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恐惧再次袭来,她惊叫一声忙又用被子裹住脑袋。
初翠看到,心中叹了口气,脸色也不大好了,尽量温柔道:“娘娘,是奴婢,起身吧。”
被子被轻轻揭开一个角,叶清玖看到初翠在看着她笑。
“初翠!”
她猛得扑上去,一把抱住她,在她怀里委屈道:“你去哪儿了?”
初翠一愣,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一个时辰后,叶清玖梳妆妥当坐在饭厅,憔悴的脸色虽然被妆容掩住了,但眼眶还是红红的,正喝着粥,有人夹了一筷拍黄瓜在她面前的碟子里。
“听露,我不爱吃黄瓜。”
她嘟着嘴将黄瓜推开,自己去夹腌白菜,筷子还没伸到,就被人提前夹到了小碟子里:“娘娘无需自己夹菜。”
这个声音……
她抬头看过去,见意水正拿着筷子看着她笑,她仿佛瘦了很多,往常顺滑白皙的脸颊都有些凹陷进去,眼眸中也满是疲惫。
“意水……”叶清玖看着她,突然有些难受:“你还好吧?”
“奴婢还好。”
初翠接道:“意水姐姐是女中豪杰,一句对娘娘不利的话都未曾说。”
难得的,她这话说得及其真诚。
她之前只是在做完别的事之余顺路去了宫正司一趟,当时正看到意水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几根银镯子在瘦削的手腕上叮当响,稍不注意就会掉下来。
带路的婆子指着那银镯子对着初翠谄媚笑说:“奴婢就说意水姑娘过得不错吧。”
若当真好,怎会连本已经小了的镯子都快挂不住了。
在回来的路上,两人无言良久,最后意水说:“你不必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为的也不只是娘娘,还有我自己。”说完她看着初翠:“你知道在宫里,服侍的主子犯了大错被废黜,宫人会如何吗?”
“即使侥幸活下去,也会在宫里这种地方活得生不如死。”
……
饭厅里,意水没接初翠的话茬,仿佛无事发生,继续给叶清玖布菜:“娘娘,快些吃吧,外面一众主子等着呢。”
“她们等我干嘛?”叶清玖瞪大眼睛。
原来昨日齐琛被气疯了过来,为的还有一件事是要告诉叶清玖,让她来继续调查徐柔谨落水一事,只是后来……
虽说如今刺客和落水几乎是联系在一起,查也是一起查,但明面上还是两件事,宫妃落水和麝香团扇是内宫的事,没道理全给刑部和禁卫司查,但如今皇后涉案其中需要避嫌,太后又紧闭宫门全然不管此事,顺位数下来,后宫里位份最高的——就是叶清玖这个贵妃了。
“我查案?”叶清玖一脸不可置信:“我不查!我哪儿会查案!”
听露已经自觉退在一旁,将布菜的位置让给意水,站在一旁一脸兴奋得提醒她说:“娘娘,您说过您要做扛把子的!这就是个好机会啊!”
“……我不想做了……”叶清玖把自己的脸埋在手臂里,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愤愤道:“而且齐琛他无耻!他欺负我!凭什么我要帮他查!”
齐琛两个字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初翠意水和听露三人还好,其他宫人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初翠忙将人都轰走,才斟酌着词句劝叶清玖说:“娘娘,那好歹是陛下,您不可直呼名讳的。”
“我现在不怕他了!”叶清玖怒气冲冲,她是容易消沉,可也不会一直消沉。
从前小时那群小丫头抢她糖葫芦,她回去哭了一天,第二天就买了一整把的糖葫芦,她买得多,那个卖糖葫芦的大叔就跟着,她就在那群小丫头跟前吃,看着她们抢不过干着急。
她气得喝了一大碗粥,拿帕子擦擦嘴,叫听露备笔墨纸砚,齐琛不是生气她送了那副画吗,那她就继续画,看他还要怎样!
听露也生气,答应一声就要跑开,被初翠一把拦住。
那副画她也听说了,说是画,其实也就是正中四个大字最显眼——臣、妾、冤、枉。
再加上叶清玖的字自小跟着教哥哥们的夫子学,龙飞凤舞,张扬肆意。
说好听点是叫叫委屈,说难听些……不就是骂陛下没脑子不明是非吗?!
特别是贵妃大概不知道在这件事中叶家起到了多大了作用……
还能跑过来发脾气,而不是直接下旨赐罪明仪宫,已经算是陛下克制了吧……
初翠一脸无奈,拦着叶清玖好说歹说,最后听到说这件事查清楚也算是还徐柔谨一个公道,她才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外面的人来得越发多,前面的宫女忙不过来,初翠和意水忙先过去,嘱咐叶清玖快些也过去。
见人走了,叶清玖和听露对视一眼,笑了一笑。
很快,明仪宫东侧门,听露偷偷溜出去,怀中还抱着一幅画卷。
……
今日的明仪宫是真的热闹,自她入宫以来,就算是刚开始那两天,也没有今日热闹,从前见过或没见过的各宫娘娘大多带着礼物过来,说是要贺贵妃解禁之喜,其实解禁早两天就解了,何必要等到今日,还不是看皇后涉事,贵妃大权在握,才都赶不及来巴结。
叶清玖对她们没兴趣,她一直也没见过太多人,大多都眼生,任凭对方说是叶家八竿子的什么亲戚她也不在意,只是在人群中看来看去,没找到徐修仪的身影。
她正看着,被初翠叫了一声,引见身后一位锦衣华服的女子:“娘娘,这是敏昭容。”
敏昭容一身银白湖绸绣荷花的撒花裙,美貌艳丽,眉眼之间隐隐可见高傲之态,一看就知身世必定不俗,否则初翠也不会特意来引荐。
可叶清玖还在忙着找徐修仪,不论旁人说她再好再好,总得要自己亲眼见一面才能安心。
敏昭容看出叶清玖的心不在焉,淡淡道:“今日本来也是要带三皇子来的,只是上书房老师突然叫他有事,故而只是带来了贺礼。”
说完命宫人送上贺礼,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初翠看着敏昭容明显不大高兴的脸色,又看着自家主子的丝毫不在意,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意水借着端茶的功夫挤到她身边:“娘娘素来不喜这些,你又何必如此,让娘娘顺心而为,也未尝不能好好过下去。”
这话由谁来说都可以,只是由意水来说最是奇怪,她从前可是最想将叶清玖培养成规矩宫妃的人。
初翠心中起了些警惕,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看着她笑道:“娘娘总是贵妃,总是该慢慢学些东西的。”
除了各宫主子,今日的重头戏还是查案一事,为了让贵妃清楚事情进展,今日宫正司和禁卫司都来了人,刑部之人不便进后宫,也托禁卫司带了卷宗进来。
宫正司今日为首的自然是许宫正,后面还跟着刘司正和蔡司正等人,刘司正作为一个标标准准的皇后党,心中紧张,在等待时,一个禁卫走过来,和她打了个招呼。
刘司正看清那人的脸,吓得一个不稳就要跌在地上,这不就是那日朝她拔刀的那位副都尉吗?!怎么就如此冤家路窄!
好半晌,等到贵妃终于应付完前厅的一群主子,姗姗来迟到偏殿时,刘司正已经被旁边副都尉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吓得几乎要晕过去,旁人还当她是中暑,要她先回去——今日她如何敢走?也决不能走啊!
偏殿并不太大,今日来的人又着实多,便将他们安排在殿门跟前的院子中,正前方是一把早已准备的紫檀交椅。
叶清玖坐上去,扫了一圈底下的人,大多都不认识,看到在禁卫司那边时,一名禁卫打扮的人稍稍抬起了点头,朝着叶清玖挤了挤眼睛。
二哥?!
叶清玖也朝他笑了下,心里渐渐安稳下来。
接下来便是各司大概向她讲解了各自进展,事情并不复杂,也不需要叶清玖费心思去思索该如何查,她虽是主理,却也只需要在底下人查出了结果再做个定论就罢。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直到到了宫正司。
许宫正年岁已经很大了,眼见着就是要休职的年纪,办起事来也力不从心,大多都是交给手下几个司正去做,昨日才刚刚收到换做贵妃主理的消息,今日就要来报告,几乎熬了一整夜才大概从几个司正那里弄清楚目前调查原委,此刻站出来,就有些颤颤巍巍。
叶清玖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旁人都是有理有据,怎么偏偏到了宫正司这里,就是万事皆是还在调查。
她皱眉打断她:“就没有一件事是查清楚了的?”
许宫正突然被打断,反应了好久才道:“回娘娘,在徐修仪宫中发现的团扇与在您宫中发现的确实是同一对。”
……
“这个还需要你告诉本宫?”
叶清玖只是顺口说了这么一句大实话,可在许宫正眼中就已经弯弯绕绕成了贵妃不满,贵妃发怒,她的乌纱帽不保……
老人家一晚上没睡,现在又被自己吓到,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颤声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
叶清玖更懵,还好初翠反应快,忙上前去将她扶起来,好歹也是宫里做了一辈子的宫正了,想来在宫里也一向是风光无限,现在这还没说两句话呢,就被吓得跪下,这要是传出去,娘娘苛刻的名声可就改不回来了。
叶清玖没想那么多,只觉得看一个老人家在自己面前跪下实在不好受,就先叫她在旁边等着,换一个人来回话。
许宫正松了口气,站到旁边,分明是暖阳当空,她却没来由感到后颈传来一丝凉意,扭头看去,那边都是清一色的禁卫,似乎并无异常。
“下官是宫正司司正,姓刘,娘娘有什么事可以问下官。”
叶清玖正在那群人中打量该叫谁就看到一个青色女官服饰的人站出来,她没见过刘司正,但见她看起来要年轻些,也就没多想。
她直接问道:“可有查到推徐修仪落水的真凶?”
刘司正:“……回禀娘娘,尚未。”
要是查出来了还用来吗?
贵妃一来就问这个,别是知道她是皇后的人,故意针对吧。
叶清玖又问:“那可有查出那团扇是何人下的毒?”
初翠轻轻咳一声,伏在叶清玖耳畔轻声提醒:“娘娘,那不是毒。”
叶清玖不屑轻哼一声,都是害人的东西,怎么就不能说是毒了。
刘司正额头上开始渗出冷汗:“……回禀娘娘,尚未。”
话音刚落,因着她上前了两步,故而听到了叶清玖极轻的那道哼声,吓得她不由自主抬头去看了看对方的脸色,见她既是不屑,又有些不满。
糟了,看来贵妃真是要借此机会治她的罪了。
因着皇后出事她也没好果子吃才来的,本想的是贵妃不熟宫中事务,随便哄骗下就好,没想到贵妃根本就没想要正经听她说话。
刘司正开始忍不住发抖,周围安静一片,她几乎都快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然后她听到了贵妃的声音:“从徐修仪落水到现在都快半个月了吧,你们……”她眼中闪出狐疑的光:“莫非是要偷懒?”
这个你们将在场宫正司的人都吓了一跳,齐刷刷就跪了一片。
叶清玖看着那位许宫正连跪的动作都是颤颤巍巍,一时无奈,要一直这样还问个什么劲,干脆都别问了。
“你们查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叶清玖右手撑着脑袋幽幽问。
“回娘娘……”刘司正为了活命鼓足勇气:“那夜周围并未无人在,又月黑风高,要查出人来属实艰难,还有那团扇,虽是皇后娘娘所赐,但其中经手人众多,一时之间……难有定论。”
“是这个原因啊……”叶清玖略微思索了下,下意识去找自家二哥。
叶承平明显没有帮忙的意思,一直瞧着旁边的宫墙一脸不耐烦,察觉到叶清玖的眼神,就回过头来,给她回递了个眼神。
催促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叶清玖回瞪回去,看向刘司正:“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每个人都查一遍不就行了?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马脚。”
“全部……查一遍?”
不止是刘司正,旁边的许宫正也颤巍巍抬起头一脸震惊得看着叶清玖:“娘娘的意思是,整个后宫的宫人?”
叶清玖给她一个自己领悟的眼神。
她在这里已经耗太久了,为的还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好不容易解禁,叶清玖还是更想去看看徐柔谨如何了。
“就这样吧。”叶清玖站起来,又看了自家二哥一眼:“你们若是人手不够,就让禁卫司帮忙,务必要一个不漏。”
叶承平咬咬牙,整个后宫少说也是几万人,各个都查一遍,还不得累死。
他见众人都朝他看过来,一抱拳:“谨遵贵妃令。”
刘司正觉得自己没听清,脑子一阵阵嗡嗡响,禁卫司和宫正司一向分属两局,而且向来不对付,怎么那位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副都尉会答应得这般爽快,而且调查整个后宫……自本朝起,还从未有过啊……
一时之间,她有些想不明白贵妃是真的很想查出真凶,还是只是想个法子来折磨他们。
……
打发走了宫正司的,正厅那边竟然还没散,几位娘娘任由杯中的茶添成了白水还在等,当真是坚持不懈。ωWW.miaoshuzhai.net
叶清玖无可奈何过去,听她们聊了会儿不痛不痒的天,甚至还带她们去逛了下自己后殿的院子,看她们对着那个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秋千猛夸,直到入夜用了晚膳,几人才有了要走的征兆。
眼见着天已经黑了,徐柔谨刚生了孩子,太晚过去瞧她也不大好,叶清玖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得送几人出去,顺口一问说:“你们可曾去见过徐修仪,她可还好?”
“徐修仪?”其中一人看向她,满脸不忿:“娘娘还问她做什么,能狠心拿自己的亲生孩子来威胁别人,这样狠毒的人,娘娘还是离她远些吧。”
!
另一人见叶清玖满脸震惊,也说道:“虽说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是她诬陷娘娘,可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宫里人都不是傻子,谁不知道呢。”说完,她不屑哼了一声:“这样的事,她也不是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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