹭和周展带着医生赶过来时,杜君浩已经吃过药上楼休息了。两人上去看他,卧室里的人像是疲于应付,回了声没事就把两人打发了,多一字都问不出,也没让医生看诊。
两人只得下来问勤务兵,给杜君浩做了三年勤务兵的年轻人一贯谨言慎行,不敢随意谈论上司的私事,又担心避而不言影响医生诊断,犹豫了下才含糊其辞的说:“我们在中央大街看到一个人,大概这么高,身材很单薄,留着一头银色的长头发……上校大概认错人了……”
一头雾水的两人顿时恍然大悟,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毕竟是楼上那家伙的好友,兄弟,在战场上以命相托的生死之交,所以他们不能骂他活该,报应,自作孽不可活。
他们只能沉默,在沉默中祈祷,这种比感情上的后知后觉更加直感的,从生理上反应出来的痛苦不适,只是偶然性发作,与路希没有关系,不会因着路希离开的越久越远而越演越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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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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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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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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