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孙尚茗听见门响,顿时松了口气:“这雨说下就下,我还在想你该怎么办呢。”
令他意外的是,林澈此时的心情和出门前反差极大。他的脸色如窗外的天空一般沉重,双目无神,颊边微红,发丝凌乱,发尾有些湿了,衣肩上落了几滴雨。
“……怎么了这是?”
“没事。”林澈低声应道。
他换上拖鞋,拿着作业径直往房间走去。
孙尚茗不放心,跟了上去,追问他:“是不是周齐那小子欺负你了?”
“你给我停下,”林澈充耳未闻,孙尚茗不得不强行拉住他,“怎么回事?”
林澈面向他,面色却苍白如纸。
缄默一阵,孙尚茗愈发觉得不对劲,正想问他什么,林澈却如折断的树木一般,骤然倾倒在他身上。
肩膀一沉,林澈靠着他,像小时候那样。
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言语。
孙尚茗僵直了身子,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他不清楚林澈经历了什么,但是一定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迟疑片刻,他伸出手,轻抚林澈的脊背。
“……”
“……可以和我说说吗?”孙尚茗问。
询问只换来沉默。
到了公寓,黎生灿安顿好行李,一时半会还没回过神来。
这是他必须要割舍的东西。
他不断地对自己说,如同催眠一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像这样,就能忽略心中那股强烈的悔意。
他躺在床上,思绪混乱,决定小睡片刻。就要熟睡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喂?”
他睡眼朦胧地摸出手机,未看清来电显示,心里一阵烦躁。
“林澈在你那边吗?”
“……”
又是这个名字。
“不在。”敷衍地应了一声,对面嗡嗡地说着什么,他无心聆听,只想切断电话。
纵使他不断暗示自己,加速的心跳仍不断捶打着胸口,像是要击碎这层脆弱的屏障。他从未设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什么人,他天生自私自利,爱自己胜过爱旁人。
更不可能爱上一个他有所图谋的人。
从小到大对他表达爱慕之情的人数不胜数,然而唾手可得,反而让他习惯了不去珍惜。
他自诩理性,事实却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就在他烦不可耐,欲切断通话时,孙尚茗说了一句话。
“林澈不见了。”
如噩梦一般,驱散了所有睡意,黎生灿倏然起身,僵坐在床上。
恐惧霎时爬上心头,如白蚁般蚕食着心脏,头皮发麻。
有什么东西瞬间崩塌。
那些他用来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说辞,被一句简短的话骤然摧毁。
“他回来的时候没精打采的,”孙尚茗说:“问他怎么了,只说没事,回到房间里说要睡一会。”
黎生灿饮了口茶,没说什么。
“我没多想,在书房里备课,出来的时候发现房门开着。”孙尚茗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又收回手:“我在家里找了一圈,电话也打不通。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他很少出门,出门时都会跟我报备一声,这会一声不吭就出去,想起他的精神状态,我就慌了。”
听完他的陈述,黎生灿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抬不起头。他想起和林澈一起回福利院的日子,想起林澈莫名将他拒之门外,想起他手中紧握的药瓶,想起腕上交错纵横的疮痍,想起腼腆的笑容,想起抽屉里字迹幼稚的记事本。
“我打电话给留校的同学,他们说林澈不在宿舍。”他似是有些懊悔:“也给福利院打了电话,李洋说林澈没回去。”
“我以为你俩出去玩了……”
“也许,”黎生灿说:“他在朋友家里?”
“不可能,”孙尚茗否认得十分迅速:“他长这么大,除了福利院的人以外,就你这一个朋友。”
“现在也不知道去哪找他……”他烦躁地揉捏着眉心。
就你这一个朋友。
连他自己都认为这样的形容毫不夸张,甚至十分贴切。黎生灿内心一阵苦涩,端着的表情都有些挂不住了。孙尚茗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脏,像是在无形中将他整个人钉在耻辱柱上,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
他确实是辜负了林澈。黎生灿想为自己开脱,想说自己别无选择,可是那些站不住脚的说辞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总归是他欺骗了他。
“他最近状态怎么样?”孙尚茗问。
黎生灿低着头,不知该如何作答,如果孙尚茗知道造成林澈痛苦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恐怕早就一拳挥了上来。
“唉算了。”暮色时分,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孙尚茗道:“找人要紧。”
“我去学校转两圈,”他穿上外套,期间又道:“要是有时间的话,你也帮我找找吧,反正你挺闲的。”
细雨蒙蒙,熙熙攘攘的街道,伞面上泛着路灯的暖光,比霓虹灯更晃眼。
兜兜转转间,黎生灿在校门口驻足。
林澈不在这里。几分钟前,孙尚茗告知他。
黎生灿独自一人走在漆黑的校道上。路灯将他的影子拉扯得很长很长,他抬头直视前方,视线所及之处却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他想,如果有一个人从身后蒙住他的眼睛就好了。
黎生灿不再逗留,他回到宿舍楼里,一扇铁门将他拦在门外,疑虑一阵,才想起自己的钥匙已经交给宿管。他侧耳倾听,门内没有任何动静。
黎生灿凝神片刻,忽然就敲了下门。
孤单的敲门声,孤单的电灯,孤单的影子。
一门之隔。
他们曾在门的另一边拥吻亲昵过无数次,在夜色弥漫时分互相依偎取暖,如墨漆黑中藏匿着隐忍的喘息和呻-吟。
回忆如虚无缥缈的梦一般,尘封在门内,劣质的铁锁拦在面前,像是无声的拒绝。
迟钝如黎生灿,第一次发觉自己真正失去了什么。
叹息一声,他离开了校园,一直往下走,一边走一边思考,自己如此担心林澈的安危,究竟是为何,为了那一丝还没有泯灭的良知吗?
前提是他还留存着这样的东西。
他晃了晃神,不慎撞到一对情侣。
“抱歉。”
他温声说,抬眼却看到门口悬挂的一幅巨型海报,醒目的大字十分夸张:戴绒雪倾情出演,浴血重生,一切回到原点!
电影院是和林澈一起去过的电影院。黎生灿如梦初醒,侧目而视,隔壁的ktv是和林澈一起去过的ktv,寝室是和林澈一起睡过的寝室。
回忆聚成平静的湖水,倒映着林澈的影子。
方才那对情侣买了一桶爆米花,互相投喂,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色。黎生灿望向售票处,回想起林澈如小鸟啄食一般,将他指尖上的爆米花含进嘴里的模样。
荡人心神的触感,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你在哪呢?
他站在街边,像条落水狗似的,恬不知耻地给林澈发了条信息。
我很担心你。
他想这么说,又逐字删掉了。他觉得自己没资格说这样的话。黎生灿蹲在街边,百感交集,腹中空空如也。他还没吃晚饭,不知林澈是否和他一样,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这是他必须舍弃的东西。
他一边寻觅,一边默念。
走过十字路口,突然想吃一碗馄饨。他循着记忆,走到店铺里,想和老板说,来碗鲜肉馄饨。
尚未开口,沸腾的骨汤冒着氤氲的水汽,扑面而来,视线骤然模糊。
眼眶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是他无法舍弃的东西。
林澈已经失踪了五个小时。孙尚茗坐在车里,急得焦头烂额,他在教学楼和宿舍楼找了好几圈,就差直接把整个学校翻过来,仍不见林澈的踪影。
“你那边怎么样?”孙尚茗问。
“没找到,”黎生灿低声道:“去过的地方全都找遍了,服务员也说没见过他。”
“这孩子……”黎淮在省外出差,一时赶不回来,孙尚茗忧心如焚,喃喃自语道:“他能去哪呢……”
黎生灿握着手机,不知该如何答话,只能沉默。
也许林澈的失踪和他没有关系。他试图自我安慰,却发现这样的做法只能让他愈发瞧不起自己。沉重的负罪感如乌云般压在他身上,他坐在地铁站里,身边走过无数个下夜班的上班族。
列车在眼前呼啸而过,往终点站驶去。
黎生灿望着空荡荡的隧道,若有所思,忽然大步冲上楼梯,向出口跑去。
楼道里的灯一层层亮起,秋后的蚊蝇绕于其间,灯火绰绰,雨后的晚风清凉。
黎生灿站在破旧的大门前,贴在两侧的对联完全风化,仅余下破碎的纸屑,如飞蛾一般停留在泛黄的墙壁上。欲伸手敲门,却不知要找的人是否就在里面。
门内没有任何动静,他想拆了这门一探究竟,如果邻居不会因他私闯民宅而报警的话。
他在走廊上来回踱步,几次想离开,又返回门前。
心中一动,拿出手机拨通林澈的号码。
几秒钟便响一次的提示音,此刻却变得无比漫长。
黎生灿俯身将耳廓贴在门上,屏声听着门内一举一动。
不知是因为念念不忘,还是错觉在作怪,他似乎真的听见了微弱的铃声。
林澈仍然没有接他的电话。
黎生灿自知自己那番话已将他的心彻底地伤透了。
换作平常,他并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常言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可是这样的道理若放在林澈身上,反而会让他觉得于心不安,欲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
撞开一扇锈迹斑斑的老式铁门并不是什么难事。
“嘭”地几声,门锁变形,出于惯性,黎生灿踉跄两步,抬头便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过于惊愕,以至于楼道的灯光熄灭后,世界陷入黑暗,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竞连用手机照明都忘记了。
“……林澈。”他尝试唤了一声。
“你在这里,对不对?”
月色惨淡,悄然入户,四周寂静得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
他踌躇片刻,打开手电筒,朝他走去。
走近了,便看到林澈弓着身子,整个人蜷躺在沙发上,仅留下一眼瘦削的背影。Μ.miaoshuzhai.net
确认是他,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半分。
“怎么不应我啊。”黎生灿不敢坐在他身边,只得半蹲在茶几前,故作轻松道:“我们找了你好久。”
闪光灯前浮动着细小的灰尘,恍若飞雪。林澈沉默不语,一动不动。画面如定格一般,黎生灿悄悄伸手试探,搭在他的肩膀上。
肌肤相贴之处一片滚烫。
察觉到他的异常,黎生灿将灯光对着林澈的脸庞,只见他双眼紧闭,嘴唇干裂,脸颊泛着异常的红,额间的碎发被汗水浸湿。
“林澈,”黎生灿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林澈!”
林澈浑然不觉,黎生灿看他呼吸均匀,估计只是昏睡过去。他一手撑在沙发上,另寻他法时,忽然觉得这沙发皮面硌手得很。起初以为是框架,略作摸索后,却发现这处硬物小而富有棱角,手电一照,只见一道细密的针脚。
他沉下心来,瞥一眼林澈,仍在熟睡着。
皮面因氧化而变得干裂脆弱,稍稍掰扯,细线便崩裂开,露出一道口子,黎生灿伸手探进去,触到金属般的冰凉,顿时心神大震。
是个密封的盒子,不锈钢制成,里面躺着一张16g的sd卡,这容量放在今天根本不值一提。
黎生灿将它收好,目光重新放在林澈身上。只见他眉心微动,似是有清醒的迹象。黎生灿觉得他的体温似乎有些不正常,把手放在他额前,温度果然高得吓人。
许是因为黎生灿的手略微冰凉,林澈的睫毛翕动一阵,沉重的眼皮掀开一丝缝隙,而后缓慢睁开。
“……你醒了?”
原本是有千言万语要说,眼见林澈醒来,黎生灿反而如卡壳一般,不知如何开口了。
“……”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眼下还是把人带回去最重要,黎生灿深吸一口气,尽量以最温和的音量问道:“和我回去吧,好不好?”
乍然醒来,林澈眼神一片朦胧,似是在看他,又似不是。他并没有应允,只是痴痴地看着他。
黎生灿心下一凉,他从未见过林澈这样的一面,也从未觉得自己与他如此地遥远。此时的他像是一个躲在房间里的小孩,冰冷的砖瓦化作壁垒将世界切割开来,罩着他,又启一扇窗户,让他得以窥见窗外的世界。
林澈隔着窗户,冷冷地注视着他。
黎生灿一时乱了心神,下意识越过这道无形的界限,握住林澈,想把他拽起来,嘴里念念有词:“跟我回去吧,”
“孙尚茗还在找你……你现在好像发烧了——”
“啪”地一声,林澈骤然掰开他的手,面露惊恐,如被外界惊扰一般,又往里缩了一段距离。
“我不要跟你回去。”他的嗓音即嘶哑又颤抖,一字一句重复道:“……我不要跟你回去。”
“……”
黎生灿看他这副抗拒的样子,心里沉重如灌了铅一般,满腔的愧疚压着他喘不过气来。
“……跟我回去吧。”他耐心地哄道:“有什么事回去了再说,好吗?”
“不要,”林澈无路可退,只得猛地摇头拒绝:“我不要跟你回去。”
“……”
“林澈。”黎生灿试探性地唤他一声。
林澈整个人肉眼可见地颤了颤,双唇紧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
黎生灿收回所有的动作,只僵硬地站在老旧的沙发前,似乎连手电筒的光芒都黯淡了许多。
“你以前从来没有拒绝我什么。”黎生灿苦笑道。
纱帘摇曳,窜进丝丝凉风。
“你骗我。”
林澈打断他,眼睛睁得很大,惊恐的神色中掺杂着悲痛,像是在质问,又像在申诉。
“你说过你会留下来的,”他目光闪烁,眼里充满血丝,泫然欲泣,怨恨交加:“你说过,你会留下来的。”
可是你走了。
林澈难以接受地闭上双眼,双唇紧抿,不忍说出口。
高热带来的眩晕感无时无刻不在摧折着他的神志,林澈将头别过一边,呼吸因波动的情绪而紊乱。
“……你走吧,”半晌,他轻声说:“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在这种地方?”
林澈肉眼可见地顿了一阵,苦笑着道出一句自己也不肯信的话:“这里是我家。”
没有任何地方比这里更让他熟悉了。
黎生灿沉默着,看到面前人眼角的泪水划过脸颊,在灯光下莹光闪烁,如流星一般转瞬即逝。
“我不会走的。”
青年面对着那个友达以上、却又不足以称为“恋人”的人,真挚地许下此生最荒谬的承诺:
“我不会离开你的。”
“跟我回去吧。”
惊愕之余,黎生灿再次重复道。
林澈被他一席话唬住了,一时不知该不该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黎生灿握着他,将他从满是灰尘的沙发间拉起来。林澈头晕目眩,自知推脱不成,他双腿无力,靠在黎生灿身上才堪堪维持平衡。四下一片漆黑,他感觉到有人正轻拍他,替他拂去身上的尘土。
犹豫之际,黎生灿索性不给他思虑的机会,将他整个人横抱起来。林澈被他的举动吓得一动不动,浑身僵硬,大气不敢喘,思绪愈发混乱,头痛欲裂,只好把脸埋在黎生灿胸前,生怕被别人瞧见。
却也默默相信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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