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表,又是金表!自红楼会陶长卿将金表经由父亲硬塞给我那一刻起,我便隐隐觉得古怪,但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后来一系列紧锣密鼓的突发事件,也让我完全忘记了这个小东西,甚至把金表塞到什么地方去了,都全无印象。直到金表出现在船舱里我才确定,陶长卿把它给我是有目的的。
“陶……老爷,你赠我的见面礼,舍不得,又要拿回去了?”我故意反问他道。
“哼,你还说,我将如此重要的物件交托给你,你不好好放着,反倒让蒋毅承的人盗了去!”
“什么?金表被蒋毅承的人盗走了……”我一脸诧异与懊丧,自己实在是太过大意。那蒋毅承一直处心积虑寻找我家中的宝贝,所以他定不会放过其他一切线索。
恐怕那日红楼会上,陶长卿与父亲的一番“推搡戏码”,早就引起蒋毅承对这块金表的疑心。
那玉石片呢,我要不要把玉石片的事告诉陶长卿。尽管他“救”出了父亲,又有吴伯、沈伯的信任,但在他身上终究笼罩着一团朦胧的迷雾,要让我现在完全信任他,还不是时候。我拽着兜里的金表,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文舜,快把表给我,时间不多了。”陶长卿催促道。
无奈,为了救父亲,我掏出那块金表,放在他的手上。
在场众人的神色也都凝重起来,沈伯停下了手里捯饬的活,一动不动地看着陶长卿,吴伯也睁开了眼睛。
这陶长卿准备做什么?
陶长卿打开了怀表的盖子,“叮”的一声,这声音绵长悠远。
“咔”、“咔”、“咔”指针走动的声响,在这安静的船舱中显得格外清晰透亮,众人皆默默地听着指针稳健地走动着。
“咔”、“咔”、“咔”,片刻后,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思绪随着指针的走动,飘向了遥远的过去,也飘向了莫名的未来,然后一片空灵凝在心头。
“咔”、“咔”、“咔”,怀表走动的声音似乎已经嵌入在场所有人的脑子。它让人觉得时间走得很慢很慢,慢到几近停止,停止在每个人心中美好的那一刻。我看到在场所有的人脸上绽开了妖冶的笑容。
妖冶,对,就是妖冶。他们的笑容太不真实,甚至透出诡异。沈伯笑得合不拢嘴,吴伯笑得眼角沁出了泪滴。可我已经不再笑了,我不知道为何自己能马上收摄住心神能摆脱那勾魂夺魄的声音。
我惊惶地看着拿着怀表的陶长卿,他眨眨眼睛,冲我微微一笑,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他到底要干什么,我想站起来,想大声喊叫,可我除了意识清醒外,完全不能支配自己的身体。
陶长卿并没有让我焦灼多久,“叮”,很快他便合上了金表,随后大家都醒了,而我的四肢也在此时恢复过来。
“陶长卿,你在干什么!”我怒吼道。
“文舜,你干嘛这么问陶老爷?”还没等陶长卿回答,沈伯首先跳了起来。
沈伯为什么一直这么极力地维护陶长卿,一股不祥的感觉萦绕在我心头。
“吴伯,我们刚刚……”我只得向吴伯投去求助的眼神。
出人意料的,吴伯竟然很严厉地挥了一下手:“文舜,一切听陶老爷做主!”
“可是,吴……”我还想争辩。
“文舜!”吴伯不怒自威,我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对于我们的争论陶长卿完全不放在心上,好像我们说的一切根本与他无关。他再次把怀表打开,我下意识地就想用手把耳朵堵上,可这次我听不到任何声响。
并非真的没有任何声响,而是怀表走针所发出的“咔、咔”声轻而细微,一切如常,大家也没有之前那样走神失态。我把视线从众人的脸上转到金表上,再转到陶长卿的脸上,正好与他充满笑意的双眼相对。我实在太讨厌他的笑容了,总有一天我要让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片刻后,陶长卿将打开着的金色怀表置于父亲耳边,随后缓缓地将盖在父亲身上的被子拉到腰部。
父亲斑驳的上身看得我心疼欲碎。他的身上裹着层层被血液渐染的绷带,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绷带之间的空隙中露出的伤痕触目惊心,一道道又深又长的血口子到现在看来依旧是皮开肉绽,肿得发白,它们似乎遭遇了鞭子或是其他利器的抽打与切割。
眼前这场景,看得我心中发毛,可恶的蒋毅承,你就是死上千万遍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吴伯和沈伯的表情除了悲伤并没有像我此时这般激愤,想必他俩早就知道父亲的情况。
这时陶长卿已经从床尾抽出一件肮脏不堪的衣服,我认得,这是父亲的。他将父亲的这件脏衣服抖了抖,又从房间里一角拿出一根晾衣杆,将衣服绑在杆子顶端,如同一面旗帜般直直竖在床头。忙完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向门外。
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难道这就是他的招魂之法?可这也不应该啊,哪有招魂就用块金表、用件破衣服就可以的啊!刚才还心急火燎地跟我要金表,现在倒慢悠悠起来了。
“你去哪儿?”我向陶长卿问道。
可陶长卿却没有理我,径自往门口走去。我只好转头问吴伯:“吴伯,他在做什么?”
“在做招魂前的准备,文舜,稍安勿躁,”吴伯或许是觉得之前对我太过严厉,安慰我道,“文舜,你是不是还在对陶长卿不大放心啊,这也难怪,一下子遇到那么多事,无论是谁都会多个心眼。你现在能够这么审慎地考虑事情,说明你已经长大了,我感到很欣慰。文舜,吴伯年纪大了,而且这次受伤要恢复也不是一年半载,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口气在,陶长卿是不敢乱来的。”Μ.miaoshuzhai.net
“是啊,文舜,你就算信不过陶老……长卿,还信不过吴伯嘛!”站在一旁的沈伯也来帮腔。
大家都这么说,我即便心里再怎么嘀咕,至少嘴上不好再说什么了,在这个时候如果跟他们提起“表声夺魂”的事情,恐怕他们也不大会相信,等以后拿到真凭实据再说吧。
吴伯一番语重心长的话打消掉不少我对陶长卿的疑虑,但一想到他的笑容和那阵勾魂的表声,却总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吴伯不急不躁的样子,显然对陶长卿非常放心,或许真的是我多虑了吧。
“文舜,与其在我身上动脑筋,不如多为你父亲操点心。”说完陶长卿拉开了门。
可门刚一开,“哎呦”一声,一个女孩跌了进来。这女孩儿看上去比我小一些,扎着长长的马尾辫,穿着一件大花袄,白皙的脸上有两道红色的痕迹。
“大姑娘家家的,跌跌撞撞像什么样子!”尽管陶长卿语带责备,但调子明显透着娇宠与柔情。
“那个,你叫我去拿的朱砂和芋艿,我给你带来了。”女孩儿心不在焉地将手里捧着的一小碗朱砂、一只毛笔以及一篮子芋艿塞进陶长卿的怀里,可她的眼睛却贪婪地观察着房内的一切。
“好了,好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去吧,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做。”陶长卿双手捧着东西,正要用脚把门关上。
“啊呀,哪有叫人白做事的道理,你要做法了吗?我看看,我看看!”女孩说着一只脚便已经踏进门里。
“听话,不要再胡闹了!和你说了多少次,这些事情你碰不得,赶紧走、赶紧走!”陶长卿面露愠色,连挤带撵地才把女孩推出门外,然后又额角顶着把门栓拴上。
这门一关不要紧,可门外面却炸了锅。那女孩把门敲得“砰砰”震天响,隔着门喊道:“姓陶的,你快给我开门!你说过要让我看一次,这都几年了,你这个骗子!骗子!”
门外噼里啪啦一通乱叫,此人哪有半点女孩子该有的温柔娴静,那副伶俐毒辣的口齿,直把陶长卿说得一愣一愣。陶长卿连连摇着头,满脸尴尬地重新回到父亲的床边。
哟呵!这倒是有点意思,他陶长卿是什么人,堂堂林楠四麐之一,只有他欺负人,没有人敢动他半分!如今在这茫茫的大海之上反倒是被个黄毛丫头骑在了头上。不用说,这个丫头定是陶长卿的掌上明珠无疑。果然,他的一句话马上印证了我的想法。
“小女让我宠坏了,各位见笑见笑。”这哪里是赔罪啊,他的双眼中分明带着对娇女无限的爱意,这就是父亲,不论他在外面如何张扬跋扈,一提到孩子总会那么温柔,孩子永远是父亲心中最最温暖的存在。
原来,陶长卿,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
作者的话:这两天北北我突然发高烧,跪在了医院里……让各位久等了,头疼欲裂的感觉实在不好受。留言板里有好多亲们都在催更,着实惭愧!有你们的支持,我真的很感动啊!要是哪天你们到湖州来,我带你们去吃茶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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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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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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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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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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