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珖一直想跻身官场,他扣着,八成是打着借联姻达成目的的算盘。”
“哄骗景珖要带他回家,他才帮我设下此计,让姐姐与我团聚,顺道撇开那男人。”
“可姐姐入狱后,他非但没有想办法救姐姐,转身去掺和野帮争斗。”
“听景珖说,他好像还入了牢狱,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说得好听些,是秦家‘收留’了姐姐,事实上,姐姐只是秦家花钱买回去的!”
“姐姐曾经何等高贵,如今却以样的身份进了秦家,又岂能被善待珍视!”
“若阿兄不信,大可一一核查!”
听完明媚所言,明靖的脸色难看至极,拳头都硬了。
退一万步讲,哪怕黛娘真的看上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郎君,但若对方为人正直得体进取,能给她一段如意的人生,明家未必不能容。
可明黛嫁给秦晁,在落难之后,失忆之时。
没有三书六礼,亲长认可见证,仅此一点,那男人已占了太多的侥幸。
而他本人,更是连正直得体,努力上进的边都占不到,纯粹一个荒唐之人——
曾做过赘婿,不曾读书,亦不务农,混迹野帮,流连风月。
明府千娇万宠的娇娘,到了他身边,竟被视作一个妓子,要她登台献艺取悦众人。
为新丧的寡妇撒钱撑腰,与旁人的妾侍暧昧不清,连一个正经营生的行当都没有!
媚娘设计将黛娘送入大牢,借以分开他们确然莽撞,但秦晁无力搭救,也是事实。
样的男人,如何给黛黛一生安宁幸福?
一旁,楚绪宁已愤怒起身:“黛娘必须与人撇干净!”
“此番回长安城,你们少不得要对外有个说法!”
“难道要叫所有人知道,黛娘流落至此,被一个不堪的男人磋磨这么久?”
“传出去,要黛娘以后怎么做人?”
“是说,你们要让黛娘继续同男人过日子?”
明媚悄悄翻了他一眼,心道,狗男人总算说了句人话。
但很快,她又想起他曾经做过的事,立马厌恶起来。
不同那男人过日子,也不同你过日子!
楚绪宁番抢白,无形中替明靖将心中怒火发泄了出来。
听完话,明靖心中自有同感,但愤怒之后,他又多想了一层。
毕竟是黛娘现在的夫君。
按理来说,此事不应当越过她去处理。
可是,正如媚娘所说,黛娘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
待到她完好正常时,是否还选择这个男人,才是最不确定的因素。
如果黛娘能给一个明确且准确的答复,此事或许会简单很多。
就在这时,屏风后的床榻上传来了女子的轻吟声。
明媚最先反应过来,起身冲回去:“姐姐!”
明靖亦面露喜色,走到屏风边站着。
唯独楚绪宁,他虽担心明黛,可终究不能逾越,只能站在外间听着里面的动静。
“姐姐,你感觉如何?有哪里疼吗?”
羽箭是从背后刺来,明黛是趴着睡的。
醒来后,仿佛全身都在疼,背上疼,头更疼。
她神色憔悴,呼吸都吃力:“阿兄?媚娘?是哪里?怎么了?”
明媚一怔,和明靖对视一眼。
“姐姐,你记得昏迷之生的事吗?”
明黛被问的一脸困惑。
昏迷之?
“……我不是在作画吗?明日老师寿辰,的秋叶图还没有完成……”
她的气息虚弱,可明靖和明媚都听得清清楚楚。
吴西子寿辰,明黛特地上枫山取景,作枫叶秋景图贺寿,那是前年的事。
明媚慢慢睁大眼睛,捂住唇。
明靖也猜到什么,他走到床边蹲下:“黛娘,你、你记得太子的事吗?”
明黛整个人笼罩在疼痛下,神情越困惑。
“什么太子的事?阿兄,到底生什么事了?”
明靖心中如坠千斤巨石,惊起层层骇浪。
黛娘记起了他们,可她把一年多的事都忘了。
连她曾被内定太子妃的事,也一并忘了。
明靖或许不清楚,可明媚很清楚——明黛开始变得心事重重,总像是瞒了什么,再没有与她无话不谈,就是这一年多才有的事。
一刻,明媚竟在心中生出庆幸。
好了,样就够了!
她记得家人,记得最宝贵,最美好的记忆,记忆截断在那些不愉快发生之……
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没事!”明媚握住她的:“没事的姐姐,你好好养伤,们很快就回家了!”
……
从明黛房中出来,明靖久久没有说话。
可明媚知道,他已经有了打算。
次日清晨,明靖派人去打听秦晁,来人回报,秦晁刚从牢狱中脱身,现在家中休养。
明媚站在一旁,眼中略过一抹惊色,心中暗道,她还真没押错块宝。
姐姐挑的男人,也不是毫无可取的。
可惜,他实在配不上姐姐,点本事,与其拿来纠缠姐姐,不如帮她除去心头大患!
计划一切顺利,明黛又变回从前模样,明媚心情大好。
然而,得知明靖要亲自去见秦晁,明媚心中是不愿的。
扯掉一块狗皮膏药而已,何须兄长亲自出马。
况且,如果是明靖,他肯定不配合她的。
明媚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了楚绪宁身上。
自从在这里见到楚绪宁,明媚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楚绪宁自知与她关系尴尬,又因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一直保持着距离。
是以,当明媚主动找来时,楚绪宁的态度再不见一丝热络。
他也在与她保持距离。
“楚绪宁,明日你代替我兄长,去处理秦晁的事。”
楚绪宁一愣:“?”
明媚看也不看他:“难道你不想看看,姐姐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
“嫁”个字眼,成功的激怒了楚绪宁。
他承认,他嫉妒的疯。
“而且,兄长这个人太过端方,那男人又是出自乡野之地。”
“万一兄长亮了身份,他们自以为攀上高枝,一口咬死,那该如何?”
楚绪宁目光冰寒,“自然愿意为黛娘走这一趟,那明兄那边……”
明媚神色幽深:“阿兄那边,自会拦住。”
她望向楚绪宁:“你记住,是你欠姐姐的!务必帮她办好这件事!”
“往后余生,都不要让这个男人的名字玷污姐姐。”
楚绪宁几乎是咬牙切齿:“好,去。”
明媚眼神轻动,又走近了一步:“既然要断的干脆,你能不能也帮我一个忙?”
楚绪宁后退一步,正色道:“你说。”
明媚终于露了个笑:“事情办完后,麻烦你带一句话,一件物给秦晁。”
……
明靖是要亲自去处理明黛的事的。
父母不在身边,长兄便如父,他总要有个交代。
然而,没等他去见秦晁,景珖已找上门来。
明媚听到消息时,差点笑出声来。
他真是配合啊,需要他出现的时候,他就自己送上门来挨打。
她抱住阿兄的臂,哭的梨花带雨。
“阿兄,姐姐那边的事情好处理,不然就让楚绪宁代劳吧!”
“个景珖手段狠毒,满口谎言,就是打算缠着,阿兄要为我做主。”
明靖对两个妹妹一向是一碗水端平。
看着明媚哭,他意识到这段日子她同样担心受怕,吃了许多苦。
而秦晁和景珖比起来,的确是景珖这头更麻烦些。
“或者,秦晁那边可以改日。”
明媚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起解决了便是!反正结果都是一样!”
明靖犹豫时,楚绪宁已来自荐。
他和明黛本就是同门师兄妹,都是跟着一个老师学画,等于她的兄长。
此事,他代为出面,快刀斩乱麻,再合适不过。
明靖想到明黛失踪时,楚绪宁也是失魂落魄四处寻找,楚家甚至默许了。
此次他与楚绪宁半道遇上,方知他甚至为了寻找黛娘深陷牢狱,年节都没归家。
“那就有劳楚兄走这一趟。”
楚绪宁冲他搭手一拜:“明兄放心。”
于是,明靖亲自去处理景珖,楚绪宁给秦家递了消息,约定见面。
……
秦晁睡了很久很久,醒来之后就收到了官驿送来的消息,他整个人都振奋起来。
官驿送来的,那一定是黛黛的家人。
尘埃落定,他才同阿公和秦心说了明黛的事。
饶是历尽沧桑的秦阿公,亦在听到秦晁所言时狠狠怔住,更别提秦心。
虽说明黛满身气度瞧着就不同,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她已是国公府的郡主。
样的身份,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高不可攀。
秦阿公和秦心看向秦晁的眼神都渐渐有了担忧。
秦晁心知肚明他们在担心什么。
他心态平稳,忍着内伤外伤,起身在柜子里翻出明黛为他做的那套衣裳。
浅色的修身圆领袍,她说,他穿着最好看。
他已有太多不堪的过往,理应收拾好自己,再去见她的家人。
秦心有些不忍。
“晁哥,背上的刀伤血才刚止住,就别特意起来了吧。”
“嫂子不在意这些的,她只在意你。”
秦晁听着话,嘴角弯起来。
他当然知道。
可他是想认真些。
看着秦晁执意梳洗,认真穿戴,秦心忽然有些晃神。
她想起来,很久以前,在淮香村时,晁哥于那个清晨登门求亲的场景。
他与嫂子在阿公的见证下,相互交换信物,达成了婚约。
那日晨光清亮,一向不羁的秦晁,破天荒将自己收拾了一番,也穿着浅色的衣裳,携着一身隽秀俊气走进来。
那个画面很美,她一直记得。
秦阿公想买点酒菜招待客人,秦晁摇头阻拦。
她的家人,怕是也吃不惯这些,秦晁想了想,让胡飞去县城最贵的唯味轩定位子。
他记得,明黛刚来家里时,吃什么都很少很秀气。
不仅因为她食量不大,因为嘴巴刁。
第一次带她来县城,她就喜欢吃唯味轩的面。
那么贵的面,看着她吃,他也馋了。
一想到她,秦晁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他也不躺着了,早早就候在家门口,盼着她和他的家人。
然而,秦晁没能等回来明黛,只等来一个高俊的青年,和数十名身穿软甲的护卫。
楚绪宁带着太子拨给他的人手,威风凛凛走进了秦家大门。
秦阿公和秦心刚刚露出笑,便被走进来的人携带的杀气和冷意震住了。
饶是秦心样的小姑娘,都觉得来者不善。
她下意识挡在阿公面前,眼神不断的往外看。
嫂子呢?嫂子不来了吗?
秦晁脸上的笑意已淡去,他站在院中,看着面前的青年:“敢问阁下是?”
楚绪宁没有看秦晁。
他的目光在逼仄的小院子里走了一圈,眼中的嫌恶与痛色鲜明。
黛娘在长安时,是何等锦衣玉食。
些日子以来,竟是住在这样破旧的小院!
又望向秦阿公身边,那里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有两个婢子打扮的丫头。
楚绪宁已做了准备,知道秦晁家中有什么人。
他已是朝廷命官,在卑微的秦家人面前,不觉端起架子:“本官此来,只为一件事。”
楚绪宁做了个手势,外面的四个护卫,合力将两个箱子抬了进来。
箱子在院中打开,里面全都是金银珠宝。
楚绪宁看也不看他们:“本官有一世伯,其女因意外流落至此,幸得贵府收留,方才有今日团聚。本官受人所托,特来道谢。”
他伸手示意:“准备的仓促了些,若秦公子觉得不够,可以再加。”
秦晁面色沉下来,他看也不看那些东西:“明黛呢?”
他直呼明黛,叫原本有意遮掩的楚绪宁微微一惊。
男人果然知道了。
看来,家人八成要赖上明家。
楚绪宁的客气淡去,俨然又是一副新姿态。
他负而立,冷声道:“黛娘很感激贵府的搭救之恩,所以奉上薄礼,以作感谢。”
“她已离家多时,自当早日归家,至于其他事,也该清楚了断,不要再有牵扯。”
秦心一听,冲出来反驳:“你胡说!嫂子和哥哥是成了亲的!他们是夫妻!”
“什么了断不了断的,嫂子说了要和哥哥一起回家,你让嫂子出来!”
成亲?
楚绪宁心中刺痛,冷笑起来。
“秦公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们偶然搭救,黛娘与家人都很感激。”
“要多少报偿,你们只管开口,可不属于你们的东西,望诸位莫要过分贪图。”
秦心想说什么,秦阿公一把按住她。
“位官爷,孙儿和孙媳是得官府文书受理的夫妻,怎么就是贪图了?”
秦晁仿佛听不到这些声音了,他笑了一下,转身就往外走。
“拦住他!”
护卫当即阻挡,秦晁忽然发了疯一般,抬脚就踹!
刚好胡飞回来,走到拐角看到门口这阵仗,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
一方宅院的闹腾,很快惹来街坊四零的关注。
么多护卫,看着就吓人。
秦晁身上本就有伤,一动,背后立马渗血了。
“晁哥!你身上有伤!”秦心眼眶红了,秦阿公也急了。
“晁哥儿!别冲动!”
胡飞寡不敌众,很快被制住。
秦晁一连踹翻了四个护卫,也被合力按在地上。
推搡之间,帛裂声响起,他的衣裳撕开一道大口子。
“晁哥!”秦心哭的撕心裂肺:“你们凭什么的打人!”
秦阿公冲出来,奋力推开一个个护卫:“他受伤了!各位官爷,求求你们手下留情!下留情啊!”
楚绪宁微微蹙眉。
他没有欺负老人和妇孺的癖好。
可今日之事,他必须办成。
“把他们拉开!不要伤到……”最后四个字,他声音很低。
秦心和秦阿公被护卫拉开。
秦晁咬着牙,极力转头,阴冷的目光只能看到一双昂贵的官靴走近。
楚绪宁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男人。
“既然你们纠结于这一纸婚书,那也好办。”
他从怀中取书一封文书,慢慢展开。
明黛在这里,有另外一个身份,是个叫江月的妓子。
她是用这个身份和秦晁成亲的。
可是,既然她要走,就该断得干干净净。
个身份也得粉碎。
所以,他同样有备而来。
“秦晁,但凡你有自知之明,今日的事本不必大伤和气。”
“现在,你若在这封和离书上按下印,照样可以得到报偿。”
“但是,从今日起,你与江月再也不是夫妻。”
“同样,也是从今日起,世上将再无江月个人。”
如此一来,你与她之间,也再无任何关系。
秦晁的脸印着冰冷的石板,吃吃的笑起来。
他的回应,是拽紧了拳头。
楚绪宁不想同他浪费时间。
“来人,把江月的户籍搜出来!”
他一令,护卫立马四下搜寻。
“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乱搜们家的!你们是土匪吗!?”
“救命啊!杀人了!”秦心慌乱之际,拼命嘶喊。
门口渐渐围了更多人。
一个冷面的护卫呵斥道:“官差办事!闲人不得扰乱!”
于是,街坊四零都老实了,甚至怀疑秦家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户籍文书都放在一处,很快被搜出来。
里面有秦晁和明黛成亲时在官府落下的文书,有明黛的假户籍。
楚绪宁接过明黛的东西,把和离书递出去。
秦晁一看到那些东西,再次疯狂的挣扎。
他感觉不到痛一般,伸手要抓明黛的东西。
“秦晁,别给脸不要脸!”
“你应当知道自己没有么大的福气,不想吃苦,就赶紧签了!”
楚绪宁也看出他是不轻易放手,趁秦晁伸手之际,忽然抓住他的腕。
“签了!”
秦晁握拳挣脱,彻底惹火了楚绪宁。
一想到这个男人也配与明黛同床共枕,他失控了。
“把他的按住!”
又来两个护卫,将秦朝的右手腕按在地上。
“让你签——”楚绪宁抬脚猛踩上去!
一声骨裂,小院中传出男人撕裂般的痛声。
“晁哥儿!”秦阿公双腿一软,老泪纵横。
“他在写字!他的要字啊!你们别伤他的!别伤他的!”
那一个个夜晚,映在堂屋窗户上的身影,也落在秦阿公眼里。
他眼睁睁看着孩子变好的,看着他拿起笔,对着另一个字迹细细描摹。
剧痛之中,秦晁好像感觉不到手的存在了。
脑中一道白光,他好像看到了明黛,她没好气的冲他笑,满眼无奈——
【可若我就想写一叫你也甘拜下风的好字,要如何?】
【能如何?——练呀!】
秦晁的断了。妙书斋
楚绪宁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也于此刻绷断了。
什么风度,什么身份,在这一刻变得一点也不重要。
黛黛原本该是他的!是他的!
但凡他坚决一些,就该他三书六礼将她娶过门!
可他错过了!
让眼前个卑贱的男人得了机会,得到了她!
楚绪宁双眼猩红,不顾秦家人的哭求和嘶喊,直接挥开侍卫,抓起秦晁的衣领。
忽然间,秦晁的左手握拳,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楚绪宁不妨他到了此刻还有般力道,被打的头晕眼花。
护卫见状,连忙再次扯住他。
可秦晁真的疯了,他的右手无法再用,左手却像是蓄了两只手的力道一般,接连打了两三个护卫。
他像是忽然回到了很小的时候,被秦家人欺负,摸索着反击,开始学会打架。
几番挣扎间,他的衣裳被拽开了。
男人露出的肩头,有很狰狞的伤疤。
楚绪宁看的清清楚楚,他看一眼围满人的门口,忽然冲上去把他的上衣扯的更开。
秦晁刚刚蓄的力,已在几番缠斗间再度耗尽,腰上被踹了一脚,他狠狠跌倒在门口。
男人赤着上身,满身的伤痕暴露人,惹来一阵惊呼。
好恶心!
别说些看热闹的四邻,就连秦心和秦阿公都没见过秦晁身上的样子。
秦心吓得捂住嘴,脸色都白了。
秦阿公直接昏了过去。
秦晁趴在地上,抬起的眼睛隐隐翻白。
他看见围观的人对他指指点点,他们都被他身上的伤痕吓到,露出嫌恶的神情。
可是,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疼痛,甚至都不觉得难堪。
曾经,有一双温柔的拂过们,她并不嫌弃,也并不害怕。
她只是说——
“喜欢你,但不些不好的东西是落在你身上,便爱屋及乌觉得们讨喜。”
“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更讨厌些不好的东西落在你身上。”
“若要选,当然希望你从未遭遇些。”
可她怎么懂。
若无他遭遇的些,又怎么得到将她留在身边的契机。
她对他,或许始于同情。
可到了最后,她心中最偏爱他。
秦晁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滑落:“把她还给……”
“给——”
男人最后的嘶吼,只换来更多的拳脚。
惨败的纸页落在手边,他被死死按在地上,抠开指,按在了和离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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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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