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言霆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眼泪,看她这样,一时间倒有些哭笑不得:“想说什么?别怕,我在这儿。”
“我都不知道......”秦诺藏回言霆的怀里,好半晌才吸了吸鼻子道:“什么时候有的啊,我......我昨天还吃了很多冰,我还每天服着药......”
“没事,不怕。”言霆哄着她慢慢放松下来,还是没忍住拧了把她的脸:“不让你吃冰还吃那么多,胆子肥了是不是。”
秦诺偏头埋回言霆怀里,一时间一动也不想动。她心中无疑是很高兴的,可随之而来的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受。
她要成为一个母亲了,从此以后她要开始为另一条生命负责,如此沉重,却又如此安稳。
“我有点怕。”
“我知道。”言霆将她全然环抱起来,耐心地安抚着她。等怀里的小姑娘不再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才试探道:“宝贝还小,你若是害怕,这个孩子我们就......”不要了三个字在对上秦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时就半个字都再说不出口。
这是他们的孩子,是带着他们的爱和期待的小生命,若要放弃,于他们而言无异于剥皮拆骨。
可眼下的情形当真是进退两难。
她如今余毒未清,他们此去寻药,更是生死未卜,荆棘遍布。
这孩子月份尚浅,她又毒发虚弱,他们往雪原寻药的路上环境恶劣,危机重重,即便是这一路再小心,这个孩子也很难保得住。
最重要的是,言霆怕这个孩子会拖垮她的身体,加剧她的毒发。便有千百种顾虑和不舍,他最怕的都是自己最终会失去她。
唯有这个小姑娘是他的心,他的骨,是他一生情爱所系,魂魄所依,不能失,不能离。
秦诺依赖地靠在他怀里,抿唇紧张地盯着他,见他半日无话,目色沉沉,她的心也一路沉了下去。
倒是她忘了,自己这样的身子,如何能留得住这个孩子。
也许她都等不到孩子出生,就要带着他一起离开人世。
“我......”秦诺浑身细细地打着抖,嘴唇也颤得厉害,言霆心疼地抱紧她,心里又是气又是疼。
“是我不好。”言霆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在这件事上强硬起来。这一切的决定都是他做的,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他都不希望自己的小姑娘会有丝毫的愧疚和不安。
“糯糯乖,听我说。”言霆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紧紧盯住她的眼睛:“这孩子我们不能留。”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心硬,可当对上她恳求伤痛的目光时,言霆心口仍旧感受到了一股尖锐的疼痛,他被这痛逼得微微弯了腰,眉眼之间却不肯露出一分软弱:“只要你好好的,我们今后会有许多孩子。”他俯首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笑得怜惜而温柔:“我只要你好好的。”
屋中半晌都没什么动静,素问在外急的一把一把地抹眼泪。素心看着她哭的通红的一双眼,叹着气把素问揽进了怀里:“别哭了,殿下正是需要我们的时候,你哭成这样,不是给殿下心里添堵吗?忘了我们离开王府时晓风姐姐的叮嘱了?”素心扶住素问的肩让她站好,面色严肃地递给她一块帕子:“殿下心里比任何人都要难过,我们决不能软弱,不能反要殿下为我们担心,听到了吗?”
素问哭的几乎要背过气去,她一面摆手一面蹲身无力地靠在窗下,良久才喃喃道:“殿下从没做过一件坏事,为什么要让她经受这么多苦痛,为什么......”好不容易公主可脱宫中困苦,有所依,有所系,可展眼之间便是生死一线,生途渺茫。而今好不容易有了些活命的机会,又要让她经历这样的锥心之痛。
素问心中涌起无限的愤怒和戾气,怨不平,恨不公,怒良善坎坷,痛生死无常。
“该死的是袁家人,是甄贵妃,是那些恶事做尽的人,该死的是他们,是他们......”素问双目赤红,扶地而起时却觉到一阵强烈的晕眩,而后便重重倒在了地上。
宅中兵荒马乱,许久才重新平静下来。言霆垂目看着怀中累极而眠的人,半日未舍得移开目光。
“王爷,车轿已经备好,沿途已差人打点,明日即可启程。”隔着屏风,江澜尽量将声音放轻:“属下已照吩咐着人带章先生赶来,薛大人得了主子返宅的消息,现就候在门房,还请王爷示下。”
“告诉他无事不必上门。”言霆周身如覆冰雪,冷得让人胆寒,唯有望着秦诺的一双眼存着无尽的温柔,让他不至戾怒侵心,不至被可能会失去她的恐惧全然淹没。
江澜被这过于冷冽的语气冻得一激灵,接着便一句废话没有地去打发人了。这位薛大人只怕是被他那拎不清的女儿给连累了,王爷最厌恶给王妃添堵的人,那位薛怡姑娘倒是挺不怕死的。
因秦诺有孕,言霆便弃了水路,从陆路而行。只是这么一来难免要多费许多工夫。言霆心中煎熬,饶是万事几乎尽在掌握,他也总是忍不住地心生燥念。
秦诺身子不同常人,言霆不敢让旁的大夫贸然诊治,眼下便只等章岳前来再议后话。
从早晨一睁眼秦诺就在溜空偷吃那些蜜饯果干,正经饭是一口都吃不下去,若是敢逼着她多吃一口,她就能立刻吐给你看。
言霆无奈地按了按眉心,抬手握住秦诺去抓蜜饯的手,拿过帕子慢慢擦过她的指尖:“你听话喝半碗粥,这些蜜饯就随你吃。”言霆从果盒里抓出小半把来,剩下的被他盖好收进了马车的暗格里:“不乖乖听话,这些蜜饯果子我都帮你吃了,一个都不留。”
秦诺瞪圆了眼看着他手里那几颗少得可怜的果子,说是半把,他拿的时候却故意耍赖,很多果子看着个头大,其实果肉没多少,全都是核。
“难吃,我不想吃,吃了这儿就发闷。”秦诺捂住心口顶着一张可怜巴巴的小脸坐进言霆怀里:“你不让我吃这些蜜饯,我就要饿死了。”
“胡说八道。”言霆抬手拍了她一把,难得肃了脸色训她:“我看这几个也不必吃了。”
秦诺自知理亏,连忙“呸呸呸”地把话里的坏运气吐走,然后笑眯眯地抱着他的脖子撒娇,言霆受不得她这样,没几下就被她折腾得满身狼狈,偏偏一下都不敢碰她。
秦诺瞧着言霆呼吸粗重地阖目靠在轿壁上浑身紧绷的模样,坏心眼儿地贴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亲:“你不抱着我,万一我摔下去怎么办?”
言霆两手分放在腿边,小臂和手背上青筋暴起,肌骨精悍如同铁铸,只是瞧上一瞧,便让人觉得十足危险。
秦诺的手微凉,她低下头认真地要把自己的手塞进言霆的掌心。这双手温凉如玉,柔若无骨,细腻得仿佛上好的凝脂,饶是言霆闭着眼,也能觉到这股细腻温柔是如何一点点拂去钢铁锋冷,化为蚀骨柔情。
秦诺的手猛地被言霆全然合在掌心,他忽然轻轻笑了下,睁开眼沉沉望向她。Μ.miaoshuzhai.net
他的相貌本就极为俊美,经了沙场刀火淬锻,更是英挺沉稳,气势逼人。他久居人上,素来喜怒无形,像是从无七情六·欲,不懂·情·爱·痴嗔。
可这样看似无情凉薄的男人,每每望向她时,目中都是遮掩不住的疼爱欢喜。
这份柔情疼宠,这世上他只给她一人,独一无二,一生无改。
秦诺凑近他,丁点儿没有躲闪地对上他的眼。便是这目光灼得她满面通红,她也始终没有躲藏。
两人呼吸相闻,这次倒是言霆受不住地先挪开了目光。
“明知道我想要你,就故意来折腾我,嗯?”言霆狼狈地抬手覆额,动也不敢稍动一下,他喉头吞咽了数下,眼下只想喝一壶凉茶来压一压已经无从压制的燥热。
秦诺头一回欺负人得了逞,又是得意又有些心疼。
她将他逼到这个地步,他仍不肯碰她一下,是不敢,不舍,是将她安在了心上,不肯让她受一丝伤害,有一点意外。
她咬了咬唇,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便把脸藏在他的颈间不肯抬头。
言霆到底忍不住抱了她,一手用了几分力狠狠掐了掐她的小脸。他低头在她嘴上吻了吻,目光凶狠,动作偏偏温存·缱·绻:“不许胡闹。”他捧住她的脸,一点点吻着她的耳朵:“知道自己说的都是什么意思吗?从哪儿学的。”
秦诺臊得满面通红,半晌才轻轻道:“在王府里的时候,是祖母和嬷嬷准备的嫁妆箱子里的......压箱底的册子。”
言霆低低一笑,不忍心再欺负这个小宝贝,只好好把她抱在怀里,一点点安抚她,也平复自己的念想和冲动。
“我们还有一辈子要一起走,不要怕,也不要急。”言霆怜惜地轻轻摩挲着她的脸:“一生一世,永生永世,我们都不会分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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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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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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