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是方子游这段时间以来,堪称最舒服,最没有糟心事要去担忧的一觉。
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既没有头晕眼花,也没有腰酸背疼,只有两个字“舒坦”。
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些之前在谷里被他消耗殆尽的力气全都回到了身体里来,神清气爽,再加上一夜无梦,再没有比这更舒心的事了。
也是许久没有经历过这样一场舒适的睡眠,虽然方子游醒了,但也根本不想睁开眼睛。
就算在朦朦胧胧中,感受到双眼眼皮上传来的热度,告诉他外面已经艳阳高照,也只是皱了皱眉,双腿夹着被子一个翻身,将头转向了墙那一面,缩成了一团。
眼前避开了微微刺眼的阳光,后背又被晒得暖洋洋的,这感觉更好睡了。
房间内还残留着熟悉的熏香味道,大概是白寒轻的,也是一如既往的安人心神....只是今日的熏香,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
“呵呵,真是小可爱~”
闭着眼睛还想睡个回笼觉的方子游被这一声轻笑彻底吓醒了,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后,瞬间睡意全无。
“呦,小朋友,你终于醒了啊,我以为你起码要睡到下午呢。”
只见一个披散着长发的修长身影,逆着光靠在床柱上,正表情玩味地盯着他看,不是那欧阳宇卿是谁。
“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难怪刚才闻到的味道与平时白寒轻常用的那种熏香略有差别,原来是混了其他味道在里面。
方子游后知后觉地想着,丝毫没有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连某人身上的味道都能轻易辨别出来了。
“团子呢?”
简单环绕了一周后,并没有发现房间内有小孩儿的身影,白寒轻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这一大一小一向不对付,总不能一块出去遛弯儿去了吧?
“哦,他们啊,估计出去遛弯了吧。”
“...”
看了看欧阳宇卿一脸无辜的表情,方子游对他说的话是半个字也不信,嘴上说着“原来如此”,心里却盘算着一会儿怎么哄小孩儿说实话。
谁知在他起身准备穿衣洗漱的时候,面前突然被人塞过来一碗泛着诡异蓝色的汤药。
“别管他们俩了,你先把这个喝了。”
若是欧阳宇卿手上端着的那碗里面是正常中药的那种黑乎乎的液体,说不定方子游也就当是补品一口闷了。
但且不说这药的颜色看着实在不像是什么给正常人喝的药,就对方脸上那一脸坏笑的样子,都让方子游感到背后发凉。
虽然感受到了方子游的抗拒,欧阳宇卿倒也不恼,只是眨了眨眼睛后,将手中的碗晃了晃,突然笑道:
“你要是不喝那便罢了,只是可惜了我徒弟熬了整整两个时辰的心意。”
“等等!”
虽然知道这人嘴里说的不一定就是实话,但这次方子游的手动的比脑子快,眼见对方一副要把药倒了的模样,就立马从对方手中将碗抢了下来。
“你说的...是真的?”
虽然不想浪费白寒轻的心意,但他还是有些犹豫,毕竟手中那碗里的液体看上去很清澈,但颜色实在是古怪。
“而且我为什么要吃药,我又没生病...”
以往白寒轻要是想让他和小孩儿吃点什么养生保健的东西,都会想办法做成食疗或是平时饮用的茶水,反正不会像这样,直接端一碗药上来给他们喝。
这也是让方子游犹豫的其中一个原因。
不过再怎么说,欧阳宇卿也是白寒轻的师父,自己又没得罪他,对方总不能害了他。
方子游这么想着,最后还是将碗端到了鼻子底下,打算先闻闻里面都放了什么药材,以至于熬出这种颜色来。
“大概就是你喝了这碗药之后记忆就能恢复之类的。”
正小心翼翼地将鼻子凑过去闻的方子游听了这话,差点将手中的碗都丢了出去,脸上表情变幻了几次,不知道该拿出什么反应来面对,最终结结巴巴道:
“万一,我是说万一!要是正常人喝了这药,会有什么问题吗....”
治疗失忆的药...鬼知道他一个没失忆的人喝了会不会反而失忆了!
谁知欧阳宇卿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轻笑了一声。
“你在害怕什么,觉得这药有副作用?你就算不相信我,好歹也该相信轻儿。”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子游被欧阳宇卿这番反问弄得有些无措,尴尬地笑了笑后,才像是急于证明什么一般将手中那碗早已放凉了的汤药一饮而尽。
那清澈湛蓝的液体刚一入喉咙,方子游便立马感觉到了一股寒气顺着食道一路下降到了胃部,最后随着血液迅速扩散到全身。
虽不至于如入冰窟,但那确实不好受,那感觉就像被人将全身的血液抽干冷冻又输回到了身体里一样。
直到在一连串不受控制的打颤后,身体下腹部大概是丹田的位置才自发地出现了另一股热流,随着全身经脉流通,环绕了几周,,将方才的寒意驱散殆尽,最后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与一开始的那股寒气一同消失在了体内。
而在方子游经历了一系列如同冰火两重天的体感变化后,随着胸腔收缩,最后一股浊气从口中吐出,整个人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瞬间轻松了许多。
惊讶于自身体内的变化,方子游也更加好奇那碗汤药的真正作用,于是舔了舔嘴唇,试探道:
“我要是说,我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这正常吗?”
怎么看都不像是治疗失忆有关的药。
在旁边始终双手抱胸的欧阳宇卿还没来得及开口,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只是些祛除瘴气的药,以防万一。”
走进来的白寒轻连正眼都没给自家师父一眼,径直走向了床边。
“伸手。”
虽然被这一出整得有些懵,但方子游还是老实将手腕给递了过去,同时向欧阳宇卿的方向看了看,却发现对方已经起身离开了。
“你们两个聊,回见。”
方子游是越想来越不明白,奈何手还被人拽着也走不开,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人消失在了门口,等白寒轻好不容易松开了他的手腕,才开口再次询问小孩儿的下落。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团子熟悉的声音。
“我在这儿....”
声音听上去闷闷的,像是情绪不太高,方子游对这情况是一清二楚,知道小孩儿多半是又在哪受气了。
一出门,左右张望下,果然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团成一个小球窝在门边,不是小团子是谁。
“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爹爹帮你教训他!”
几乎是马上,方子游脑中就模拟出了以往无数次小孩儿和某人拌嘴的画面。
先是将人抱起来揽进怀中往屋里走,摆着一副作势要给小孩儿出气的表情,还暗中瞪了白寒轻一眼。
只是这一次,似乎并不像他想的那样。
“团子没生气,团子长大了!才不会这么容易生气。”
只见小孩儿鼓着腮帮子,学着大人一板一眼道:
“只是团子一想起要好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爹爹了,有些难过...”
这番话足足让方子游愣了好几秒,最后一脸严肃地将小孩儿放回到了椅子上,转身面向白寒轻,语气十分肯定。
“什么意思?你跟他说了什么?”
在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白寒轻看了许久之后,对方才终于开口。
“今晚我们就动身,明早从锦城出发。”
“出发?这是要去哪?”
短暂愣了片刻的方子游,隐约猜到了原因,连忙追问。
“就算要离开,为什么不能带他,你明知道他现在根本离不开我们...”
“我自己要求留下的!”
小孩儿在一旁插嘴道。
“什么?”
方子游一扭头,又对上小团子坚定的眼神。
“那个老爷爷说了,我这个年龄,学武正合适,学好了武功,以后就能保护爹爹了!”
“你!”
眼前的小孩儿并不是第一次说要保护他,原先方子游一直以为那不过是孩童的戏言,就像所有小孩儿都幻想着快快长大,仿佛长大之后,就能实现所有愿望。
“可是,你还那么小,学武....会很累,要吃很多的苦...”
“团子不怕苦,也不怕累!爹爹能为了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寻药,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每次团子都只能趴在床前等着爹爹醒来,每次都担心,爹爹再也醒不过来怎么办...”
小孩儿的声音越说越小,渐渐有了哭音,但却没有停下。
“爹爹,求求您了,让我留下来学武吧,别再把我当成是孩子了!”
“团子...”
看着小孩儿哀求的眼神,方子游有些哽咽,劝说的话也说不出口,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对孩子的担心也是真的。
几欲张口,话到了嘴边又被小孩儿那委屈的眼神给憋了回去,最后只能叹息道:
“你就真想学,我岂能不同意,但我留在这里陪你,怎么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呢?”妙书斋
这本是方子游想着先安抚小孩儿随口说的一句话,却没想到遭到了小孩儿的强烈抗议。
“不行,爹爹不能留在这里!爹爹要去...”
看着小孩儿话说到一半突然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珠子还乱转,方子游心里开始察觉到不对劲来。
回头看了眼白寒轻,只见对方依旧不看自己,更是确认了两个人有事瞒着自己。
好你个白寒轻,居然敢教唆小团子来一同瞒着他,真是好样的!
方子游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拿白寒轻是没辙,对付一个小屁孩儿还不是手到擒来?
随后,便眼疾手快地将想要开溜的小团子一把抓了回来。
“好啊你,学会联合起你白哥哥一起欺负爹爹了是吧?看招!快给我老实交代。”
“哈哈,才没有...好痒,爹爹别....哈哈哈...”
一边哈着小孩儿的痒痒肉,一边注意着小孩儿有没有岔气,同时方子游也不忘去看白寒轻的神色,心想着这两人总有一个会先忍不住。
可今天这两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跟他较起了劲儿,就是不肯说。
眼看着小孩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通红,到底是心疼孩子,方子游只能松开了手,看着立马跑到白寒轻身后还时不时探出脑袋来偷看他的小孩儿,生生给气笑了。
这么一阵动静下来,原先还萦绕在屋里的悲伤气氛也被彻底冲散了。
“你们俩,今天必须给我说实话!”
虽然是因为心疼,方子游才在孩子面前示了弱,但并不代表他就这么投降了。
“说,让团子留下把我支走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大概是实在看不下去,也因为避无可避,白寒轻才终于给了方子游正脸,解释道:
“你当学武是什么,没个十年五载的能有什么建树?你要陪着他,是准备在这里待上十年吗?”
“我...”
被人用一句话堵死的方子游心有不甘,撇了撇嘴不满道:
“就算你说得对,为什么这么急着就要走?”
“呵。”
谁知白寒轻闻言微微勾唇,突然笑道:
“我记得有谁说过要帮我查出当年一案的真相,原来净是随口一说,倒是我自作多情。”
“也罢,你若愿意在这山上常住那便随你,至于找寻真相,我一人足以,无需李大侠代...”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
方子游只听了一半,脸上早就害臊得不行,连忙上前伸手按住了对方的口唇。
“我去还不行嘛...”
话是如此,但只要一想到要与小团子分别,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是那边都让他有种割肉的疼痛感。
“真的不能带他吗?这次我保证不会再乱跑了!”
面对方子游讨好的表情,白寒轻却是皱眉道:
“子游,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会很危险,你真的要带他吗?”
对方认真的表情告诉他,这绝不是在开玩笑,再想想之前每次白寒轻涉险救他的画面,
明明不想成为对方的累赘,现实却总是重蹈覆辙,方子游确实犹豫了。
“子游。”
白寒轻的声音突然响起,闯入了方子游的思绪。
“发现梅园下方墓室的人是你。”
“揭开上河镇十年血案真相的人是你。”
“找出宝光阁旧派首领的人还是你。”
随着口中吐出的一字一句,白寒轻一步一步向前,最后停在了距离方子游不过一掌的位置。
“子游,别妄自菲薄,我....”
方子游的心脏疯狂跳动着,却连大气不敢喘。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我...很高兴认识你,你远比你想象的,要强大许多。”
“...”
如果失望有声音,那一定是此刻相顾两无言的沉默。
“谢谢你,寒轻。”
谢谢你,不过算了,反正....
无论他们还是关系最亲密的...兄弟也好,朋友也罢,只要还能在他身边,就知足了。
“我以后不会在轻易看轻自己的,你放心吧。”
“...”
两人间对视间的沉默,又不知流淌了多少时间,直到房中响起了小孩儿的咳嗽声,才打破了沉寂。
“哦,对了,为什么需要今晚救走,难道你已经有线索了?”
如梦初醒的方子游先开了口,也许是认清了现实让他心里如卸下重担一般,几日以来被感性所困扰的大脑终于被理性重新掌控。
“嗯,此时已是近七月,一路北上路途遥远,必须赶在大雪封山之前到达。”
“北上吗...”
方子游摸着下巴捉摸了片刻,随后来到小团子面前,蹲下身子,满是歉意地安抚道:
“抱歉,爹爹要出远门,等事情一结束,马上就回来看你,记得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之后,方子游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都是嘱咐的话语,小孩儿也一句一句乖巧地听着,只是红红的眼睛暴露了他内心的不舍。
等方子游终于告一段落,小孩儿赶忙插嘴道。
“爹爹,你一定要回来看望团子!”
“那当然,我方子游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会是唬你?”
虽然方子游说得信誓旦旦,但小孩儿明显还是不放心,一旁的白寒轻突然道:
“既然如此,你给他取个名字便是。”
此言一出,父子俩同时愣住了,对视了一眼后,又一同看向白寒轻。
“你若是担心他以后不来找你,就让自己的姓名响彻江湖,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谁的儿子。”
“真...真的可以吗?”
“我骗你何用?”
白寒轻安抚的话语看似缥缈,但却在年幼孩子的心里深深地扎了根。
方子游在一旁看得清楚,也无意打破孩子的梦想,但给小孩儿起名的事…他倒也不是没想过。
毕竟一直“小团子”来“小团子”去的叫也挺奇怪的,只是一直对小孩儿原本的家族有所顾虑,所以才一直用小名儿来称呼他。
但现在看看小团子那两眼放光的表情,就知道他并不排斥。
“别急别急,你让我想想啊...”
顶着小孩儿满是期待的眼神,方子游绞尽了脑汁。
“唔,我们是在洛阳城相遇的,就取洛一字吧!以后呢,我希望你长大做个有情有义之人,取情字。”
“你是我捡到的,自然随我姓,便叫....方洛情,如何?”
“谢...谢谢爹爹!”
看着小孩儿一脸兴奋,方子游总算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看向一旁,却刚好撞进白寒轻深邃的眼神中。
“呵...”
与这声轻笑一同刻入方子游脑海的,是对方那无论他看千百遍都不会觉得腻的笑容,还有...
“洛情...洛情...确实是好名字...”
“我果然...”
只可惜后面半句,被它的主人嚼碎在了唇齿之间,无人知晓。
洛情...
落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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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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