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教出来的好闺女,丢人现眼的东西。”田德全重重的将茶杯砸在了地面上。
白色的瓷杯落在水泥地上,瞬间四分五裂。茶水和瓷片溅到了钱翠芬的脚面,吓得她大气也不敢喘。
“建胜多好的孩子,要不是从小和你订了亲,这么好的孩子能轮到你?”田德全简直痛心疾首。
“他哪里好了?像个木头一样,没有一点情趣。”
“啪!”田秀秀话音刚落,一个白瓷杯又砸了过去,接着便是田德全的咆哮声:“你还要点脸吗?一个大姑娘张嘴情趣闭口情趣,你是被那个知青迷了心窍了。”
“我咋不要脸了,我自由恋爱碍着谁了,呜呜呜………”田秀秀捂着被瓷杯擦到的额角,大声嚎哭。
她就不明白了,她追求自由恋爱有什么错,为什么自己的爹这么封建顽固?
“你这个蠢货,看不出来吗,那个小白脸就不是个好人,他对你根本不是真心的。”田德全越说越气,拍着桌子大骂。
钱翠芬心疼闺女,又畏于自家男人的威严,踌躇着不敢上前,只在一旁抹泪。
“还有你们,平时光知道惯着她,就不知道多留心着点,等着她被人骗吗?”田德全指着三个儿子大骂。他平时忙得不沾家,自家老婆子惯孩子就算了,偏偏三个儿子也惯着妹妹。
这不,惯出事了。
田光明三兄弟不敢反驳,像三个木桩子一样站在厅堂,承受着父亲的狂风暴雨。
在门外偷听的三个媳妇不乐意了,三媳妇吴小凤撇了撇嘴:“才知道自家闺女没脸没皮,自家生的闺女教不好,还能怪当哥的。”
“就是,大晚上的跟男的钻小树林,也不怕丢人。”二媳妇陈巧珍的不满一点也不比吴小凤少,见吴小凤挑了头,自然不甘落后。
大媳妇周玉梅胆小,连忙提醒两个妯娌:“你们小点声,别让咱娘听见了,少不了又要生气。”
“大嫂,你就是个窝囊废,都快被人欺负死了,也不知道还嘴。”吴小凤最看不得周玉梅的胆小弱懦,“听见就听见,合着只有她闺女是人,别人家的闺女都不是人吗?大不了分家,我早就受够了。”
吴小凤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的一家子。她进门时,连六岁的玲玲都得踩着板凳刷锅刷碗,已经十五的小姑子连锅都没烧过,更别提做饭了。
屋外,三个媳妇一肚子意见,而屋里面更是乱成一团。
田秀秀不知道说了什么惹怒田德全的话,竟被田德全一脚踹了上去,田秀秀急火攻心晕倒了。
“光明,你还愣着干啥,快去叫你三爷爷去。”钱翠芬大叫。
田光明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外跑。
三个媳妇也慌了,不管不顾的进了屋。平时哪怕是再对小姑子有意见,可这人命关天的事,还是于心不忍。
“你们说说,哪有这样当爹的,照着闺女心窝子踹,就不怕踹出个好歹来。要是秀秀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呜呜呜………”钱翠芬看到三个媳妇进来,诉苦道。
“嚎啥嚎,死不了,你看你把她惯成啥样了。玲玲才十岁就能帮家里干活了,再看她这个当姑的,都十九的大姑娘了,饭不做,碗不刷。也就是儿媳妇性子好,换成别家的媳妇,早闹翻天了。”
田光辉见自家爹都这时候了还数落妹妹,忍不住埋怨道:“爹,你说啥呢,玲玲能和秀秀一样吗,秀秀从小娇生惯养,玲玲打小就皮实。”
“咋不一样了?合着秀秀是宝,玲玲就是个草?”吴小凤像看傻子一样,翻眼瞅了田光辉一眼。
玲玲虽然不是她闺女,可她实在看不惯田家兄弟这副嘴脸。妹妹是人,侄女就不是人了?
周玉梅见小叔子这样轻贱自己闺女,饶是她再懦弱,也忍不下去了,抱怨道:“她二叔,有你这么偏心的吗,秀秀是你妹妹,玲玲就不是你侄女吗?难道玲玲不想被娇生惯养吗,可谁叫她命不好呢。”
陈巧珍也觉得自己男人过分,但她没有吴小凤胆大,不敢和自家男人硬刚,只能暗自生闷气。三个哥哥里,他对小姑子是最好的,连自家儿子闺女都得靠后。
“我知道你们都怨我,怨我偏心秀秀,可我也是没办法啊,秀秀一出生身子就弱,我要是不养的精细些,哪能长这么大。”钱翠芬抹了把眼泪,像是下了决心,道:“等过了这个坎,咱们就分家。”
三个媳妇闻听,目光迅速的交流一下,心中暗喜。
她们早想分家了,原以为嫁到大队书记家,日子会好很多,谁成想,这家太过偏心闺女,这么大姑娘了啥活不干不说,好吃好喝的还得紧着闺女。
有谁见过乡下姑娘穿裙子穿皮鞋戴纱巾的,那么贵的的确良褂子,城里人都很少穿,自家小姑子却有好几件。
婆婆这是把家里一大半的布票和闲钱都用在了小姑子身上,孙子还好点,孙女就惨了,几年见不到一件新衣裳。
就在田家人心思各异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三爷爷,您快点。”田光明催促道。
老医生气喘吁吁,“光明,三爷爷都七十了,哪能跟得上你这三十岁的汉子。”
进了屋,老医生从田光明手里接过药箱,吩咐钱翠芬将人放平,拿出听诊器为田秀秀听诊。
见老医生眉头紧锁,田光辉焦急地问:“秀秀咋样?”
检查了一番,老医生取下听诊器,又伸出手翻开田秀秀的眼皮看了看,这才在田家人期待的目光中,为田秀秀进行心肺复苏。
田德全嘴上说得硬气,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他的担心一点也不比钱翠芬少。
当他看到闺女秀气的眉毛轻轻蹙起,胸口开始起伏时,差点喜极而泣。
老医生停下手上的动作,抹了把汗,缓缓开口:“她这是伤心过度,急火攻心,这才会晕倒。给孩子喝点温水,再让她休息一下,明天就好了。”Μ.miaoshuzhai.net
“多谢三叔了。”田德全面露喜色,冲大儿子使了个眼色:“光明,去给你三爷爷拿两瓶酒。”
听说闺女没事了,钱翠芬欣喜若狂,她指挥着三个媳妇,将闺女连抱带抬的送到卧房,一家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
钱翠芬不放心闺女,夜里睡在了闺女的小屋里。
这一晚,秀秀睡得很不安稳,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不是发出“呜呜呜”的哭声,就是在哭求着什么。
钱翠芬心都碎了,就像小时候那样搂着闺女,轻轻拍着她的背。
田秀秀慢慢安生下来,可还没等钱翠芬松口气,田秀秀就一把抱住了她,像是受到了惊吓,浑身直打颤。
就在钱翠芬不知所措时,田秀秀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
伴随着这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田秀秀的喘气声骤然变得急促起来。
冷汗顺着她的额头脸颊留下,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
“秀秀,你咋了,你别吓娘啊!”钱翠芬使劲摇晃着闺女。
“娘?”田秀秀像是傻了一样,直直的看着钱翠芬。
过了好大一会儿,田秀秀才幽幽的问:“现在是哪一年啊?”
“现在是76年啊,咋了?”
“76年,76年………”田秀秀空洞的眼神盯着钱翠芬好半晌,喃喃自语。
突然间,田秀秀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劫后余生的狂喜,继而,便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她重生了,她真的重生了。
一切都还来得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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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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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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