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江既宴不自觉地往前一步,想探看一番,却被裴少锦拉住了。
他的手搭在她的手臂上,只是立刻便松开了,低头轻声说:“别去。”
江既宴欲言又止,知道自己与裴世子的交情还算不上推心置腹,但世子知道的肯定要比她多些,说不定能告知她。便换了一种说辞,“世子,你方才可听见崔大人说什么,可是说女子的尸体’又’不见了?”
女子的尸体不是第一次失踪了……
这是何意?
裴少锦将她往人群里拉了些,点头,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这不是第一次了,关于这几日簪花楼妓.女的离奇自杀案件,前几日我去见大长公主时她同我说了,先前自杀的妓.女尸体是存放在大理寺的,可这几日尸体却齐齐不翼而飞,而那些负责的仵作,被人在家中暗杀了。”
这大长公主是先帝与晋王的嫡亲姑姑,名满天下的奉宁公主,早年一嫁丧寡后,去边陲与夏人和亲,后第二任丈夫早亡,便回到了雍朝旧土。因为出生高贵又为汉夏两族的和平尽了莫大的贡献,受到了至高的敬意。
不过,回国后,大长公主一直深居简出,与世无争,也是这几年才慢慢地与世家有了往来。江既宴与文家姑娘的那段不了了之的孽缘,也正是在大长公主的宴会上结下的。
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关心这样一件事,江既宴感叹。
不过,无论是不是大长公主告诉的裴世子,她都没有权利过问。
目前来看,妓.女们尸体失踪、杀仵作灭口的举动,恐怕就真是谋杀了。
尸体上很有可能有他杀的痕迹,所以不得不抹去,否则,没必要如此大费周折。
江既宴掠过裴少锦那一双生得清冷的眼,握紧了自己的手。
如此,既月的性命岂不是危在旦夕?
可近几日簪花楼歇业,姑娘们又被京兆尹保护起来,她根本不知道既月现在身处何方,信无法寄到,就算有见面的信物又如何,人根本找不到。
就算找到了,在官府的监视下,也难以说出什么重要的信息。
“先回去吧,待会儿我让罗旭去打听这位死去姑娘的生平信息,若是有了线索,我叫他告诉你。”裴少锦觑她,安慰:“你如此关心既月姑娘,她不会有事的。”
江既宴敛了思绪,捧着折扇,映衬得一双浅棕色眼眸光彩动人:“嗯。”
“需要去医馆看下你的腿吗?”裴少锦一直忧心着江既宴的腿,不过现下看来走路是没有影响的。也不知是为何……
“不用。”江既宴急急地驳了。
裴少锦且问她:“你这腿是怎么回事?”
一旁,江既宴收回了目光,随裴少锦往回路走,摇头,语气轻松,轻笑:“没什么,我那日跑去簪花楼,被母亲发现了,罚我跪的。”
裴少锦微微低头,刚好瞧见那张笑貌。柔顺和暖的阳光爬满了江既宴的面庞,将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打成了浅浅的金色,那双浅棕的眼睛盈盈如水,如同一霎清明雨,干净明澈。
他问她:“疼吗?”话说得轻轻地。
江既宴还在想别的事,便随口回:“已经不疼了。”
“那晚些我让罗旭将上回御赐的膏药送去,早些消了淤肿,总归好些。”
江既宴觉得惊奇,世子最近当真是关心她!她蹙眉觑他,应了。
……
裴少锦将江既宴送回了江府。
辞别后,江既宴回了自己院落,斜倚窗前,思量着近日发生的事。
前几日遇见的怜月公子为人虽不敢恭维,但话却能信几分,他说既月不愿见他。
是为何呢,江既宴从怀中拿出既月姑娘给她的信物。
白玉有瑕,温润有方。
花瓣小而泣露,叶呈柳叶状,却肥大而挺拔。
如此的发饰,怜月与既月一人一支。
以二人如今的身价,定是不会再用了,却都珍藏着。
且说既月,她这般轻云出岫的女子,这兰花簪子与她是不相匹配的。
依怜月的意思,这发簪已经保留数年,那既然如此,为何予了客人做信物?
当做宝物的东西转手给别人,实在是让人难以琢磨。……这既月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了知!”江既宴唤了一句。
一身墨绿的了知出现在视野里,高束长发,眉清目朗。
“公子何事?”
“你且去打听既月姑娘被安置在何处,若找到了,将这玉簪给她,说我想见她,让她约个时间地点。”
江既宴负手而立,语速稍急,一张如玉面容上满是忧心。
“是。”了知有查人的经验,接过后,便将那发簪收进怀中。
正巧,门外有人敲门,清脆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婢女的声音如莺啼娇俏,说:“公子,夫人喊你去讲话。”
母亲找她有何事?
“知道了。”江既宴应了,轻揉太阳穴,想着恐怕是为了明日去拜访文家的事情。
想起文家便觉得糟心,来得快,去得也快,还给江家留下一堆污名,真是一场不愉快的臭味乌龙。
她长叹气,拢了外袍。
主院里,郁郁葱葱的桔子树稀疏地立着,有一种寡淡素雅的美感,叶墨绿欲滴,空气中清香浮动。
院前,数个雕花卉纹的黄花梨箱子横着,下人们忙碌地收拾着东西。
“母亲。”
江既宴探着身,瞧见了屋子角落里翻着箱底的秦氏。
“宴儿,来。”秦氏招了招手,唤江既宴坐下。
四四方方的杉木桌上摆着粉青釉胆式瓶,指甲块大小的沉香在袅袅婷婷地烧,散发出清幽辛麻的味道。
让人心静。
秦氏的手中拿着一把绢扇,不是往日她爱的桃花扇,而是一把桔扇。上好的绫罗扇面薄如蝉翼,瞧着如和风细雨,细密的针脚素净淡雅,线细而光泽,在光下好似水光潋滟。
她带着笑容,絮絮叨叨地同江既宴说:“我这收拾完东西便要去钱塘了,估计就这几日了。明日衣服应该就收拾好了,我们去文家回来,兴许后日,又或许是大后日,我采买些汴京的特产便下江南了。”她的眼帘垂下,话说得忧思布满,叹气,“你还未见过你外婆与舅舅吧。”
未曾。
江既宴低头看自个儿直襟上绣的流云百福,摇了摇头。
她不是秦氏亲生的,便一直没有跟着她下过江南。
秦氏露出点朦胧的笑容,神情恍惚,与江既宴说:
“你外婆年岁虽高,人却硬朗,笑起来像是晨光乍现、天都明朗,人活得通透自如。”
“你的几位舅舅都是习文的,如今我秦氏一族归隐,他们便做了教书先生,虽说不是旷世奇才,但也都教出了许多贤才君子,当朝为官。”
“几位表妹秀外慧中,我见过她们,几年前回家探亲的时候,女孩们年岁相仿,豆芽般大,如今美名都传到了汴京。”
“他们都挺喜欢你的,想着见你一面。”
江既宴眼中划过一丝不忍,她听出了秦氏的留恋与思念,她远嫁汴京,远离故土,亲子早亡,只有怜爱她的丈夫与视为己出的继子。
亲人相隔是注定的,要么离开江家,要么远离秦家。妙书斋
无解。
“母亲,若是不想离开家,便别回去了。”她注视着秦氏的美目,轻声劝慰。
秦氏沉声:“我思念他们,也不舍得离开你们,况且你这孩子,若是你能成器些,我也可以少担忧些。”
她将手中的扇子递给了江既宴,说:“这把扇子是我未嫁时闺中好友赠予我的,我今日把它给你,日后你表妹来了汴京,便赠予她吧。我不舍得用,但这扇子,做了就是要拿来用的。我归来后,你便是要成亲的人了,要慢慢收心,做一个好丈夫,可明白?”
江既宴低头看这素雅精致的扇子,眼睛突然就干涩了。
于秦氏,她是有愧疚的。
她与父亲都瞒着她,不告诉她,她生养了数年的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儿身,却都心疼她,就恍如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氏收起哀思,露出了点明艳的笑容,“明天我们去文府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这文家如此,也过于放肆了,可听见?”
“是,知道了,儿子明日一定好好表现,积极配合。”江既宴答。
……
回到自己院落时已是日薄西山,霞光万道。
了知回来后,便在书桌前帮她收拾散乱的书本。
见江既宴拉开了门,了知一愣,复而禀告:“公子,我找到既月姑娘了。”
江既宴面色微动,没想到这么快便有了讯息,速速将门关上,问:“在哪里?”
了知说:“在城西的温家巷,现在被众多差役看着,很难靠近。里面的人不能出去,外面的人不能进去。”
被差役看着?
江既宴疑惑:“是所有的姑娘一道吗?”
“是,所有的姑娘都被保护在一个宅子里。”
怎么会?江既宴心一抖,想:那今日死去的这位姑娘为何能出去?
不是自杀。但既然有差役看着,怎么可能平空地将这位姑娘偷运出府,送到附近的河上,扔了下去,却没人发现。
按道理,差役应该是提前就发现的……可看今日情况,却不像如此。
是本领滔天,还是另有隐情?
“你瞧见既月了吗?”江既宴表情严肃。
“瞧见了,”了知点头,“我写了纸条,说您想见他,问她可有话想说,将纸条扔进了既月姑娘的屋子里。”
江既宴不经激动:“她看见了?”
“看见了,可是……”
“可是什么?”
“既月姑娘也写了张纸条,您请看。”
江既宴接过那纸条,字迹清秀如梅,朦胧神秘。
——江公子与既月萍水相逢,交情如此浅薄,既月无话可说,且等簪花楼复业后再相见吧。
寥寥几句,冷漠得恍如陌生人,与平日里书信往来时的少女姿态仿若两个人。
这……
她,竟是不认识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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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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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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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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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不认识她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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