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霆本来已经没了胃口,可秦诺端着碗拿着勺眼巴巴地往他嘴里喂,他也只好端过碗来几口将菜饭都吃下。
“是宛兰族出事了吗?”言霆牵着她在地上散步消食的时候秦诺才把方才的疑惑问出口。
“是有些问题。”言霆的眼神有些冷:“不过与我们无关。”
秦诺看他这样就知道他这会儿有点火气:“你说嘛,宛兰族究竟怎么了?”
言霆挺没办法地拉过这个小祖宗,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下:“不说,不想说。”
“为什么,是不好的事吗?”秦诺捧着言霆的脸,难得见他这么孩子气的模样:“宛兰族不听命令,擅自做了什么,惹了祸事吗?”
言霆挑眉,低头在她手心吻了吻:“真聪明。”
秦诺没再问了。如今她身怀有孕,一些见血有凶的事言霆都不肯让她听到,他对她用心的过了分,有时温柔得教她心酸。
“一会儿族长肯定要来找你。”秦诺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斜眼看向言霆。
言霆掐了掐眉心,一把抱起她往内室走:“我一会儿戴着帷帽出去,且族长心中有数,不会带不该带的人来。”
“最好是。”秦诺扁了扁嘴,伸手捏了捏言霆臂上的肌肉,然后又捏了捏自己的。
“喜不喜欢?”言霆将她安置好,握过她的手直直看着她的眼,带着她的手探到了自己的衣襟内。
“呸。”秦诺脸上发红,哭笑不得地往床里滚:“哪有你这样的。”
“我怎么了?”言霆松了她的手,任她向后躲藏,自己仍旧小心护着她的腰身,一点点把她·逼·到·床·角。
秦诺伸出脚·抵·在他的肩上,目中带着些讨饶的神色,却并不敢和他对视,眼里分明带着情意,却偏偏羞怯心慌,虽是推拒,却更牵动人的心肠。
“你可是王爷,一会儿还要运筹帷幄,掌握大局,怎么能白日......白日那个什么呢?”秦诺咬着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有道理:“万一一会儿族长来了,你这样子怎么像话。”
言霆握住她的脚腕,低头温柔地亲了亲,秦诺下意识一抖,撑出的气势全没了,在这些事上头,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且天长日久的信任和依赖让她根本就难真正对他生出抗拒的心思。
“其实我有个很严肃的问题要和王爷说。”秦诺脸皮厚不过他,可她能制他的法子也多的是。
言霆看她这副一本正经的可爱模样就想笑,他把她的脚捧在怀里,觉触·手生凉,眉头下意识地便蹙了起来。
秦诺看他分明还没歇了心思,却能为着她脚凉便一脸认真地给她暖脚,方才升起的那一点捉弄的心思也散了。
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秦诺清了清嗓子,先把自己的态度摆起来。她扁着嘴往回收脚,言霆也便由得她坐了端正。
“我已经吩咐江澜从外集了些药材回来,方子是章先生开的,咱们每天一起喝,你也要注意身体了。”
言霆抬手按了按眉心,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所以糯儿觉得我该补身体了?”
他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难得露出了几分毛躁的表情。秦诺忍住笑,试探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不要讳疾忌医嘛,我不是说你虚......”秦诺看着言霆似笑非笑,隐约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很识趣地往后挪了挪:“是你照顾我太辛苦,鬓边都生白发了......”秦诺讪笑着住了口,觉着这回恐怕是真把人给惹急了。
言霆挑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亲了下去,等把人亲的呜咽求饶了,他才摩挲着她的唇稍稍退开:“再说一遍,谁需要补?”
“我我我。”秦诺赶忙举起了手:“我需要补,定王身强体健,比狮虎还强。”她轻轻哼了一声,不甘地道:“不带你这样借题发挥的。”
“不用听章先生那一套,大夫嘛,他那习惯素来如此,没病也得弄点药来给人吃,也就你这个小傻瓜听他糊弄。”
“我看先生说得挺有道理的。”秦诺坐起身,一点点挪到了言霆的怀里去:“可你真的太累了,就算是陪我嘛,咱们一起吃一点,补药不苦的。”
言霆一腿微屈,低头刮了刮她的脸蛋儿:“你这是哄我?”
“对啊,我哄哄你,那你听话吗?”
言霆的指尖一点点描摹过她的眉眼,目中全是醉人的温柔:“就这么干哄?”
“那你还想怎么样,定王殿下,做人要知足哦。”秦诺张嘴咬住他的指尖,被他作弄得不住地躲:“你就想坏心思,一点也不听话。”
言霆被她逗得直笑,看她这一本正经小样儿,就忍不住想逗她。
“喝补汤也成,但这喝法就得听我的了。”言霆勾起她的下巴:“你答不答应?”www.miaoshuzhai.net
秦诺怀疑地看了他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红得像三月枝头的桃花。言霆眸光微动,抬臂让她靠近自己:“想什么呢,羞成这样。”
秦诺绷住了表情,紧紧抿着唇瞪他:“药得好好喝,不能......不能当玩笑,你是要和我白头偕老的,你忘了吗?”
言霆微怔,继而阖目无奈一笑。
白头偕老啊,这小丫头真是会拿捏他,只这四个字,就让他不能不收起所有玩笑心思,用最郑重虔诚的心思来对待喝补汤这件事。
“雪原茫茫,其实我知道你几番踌躇都是怕再往里走,不知深浅安危,我的身子会承受不住,对不对?”
言霆摸了摸她的脸,一时没有答言。
“章先生都说我的身子好多了,而且如今我能吃能睡,胎像稳固,已经没什么大碍,等崔济到了,咱们就依着原本的安排行事即可,你在我身边,我一定不会有事。”
言霆一生,从未尝过如此的软弱和惧惮,但如今,他权衡再三,都寻不到一个能全然护住她的法子。
“你我生死同心,即便......”秦诺认真地直视着他的双眼:“即便将来到了无可奈何之时,我也都无憾了。”
言霆摇了摇头,笑得很是难过:“那我怎么办呢?”
“我不会离开你的,就算......就算阴阳两隔,我也会一直跟在你身边。”秦诺不欲言霆难过,说了这话立刻亲了他一下,又振作了精神道:“况且我不信自己命当如此,我有你,有我们的孩子,如今还有活下去的机会,我不会认输的,你也不要再担心,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剩下的,但看天意。”
言霆看着秦诺一双眼明亮且满是希望,自己心口也仿佛被缓缓注入了一股暖流。他叹了口气,笑道:“我的糯儿总是比我勇敢。”他紧紧拥住她,纵容自己这片时的脆弱:“不许离开我,知不知道?”
“永远不离开。”秦诺轻拍着他的后背,支着身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可靠:“我是你的妻子啊,我们拜过天地的,星月为证,永不分离。”
江泠在门外徘徊多时,响动大的秦诺都有所觉。她像哄一头受了伤的大老虎一样抱着言霆摇了摇:“去理事吧,我估摸着是宛兰族长到了。”
离开温柔乡,言霆身上半点温和都不剩,宛兰族长活了大半辈子,如今见着这个小年轻,纵然不愿,也总显出了一股弱势和臣服。
“我已经说过,贵族献出雪玉兰,我会为你们解决族中之难,如今这些事,族长怎么说?”
族长自知这事是族里理亏,他长叹了口气,浑浊的双目中满是无奈。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瓶,满目不舍地将其郑重递到言霆面前来:“这是数百年来雪玉兰所结的唯一一颗果实,我族将它炼成了这一点凝露,如今,我把它献给王爷作为赔礼,还望王爷救我族中数十人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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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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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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